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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金国炮队,基本都是以经验为主,射火炮靠的是炮手个人经验,名经验丰富的炮手,往往是宝贵的资源。而系统的学习,理论知识掌握,乃至于现场计算等等,就不是他们的能力范围。
像是商全,因为在普鲁士学过炮操,懂些三角函数,就已经算是新军里的宝贝。赵冠侯虽然上世对数学兴趣不多,但是好歹也是套体系学下来,在这个时代,于金国国土上,至少当个数学教授都无问题,教导这些军官,就是小菜碟。
可是这干军官化水平有限,再者习惯难改,让他们去计算方程式,考虑火炮装药量,大炮角度等等,确实让这些人颇有些不适应。其有些人,试图联系商全,与赵冠侯对着干,不想商全给他们的回应,却是冷脸加上喝骂。在普鲁士学过炮操,见过泰西军队面目的商全,在这件事上,是赵冠侯的铁杆拥护者,坚决支持军官进行数学学习。
管带帮带联手,下面的人就没话说,只好乖乖的坐下当好学生。三角函数、兰开斯特方程,学起来,仿佛成了赶考的举子。
赵冠侯这种训练方法,开始时确实遭遇了反弹,包括新招募来的士兵逃亡,甚至企图对他行刺。但是逃亡者在第时间就被抓回来,在众人面前枭,企图行刺者更会祸及家人。从那以后,这种反抗就渐渐的小了下去。
炮营士兵的军饷比普通的步兵为高,这也是保持部队训练的个重要原因。士兵每月的军饷是六两五,扣伙食费只扣五钱,能拿回家六两银子。招募的这些新兵,都是有家有口,全家逃难者。在家乡,他们不过是普通农人,个月六两银子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天数字。现在有了这么多钱,家里人可以活下去,自己受点苦,也就都认了。
再者,赵冠侯也并非意用酷刑,同时也辅以恩赏,比如每月做训成绩突出者,可以得到赏金。新军各营伙食自己采购,炮营的士兵每十天可以吃到次肉,虽然只管有不管饱,但总归比半个月吃次肉的步兵强的多。且其又推出,想吃肉,就要练苦功的政策,士兵的积极性,也被提高了不少。
个月下来,这支难民组成的部队,已经很有了几分样子。
操场上,立起了成排的草人,新军手里举着步枪,朝着草人起攻击,记记刺刀捅刺,已经很有些章法,出刀迅有力,士兵之间也有配合。赵冠侯对商全道:“我打赌,他们里有半人都把草靶想象成了我。”
这几个月磨合下来,两人之间,竟是相处的极是相得,原先预想的冲突或者争权,并没有出现。固然有商全自己会做人的因素,另外点,也是赵冠侯让商全看到了希望。
以商全的资历和关系,做到管带差不多就到了头,而且段芝泉并不是不回来,只要他从扶桑回国,商全还得让印。最多就是当段时间护印官,所以期望值也不是太高。
赵冠侯未必有多高的统率才干,但是在武备学堂时,齐开芬不但送了套炮兵教程给他,附带又送了自己的全部炮兵心得。这些经验总结,在眼下而言,算的上千金难买的宝贵财富。而赵冠侯自己的过目不忘之能,便帮了大忙。
没有领先于这个时代的理念,但是有着这个时代第流的教材和个合格教官的经验心得,把炮营经营的,远比段芝泉时代更有生气和活力。
赵冠侯这种训练法,却让商全看到,自己这支部队很有可能成为支全新式的炮兵。而且部队兵力多,个营顶别处两个营以上,将来说不定能扩充成标。那样的话,赵冠侯成为标统,自己样可以做管带,甚至可以兼任帮统。到那时候,段芝泉回来,自己也无须交出权柄。
两下比较,他反倒是觉得段不如赵,开始全心全意配合。他笑道:“你倒是知道,谁让你昨天非说,工程营埋了颗地雷找不到,让那些新兵在操场上来回的走,去把地雷踩响。他们不恨你才怪。”
