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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团长真厉害,如果不是他,这些土匪说不定就会进城来绑肉票了。不愧是我们湖南的武松。”
“是啊,以前我觉得鲁军是天兵天将,现在看,咱们自己的部队也很厉害的,未必就输给他们。”
“对啊,武团长可帅了,这次他回来,商会要给他披红戴花,让他骑马游街,我们到时候一起去看。”
巴掌再次拍在女孩的肩上,罗潇潇站在几个女生身后,一脸严肃道:“从明天开始,我们学校要封校,预备即将到来的本省联考。所有人不许请假,不许离开校园,更不许去……看什么团长。”
几个女生垮了脸,在一片哀声叹气中,罗潇潇已经离开教室,转向下一间教室宣布这个消息。在校长办公室内,放着她的行李,一辆儿童车内,名为念儿的小男孩,正好奇的看着四周的环境,几个女教师逗弄着校长的幼弟,小声嘀咕着
“校长对这次联考未免太重视了吧?居然要封校备考,还要把行李搬到学校来办公。这还不说,还把自己的弟弟也带到学校来?这小家伙带来干什么?”
“不要管那么多了,校长的决定肯定有她的道理,说不定是从省掌那得到了什么消息,对咱们学校有好处。女子学校里,现在就他一个男孩,小家伙,一会姐姐带你去女生宿舍转转,好不好?”
由于学校封闭,外界的消息就传不进来,女生们并不知道,武振雄果然不负众望,成功将长沙附近的五处山寨以及两处村庄内的土匪全部消灭,缴获了超过两百支步枪,抓了过百名俘虏,甚至还举办了小规模入城仪式。
骑在马上的武振雄意气风发,由罗重轩亲自为其披上了红绸,部下的士兵,也由百姓纷纷送上食物,或是披上红绸,很是威风。在队伍最后,一百多名俘虏被捆着手,拉成长长的一串,从城市中走过,百姓们或是指点议论,或是将杂物朝他们身上头上丢过去。
对于这些俘虏的审问并不困难,一连提审数人,交代的都很痛快,反倒是负责审问的官员,不敢再问下去,转而跑去向罗重轩汇报。
“你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了。”罗重轩摆摆手“没想到,他们这么痛快的就承认了,自己是湖南共合军第一师的人。谭延凯,我看你这回有什么话说!他这个督军怎么当的?手下的士兵居然来我们的区域为匪?联系报馆的人,我要让他们报道一下,揭露谭某人的嘴脸。”
报人的速度很快,从拿到材料到出版新闻,前后只用两天时间,可是谭延凯的速度,也并不慢。这位前金时代官僚出身的督军,于舆论的威力认识的也很透彻。抨击谭延凯的报纸,与抨击罗重轩的报纸几乎同时发出,很快就落在彼此的案头上。
谭延凯在报纸上,大肆抨击罗重轩克扣军饷,导致部下士兵衣不遮体,食不能果果腹,无奈之下,只能设法自谋生计。这种行为,严重破坏湖南独立,于湖南军事发展有巨大干扰。且湖南每年有一笔去向不明的高额经费。其每一分钱,都是湖南百姓膏血,怎能让人中饱私囊,请罗省掌务必交代清楚这笔资金去向,以免有损清誉。
两下的争执笔战数回,谭延凯开始攻击罗重轩勾结北方段芝泉、赵冠侯等,准备联合鲁军驻两湖部队,出兵消灭湘军各系,请其速速打消此念,“否则吊民伐罪,海内岂无健者”,罗则回电“断不至丧心病狂,引外兵以糜烂桑椊”。
湖南省军第一师,与湖南共合军第一师,分别于长沙、衡阳集结。武振雄拍着胸脯表示“誓必与南军一决雌雄。我军饷械充足,南军不堪一击,请各位期待好消息,一统湖南,就在眼前。”
出兵时的锣鼓与鞭炮,并未惊动女子学校,一袭白衣的罗潇潇,站在讲台前,为一干学生教授阿尔比昂文学。在琅琅读书声中,枪炮轰鸣,硝烟腾起。长沙上空的乌云,越发密集,似乎新一轮的暴雨,又将降临。
闷热的天气,让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畅,在这种天气里,罗潇潇最担心的,还是念儿的身体。一到课间,就快步跑回办公室,看着孩子的情况。好在,念儿很健康,一见到她,就张开胳膊大叫着姐姐,随后就抱住她,小脑袋向她胸前蹭去。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从门外走进来的,是本校的一名地理老师,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人长的很普通,性格也偏内向,在学校里向来不怎么出彩,也不引起人注意。罗潇潇看看她“你……有什么事?”
