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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宁可把一千两银子用来做善事,也不愿给逼良为娼的恶棍。
以前经常看的影视片里,给人一种误解,以为**的老板就是那满脸褶子的**。
其实在大城市中开办这种行业,没有黑白两道的关系打点,是不可能站稳脚跟的。但是也正因这种行业的不光彩,一般幕后老板都不愿现身。
**不过是退了休的老鸡女,一生能攒几个钱财?
她们只是负责**经营,被幕后老板推出来的经理人罢了。
那幕后老板虽然隐藏很深,但是对于王桐这个层次的二代们来说,倒也不是什么秘密。一个姓张的员外,外人眼中的体面人物,与应天府通判有亲戚关系。
从王桐那里探听到翠月楼幕后老板的情况后,晁冲便带着李逵、鲍旭、周通、郁保四出门了。
光天化日之下,必有阴影产生之地。
诺大的应天府,几十万的人口,给**混混,俗称泼皮了生存的土壤。
根据王桐的说法,一直罩着翠月楼的泼皮头目名叫铁皮阿九,手中几十条泼皮无赖,以坑蒙拐骗,贩少女,收取保护费为生。
找到铁皮阿九,砍翻了一众泼皮,将其装入麻袋,入夜之后扛到了那个张员外的家中。
李逵当着张员外的面,将铁皮阿九剁碎在屋内。
碎裂的骨渣、飞溅的血肉,溅到张员外满脸都是。
吓昏过去的张员外被鲍旭用冷水泼醒,被凶神恶煞般的周通与郁保四反剪双手。
“张员外可认识在下?”
晁冲坐在桌旁,小口小口的抿着香茶,不紧不慢的说道。
“不,不认识”张员外虽有钱财,也有黑白两道的关系,自认为见惯了大场面,可还是被李逵剁人的凶残手段吓坏了。
晁冲摇了摇头,一脸不满道:“这个铁皮阿九说不认识我,所以我给了他一个教训!张员外竟然也说不认识我,难道是看不起在下吗?”
“不敢,不敢,小人绝无半点轻视之意!小人以后一定认得各位好汉,一定认得!”
“哦?你这么热衷认识我们,是想知道该向谁报复么?谁给你这样的胆量!”晁冲一拍桌子,大声叱喝。
张员外吓得冷汗直冒,铁皮阿九的尸体可就在旁边堆着呢,万一惹恼了这些人,那就是自己的下场啊,慌忙道:“好汉息怒,好汉息怒,请听在下一言。”
“你说,我听。”
“好汉们深夜闯入我家中”
“混账,我们是走进来的,怎么能说是闯?”
“口误,口误。各位好汉深夜拜访小人,小人自然欢迎之至。只是小人不太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各位?”
晁冲笑道:“你不曾得罪我。”
这种恶魔的微笑才更加可怕,张员外偷偷瞄了一眼,将头低的更低,道:“那莫非好汉有什么事情吩咐小人去做?小人在黑白两道都有些人脉,若是有需要,请尽管吩咐。”
“哼,就你身边这点人脉,你以为我会放在眼里么?还是你想展示你的能量,向我示威?”
张员外在这寒冷的腊月汗流浃背,以头磕地道:“小人绝无此意,小人”
“好拉!”晁冲抬手阻止他的扣头,继续道:“我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听到这话,张员外反而安心了半分,至少自己还是有用的。
“请好汉吩咐!小人赴汤蹈火”
“我问话,你最好用心回答,我不想听见废话。翠月楼是你的产业?”
“呃,是!”
“花魁香独秀的身契在你这里?”
“啊,是!”
“拿给我!”
“这,好!”
香独秀固然是翠月楼的摇钱树,可与自己的性命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
周通押着张员外去取契约,不久回来,将契约献宝一样呈给晁冲。
晁冲确认了一下。一份十四岁身为奴,换取纹银二十两的契约。
买的时候二十两,的时候竟然要价一千两?真他么奸商!
“戚月香?”
