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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挣扎着不让拉,眼角都有泪流了下来,公羊有命看见她流眼泪,大怒:“别给老子流尿水,被人害了的人他们流泪你心软过吗?”
那绿衣阿胶臂力甚大,妇人怎能拗的过他,他用一只胳臂拉着妇人就往窗前走,妇人忽然大叫:“那用什么法子?”
公羊有命淡淡一笑,道“好,叫你死个明白。”然后大声说道:“每日清晨叩齿三百,永不动摇。”
妇人哀嚎着叫道:“这么简单?”
公羊有命道:“对你来说,这恐怕要比杀人难吧,哈哈。”
屈大或见妇人命在危倾,再不犹豫,两步抢出,剑柄便向那阿胶点去,他本意在救人不在伤人,只要迫得阿胶放手便好,哪知阿胶看都不看他一眼,将妇人交于右臂,左手小擒拿手法便拿他右手手腕,屈大或右手劲力一发,长剑嗤的一声出鞘,剑首仍然向阿胶胸口点去,阿胶身子忽地向后一侧,仿佛是被屈大或逼得身子后退,同时右臂一撒,妇人的身躯立刻便向窗户投去,屈大或大叫“不可。”左手收剑,右手探出,此时阿胶身子向后仰倒,双腿便向屈大或下盘踢来,屈大或临空躲避,身子前探,那伸出的右手不但不是去抓妇人,反而是推妇人一把了,屈大或心中好是惭愧,想不到这侍者武功竟这般高,只见窗口人影一闪,妇人的身躯便投窗而出,屈大或左手抓了个空,奔到窗前,窗外黑黢黢一片,哪还有妇人身影,半晌只听得扑通一声。
屈大或好生惭愧,看那阿胶慢吞吞的站起身来,似乎被自己摔了一跤的样子。
众师兄弟们亲眼看着师兄将那妇人推出窗子,都大感意外,一时都惊得目瞪口呆。
屈大或垂头丧气地走了回头,一句话也不说,暗自思想:“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堂堂善水门大弟子竟连一个小小的给郎中做佣人的侍者都斗不过。”
“好,好,好。”公羊有命看到这一幕,连连说了三个好。
绿衣侍者阿魏大喊一声“下一个”,又有一个年老的郎中打扮的老头走了出来。
无柄在赵正耳边轻轻说道:“那个阿胶很是厉害,这里怕是危险之地,咱们得想法子离开才好。”
赵正点点头,他心里一直想为无柄向这位神医求治,可是看这位神医这般残忍,心里不由得惴惴的,一时不知是走还是留。
那郎中向着公羊有命抱拳做一个揖,道:“公羊先生,请了。”
公羊有命懒懒的说道:“你是自己跳下去呢?还是我让人帮你跳下去?”
那老郎中道:“学生行医以来,并未用错一味药,学生不知何罪?”
公羊有命冷笑一下,道:“谅你也不知道。”向一旁立着的阿魏道:“去把寄奴叫来。”
阿魏应了,从侧门下楼梯而去,一会儿听得噔噔噔声响,阿魏领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童子走了上来,那小童子做药童打扮,身子湿淋淋的,看样子刚从河里出来。
公羊有命眼睛一翻:“寄奴,你又去河里抓鱼了,我没给你饭吃吗?整天饿得你去抓鱼。”
那药童刘寄奴眼睛一转一转的,看起来甚是机灵,笑着说道:“师父,我刚才在船上撒尿,不小心掉了进去……”
公羊有命道:“不是要你叫先生吗?老子什么时候答应收你做徒弟了,要不是老子跟你爹爹有交情,你爹爹又死缠烂打的要老子留下你,老子早就把你丢河里喂王八了,去去,换过了衣服回来说话。”
刘寄奴“嗯”了一声,依然叫道:“师父,我先去了。”一溜烟便噔噔噔地抛下了楼梯。
公羊有命听他依然叫师父,自言自语的骂道:“死不改悔,死不改悔的家伙。”
未几,刘寄奴便跑了回来,已换上了一身干干净净的行头,恭恭敬敬的问道:“师父,您有什么吩咐?”
