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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把这个贱婢带下去,拴在马后给我拖死!”姬夫人咬牙切齿地道。
“啪!”只是她的声音才刚刚落下,逻禄大君便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也许是因为他真的怒极了,只是一掌便生生地将面前的实木桌子拍成了碎片,一时之间上的面的酒杯,洒壶,烤肉神马的滚了一地:“本大君的面前我看谁敢发号施令!”
姬夫人的脸色一白,她自然是听得出来大君这话可是说得她听的:“大君”
“乌德勒格的身体不好,你不在自己的帐子里照顾他,跑到这里来干嘛!”逻禄大君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悦:“行了,快点回去吧!”
“可是,可是”姬夫人有些不甘心地看了一眼低眉顺眼跪在那里的婉婉:“可是大君人家想你了!”
只是虽然姬夫人还是很美丽,可是与面前的婉婉一比,到底是少了那年轻的资本,大君的眉头拧了拧:“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乌德勒格,其他的事儿便不用你操心了,本大君这里有婉婉便行了,从今天开始婉婉便是婉夫人了!”
听到这话姬夫人的身子不由得摇晃了几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闹居然还把婉婉这个贱婢的身份给抬到了自己一样的地步,这不由得让她袖中的手掌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婉婉的脸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她忙向着逻禄大君一拜:“婉婉谢过大君。”
而姬夫人则是一脸怒恨地步出了逻禄大君的大帐,甚至在她刚刚走出去的时候,便听到了大帐内,婉婉和逻禄大君两个人的调笑声。
一路气忿忿地回到了自己的帐子里,孩子的哭声却是让她越发地心烦了起来,当下姬夫人直接将手边的杯子摔在地上,那清脆的瓷器破裂声,令得乌德勒格的哭声不由得一滞,然后姬夫人抬手一指奶娘:“滚出去,以后他再哭便不要带到我的帐子里来。”
这暴怒的声音一时之间令得孩子的哭声更大了起来,而奶娘也不敢多说什么,忙向着姬夫人施了一礼,便匆匆地退了出去。
只是却没有人知道,这个时候的姬夫人却是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她那美丽的脸孔上却是浮起了一抹冷笑:“大君,你居然敢如此对我,那么便不要怪我了。”
入夜,姬夫人站在自己的帐外,却是扭头看着逻禄大君
大帐那边,她看得很清楚,那帐内灯火却是很快便熄灭了,她知道只怕现在逻禄大君与婉婉那个贱婢又滚到一起去了,她的眼底里都是冷嘲的笑意,然后左右看看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于是姬夫人一提衣摆便迅速地向着西北方而去,那里是逻禄大君用来安置海冬青和信鸽的地方。
姬夫人对于这边似乎很熟悉,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来到了一头通体漆黑色的海冬青笼子外,她小心地看了看左右无人,便打开笼子将里面的海冬青抓了出来,然后将自己写好的信拴在海冬青的脚上,这才一抬手将海冬青高高地抛了出去。
那海冬青扑打一下翅膀,便飞上了那黑沉的天际。
很快的便再也看不到海冬青的身影了,姬夫人这才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然后又重新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自己的帐子。
只是她却不知道,那头漆黑的海冬青并没有飞出多远便一头从半天空栽了下来。
陈汉生的帐子里,此时流月正与他一起焦急地等待着。
“大哥,你说那位姬夫人今天晚上真的会有行动吗?”流月有些急切地问道:“今天下午的时候那个婉婉可是将她的消息送出去了。”
陈汉生点了点头:“以我这段时间对于那位姬夫人的了解来说,她今天一定会有行动的,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容忍有别的女人踩在她的头上呢。”
两个人再说话之间,便见六子兴冲冲地抓着一只通体漆黑的海冬青走了进来。
当下两个人的眼睛也是一亮,那位姬夫人还真是不负众望呢,果然行动了。
三个人小心地了取下海冬青脚上的那封信,读了一遍,然后流月不由得笑弯了眼睛:“大哥,接下来便得看你的了。”
陈汉生点了点头,便拿起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纸笔,模仿着姬夫人的字迹,重新写了一封信,绑在了海冬青的脚上,然后流月又取出一粒小小的药丸塞到了海冬青的嘴里。
于是不过片刻的功夫,这只明明已经昏迷过去的海冬青才重新睁开了眼睛,六子嘿嘿一笑,抓着海冬青走出了大帐,直接将其放飞。
“这两封信送出去,相信很快的北凉便会大乱了!”陈汉生道:“如此我们也不负王爷和王妃的交待。”
“呵呵,至于王爷所说的那个人选,大哥心里相信已有数了吧?”流月问道。
陈汉生抬起含笑的眸,看了一眼流月,又看了一眼六子:“你们两个不也一样是心里有数了。”
流月的美眸流转:“反正那老四和老五可是不行的,那两个人太阴了。”
六子白了流月一眼:“二姐,你还真是太小看大哥了,连你都能看出来的,你以为大哥就看不出来?”
