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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丑儿、令月、小花进去挑东西吧!”
可女人的好奇心比男人还大,首饰挑到了一半,三女就被门外传来的叫好声给吸引了出去,狄风匆匆付了账也跟着赶了出去。
看着大主顾走了,店铺掌柜忍不住大骂“这杀千刀的高丽人摆的什么擂台,把我的客人都吸引过去了。”
狄风带着丑儿和李令月等人循声而至,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擂台,擂台上放着箭靶,台上一人着西川锦紵丝袍,系一条干红大匾绦,足蹬皂靴,弓开满月,回身放箭,箭矢似电应声中靶。引来围观的人一阵叫好。
狄风一打听才知道,这是一家高丽人开的店铺在搞活动,只要比店主箭术高明就可以免费得到高丽参一棵。
随着众人的叫好声,那名武士也不去领赏,而是捡起地上的披风,一个华丽的转身把披风披在了身上,纵身跃下了擂台,姿势说不出的潇洒。惹得李令月直呼漂亮。
这是谁啊?太能装13了,狄风嫉妒的看去,一看乐了,这人自己认识。狄风便回头对石头道:“上去露一手,狠狠的打一下那小子的脸,再让他出来装13”。(。)
第三十九 西市的巧遇()
能射中箭尾不难,长安城中藏龙卧虎相信能做到的大有人在,可瞄都不瞄信手拈来瞬间发箭还有此准头那可就是万中无一了,石头这惊艳的一箭惊的围观者发不出声了,片刻之后就是雷鸣般的叫好声。
刚刚那人已经走了几步,被叫好声惊到回头看来,正看到石头一箭接着一箭,毫无间隙,箭箭都是射在同一点上,直到箭靶碎裂,最后一只箭钉入了箭靶后面的柱子之中,长弓也因为最后一箭力量太大被石头硬生生的拉断了弓弦。
“好箭术,这才是真正的神射。”那人惊呼一声,待他看清石头的长相后,又忙跑了过来。一见到狄风就赶紧上前行礼“末将李多柞见过狄帅!”
“我已经不再军中,这狄帅就免了吧!”狄风扶住李多柞不让他行礼,同时问道:“你在羽林卫可还习惯?”
“你可太高看狄某了,狄某何能能随意调动你一个堂堂羽林将军?不过,你要真是有心离开京畿我倒是可以找刘仁轨说说,他刚从平壤回来,据说薛大将军也要回京,安东此时应该还缺一个副大都护”。
副都护还不如自己在禁军,虽然看守皇城枯燥了点,但最近沛王和周王都在有意无意的巴结自己,就连武后都特意赏了自己一件白狐皮领的披风。去了安东做个副职还要受制于人,还是再等等机会吧!李多柞没了兴趣,就把话题岔开问了问狄风的近况。
就在二人交谈的时候,高丽商铺的掌柜送奖励来了,在掌柜身后还跟着一人,四十多岁的年纪,天青色的袍子,面目刚毅身材挺拔,狄风一看又是熟人,竟然是曾经的卑沙城道使高舍鸡!
高舍鸡跟高藏一起被免了罪,具体安排了什么职位狄风并不记得了,但败军之将在长安的生活必定不会如意,从他那洗的有点发白的袍子就不难看出他日子不怎么好过。
“狄将军、李将军好久不见了”高舍鸡抢先打了一个招呼。
李多柞因为乌湖岛的事一直对高句丽人充满敌意,他四眼朝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狄风还是挺佩服高舍鸡的,要不是自己的宁州军英勇,要不然偷袭乌湖岛还真被高舍鸡给得手了。狄风拉了李多柞一把,把李多柞拉到一边笑着回道:“原来是高道使,怎么这店铺是你的?”
“惭愧,生活所迫开个店铺糊口罢了”高舍鸡黯然的答道。
“哦?圣人不是赦免了你们吗?难道没有给你安排职务?”高藏和泉男产都安排了官职,难道高舍鸡被落下了?狄风有些好奇。
“安排了是武职,可败军之将哪有人肯用啊!唉”高舍鸡叹了口气,神情更加落寞。
这也难怪,跟高句丽一战死在疆场的大唐将士可不在少数,像高舍鸡这样被俘的敌将,不会有那些早早投诚的人受重用,各路军中也不愿意接收这样的降将。高舍鸡也算是文武全才,看着鬓角已经斑白的一代名将落魄至此狄风不由起了同情心,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和自己能说得上话又对高句丽人不反感的将领名单后问道:“要不然我帮你问问,看能不能去西北某份差事?”