公羊有命气得鼻子里都冒火星,“不准叫师父。”
刘寄奴不亢不卑,依然说道:“是,师父。”
公羊有命气得没法,胸腹连连大动。
抬头见那老郎中竟偷偷的抿嘴笑了一笑,便把一肚子的火气发在了老郎中身上,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寄奴,你将这老畜生的罪行揭露一下。”
刘寄奴转过头,看着老郎中道:“你姓马吧。”
老郎中不知他要说什么,点点头。
刘寄奴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道:“上次王家太太的病你给开的什么药?”
马郎中摸摸前额,好半晌才道:“王拉子他老婆吗?她腹痛,我给她开的是建中汤。”
刘寄奴道:“师父给她把过脉了,她是淤血作痛,而你诊断为太阴脾痛,这是风牛马不相及的,她吃了你的药会好吗?”
马郎中道:“那样啊,不过我想这也差不多啊,你怎么知道她淤血作痛不会转为太阴脾痛呢?”
第141章 惩罚()
公羊有命一直静静地听着,这时听得马郎中还强辩,跳起来叫道:“荒唐荒唐,就是你这差不多凑合着用药,不知害了多少人了,你现在还不知悔改。阿魏,把他给我扔下河去,我懒得听他辩解了。”
马郎中又辩解道:“学生虽用药不精,手下却从没死过一人。”
公羊有命叫道:“现在不死,以后便不死吗?吃你的药过了十年八年死了,那不死你害的吗?还想强词夺理。阿魏,快点。”
阿魏二话不说,抓起马郎中便扔了出去,马郎中一直大叫“学生冤枉学生冤枉。”也没有人理他一理。
屈大或要想再次出手相救,哪知这阿魏比阿胶更是了得,一抓一扔一气呵成,根本不留半点余裕,便是自己扑上去救援,也是来不及了。
这时刚才那刘寄奴不知去哪里了,公羊有命左右看看不见刘寄奴的身影,又大怒起来,骂道:“龟儿子的,眨眼就跑的不见了,这个龟儿子,老子一定揍死他。”
公羊有命一边骂对方龟儿子,一边又给对方称老子,众人听了都止不住心里大笑,但是谁都不敢笑出声来。
这时楼梯噔噔响,却走上一个十二三岁的女童来,她也是药童装扮,眉目间巧笑嫣然,一看便是个美人胎子。
公羊有命望她一眼,道:“芷儿,怎么你上来了?寄奴那小子去哪了?”
那女童芷儿甜笑一下,说道:“师弟说是去方便了,叫我上来看师父有什么吩咐。”
公羊有命怒道:“谁说他是你师弟了?这个小畜生,以后不许说师弟,只准叫他小畜生,这个小畜生,一天到晚光忙着吃喝拉撒。”
芷儿听了师父怒骂,看样子很是害怕,将头低了下去,默默做声,隔了半晌,抬起头,眼眶里微含泪水,恳求的语气道:“师父,你再别骂师……寄奴了,他会伤心的。”
公羊有命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别啰嗦了,那小子……哼哼……下一个。”
看起来他对这芷儿很是疼爱,对那个刘寄奴仿佛恨之入骨。
这时又进来了一个年轻女子,众道士一看,正是他们刚进船时见到的那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那女子袅袅婷婷,向公羊有命恳求道:“公羊伯伯,奴家错了,饶了奴家吧。”
公羊有命道:“哼,你也知道你错了啊,你错在哪里,你仔细说给我听听。”
公羊有命说的口渴了,拿起几上的一杯热茶慢慢品了起来。
那女子泪眼婆娑,小嘴唇撅起一点点,让人一看就生出一种怜香惜玉的情怀。
众道士看得发冷得也不觉得怎么冷了,发热的也不怎么发热了,只觉得暖洋洋凉爽爽的,不知这女子似乎也要被扔进河里去,那样的话就太伤天害理了。
女子撅撅嘴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低低的声音说道:“奴奴前日为李家娘子接生多收了十吊钱。”
“扑”公羊有命听了这话,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便喷了出来,溅了那女子一脸一身,众道士这才知道这女子是做老娘婆的,专门为人接生,见这公羊有命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都大是皱眉。
公羊有命拿布帛擦擦下巴,道:“就这么简单?”
