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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许我吃这碗饭。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家里闹水,我跟着人逃难到关外找饭吃。除了力气和功夫,我什么都没有,这两样东西,却是换不来钱的。要想活,只能干这行,我就为了活命而已,又有什么错。我知道,你让那个狗官给祸害了,但是我不嫌弃你。军师已经看了黄历,后天是好日子,咱两办喜事,这总行了吧。不是乱来,是正式做夫妻,你给我生儿子。等到成了亲,我不干这个了,咱干大事。”
他边说边坐到炕边,凤喜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向旁挪了挪,赔个笑脸“你看你,防我跟防贼似的。我不跟你说大事么。大哥认识个朋友,湖广谭人凤,谭老爷子,那可是江湖老前辈。咱跟着他,带兵进关,去干什么葛明。改朝换代,我可以做开国元勋,到时候,我让你当一品诰命夫人!”
凤喜看着他,声音柔和了一些“你说真的,要去当好人?”
“我对天发誓,要是口不对心,让我天打雷劈!”
“若是你心口如一就好,当不当开国元勋都没关系,只要你别当强盗就好。我爹娘都是被强盗杀的,我不想你当了强盗。你你如果真能做成大事,就娶个好人家的闺女,安心过日子。我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造化弄人,如果是在那个晚上之前,自己一定会从了虎子哥,哪怕没有婚礼,自己也愿意做他的女人。可是现在,一切都太迟了,自己不能也不配,再接受他。就让他把自己当个坏女人,忘了自己,去找个好人吧。
而且重逢之后,她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落差感,按说久别重逢,应该心花怒放。可事实却是,她觉得,这个虎子哥,远不如记忆里的虎子哥那么好。脸晒的太黑,人说话嗓门太大,举止太粗鲁。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变的这么陌生。
这种话不能说出来,只好换个说辞“我我已经有了他的骨肉,怎么还能嫁给你。你放了我吧,让我回家去,我会劝他放过你们,大家各走各路否则的话,他如果找来,你们就会遭殃。”
铁虎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但最终还是一咬牙“有了就生下来,我养活他,让他喊我做爹,我保证不会亏待他。凤喜,我心里就你一个,除了你,我谁也不要。不管你变成啥样,我都要你!那个混蛋他欺负了你,我早晚要弄死他,给你报仇!这回我们去山东,就是他的地盘,我非找机会,杀他全家不可。”
凤喜愣了愣“你们你们要到山东去打游击?大哥怎么没跟我说过。”
铁虎尴尬的一笑“这个是军事机密,不能说的。不过我跟你是一心一意,你问我啥我都说。谭老大他们要在南方起兵,跟朝廷干,另立明主,就跟说书那隋唐演义似的,我们就是瓦岗寨。我们不过江,就在山东闹,扯他们的后腿,让朝廷不能出兵南下。整个大金,能打仗的就是那点武卫军,只要把他们留在山东,南方都是我们的。我跟你说,国杰大哥把委任状都带来了,封顺水蔓当光复民军骑兵第一方面军总司令,我是第二方面军总司令,到时候,你就是总司令夫人。咱到山东去打游击,那是咱老家,哪都认识,官军哪有咱厉害,到了那咱想干啥干啥,我去打仗,你在家给我生娃,多好。”
“打游击,怎么个打法,我听不懂,你准是骗我,变个花样还是去当强盗。”
见凤喜又要哭,铁虎忙道:“我对天发誓,真不是当强盗不过也是得杀人放火。打仗,就是这个样子,哪有不死人的。烧他们的房子,抢他们的物资,扩充咱自己的实力。”
凤喜道:“这两年乡亲刚过点好日子,你们这么一闹,他们可又该难过了。”
铁虎笑着向前凑凑,见凤喜没有赶开自己,不免心内蠢蠢欲动,又上前凑了凑“妹子,你想想,他们要是不难过,怎么肯来当兵?都是活不下去,才要投军造反的,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你放心,等我当了山东的司令,我肯定对乡亲好也对你好!”
他说着话猛的一把扑在了凤喜身上,低头欲亲,凤喜却拼命转过头去“不不行!我的孩子!你压坏了我的孩子!”
