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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还是打不过鲁军,还输的那么惨!我不甘心!”其身旁的鲁军不耐烦地催促着
“快走快走,当俘虏了哪那么多话,我们鲁军优待战俘,走,跟我们吃饭去。”
鲁军三个主力师的实际兵力,都相当于边防军的一个半师。按照边防军计算方式,在西路战场上,鲁军的兵力应为四个半师。如果皖军五个师一起压上来,或许还有的周旋。可是这种分别前进的添油战术,却给了鲁军各个击破的关系。
加上后勤补给,战争动员的差距,鲁军以百姓战争方式,让皖军体验了一次什么叫绝望。只付出轻微代价的鲁军,让四师皖军永远成为历史。只有谭金方部下参谋李文扬在遭遇攻击之初,带领早有准备的一个团立刻撤退,并成功通过鲁军数道封锁线逃之夭夭,成为此次战役中,皖军唯一一支整建制撤出战场的部队
整场战斗堪称完美,过程中鲁军也诞生了不少未来将星。比如第五师旅长李纵云,带领敢死队直突师部,先生擒程云鹗后又击毙谭金方一、张国栋、宋子扬三人,被称为鲁军内的师长杀手。
王斌承则以山东的外籍部队加次级部队编成的军队,发出“军官退后,士兵斩杀。士兵退后,军官正法”的誓言后,全歼皖军殿后警卫部队,包括铁勒人组成的步兵连,也挡不住他的攻击。随即又挥师直扑廊坊,试图生擒徐又铮。
此时,徐又铮手上,还有一个完整建制的师以及部分残兵败将,从纸面兵力上,依旧颇为可观。廊坊城内军资充足,囤积大量战争物资,颇有一战之力。
同时,段香岩部下魏宗翰、李进材等部,也因为段香岩临阵脱逃失去指挥,转而投奔徐又铮部。在段香岩一路大溃散的背景下,如果其能收拢边防各军溃兵,继续坚守廊坊阵地,王斌承的进攻很可能撞上铁板,一败涂地。
但是当魏宗翰部前锋抵达廊坊后,却得知一个惊人消息,一向以诸葛复生自命的徐总指挥带着卫队已经不见了。
连续失去指挥官的打击,让这支部队失去了最后的支柱,当王斌承前锋抵达廊坊时,所见的,是排列整齐等待收编的边防军。这些部队所携有大批武器弹药,任何人抓在手里,都是一支极可贵的力量。可是王斌承对他们兴趣并不大,他只问了一个问题“徐又铮呢?”
山野之间,一支百人规模的马队,没命的奔跑。马上的骑士装具齐全,每人皆有两支左轮手枪,在当下而言,这样的装备,通常是主官的卫队。但是这支队伍既没有旗帜,也没有穿着将军服饰的军官,大家都穿着军装,仿佛是一群被打散的溃兵。
这一路并不怎么太平,零星枪声从没有停止过。溃散的皖军与鲁军的游骑同样危险,这支队伍人马甚多,且装备精良,轻易没人敢来捋虎须。但是总有些亡命徒,需要这些士兵去拼命。
在队伍正中,一个士兵被十几名同等服饰的士兵包夹着,避免他被流弹击中。一个满脸胡子的男子小声道:“铮帅,我们离京城不远了,只要进了京,安全了。”
是啊,到了京城安全了。自己的卫队已经人困马乏,迫切希望进城休整,可是大势已去,安全又有什么用呢?
徐又铮的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几日之前,自己还满怀雄心在四照堂点兵,想着要收复河山,让天下归于一统。现在,却落到要易装而走的地步。数年心血,数百兆的经费,本以为拥有了问鼎天下的本钱,可是等到真正开战时,却成了个笑话。
他到现在,也没总结出自己输在哪,他反复推敲,还是不认为自己的战术有什么错误,也不认为准备有何不充足处。即使到现在,廊坊城内,还堆积着海量武器弹药,以及大量未曾动用的大洋。靠这些,应该足以打赢的,为什么会输?对于战败,他唯一能说服自己的解释是:天下无人不通鲁。
自己与京城的联系不畅,军令传不通,军事布置对方都已经了于胸,想来是自己身边有山东特务。肯定是这样,并非自己无能,而是鲁军太狡猾。如果不是身边都是鲁谍,自己绝对不会输。
这件事不能算完,自己虽然输掉了皖系,但没有输掉人生。只要逃进租界,还有希望。将来借一笔钱,组建部队,还可以打回来。只要不死,有希望,有朝一日,总要实现自己的报复,一统华夏,再造锦绣河山。
想飞之心,永远不死。
徐又铮看向天空,京畿的空中,没有鹰在翱翔。这片天空,或许注定不适合猛禽施展。自己应该考虑,另觅一块适合自己的天空。
他长叹一声,“江东弟子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赵冠侯,这一局你赢我输,下一次,我们再分胜负。”
话音未落,忽然路旁一阵排枪响起。不同于之前那种零星的枪击,这次的排枪既密且准,一下子,有超过二十名护兵落马。这些徐又铮的亲随,都是技艺超凡之辈,但是袭击者同样非同小可,枪弹如同长了眼睛,让一个又一个护兵丧生。
“鲁军,是鲁军的神枪手!”卫队长惊呼一声,举起手枪向树林里胡乱射击,大喊道:“撤!快走!”