“香独秀只是艺名,这个才是本名。”张员外恭敬的答道。
将契约收入怀中,晁冲和蔼的拍了怕张员外的肩头,说道:“你心中或许有些不解,有些愤怒,甚至有些仇恨。但我不在乎,因为我是个好人,不会随意杀人,你家中父母妻儿尚在,我更不会轻易杀你。”
好人?就你这样深更半夜的恐吓、要挟我,还是好人?
“谢谢,谢谢好汉不杀之恩。”张员外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就差跪下舔鞋面了。
“但是你看到了我们的脸。”晁冲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沉思道。
“好汉饶命!”张员外吓的噗通跪倒,按照一般逻辑,歹徒被看到了脸,都是要杀人灭口的。
“呵呵,不过我并不在意,因为官面上我也有关系。好啦,就这样吧,叨扰了,告辞。”
晁冲领着李逵、鲍旭、周通、郁保四从张员外家的正门推门而去。只留下一路的家丁哀嚎遍地。
张员外绷紧的神经一松,浑身酸软,瘫坐在地上。原本以为必死,想不到对方却根本不在乎自己。
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太刺激了,让他忍不住有尿裤子的感觉。
管家捂着被打掉三颗牙的腮帮子,凑过来道:“老,老爷,我们报官吧,在这应天府地界,竟然还有这样的恶徒敢冒犯我们张家”
“啪!”张员外给了管家一个耳光,又打掉了他两颗牙,指着一地哀嚎的家丁,骂道:“你个蠢货!对方敢这样动粗,就表明他们根本不怕。就算我动用官面的力量,万一漏一个,我一家老小就得陪葬!你嫌我活得命长吗?你个老混蛋,滚回乡下养老去吧!”
暂且不提张员外心中的恐惧,和暗中调查晁冲的底细。
晁冲一行人从张员外家里出来,李逵摸着脑袋不解道:“晁老大,咱们要是想要那小纸片,直接杀了那什么狗屁员外不就好了么,干嘛费劲去杀什么泼皮啊?”
晁冲摇头一笑道:“这里毕竟是应天府,大宋的南京城。我们杀几个泼皮,不会有人关注,更不会有人去告官。可是杀了一个有头有脸的员外,那就一定会惊动官府了。我们目的是拿到契约赎人,而且还要在城内抛头露面一段时间,我可不想惊动官府。”
“那狗屁员外不会报官么?”李逵问道。
“这就是把那铁皮阿九拉到这里杀的妙用。既可以杀鸡儆猴,又让张员外心生顾忌。毕竟在他家里死了人,若是报官,他也说不清楚。所以放心吧,只要他还没傻到家,是不会报官的。”
第二天,晁冲就拿着身契约,去翠月楼领人。那管事妈妈,也就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直财迷的老板竟然把摇钱树送人了?
可白纸黑字红手印的身契做不得假,更何况有李逵他们几个恶汉虎视眈眈,**中那些龟奴各个吓得不敢出来阻拦。就算**一万个不乐意,也只能放人,
将香独秀从翠月楼中领出来,一路向表哥王桐的宅院而去。
香独秀的行礼并不多,只有一个换洗衣服的小包袱,怀中一把琵琶琴。以前所赚的金银首饰,反而送给了楼中的姐妹。
到了那个面积颇大的院落,里面的家丁早将宅院收拾干净,铺盖、火炕都收拾完毕,随时可以住人。
将行礼放下之后,那香独秀姑娘未语先拨琴,一声悠扬琴声过后,言道:“公子是想要**秀奴么?虽然有过一面之缘,却还不知公子姓名,可否告知呢?”
“有这个必要么?”晁冲不以为意道。
香独秀神色一暗,眉头微皱道:“也是,若公子只是想将秀奴当成发泄的玩物,确实连姓名都不必告知,秀奴也无从反抗。”
“看来香独秀姑娘是误会了,或者我该称呼你为戚月香,戚姑娘。”
“戚月香?好久远的名字,这个只存在于记忆中的称呼,我已经快要淡忘了。”香独秀露出一丝缅怀的神色。
“自从我见到戚姑娘的第一面,我就觉得,你不属于那种污秽之处。第二次见你,更坚定了我这种决心。”
“呵呵”香独秀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不在那里讨生活,我又能做什么呢?饿肚子的感觉,你们这些富家公子是不会明白的。就算我从那里脱离出来,不还是到了另外一个牢笼里了么?我只是一只生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没有人喂食,我就会饿死。”
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透露着丝丝悲凉。
“不,你不是金丝雀,而是孩子们心目中的观音姐姐!”