高舍鸡一听顿时两眼放光,他忙道:“那感情好,高某先谢过狄将军了!”
“你先别谢,能不能成还是两说”
狄风和高舍鸡又闲聊了几句这才带着石头离开,李多柞紧赶两步跟了上来。
“狄帅,咱们的兄弟死在这厮手里的可是不少,乌湖岛险些让您也受了连累,您为何还要帮他?”
“两国交战各为其主,要是贪生怕死你更会看不起他。打仗就要死人,他又没用什么下作手段,总不能你杀高句丽人,就不能让人家还手吧?”
两人说着走到了路口,就看前面围了不少人,透过人群间隙就见,地上散乱的扔着幡子和灯笼,灯笼已经有不少被踩烂,而一个中年人正抱着一名华服青年的腿,嘶喊“你这杀才,赔我钱来!”
“猪狗一般的东西,也敢骂大爷,赔我让你要赔”华服青年一边拍打中年人,一边把地上还完好的灯笼继续踩烂。
“杀才啊!”中年人悲呼一声,放开华服青年,忙着去抢地上的东西。
那华服青年哪里肯让,他赶上前去,又是对着中年人一阵拳打脚踢,围观的人虽然气不过青年的作为,但只是窃窃私语却没人敢上前劝阻。
狄风一看,暗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接二连三的碰到熟人,自己刚从这中年人手里买了东西,一转眼就碰到这人被打,他随手一拽李多柞“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你这羽林卫将军看到有人欺压良善难道不管吗?”。
“这个狄风,据说以前就是这样经常欺压良善的纨绔,现在居然也开始变好了,管起闲事来了”心里虽然腹诽,李多柞还是几步挤到近前高呼一声“当街行凶你当王法是摆设么?”
那青年横了李多柞一眼,并没有住手,而是叫嚣的喊道:“王法?甚么王法?在这群贤坊小爷就是王法!”(。)
第四十 墨门()
“反了你了”,李多柞一见此人如此嚣张不由心头火起,他喝了一声就要上去拿人。没想到那青年认的李多柞,他对着李多柞说道:“李将军我劝你一句,你掌管皇城、玄武门并不管这西市,莫要多管闲事给自己惹来麻烦。”
一听青年道出自己的身份,李多柞也不敢大意忙问道:“你是何人?”
“本王姓李名冲”青年得意的说出了名字。
李多柞一听心道“这下麻烦了!这李冲是越王李贞的长子,被封琅邪王,而其父李贞是太宗第八子与排行老九的李治关系甚好,这人是万万得罪不得的。”他对李冲一拱手,退回去跟狄风把情况说了一遍,并劝狄风不要多管闲事。
这种事狄风本可不管,但现在他就缺少能工巧匠,狄风有不少后世的想法需要实现的话手底下少不了一帮心灵手巧之人的帮助,将作监里倒是有大匠,但狄风可不敢去招揽,挖皇帝的墙角那可是自寻死路。而这个中年人从其所做的灯笼就能看出是个心灵手巧之人,现在正是拉拢此人的好时机狄风怎会轻易放过。
老子跟李治都称兄道弟了还管他什么琅邪王,狄风嘟囔了一句,就走进了人群。
李冲见李多柞退下心里更是得意,他只是因为踩坏了中年人的灯笼,本来说句客气话也就没事了,可没想到这中年人为了一个灯笼不依不饶,惹得李冲火起,这才动手打人并把这人的摊子给掀了。气虽出了可中年人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一见摊子被掀更是哭喊着要赔钱。
赔钱了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几文钱的东西李冲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可围观者一多,面子问题就成了关键,李冲可不想让这帮人小瞧了自己。自己一报名号就吓走了羽林将军让他心里很是得意,看着围观的人群投来畏惧的目光更刺激的李冲再次举起了拳头。
可这次拳头还没落下,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李冲就感到手腕一麻整条胳膊都没了力气,他也是从小习武,自然知道抓住自己的人功夫可比自己强上了不少。他虽有皇亲国戚的跋扈但并不莽撞,心中气来人多管闲事,可没有侍卫的在身边,他也不敢与来人计较。
“你又是何人?怎么来管本王?”李冲“本王”二字咬得极重,为的就是提醒狄风注意他的身份。
狄风一指中年人道:“此人是我的庄户,有矛盾可以去长安县对薄公堂,当街打人狄某自然要管,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违背我大唐律吧?”