“恨吧,看到他们可以执行命令,我就放心了。能够冒着这种风险踩响地雷的兵,才能在将来的战场上,顶着排枪顶着炮弹,往前冲锋。或是举起刺刀来,跟敌人打白刃战,没有这份馓色,不管士气再好,也是金弓玉箭,不堪战。”
“这话说的是,当兵的,就得服从命令,知道军令如山。没有主官命令,不能动摇溃散,这支人马照这样练上年,可着金国国内,同等兵力火力交战,我看没谁是咱的对手。”
赵冠侯沉吟道:“商大人,就你看来,咱炮营,现在还缺什么。”
商全道:“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咱们炮营现在缺两样东西,第是缺炮,第二是缺马。咱的炮,现在太小,十二磅大炮只有两门,其他都是两磅和三磅炮,再者就是挽马和驮马少。当然,拉小炮够用了,可是你要组建那个飞骑炮队,这牲口就有点不足了。我们当下,还是得想办法,多搞些马回来。”
他这个炮营,按照计划,是想配备十二磅野战炮六门,六磅炮十二门,二磅炮十门。马匹按照需求,应有三百匹挽马。但是实际上,六磅炮门没有,十二磅炮只有两门,马匹拥有量不足百,就算加上骡子,也凑不够三百。
如此来,机动性上大受影响,导致不可能把拥有的火炮都拉到战场上参战,战场机动性也差。除此以外,再个困绕他的问题,就是他想要的地雷,实在太少了些。
赵冠侯与段芝泉的思路不同,前者注重炮兵及炮术训练,于其他辅助兵关注有限。战场思路为,集炮火攻击敌人,至于保护炮兵的事,则交给步兵来完成。
后者更注重营属工程队和辎重队的建设,换句话说,实际是想着怎么自救。炮兵战斗力虽然强,但是在基础的战斗训练强度上,要远逊色于步兵。必须要有步兵保护,否则很容易被敌人偷袭,端掉阵地。
赵冠侯向袁慰亭讨了哨专门负责埋雷及排雷的雷电队加强到队伍里,按他设想,旦炮兵需要就地作战,就埋上堆地雷,预防敌人的袭击。另外就是多配些马匹,确保部队机动灵活,火炮开炮之后,立即转移,打了就走,尽量不被敌人打反击。遇到战事时,马匹拉着弹药车和炮车,军官全体上马,部分炮兵也上马前进,确保部队行动度。这种快反应加快打击炮兵,就参照时下泰西的叫法,命名为飞骑炮队。
要组建这种炮队,商全自然是欢迎的,而且以他的观点看来,这种炮队旦组建成功,个炮营就能挥现在三个炮营的力量。袁慰亭对此,也持支持态度,但是巧妇难为无米炊,想要实现这些,就得有炮有马,才能谈的到其他。
有简森夫人的关系,加上袁慰亭现在身为臬司兼理藩司,钱也是可以搞些,通过洋人买,倒不是做不到。但这里有个问题,就是手续,或者说名分。韩荣是这支部队的最高长官,背着他购买大炮军马,很容易给他目无上官的印象,很可能买来以后,还被他纸命令,拨给别的部队使用。现在武卫前后军都在要炮,要马,这些事不可不防。
听说韩荣新近,也采购了批洋炮加上好马,但是准备留给自己的武卫军自用,不想下。各部队都看着那些炮和马是块肥肉,哪怕是韩荣吃大头,自己也想分点汤水,各自都在想着办法。
商全提这事,也是希望赵冠侯能不能想想办法,帮炮队搞批炮和马回来,从骨子里,大家都有私心,有小算盘。希望自己的部队,给养装备都比别人好些,这也是人之常情。
赵冠侯点点头“这事,确实得办,我这就去见大人,向他老人家请令,去次保定。至于这里的事,就有劳商老兄了。”
他是袁慰亭的亲信,见袁十分容易,只通报,立刻就可晋见。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等到见面施礼落座之后,袁慰亭笑道:“算算日子,就知道你该来了,又该到了向韩荣要新的套格的时间了吧?”
