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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和听得说自己毒气已经入胃,虽然不知这小药童所言是否全然正确,还是大大地唬了一跳。
公羊有命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便如何?你别管毒不毒的,放胆用药便是。”
刘寄奴道:“是,中毒之说先入为主,致使徒弟心有顾忌,实是不该。”顿一顿又说道:“武大哥之疾当少加石膏,茯苓,让毒气从二阴泄出。”
公羊有命哈哈一笑,道:“好,说得好,难为你这么长的日子打杂了,不出五十年,你定会名扬天下,成为一代名医,甚至会超过老子的。”
刘寄奴见师父夸奖自己,又俯身而拜:“多谢师父,徒儿今后一定会苦下功夫的。”
芷儿见师弟明显要比自己强,也代他高兴。
屈大或见小药童完全说出药方,不适时宜的躬身道:“还请老前辈与这次小兄弟赐予救命之药。”
公羊有命点点头,吩咐刘寄奴与芷儿下去船舱里熬药,原来这只大船煮药熬药药具一应应用之物皆具备,船舱里兀自还有许多病人待着。
屈大或见公羊有命终于肯治毒,大喜之下又鞠躬言谢。
第146章 服药()
公羊有命忽道:“你们是善水门下?如何得知我的行踪?是栾若冲那个老家伙怎么不来见我?”
善水门宗师若冲子栾若冲一向在江湖上名头极响,公羊有命却以老家伙相称,善水门众人如何不怒,他们虽知公羊有命口不遮拦的脾性,但对自己宗师不敬,是可忍孰不可忍,孟大得当下便骂道:“我看你这个老家伙要比我师父老多的,你才应该叫做老家伙。”
孟大得骂道畅快,众师兄弟皆神志飞扬,都忘了自己还有求人家。
公羊有命并不生气,笑道:“看看你们这个样子,被几只蝙蝠就伤成这样,真不害臊,真不知那老家伙是如何教徒弟的,一个比一个不成器。”
众人被这一句话说的脸上发烫,屈大或拱手道:“老前辈,在下众人学艺不精,以致不敌血蝙蝠,非恩师教导之过,还请老前辈口下留情。”
公羊有命鼻子里冷哼一声,“你和那个瘦干个没有受伤,那老家伙竟开恩,传了你两大舜十六字心法了?”
公羊有命见屈大或单大新两人道术显然是比他人高了一筹。
屈大或想不到这公羊有命对自己门派摸得一清二楚,这大舜十六字心法乃本门密功,即使是本门弟子也只是听闻而不曾有缘学过,师父对这套心法极其的严格,非有大功于本门者,不得传授,甚至连自己身为善水门首弟子,每日陪伴在师父身前,也无缘一见,这公羊有命竟然能得知,看来非我师父故交便是敌人。
当下说道:“我等道行尚浅,对本门功法尚不能窥其门径,修为尚自不够,所以尚未求教师父传授心法。”
他说的好听,以示并非师父未传授,而是自身修为有限。
公羊有命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只怕是栾若冲舍不得传给你们吧。”
单大新怒道:“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冷眼热讽我师父,我师父他老人家与你有仇?”
公羊有命看都不看他一眼,向着阿魏道:“把这个多嘴多舌的家伙扔进河里去。”
屈大或见越说越僵,都要动手了,自己一众本来是来求人的,现在求人不成,反而变成了惹人,忙斥道:“大新对老前辈不得无礼。”
单大新也知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之说,但公羊有命之言语太惹人憎恨了,自己骂了一句才略微感觉到舒服,但又觉得不妥,这时阿魏已走到他身前,右手一探,抓他左臂,单大新想到此地步只能好好地教训一番给公羊有命一个下马威了,当下不看师兄连连使来的让他道歉眼色,身子微侧,绕开阿魏伸来的右手,左手拳右手掌直像阿魏左肋击去,阿魏轻轻躲过,单大新再探身向前。
屈大或刚才与那个阿胶对敌,知道这阿魏与阿胶比起来一定也不是善类,看着单大新与他对敌,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
三招过后,单大新便有些气喘吁吁,他满心以为一个郎中家的奴仆能厉害到哪里去,哪知几招下来便有些支持不住,那阿魏沉着稳重,绝非不是普通人,只见阿魏单掌一立,快速无伦地向着单大新肩头斩下,单大新沉肩缩臂,想要用剑格击,但对付空手之人自己只能以利器取之,斜斜一个趟马腿扫向阿魏下盘,阿魏双手向地,便向他的右腿抓来,单大新何曾见过这种招式,一时躲避不及,阿魏左手抓住他右腿往上一提,右手又去抓他左腿,单大新大骇,双掌合拢,向他的胸口膻中穴击去,膻中穴是人身大穴,怎可轻易被人击中,阿魏左手抖翻,这一番竟力大无比,单大新双掌击偏,扑扑两声,大厅中的两只红烛被他掌风扑灭,他的身子被阿魏一翻之力转了一个圈,自己在半空翻了个跟头,一跤跌落在地。
单大新从地上爬起来,阿魏右手如电,已掐住了他的喉咙。
屈大或大叫:“放手。”
公羊有命哈哈一笑,示意阿魏退下,道:“怎样,老子说栾若冲舍不得传你们大舜十六字心法,你们还不相信,要是有那本事能几招之内败在我这奴仆手中吗?”