大唐爱较真的官员不少,李冲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跟狄风去长安县对薄公堂,输赢暂且不论这面子也落不下,他有心退让可看到幸灾乐祸的围观人群又拉不下脸面。正在为难一个声音让他有了台阶。
“堂哥,你怎么在这里?”李令月挤进了人群,一眼就看到了李冲。这个能骑善射的堂哥她还是认识的,便对着李冲喊了一声。同时心里在暗暗佩服狄风,“这个狄风就是不一般,前头打了表哥贺兰敏之,转眼又来欺负自己的堂哥李冲”。
别看李令月年纪小,可极受皇上和皇后的宠爱,李冲不敢怠慢李令月便把事情经过跟李令月说了一遍。
“唉,多大的事啊!不就是几个灯笼嘛,还至于大庭广众之下打打闹闹,堂哥也不嫌失了身份?东西我来赔就是了。堂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元山候狄风。”李令月拉着李冲一指狄风介绍道。说完又对着狄风说:“这是我堂哥琅邪王李冲。”
不管心里如何不愿意,李冲还是对着狄风道了声“久仰!”。
狄风也是还礼客气了一句。
有李令月一掺和,李冲借着台阶赔了钱,然后悻悻地走了。
中年人则眼巴巴的看着狄风手里的几个宝钱,被扯得散乱的衣服也不整理,鼻血也顾上擦,就等着狄风把钱给他。
“这人还真是要钱不要命”,看着狼狈的中年人,狄风苦笑着把几枚大钱递给了他,同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氏?”
中年人接过宝钱喜滋滋的揣到怀里,这才回话“在下杨务廉,沁州人氏,本想来长安谋份差事,可差事没谋到花光了财帛这才出来摆摊想挣得回家的路资。”这杨务廉说完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衫,才干净鼻血对狄风抱拳施礼“感謝贵人援手。”
“谢倒不必了,不知你除了做着幡子和灯笼外可还会其他的吗?”狄风制止了杨务廉的道谢,又追问了一句。
一听狄风问这个杨务廉以为狄风要找人打造家具,他正为吃喝发愁就忙说:“在下师从公输门下,对于机关之术倒也熟悉,只是苦于手头没有工具材料无法制作出来,不知贵人是不是想要打造家私?”
杨务廉果然是个巧匠,这倒正和了狄风心意,“我有一份长期的差事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狄风忙趁热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吃饭都已成问题的杨务廉一听有长期的差事,急忙答应“只要不卖身为奴,在下什么都可以做。”
“放心,自然不是为奴。我狄家庄缺一位擅长机关技艺的供奉,自由身,觉的好你可以常年干下去,觉的不好去留随意。”
“好!杨务廉愿意,只是”说完杨务廉又犹豫的说道:“只是,我还有一个师弟叫马待封,他跟我住在一起。我师弟不善言谈也需要一份差事糊口,不知道贵人能不能一并收下?”
“这自然何以,你去招他同来就好。”狄风一口答应了下来。
马待封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正如杨务廉所说,他还真是不善言谈,一直到了狄家庄,这个马待封一句话都没说。
杨务廉和马待封被狄风安排到了后花园,距离苗龙住的不远。苗龙看到二人后就把狄风拽到了自己的小院。“小子,你怎么找来了两个墨门弟子?”
又是墨门!狄风早就想问苗龙关于墨门的事了只是一直没逮到机会,这会苗龙说起,狄风自然要问个明白。
“师父,你是怎么看出他们是墨门中人的?”
“你没注意,这二人腰间挂着的玉佩吗?”
苗龙这一提醒,狄风才回想起来,杨务廉和马待封的腰间的确挂着一块玉佩,样式和苗龙给自己的差不多,只是个头要小了许多,玉佩上面的图案不是盘龙好像是一只猛虎;二人穿着寒酸这样的玉佩挂在身上就格外显眼,这才让狄风有些印象。再仔细回忆狄风好像记得阎立本腰间也有同样的玉佩。
狄风把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