“罗校长……或者我该叫您罗太太,虽然您始终说,这是您的弟弟,但是如果我没猜错,这是少帅吧?”女老师边说,边将一本证件放在桌上
“卑职真实身份,是山东社会风俗报调查员,始终听命于冠帅、十格格还有大太太,是大太太派我来保护罗太太安全的。在学校里,还有我的几名同事,我们都为山东服务。感谢这段时间,您对我们的照顾,现在时间紧迫,请您跟我一起走。”
罗潇潇草草看了眼证件,问道:“你们准备带我去哪?山东?”
“不,我知道您不会去山东,也知道您不会离开学校。好在我们在学校里,已经准备了一个秘密的安全点,可以藏身几天。几天时间,足够用了。长沙眼看就要陷入混乱,我们必须对罗太太和少帅安全负责。”
罗潇潇抱起念儿,紧跟在女人身后向外走去,来到门首,她忽然问道:“你们……早就知道会出事?也有能力干涉这一切对不对?”
“罗太太,您过奖了。这两年令尊大量裁减办事人员,有意识防鲁,我们很多同事被迫离开岗位,很多情报都不掌握。否则,局面会比现在好的多。不过请罗小姐放心,我们还有能力保证您父女的安全。”
“不,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只要你们保证念儿的安全就好。至于我……父亲做出的选择,我愿意跟着他承担后果。你们,不用管我。”
第七百七十六章 岳父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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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内,两都互陷。这简直是一场闹剧。这场战争,不如更像是一场笑话。爸爸,如果是您来指挥,一定不会是这样!”汉娜放下手里的报纸,望向身边的父亲。
巴森斯男爵刻板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难得的笑容,在他身边,一个混血男孩,正在学着妈妈的话,大叫着“笑话……笑话”
“是啊,如果是我指挥这场战争,肯定不会让它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整个战争过程,简直就是两个孩子在抢糖果!但是从长远角度看,这场战争对于山东是有利的,团长郝云鹏的兵变,证明鲁军对于湖北的局面,并未彻底失去控制。我没想到的是,山东对于湖南的布局,原来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巴森斯抱起地上的男孩,指向对面的赵冠侯“孩子,你以后不要像你的爸爸,而要像你的妈妈。”
赵冠侯对身边皮肤黝黑的小李曼一摊手“酋长你看,不管怎么样,炮弹最终都会落在我头上。”
整个泰西战争,以普鲁士的失败而告终。但是这只代表泰西战场,于东非战场上,始终是小李曼与巴森斯压着阿尔比昂在打,战争结束后,东非的抵抗已经失去意义,但是小李曼依旧争取了体面的投降。在放下武器之后,他与巴森斯男爵受到了军官的待遇,与阿尔比昂军官谈笑风生,共进晚餐,乘坐阿尔比昂兵舰,顺利返回普鲁士。
但是在普鲁士,两人并未受到英雄的待遇,相反因为青岛要塞投降问题,而受到国内的责难。在整体兵败的大背景下,一两个英雄,反倒令大多数军官感觉面上无光。
自己失败,于是就不希望其他人成功,这种劣根性,任何国家都无法例外。好在,毕竟打输了战争,整个国家都处于一片混乱之内,没有人专门盯着要塞投降的问题,小李曼与巴森斯简单处置了自己名下不多的财产,乘船来到了青岛。
初见面时,赵冠侯打趣着小李曼,称非洲的环境改变了他的血统,让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非洲人。在他恢复欧洲血统前,不要接触扑克牌,并为他取了个酋长的绰号。