“那狗官的野种,没必要在意,弄掉了是最好。你,你就可怜可怜我”铁虎如同被点着的干柴,越发难以抑制自己的冲动,可是就在他的手伸向凤喜腰带时,却见到了她那冷漠,如同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字的眼神。
“来吧,你想干什么干什么,我就是你们绑来的肉票,你们不就是这么对肉票的么?我娘,就是这么死的。现在该我了,来啊,睡我啊!”凤喜的声音冰冷的如同外面的天气,铁虎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把他的火彻底浇灭了。
他讪讪的离开了凤喜,抡圆了给自己一个耳光“妹子,对不起,我我没碰过女人,忍不住了。我真的没把你当秧子人质,是拿你当媳妇看。我知道你要面子,这样,我发誓,成亲之前,绝对不碰你。你你别生我的气。”
凤喜坐起身,眼睛里警惕之意复盛“你不许再靠近我,否则我立刻就死在你面前。你要想跟我说话,就说说,你们在山东准备打游击的事,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惦记在山东抢钱抢粮抢女人。”
马国杰对于重逢之后的妹妹,总觉得有些别扭,仿佛兄妹两人之间,隔了一层什么。本来一家人相依为命,现在更是剩下兄妹两人,她见自己也很亲,这没什么可说。
可是一想到来见自己时,她身上穿的衣服,戴的珠宝,就总能想到那些被大户人家抬举的丫头变成姨太太之后,心满意足的样子,心里就格外不舒服。自己的妹妹应该是个刚烈贞洁的女人,被迫为那个坏蛋欺负已经是奇耻大辱,为什么还要穿着他送的衣服?
但这事终究是铁虎的事,他不能多做干涉,只是从一个兄长的角度,希望妹妹获得幸福而已。他带来了一万元经费,是海外的孙先生筹措而来的开拔费。兴中会的财政紧张,像是收买刘弹子这样手握数百马队的大豪,一万元开拔费,实在是有点寒酸。但是这已经是所能拿出的全部。
现在就靠这一万元,他要说服刘弹子跟自己进关,到山东去开创基业,也要给妹妹办一个像样的婚礼,对的起父母的在天之灵。黑龙岭附近,没有多少有钱人家,采买东西很难,最后只能进山,随便采一些野菇再找些山牲口,凑和弄些肉食,算是宴席。
酒就更难得,好在刘弹子有话,少喝酒,莫误事,大家也就以水代酒,庆贺着铁虎兄弟的好日子。作为新郎官的铁虎,脸上其实没多少笑容,任谁一想到妻子肚子里,怀着另一个男人的骨肉,心情都不会太好。
马国杰将一包药递给他“悄悄放到凤喜喝的东西里,这是山里人开的落胎药,最灵。那玩意赶紧给他弄掉了,留着太让人恶心。你你真不嫌弃她?”
“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么?我肯定好好对待凤喜,要是我欺负她,你就打死我。”
“那也不用,该打也得打,男人是家里的天,你得顶天立地。她不听你的,你就揍她,我没有什么话说。我是来嘱咐你的,小心着点凤喜,在你给她种上之前,别太大意。她跟过去不太一样。我总觉得,她跟咱隔着点什么。你没跟她说过咱的事吧?”
铁虎愣了愣,摇头道:“没没有。哥你不让我说,我肯定不能说啊。”
“那就好,不但不要跟她说这个,也不要让她有机会接触到武器。一会拜完堂,要紧着回去,先和她把正事办了。女人就那么回事,办完正事,她的心也就稳当了,将来再哄哄她,怎么都好。”
新房里,几个女匪看着凤喜苍白的脸,都觉得没什么意思,陪她说话,她也不回应,最后把几个女匪气的拂袖而去。凤喜身上的武器已经都被收走,确保不会出意外。可是她此时,却将喝交杯酒用的酒杯在炕上猛的一磕,瓷杯粉碎,一块锋利的瓷片,被她紧紧捏在手里。
“虎哥,对不起。山东刚有了一点起色,老百姓刚有了口饭吃,我不能让你去祸害他们,让他们再过苦日子。今天,妹子把什么都给你,然后就得杀了你,再自尽,等到了那边,再给你赔不是,跟你做夫妻。”
凤喜想着,将瓷片用力握紧,却被锋利的尖端割破了手,血从手上流了出来。
在几个土匪起哄的笑声中,铁虎外面兴奋的走进来,二话不说将几个跟来的土匪赶出去,回手关上了窝棚门。
“妹子,你最近小心点,放哨的兄弟说,情况不大对,有人过来。不过你别害怕,咱忠义军是大绺子,谁来咱都不怕。等过了今天,咱就挪窑,他们也找不着咱。”
他边说边紧盯着凤喜,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凤喜的脸也有点羞涩,默许的闭上了眼睛。铁虎心头狂喜,三两下脱掉了上身的衣服,将手枪朝一旁一丢,伸手刚刚解开裤带时,却听外面,猛的响起一声枪响。
凤喜睁开了眼睛,铁虎朝她一笑“别怕,不知道谁走火了,常有的事。今天是咱两的好日子,别管他们”
他的手解开了裤带,凤喜再次闭上了眼睛,瓷片已经嵌到她的手里,她忽然发现,自己竟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在铁虎冲上来时,就一脚踢开他。不该是这样,自己的心里一直有虎子哥,为什么不愿意让他亲近可是为什么,重逢之后的心上人,自己为什么感觉他那么丑,那么凶,那么不想让他亲近自己。
就在铁虎的手,准备却解除凤喜身上的衣服时,外面的枪声,却如同炒豆子一般密集起来。伴随着枪声,还有一声声尖利的呼哨,以及那熟悉的喊声“压!压!压进去!”