香独秀精神一震,“呵呵,想不到你竟然知道这个。”
“我第二次见你,便是在翠月楼的后巷处,一个将食物分发给孤儿,并绽放出美丽笑容的女神,那不就是你吗?”
“你,竟然为了这个而将我赎出来,不惜花掉一千两银子?”香独秀也有些疑惑了,她感觉有点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帅气的青年。他的眼中没有那些嫖客的贪婪,没有那些文士的猥琐,更多的是一种欣赏。
欣赏?除了身体,自己还有被人欣赏的东西吗?
“你以为呢?”晁冲将身契约从怀中掏出来,递给香独秀道:“你自由了。或许恢复自己的本名,开始一段新的人生,是个不错的选择!”
香独秀,哦不,是戚月香不可置信的接过那操纵了自己数年青春的罪恶契约,生怕晁冲反悔,发疯般的将其撕碎,扬手撒入空中,看着纷纷零落的碎屑,露出了真心笑容,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晁冲将一个手绢递了过去。
“谢谢。”戚月香接过手绢,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看着晁冲,重重行了一礼,道:“真的非常感谢。”
“重新认识一下,在下晁冲。”
“小女子戚月香。”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笑起来,比平时更加好看?”
戚月香破涕为笑,道:“以前没有,今日倒遇见一个,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向我献殷勤么?那我接受了。”
晁冲双手一摊,笑道:“我是一个好人,向来喜欢实话实说,算不上殷勤。”
一说一笑之间,关系缓和了不少,至少不像刚见面时那么僵硬。
晁冲感觉气氛刚好,便决定直奔主题道:“戚姑娘喜欢孩子是吗?”
被晁冲这么一问,戚月香脸色微红,道:“受公子如此大恩,我倒是愿意为公子”
戚月香仔细观察晁冲,相貌英挺,身材高大,气质不凡,虽然不知家中是否有妻妾,但是以自己的出身,能做个外室已经是不错了,还能强求什么呢?
“那就好,我前日在街头看到许多无家可归的孤儿,他们饥寒交迫,急需有人救助。我有意收留他们,只是缺乏一个管理人。戚姑娘生性善良,又被他们称为观音姐姐,正是最佳人选,你意如何?”
“原来你不是想我和生咳咳,公子言之有理,我也觉得那些小孩可怜,若是能有人收留,确实积累功德。只是,我可以么?”
晁冲笑道:“戚姑娘不必妄自菲薄,你身上有股特别的亲和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优点,只是需要找对发挥的途径。而且我会招一些人来帮你,相信你会胜任这份工作的。”
“既然公子如此托付,小女子自然义不容辞,只是,公子为我赎身花了一千两,收养孤儿更是要花许多钱财,公子到底图的什么?”
“无论我所图什么,那也是将来的事。而眼下,至少我会帮助这些孩子度过这个难熬的冬天。这还不够么?”
戚月香沉思了一会儿,笑道:“确实如此。小女子愿意配合公子安排。”
晁冲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调侃道:“我发现,自从你进入这个屋子,笑了很多次。”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公子这样一个笑的好人在一起,小女子也笑了起来。而且,公子真的不需要小女子陪**么?”
戚月香毕竟是经过**多年**出来的花魁,就算再清高也同样带有一丝媚态,更向晁冲怀中靠了靠,一阵透体暗香,扑面而来。
晁冲反而被弄得有点尴尬,不禁后退了一步,脸色微红。
看到晁冲如同青涩小男生一般的表现,与刚才意气风发的模样反差太大,那尴尬模样,反而惹得戚月香捂嘴轻笑不止。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屋外站岗的李逵将几人放了进来,一看正是表兄王桐。
王桐看到心目中的女神和表弟有说有笑,心中酸楚,却还是强打精神,道:“晁冲表弟,阿秀姑娘,有什么好笑的事,能给我讲讲么?”
戚月香见外人进来,慢慢收敛自己的表情,恢复冷静模样,拿眼睛瞟着晁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