那女子一副委屈之极的样子,连刚才被公羊有命喷上的茶水都不敢擦掉,说了一句话之后便眼泪汪汪。
屈大或见公羊有命这样欺辱一个小女子,就想站出来说句仗义话,这时又听公羊有命说道:“你那把剪刀可曾带来?”
那女子不知何意,忙在自己随身的布帛里拿出一把剪刀来,众道士见那剪刀平平无奇,只是上面多了班班的血垢,看来已年深日久,只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公羊有命冷笑道:“你还真的带来了?”
那女子脸现诧异,自己每天都随身带着那把剪刀,有什么不对吗?
公羊有命继续说道:“产妇家给的银钱少或者你嫌时间久便拿这剪刀喀嚓一下对吗?”
众人都不明白喀嚓一下是什么意思,都望着那女子。
那女子点点头,脸上现出迷惑不解的神情,说道:“别人也都这样做啊,这有什么呢。”
她的语气非常的不屑和不解。
公羊有命被她这种语气气得哇哇大叫,“别人这样做你便觉得这样做就是对的吗?”
那女子不服气,“普天下人都这样做,我也这样做,有什么错?”
公羊有命大怒,“我说你错了,你便是错了,我要把普天下这样做的人都投进河里喂王八,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他气得嗷嗷大叫,“给我扔下去,快点,快点。”
众人还听不懂别人这样做我也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这公羊有命太也不是非分明,完全是一个疯子,他无中生有出一点点小过错来就要杀人。
眼看阿胶就要抓起那个女子,屈大或大叫一声且慢,当众而出,抱拳向公羊有命道:“公羊先生,杀人容易救人难,还请您老高抬贵手,放了这弱小女子一条生路。”
公羊有命睁眼看着他,道:“你知道她这剪刀是如何害人的吗?”
屈大或不知,想这也许是接生剪脐用的,但还是摇了摇头。
公羊有命哼一声道:“她因为产妇家给的好处少,便在生产中用这剪刀剪开产妇****,使产妇快点生产。”又道:“她这一把剪刀不知使多少妇女一生之中日日受那难以说出之苦,她这把剪刀不知残害了多少人,你说她不该死吗?”
屈大或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啊的一声,同时又听到师弟们也啊的惊呼声。
自己虽然行走江湖多年,但从未听说过这种闺阁之中的残忍之事,他一时惊愕,自己也情不自禁地说道:“确实该死。”
那女子挣扎着道:“别人也这样做,不这样做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难产妇女身死吗?”
公羊有命道:“狡辩,你们学艺不精,狡辩有理,难产便非得这般残忍吗?从古自今,要是都难产身死,那现在还有你我他人吗?”
那女子说道:“你才是狡辩。”
公羊有命道:“我让你死得明明白白。难产可施以艾灸至阴穴之法。”
那女子听了一头雾水,“什么阿九,至阴穴是什么东西?”
公羊有命气得又要喷茶的,这女子身为医人,却不知道艾灸之法,更连经脉穴位都一窍不通。
他不想多费口舌,淡淡的道:“老子懒得给你解释,看来你只能死得不明不白了。”
女子大叫大哭大喊着,最终还是被一声沉重的普通声淹没了所有的声音。
屈大或迟疑了一下,看着又一条人命断送,他不知道到底谁对谁错了,无精打采地走回师兄弟们身旁,他再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呆着了,只想一走了之。
屈大或又不惊不慢递喝口茶,叫道:“下一个。”
众人都心道,这神医怎么每天以杀人为事,这也太有些没有人情味了吧,天下有庸医奸医,那也是理所当然无可奈何的事情啊,谁让人会生病呢?要是人人都不会生病,那天下还哪来的庸医奸医?
第142章 和尚()
赵正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看着公羊有命一连断送了三条人命,一时之间心里闷闷的很是不好受,自己有好几次想大叫阻拦,可是怎么也鼓不起勇气来,又想自己阻拦也是白搭,屈大或不是个例子吗?
这时一个沉沉的脚步响起,赵正抬起头一看,原来是他们刚进船时遇见的那个和尚。
那和尚向在场的人都合什问候了,又向公羊有命打一问讯,道:“老施主,请了。”
公羊有命正想向和尚大发淫威,忽然愣了一下,说道:“你……你上次不是已经被我扔到河里了吗?你……怎……怎会?”
公羊有命看到死而复生的和尚大为吃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