火并了!
他对这种情况并不陌生,土匪之间火并是常有的事,只是敢来火并忠义军的,却还是第一个。他不情愿的穿上裤子,对凤喜道:“赶紧起来,我带你出去,万一落到那帮人手里你就真完了。”
凤喜茫然的跟在铁虎身后,两人推开窝棚的门,一团热浪夹杂着皮肉烧焦的臭味扑面而来。火、到处都是火,飞驰的快马,刺耳的枪声,将整个黑龙岭笼罩在混乱之中。
马国杰这时手提两支手枪冲过来,朝两人喊道:“快走!去马号牵马,来的人马太多,忠义军顶不住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 覆灭()
如果单纯是辽西的匪帮联合,即使数量占有优势,乌合之众对上这支忠义军马队,也难说胜负。但是当进攻者中加入了四百名雇佣军,以及两营武卫前军后,情形就完全不同。
赵冠侯是在队伍中途,遇到的这两营兵。带兵官是任升以及张怀之,曹仲昆、李秀山两人也带了护兵前来,除此以外,霍虬还带来了米尼步枪哨。
曹李二人是武卫右军的编制,违抗徐菊人军令,乃是大罪,但是曹仲昆却不屑道:“大不了就是革职,他老徐还敢为这个砍我的脑袋?咱是自己弟兄,你的事不帮忙,那还拜个什么把兄弟。这场架,我们帮你打了。”
任升更为明确一些“我们淮军捧自己的女婿,不捧什么徐东海。惹急了我们,就拉队伍回山东,剩他一个光杆总督,看他能怎么办。这次我们拉了三门二磅炮出来,看看那些忠义军顶不顶的住。”
忠义军强调的是机动力,部分人甚至一人双马,四百人的队伍,有六百多匹脚力。可是重武器欠缺,只有两门老母猪炮,跟二磅炮完全没法较量。赵冠侯带着米尼步枪哨敲掉了忠义军游骑哨,接下来,就是一面倒的猛攻。
三门二磅炮次第发射,圆球弹落在窝棚上,砸开单薄的屋顶落入屋中,将粗陋的家具变成碎片。另一发炮弹从门板射进来,将躲在门后的持枪炮头的上半身,变成一团碎肉。
靠着兵力优势,进攻者从四面齐攻,枪弹打的如同泼水。窝棚那单薄的墙壁不能防弹,子弹钻过墙壁,射入人身,疯狂的吸食血肉。中枪者哀号着在地上翻滚,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绿林中人是砸惯了窑的,出发时就带了火油,泼油放火,进行的十分熟练。烈火腾空,让窝棚无法再作为掩体使用,所有人都只能从里面钻出来,在没有掩体的环境下,承受着弹雨的洗礼。
“压出去!压出去!”刘弹子双手各提一只左轮枪,每开一枪,必有一名敌人倒地。但是这对于大局而言意义不大,敌众我寡,这个时候,显然不能硬拼。忠义军从吉林转战到盛京,靠的就是马快。这些人素质良好,虽败不乱,依旧能够组织起抵抗,并且向马号转移。
男人的惨叫,与女人的哭骂声在风中响起,是忠义军的女人,落到了这些袭击者手里。刘弹子的心一沉,他知道女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