“走不掉了!”
伴随着一声大喝,一阵马嘶声响起,一匹雪白的泰西骏马,自林中跃出。军帽上的天鹅翎毛在阳光下晃动,元帅勋表闪闪发光,在之后,一匹又一匹战马飞出,十几名身穿军装的女子列于左右,另一侧,也有大批骑兵呐喊着自埋伏地点杀出,将徐又铮的卫士打落马下。赵冠侯抽出军刀遥指徐又铮虚空一劈“小扇子,我等你多时了,咱们之间是时候该算帐了。我给你个机会,像男人一样,拔刀吧!”
战马奔腾,刀锋闪亮,鲜血染红了大地,一统天下再造共合的梦想,破碎于刀锋之下。
第八百一十五章 新秩序()
暴雨滂沱。
一连热了多日,京城终于迎来了一场透雨。大街小巷,各买卖门面,并未因暴雨而受多少影响。每一间门面里,都挤满了人,萧条多日的市面,随着战争的结束而恢复繁荣,这种繁荣并不是暴雨所能影响的。
整场战争于京城百姓而言,影响最大的实际是最后阶段,张员的复辟。各家各户都插上了黄龙旗,又要求留辫子,把老百姓吓的魂不附体,以为天下又要迎来君王时代。
好在这场闹剧前后持续时间不到半天,赵冠侯就带着卫队出现在京城以外,随即,百姓自动开城迎接鲁军,京城卫戍部队大规模反水投鲁,各国外交官也纷纷表示,不接受君主正体,于是一切,就又恢复了正常。
徐菊人自知总统做不下去,但是却又不想这么痛快的让出地位,带着印离京出发,想要等和联军谈谈条件。不想总统专列刚出京,就被王斌承带着雇佣兵截住。洋人仗着自己外国人身份,拒绝承认徐是总统,也假装不认识他的车。王斌承持手枪登车,演了一出夺帅印的好气,徐菊人受褥于一旗人将弁,心内郁结,生了一场大病,看来这位北洋元老也没面子再出江湖。
住在普鲁士医院的黎黄坡,在此时忽然宣布痊愈,并援引共合法律,认为自己才是合法总统。宣布以赵冠侯为新任总里,曹仲昆为副总统,只是声明刚发出不到半小时,就接到了一枚拆除引信的炸蛋以及一张出国船票。黎黄坡此时方知,直鲁联军这次进京,并非是清君侧,而是要皇袍加身。
国不可一日无君,至于谁是君,要取决于民意,眼下共合最大的民意,就是打残了边防军的直鲁联军。外界一些人已经在开盘口,赵曹这对结拜手足,到底几时翻脸成仇,直鲁联军几时内讧。
但是山东议员在国会明确为曹仲昆站台,于重新召开的国会里,率先提出支持曹仲昆当选总统。大批鲁军打出横幅“一定要曹仲帅当总统”,其他各省议员便已明白山东立场,曹仲昆这个总统,已经无可动摇。只是有人趁夜把条幅上的文字移动位置,把一定要曹仲帅当总统,改成了曹仲帅一定要当总统。
这种反抗终究没什么用,毕竟山东是给了每位议员二百大洋润笔费的,这选票倒也不是白投。不过另一件事的发生,还是让议员们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曹仲昆进城之后,梨园界为表达欢迎之意,举办了一出大戏,在演出时,曹仲帅看上一位女老生,为了庆祝直鲁联军胜利,共合恢复和平,决定以结婚的方式表达自己喜悦心情。有闪亮的指挥刀在,自然轮不到女演员说不,不过还是要了五万大洋的聘礼才肯过门。
区区一个如夫人何德何能,身价怎么比得上两百五十个议员。此事一发,不少议员想要变卦,给曹三傻子点颜色。但是眼看大批北洋兵封锁会场,又扬言要抓皖系特务,议员们就只好认可,一个为未来大总统侍奉枕席的女老生等于二百五十个议员这个事实,捏着鼻子在神圣的选票上写下曹仲昆的名字。