赵冠侯也笑“姐夫所言极是,每到这时候,就该是要套格的时间。我还是得跟您告假,到保定去次,顺带,帮炮营要点家当。”
由于他身上还有密探这个身份,每个月都要向韩荣写信报告。他们的书信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如果用上特殊的套格,就可以读出完全不同的意思。这种套格,每三个月换次,也是防着别人找到规律。
可是韩荣不知道的是,所有给他的秘密书信,都是袁慰亭拟的,赵冠侯誊抄,给他的情报,都是袁慰亭确认过的。韩荣自以为掌握局势,实际是被别人当成了提线木偶。
袁慰亭道:“这事是得去做,现下的朝廷动荡,仲帅对我这里,恐怕就更不放心,你这个时候去,也去的极是时候。多要几门炮,多要些马,他也多半不会拒绝。总之,这口饭,咱们武卫右军得吃到嘴里,不能落到其他人口。简森夫人,也有事要去保定,你们两个,可以趟车。”
说到这里,他又是哈哈笑,赵冠侯则也陪着笑了笑,脑海里回荡着最难消受美人恩这个词。简森夫人食髓知味,这些日子三天两头来和自己找借口约会,只怕早晚消息走漏到寒芝那里,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可是自己做的孽,自己就得承担后果,悔亦无用,只好走步说步。
驶往保定的火车上,赵冠侯与简森两人坐在包厢内,说着贴己的言语。这次到保定,主要是为着电厂的事,土地已经批了下来,电厂也开始兴建,但是总有些工作,需要金国官府出面协调,才能继续推动下去。是以简森这次,是打着谈判的旗号,实际上却是和赵冠侯重温鸳梦。
“冠侯,你们国家的皇帝,现在终于摆脱了太后的约束,可以完全亲政。从风声看,他要进行次全面彻底的政治变革,我觉得,这是个机会,个对你很有利的机会,你这样的年轻有为的将领,应该很容易受到年轻天子的赏识,从而得到提升。”
“不,如果他完全亲政,充分放开手脚的话,我就得考虑着往比利时跑了。我毕竟得罪过他身边的亲信太监,他要是缓过手来,可是饶不了我。”想起几个月朝局的变化,赵冠侯也是阵苦笑,太后归政,天子当权,庞得禄怕是就要算算老帐。虽然有袁慰亭护持,但是自己的麻烦,怕是又要来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闹衙门(上)()
几个月时间里,朝廷风云变幻,太后似乎真的想要过过松心日子,把权柄下放,自己去颐和园享福,由着天子施展拳脚。小≧说≦≤。Z。甚至有小道消息说,太后对皇帝说过,只要不改服饰,不剪辫子,其他切由着他去。这话固然可以看做皇帝不要太胡闹,却也可以理解成充分放权,至于天子,从目前情况看,似乎是理解成了后者。
天子完全掌握大权之后,据说很看重那位争长素王的康圣人的言论,几次想要见见这位康圣人。以康祖诒的六品官身,还没有资格面君,天子几次想过要见,都被统领军机的六贤王给挡了下来。说是按着祖宗家法,天子不能召见四品以下官员,若有询问,只能代书代问。不管天子是否满意,但是六王叔的面子必须得给,事情也就耽搁了下来。
只是刚到了四月,这位六贤王却先撒手人寰,命呜呼。讣告到了小站这里,袁慰亭看后,沉吟良久,只说了句“六爷这去,军机里,怕是没人拦的住皇帝了。是福是祸,就只有天知道。”
当然,这种高层的变动,暂时还影响不到赵冠侯这种下面的小人物身上。他现在忙的是两件事,第是练兵,第二是拉关系,套交情。
原本做哨官时,有交情的除了身边几个部下,就是唐天喜那干人,外人来见袁慰亭,就要给他些好处。现在他自己独挡面,统带营,风水轮流转,就盖世他讨好其他亲兵头目的时候了。好在有沈金英的关系在,其他人倒也是不敢招惹他。
另方面,要维持的,就是些军官间的交情。包括其他几营管带,大家都是平级,旦上了战场,生死都要对方照顾,人情往来是少不了的。另外,便是几个袁慰亭颇为看重的爱将。
不管内心的真实想法,至少表面上,现在赵冠侯在军营里人缘颇好,从那位挂面姜桂题,到下面各营管带,大家见面都极热络,甚为亲切。俨然是副手足情重的样子,当然,内真假,就只有自己知道。
他也和袁慰亭聊过,六王去,朝廷里几乎没有能掣肘天子的人物,他要想重用康党,怕是就没人拦的住。赵冠侯与庞得禄有过节,与康党有十个钱的小嫌隙,对方怎么想也还不知道。总之,不管怎么看,皇帝亲政,对他都没什么好处。
简森以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风景,听他这么说,面带笑容“哦,这么说,你似乎走投无路了?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