然后三个人彼此间交换了一下心照不宣的眼神,同时笑了起来,北凉,逻禄大君,很快的好戏就要正式开锣了!
第0817章 ,草原祭(1)()
在这片草原的最西边,有着一个叫做兀良哈的部落,这个部落里的成员都是一些青壮年,人数虽然只有两三千人,可是却个个骁勇善战,而且虽然在同一片草原上,他们却并不是逻禄大君的子民,或者说逻禄大君根本管不到他们。
其实曾经逻禄大君也数次派人想要剿灭这个部落,可是却完全不知道那支部落的首领到底长的是什么鼻子,可是要比猎狗的鼻子还要更灵敏呢,他的大军还没有到呢,那些人便已闻到了气味,然后便直接跑了。
如果说一次,两次的还有可能是巧合,可是次次都是如此,逻禄大君也怒了,当下便下令严查,一连宰了七八个属下,可是完全没有用
于是便有人说这应该是草原大神的旨意,不想让那支兀良哈部落被灭掉,所以还请大君尊草原大神的旨意。
其实逻禄大君虽然心里窝火,却是也无可奈何了,于是这事儿便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不过那兀良哈部落的首领倒也是一个难得的聪明人,他居然从来都没有妄图挑衅逻禄大君的意思,于是这倒是让逻禄大君多多少少感觉到舒服一点点。
在两天后的中午,兀良哈部落的首领布赫朝鲁突然间听到帐外传来了一阵海冬青的啼叫声,当下他的面色一变,便快步行出了大帐,果然看到一只黑色的海冬青正在自己的大帐上盘旋,他一招手,海冬青便落在了他的手上,取出了其腿上的信,布赫朝鲁看了一遍,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狂喜的神色:“来人,吩咐下去,我们准备拔营起寨。”
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三天后逻禄大君会举行草原祭
而逻禄大君的那五个儿子也收到了一条消息,消息的内容却是与布赫朝鲁的内容不一样。
五个人却是同时大吃一惊,三天后的草原祭上,逻禄大君要立乌德勒格为世子,但是这个孩子却不是逻禄大君的血脉,而是姬夫人与别的男人的孩子!
换言之也就是说逻禄大君正戴着一顶绿油油的绿帽子而不自知呢,虽然因为草原上人口比较少,而且孩子死亡率也很高的原因,当老子死了,那么他的儿子们便可以继承老子的女人,而哥哥死了,那么他的弟弟们也可以继承他的女人,当然了在继承女人的时候,会连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并继承了。
只是如果这个女人跟了这个男人后还与别的男人发生关系的话,那么这就是事儿了,特别逻禄大君的身份可是摆在这里呢。
而且巴图他们也很清楚,自己的老子就算是再怎么宠爱姬夫人,那么他也断断不会把自己的位置交给一个野种的。
只是现在他们身边却没有什么力量可用的,于是很难得的五兄弟居然可以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商量着接下来他们要怎么办?