单大新要再次冲上与阿魏决一死战,屈大或忙忙阻住他,向公羊有命道:“大家又非有仇,拳脚之上切磋切磋,何必谈及人家家门之事。”
屈大或这句话说的不客气了,公羊有命阴沉着脸,看见刘寄奴与白芷已经药煮好端了上来,冷哼一声道:“老子在自家门前爱谈什么便谈什么,你们这几个牛鼻子快快喝了药滚蛋吧,要不是看在栾若冲的面子上,哼哼。”
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自然是想说要不是看在栾若冲的面子上把你们一个个都丢近河里喂王八。
善水门众人均想:公羊有命似乎与家师有仇,可是他为何又说是看在家师的面子上才赐药。
药端上来了,众人对公羊有命的人品怀疑,对这药的作用也便十分怀疑,但不管起效不起效,姑且只能以喝试之了,刘寄奴给众人开的药皆不同,当下他给众人分配了要喝的药,众人见有的药黄黄的如土拌而成,有的药却漆黑一片,有的药却如清水,有的药里面还泛起深红色来。
公羊有命冷笑道:“老子这药里加了毒药,你们喝吧,保管你们一命呜呼,省的老子扔你们去河里淹死了。”
众人皆惧,抬眼看刘寄奴一副鼓励他们喝的神色,便知公羊有命一定是信口开河吓唬他们的,这位小兄弟心很好,便是公羊有命要害他们,这小兄弟也会暗中阻止的,便都一仰脖子,几口喝了下去,这药入口除苦之外,倒也没有什么怪的味道,和普通的草药喝起来一般无二。
喝完之后,芷儿收起药具又送下去了船舱里。
屈大或与单大新照顾众师兄弟喝完药,扶扶这个,问问那个,看看喝药以后有什么感觉,见众师兄弟们仿佛好了一点,但仿佛又一点也没好,身上依然发冷的发冷,发热的还是发热,等了一会儿亦是毫无影响,屈大或以为根本毫无药效,向着公羊有命看了一眼。
公羊有命恨道:“便是灵丹妙药也不可能须臾便见效,不相信老子的药,马上给老子混蛋。”
刘寄奴亦是聚精会神地等待众人服药后的反应,他初次给人开药,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屈大或看着他那张依然充满稚气的小脸,心想:要是众兄弟们吃药无效,我只能昧着良心挟持这小药童逼公羊有命治病了。
他眼望四方,琢磨着自己要一举擒住小药童的招式,以及阿魏阿胶出手相助的方位。
刘寄奴浑然不觉屈大或心里所想,正细心地查看众人服药的反应,这时芷儿也送回药具,相帮着刘寄奴照顾众道士。
厅中的蜡烛又快要燃完了,阿魏阿胶又取了来蜡烛换过,浑然都不觉屈大或对他们的提防。
第147章 获救()
这时只见厅中窗口中一闪,一人从船口爬了进来。
那人狼狈不堪,抓着窗棱一跤便跌落了进来,浑身已经湿漉漉的了,众人一看,来人光头衲衣,却是刚才被扔进河里的那个和尚。
厅中一片惊呼。
和尚抹一把脸上的河水,睁眼便望见了坐在对面太师椅上的公羊有命,几乎与公羊有命看见他一样的惊奇道:“是你。”
和尚道:“老施主你怎会有来到了极乐世界,小僧刚从人间徒步而来,不想老施主虽然老迈,脚力却是十分浑厚,小僧真是自愧不如,不想这极乐世界怎会和老施主船中一模一样?难道极乐世界也是一艘船,罪过罪过,小僧枉自修佛多年,今日才知极乐世界是如此模样……”
公羊有命见道和尚,几次插嘴都插不进去,见和尚又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忽然大喝一声。
这声断喝,众人听到耳中都是嗡嗡的一声。
和尚被这一声断喝惊得哆嗦了一下,闭住了嘴巴看着公羊有命。
众道人却被这一声断喝惊得浑身一激灵,发热的仿佛也不十分热了,发冷的仿佛也不怎么冷了。
公羊有命怕和尚再次开口,断喝之后便抢着说道:“被扔下河后什么感觉?进入水中又是怎样的感觉?船一直行驶你又怎能追逐上?又怎能在行驶中的船上爬将进来?”