等到投票之后,议员们决定找一个高雅之地净化心灵,于是纷纷前往八大胡同。饮宴酬酢之际,有人提议联句,当场联诗一首
选贤
要铜钱
万选青钱
日日启华筵
几人口角流涎
衮衮诸公望若仙
锋刃铁骑谁堪周旋
八百罗汉说来真可怜
当然,直鲁联军进城,也并非没有好处。比如霸工霸市取消,鲁货又摆上了各商家的案头。四恒等银行恢复营业,老百姓的积蓄不至于打水漂。战局上,也是直鲁联军全面上风。
陆彬部队打进娘子关,一路攻取太原,阎易山被迫通电下野,到五台山吹家研究佛学。据说其寺庙与某位泰西教会将军所住的小教堂相去不远,山西和尚每日必骂泰西神甫全无信义,临阵脱逃,土洋和尚每每对打,全无体面。只要由陆彬暂代山西督军之职,以做调停。原河南原督军赵傥也主动辞职,让出督军之位。曾经的督军团势力,在这次战后已经不复存在,未来必然迎来新秩序。
或者说,叫直鲁的秩序更为恰当。
陕西督军杨玉竹、山西督军陆斌、直隶督军王斌承、河南督军李纵云、山东督军孙美瑶、安徽督军程月、江苏督军张怀之、松江镇守使龙扬剑
看着一系列任命书,接任共合陆军总长一职的吴敬孚不禁皱起眉头“几郡城市无我地”但是随即,自己又住了口。
这次直鲁皖大战虽然结束快伤亡少,三方合计死伤不满万,但并不意味着边防军是无用之辈,如果是直军独立面对边防军,多半不是敌手。之所以能打的这么顺遂,实在是鲁军太过能战,经济和动员力量也远在对手之上。
苏寒芝以山东省掌身份亲自救护伤兵,让鲁军三军皆肯出死力,轻伤不下火线,重伤者甚至直接拉手留弹与敌人同归于尽。不管是战术素养还是单兵素质,吴敬孚都要承认,直军远不及鲁军。
大战期间,军需副总办李彦青趁机中饱,被邹秀荣发现之后,更想要侵犯她将她控制在手中。不想邹拼死反抗,惊动了卫兵。事情闹到赵冠侯那,赵只说了一句,就地枪毙。曹仲昆心头第一爱宠,就这么吃了枪子。
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直鲁联盟里,鲁系实际是居于主位,直军想从里分点蛋糕,就不容易。奉军张雨亭挥师进关,本来是想为奉军开辟新地盘,扩充实力。可是看到鲁军的战斗力后,却主动表示关外之人不习中原水土,主动撤离。
这当然不是奉军良心发现,而是根本不敢与鲁军来一次武力冲突。十余万边防军被鲁军吸收后,更是让山东如虎添翼,直奉两家即使合作,都不够山东一只手打,曹仲昆就只好做这个无地总统。
对这一点,当事人自己倒是异常豁达
“老四让张雨亭做副总统,自己连总里都不肯当,只做个挂名司法总长实际还是在管山东。我还跟他计较地盘,不是太没做兄长的样子了?直鲁一体,我即是他他即是我,我们就是一个人。谁有地盘,谁掌兵权不一样?再说,你还是共合的陆军总长,天下的兵都是你的,还计较什么?我跟你说,这几个督军也是做不长,都是老四的媳妇,难道要他坐着火车去挨个临幸?无非是给太太们弄个督军当当,哄老婆高兴。在他眼里,督军也好大总统也好,都是玩具,只要媳妇高兴,想当什么就当什么,他不在意。凤芝还闹着要当督军玩玩呢,过几天说不定她就是督军。等到都闹够了,她们也就不当了慢慢等,我估计最多半年,这些督军就都是山东军官,到时候他们找你闹饷,你就让老四骂他们,多省心。歪鼻子那时候都没这好日子过,别不知足。要是咱手下的人谁想当督军,回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