两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因为这两天人们一直都在忙着准备草原祭的事情,所以倒是没有人注意六子悄
悄地离开了,然后又悄悄地回来了,只是他却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还带回来一个年轻人。
“你就是宝力格!”陈汉生看着这个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是!”年轻人的脸上带着几分瑟缩的神色。
“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流月问道。
“知道!”宝力格点了点头,然后很艰难地吞了一口吐沫:“我父亲就是逻禄大君!”
没错的,宝力格的母亲也是一个抢来的汉人女奴,只是很不幸这个女人并没有如姬夫人那样的心计,也没有婉夫人那般的美貌,所以只是被大君趁醉睡了之后,便直接被大君给忘到脑后了,以至于等到她生下宝力格的时候,才有人去告诉大君,又有一个女人生下了他的儿子,可是逻禄大君却并不喜欢,甚至连话也没有应一声,于是这便意味着逻禄大君根本不认可这个孩子的身份。
于是本来应该成为草原王子的宝力格,便就如一个下人一般的长大了,而他的娘亲却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得了一场重病死了。
本来宝力格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与自己的那些兄弟们相比,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六子居然找到了他,问他想不想成为这片草原的新大君。
愿意,他当然愿意了,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他早就已经过够了。
而对于为此他将付出什么,那他却是并不关心,凭什么同样都是大君的儿子,别的人就可以过得那么光鲜,而他却不能呢,既然有人帮他,那么便也让他将那些所谓的兄弟们,踩在脚下一次吧!
陈汉生很满意地看着面前的宝力格,虽然这个男人如果真的成为了草原新大君也会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可是那个时候他却根本无力反抗,只要草原祭过去之后,那么这片草原的力量便会被大大的削弱,只怕五十年内也不肯向着中原地区挺进。
草原祭终于开始了,长长的牛角号吹响了,各种的图腾大旗扬起,勇士们敲响了皮鼓,整齐排列的草原勇士们,在看到逻禄大君缓步行出大帐的时候,都齐齐地发出一声接一声的欢呼。
草原祭是向草原在神晋献祭品的日子,那祭品不只是有活羊,活马,活牛,还有活人
而逻禄大君现在可舍不得用自己草原的子民来献祭,他用的可是以前从中原的那些边镇抓来的汉人们,是啊,既然君墨羽和那个苏墨烧了自己草原两次,那么自己就要拿汉人进行献祭,就当是一种报复好了。
只是逻禄大君却根本就没有想过,似乎草原上的草原祭,那活人祭品一向都是用抓来的汉人的进行凑数,草原人除非是那种犯下大错不可原谅的人才会成为草原大神的祭品。
逻禄大君一路走到了早就建好的神坛之前,他着起银碗,高举过头口中念念有词!
第0818章 ,草原祭(2)()
而这个时候那些早就已经待命的草原勇士们,却是动作无比迅速地飞快地挥刀斩开了那些祭品的肚子,然后趁着其还未死的时候,将那跳动的心脏取出来,放在祭坛之上而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在他们看来却是天地间最美丽的色彩,直接便被他们涂在了祭坛之上,而这一切在进行的时候,逻禄大君却是连看也没有看过一眼,他依就是在念着他的祷词。
婉夫人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血淋淋的场面,那张本来俏丽动人的脸孔在这个时候也变得惨白一片,草原人怎么可以这么的残忍。
姬夫人这个时候却走到了她的身边:“婉夫人这是怎么了,不过只是这么一点的小阵仗,你就害怕了吗?”
婉夫人抬头看了一眼姬夫人,张了张嘴刚想要出声反驳,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胃里却是一阵翻腾,于是当下她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捂着嘴巴便跑出了人群。
姬夫人冷冷地看着婉夫人的背影,然后冷哼一声,向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便有人立刻点头,接着也迅速地离开了人群,向着婉夫人的方向追了过去。
而逻禄大君的祈祷还没有完成呢,只是谁也想不到,就在这个时候异变发生了,一支长箭居然夹带着刺耳的破风声而来,在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便已经射穿逻禄大君手中的银碗
逻禄大君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眯了眯眼睛看着那箭射来的方向,却是看到一群人马渐渐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为首的那个人他认得,那不是布赫朝鲁却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