他一连问了四个问题,生怕问的少了,被和尚抢了话头,自己又插不上嘴,他自知和尚能活命定是靠了那粒二十四味还魂丹的原因,但那丹药如何作用,他却是不得而知,此时急切的想知道。
和尚愣了一下,他原先以为自己已经身死到了极乐世界,现在看来,恐怕不是,眼前的老施主还是刚才命令小药童扔自己入河的老施主,他又朝周围看看,亦是和刚才一模一样,他又不由自主地宣一佛号,道:“真是不幸之中大幸,小僧竟然没有被水淹死,多亏佛祖保佑,多亏佛祖保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佛祖他老人家一定是要交付我重大的使命才不至让我无端殒命。”摸着头道:“难道佛祖他老人家叫我为他老人家重塑金身,可是自从梧桐寺败落之后,小僧我无处安身,这才成为一个游方僧,拿几颗自制的丸药到处普救世人,小僧全靠自学成才,几粒丸药也非灵丹妙药,治十病才能碰对一二症,小僧如何有银子为我梧桐寺我佛塑造金身……”
只听劈劈拍拍几声,公羊有命将桌上的茶杯扔过来,茶杯碎成十几块,茶水倾倒了一地,公羊有命从太师椅上跳起来哇哇大叫:“秃驴秃驴,你给老子再絮絮叨叨,老子杀了你,老子杀了你……”
众人见公羊有命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都暗暗好笑,不过这和尚没完没了的说确实有些让人受不住。
和尚看着满地的茶杯碎块,合十道:“罪过罪过,老施主,可否赠小僧一杯热茶,让小僧暖暖身子,小僧方才在水中……”
公羊有命大叫:“别说了,你这秃驴,快去拿热茶堵住这秃驴的嘴巴。”临了又加上一句,“多拿几碗。”
这时屈大或见众师弟们都微微出了一身的汗,佝偻着的身子也放松了许多,询问时,都说身子都不再发冷发热了,只是还有些沉重,他大为高兴,知道是药起作用了,抓住刘寄奴的手道:“小兄弟多谢你了。”又向公羊有命致谢,公羊有命正被和尚气得胸中闷闷的,理都不理他。
刘寄奴笑道:“众位大哥现下感觉如何了?”
方大全深深地呼口气,“好像好了。”
众人大笑。
孟大得叫道:“小兄弟,你这药真灵,刚才我还热的紧,现在只微微感到热了。”又向楚大坚问道:“大坚,你现在还发冷不了?”
楚大坚紧紧衣服,“现在不怎么冷了,还有一点点冷,小兄弟,我们用不用再来一碗药。”
刘寄奴摇摇头,笑道:“中病即止,不必了。”
武大和道:“我怎么感觉自己还没好?”他身上还能感觉到一阵阵的发热一阵阵的发冷,只是比方才减弱了许多。
刘寄奴笑着道:“再等等,快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未几,武大和忽然大痛抱肚,脸上尴尬之极,小声说道:“我……想上茅房。”
刘寄奴给他指示了外面船角的一方,好一会,武大和才麻木着双腿踱回来,有气无力地说道:“真是神医啊,小兄弟,你让我武大和佩服死了。”
众人见武大和没事,尽皆心安。
原来他一泄而将胃腑中余毒泄出,立时便愈,只是大泄之后,中气有些虚弱。
刘寄奴嘱咐道:“诸位大哥现在毒性已解,好好的将养几天,便可回复如初了。”
众人皆喜,刘寄奴也为自己初次用药便获此奇功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