整个东非战争能够维持,且打出不错的成绩,与山东的秘密援助分离不开。而这种援助本身是无偿的,且赵冠侯做这一切,还要冒着很大的风险,承担着可能招来阿尔比昂人怒火的正直压力,坚持做这一切。小李曼欠他的人情,对于酋长这个绰号及打趣,都坦然接受。巴森斯男爵却没这么好的脾气,见到怀孕的女儿,二话不说,就给了赵冠侯一顿手杖攻击。
但是随着小亚当的降生,巴森斯对这个女婿也只能捏着鼻子接受,至少不会见面就赏拐杖,不过话里话外,还是不忘找赵冠侯麻烦。作为女婿,挨老丈人的骂或者打,本就是没办法的事。再者,巴森斯和小李曼的到来,对于山东陆海军建设都大有帮助。
现在两人虽然名义上,只是普鲁士侨民,实际,却是山东海军的重要指导。普鲁士由于战败加上赔款,本国经济彻底崩溃,通货膨胀达到让人不敢相信的地步。赵冠侯根据战前条约,一次性用普鲁士马克还清了所欠的全部外债,可实际付出的成本,大抵也就是几口袋面粉。实在是现在的马克,太不值钱了。单张马克面额已经破万,战前那看似沉重如山的外债,现在根本不值一提。
经济破产,普鲁士本土的居民,生计都出现了问题。大批工人失业,技术人员也不能幸免。普鲁士马克不能与外币兑换,却不禁止购买物资,这个漏洞也给山东提供了可乘之机。小李曼在本土注册了一家小型职业介绍所,实际就是把普鲁士本国的技术人员以及军工人员,介绍来山东工作。又用山东印的马克,大量购买普鲁士制造的机器,将成船的设备及人员运来山东。
虽然离乡背井,但是青岛本就是普鲁士修来供军官度假的地方,在普鲁士本土有一定知名度。再者,山东号称亚洲小卡佩,在普鲁士也颇有知名度。靠着高工资高福利,加上普鲁士人作保,已经有大批普鲁士工人、技师,甚至是被强制退役的军官,逃出本国,到山东谋生。
青岛现在成了洋人与遗老共舞,发辫并西装一色的错愕世界。巴森斯在青岛作为管理普鲁士事务总办,与前任总督瓦德克共事,兼职担任海军顾问。当然,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照顾外孙,外带把女婿骂个狗血淋头。
湖南的情报,就是在这种背景下,经济南转发至青岛。其局面演变,确实让不少军事分析员大跌眼镜。在一干参谋及军事家,分析着彼此纸面兵力,装备水平,军官能力时,战场局势已经发生巨大变化。
先是被罗重轩寄以厚望的武振雄通电反罗,部队战场倒戈,省军第一师里原鲁军人马,因为被排挤打击,也都离开军队,回归第三师建制。是以,武部叛乱之后,省军第一师几无可战之兵,被反水部队打的溃不成军,武部长驱直入,进占长沙。可就在谭延凯抵达长沙,准备接管省正府,重新组织省议会选举时。后方忽传噩耗,衡阳留守部队团长郝云鹏起义反谭,全城已经落入郝部掌握。
一日之内,两都互陷。武振雄带领部下,正在向衡阳前进,虽然号称势扫郝逆,克复衡阳,可是部队没走出长沙,就发生大规模哗变,武振雄狼狈的逃回城内。紧接着,一直在抗洪前线的山东省军第五师师长杨彪忽然通电,表示鲁军绝不干涉湖南内政,但也不希望见生灵涂炭,百姓受刀兵之苦。呼吁冲突双方保持理智,早日回到谈判桌前。若有任意一方,敢于纵兵害民,鲁军将被迫出兵,维护社会治安。
“老爵爷,您真的冤枉我了,这位反水的团长,其实只是一记随意手。我也没想到,他这么能折腾。”
赵冠侯赔着笑脸道:“郝云鹏在湘军里,是有名的惟恐天下不乱,最大的长处在于拉帮结派,当连长时,可以联络一群排长挤走营长,等到当了营长,又联络连长排挤团长。曾经在一年之内,挤走三个团长,上级拿他没办法,只好把他任命为团长,省得他闹事。他未必会买我面子,但肯定不会得罪现大洋,我当初收买他,只是觉得这么个搅屎棍留在南军里,对谭婆婆是个妨碍。没想到,他居然能立这么大的功。”
亚当学着爸爸的声音,也高喊起搅屎棍,巴森斯的手杖再次在空中带起风声“不要教我的外孙说脏话!还有,你该叫我爸爸!”
“不,爸爸,你正在教我的儿子使用暴力!”
听到女儿的抱怨,巴森斯放下手杖“不,我只是教会亚当,一个普鲁士男孩,该怎么维护自己的利益。手枪和佩剑,才是他最好的伙伴。我以后,会教会他使用这些,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