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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的难受,好不容易挨到了廊下食,根本来不及细细品尝皇家食堂饭菜味道如何胡乱吃上一口就又要回去盯班,那些写诗赞美早朝路上风光和皇家美食的狄风猜测不是地位极高就是住的离皇宫不远。也只有宰相和享受特殊待遇的勋贵才能坐轿,才能享受“雅间”进食的礼遇。
比起在宁州晚去早走烦了就在宁州街市转悠的舒坦日子,狄风现在后悔了,后悔来做这个鸟朝官,被御史盯着辛苦不说还没有人身自由,懒散惯了的狄风只是保持了几天初做朝官的新鲜就开始厌烦了。有心装病请假但还要跟皇帝上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被人发现是装病那就是欺君之罪。
“有什么办法能请几天假呢?”下了朝无精打采的狄风让石头牵了马刚要往回走,就被李显拦住了。
这家伙要请客,地点就在他们以前常去的一家胡人开的小酒肆。可能是怕被别人看到,李显说完也不等狄风答应就匆匆忙忙的先走了。
不用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关系在那摆着呢狄风没有推脱的理由只好随后跟去,可还没走几步,又被王勃给拦住了,王勃也要请客,名义是自己可真正的东主却是沛王李贤,李贤代掌东宫亲自出面邀请狄风有点违制便让沛王府修撰王勃以自己的名义邀请狄风。
要是王勃自己邀请,狄风会欣然前往,毕竟王勃还是狄风的偶像,可现在他的背后站着沛王李贤,这让狄风不得不加了小心,李贤给狄风印象不是很好,在狄风眼里这个李贤虽有贤名但实际上野心很大而且善于伪装。
相比李显,李贤就显得假了很多,而李显对自己倒是真心的以朋友之情相处的,虽然狄风这次回长安身份不同相对应李显对他的态度也变了许多,可毕竟狄景晖和李显是发小的朋友。
狄风衡量再三还是推脱掉了王勃的邀请而去胡家酒肆赴了李显的宴。李显没有狄风想象的那般有事相求,而是感謝狄风对韦玄贞一家的照顾。
席间李显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几杯酒下肚后,李显就开始抱怨女人太强势了不好,并不断的夸赞韦家的闺女如何好,如何善解人意,此时看李显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李世民血脉的王爷,倒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
这酒吃的无趣,狄风劝解了几句正想把李显灌醉自己好脱身回家的时候,有人上门送来了狄风离开的借口。狄仁杰派人来寻狄风,唤他回府。
狄风告罪后就跟着仆人回了狄府,一进门就见狄仁杰黑着脸正站在正堂,他见到狄风进来也不多说,只是冷喝一声“孽子,跪下!”
“爹!孩儿犯了何错?还请您明示”狄风听话的跪了下来,但还是疑惑的反问了一句。
“不要叫我爹,我也没有你这个不孝子。我来问你,今年元日前后你可曾登老夫的门?你可曾回家祭拜祖先?孝道礼法你还记得吗?”狄仁杰越说越气,说着拿起案几上放着的藤条对着狄风就是一阵抽打。
从来没有见过狄仁杰发这么大的火,仆人见到这种情景,早就吓的悄悄躲了出去。
狄风有真气护体,这藤条打在他的身上跟挠痒痒差不多,但为了配合狄仁杰,狄风还是假装被打的惨叫不止。
狄风叫的很卖力,一炷香的时间,狄府上下都知道了老爷发火在痛打少爷,仆人们吓的都躲到了后院没人敢接近前堂。狄仁杰见此这才停了手,低声道:“别装了,老夫知道这点痛还不至于让你如此嚎叫,以前打你比这狠多了也没见你求饶过,现在你可是长本事了,跟那帮官油子学会了演戏,这叫的跟杀猪一般,好演技,好演技啊”。
狄风嘿嘿一笑道:“父亲责骂,做孩儿的不配合一点,说不过去嘛!不过爹爹到底何事要演这么一出戏呢?”狄风从狄仁杰一动手后就发现了破绽,狄仁杰看似生气,打人的动作不小可打在身上一点力气也没用,这分明是在作假啊!虽然不知道狄仁杰的用意何在,但狄风还是主动的配合了起来。
“唉”狄仁杰低叹一声“你这聪明都用在了小处,大事怎么就不用点心呢?老夫气你不回家是真,但主要还是要为了太子之事才做了这一场戏给外人看。”(。)
第五十一 暗流()
“太子?太子怎么了?孩儿愚钝,请父亲明言”狄风不解的问道。
狄仁杰坐到榻上,低声道:“今天为父得到消息,太子病重恐怕挺不过正月了,现在宫里宫外暗流浮动,对太子之位有觊觎之心的人都开始有了动作,今天下朝为父听说周王和沛王都找过你,为防你卷进宫斗,所以才让仆从去寻你回来。”
“太子病重,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如果太子有个什么意外不知道父亲大人又会支持哪个?”这个消息让狄风吃惊不小,怪不得李显和李贤在今天都要宴请自己,怪不得李显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怪不得李敬玄今天也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消息。
“你啊!心思恐怕都在享受上了,廊餐之时就有朝官在议论此事,而你那时正抱着蒸饼在啃食里面的肉糜呢!”说道这里狄仁杰忍不住又给了狄风一藤条,然后接着道:“立储之事向来凶险,有太宗和圣人自己的前车之鉴外臣参与其中就犯了高宗大忌,你千万不能参与其中。要说支持谁,为父还是支持周王,为父也知道你与周王交好,但你却不能在此时有任何表态!
你比不得为父,为父年纪在这里摆着呢,且在朝堂之上走的是正大光明的路子,阳谋行事所图所谋从不避人,不管公开支持谁都不会惹来圣人的猜疑。
现在二圣现在对你恩宠有加,越是如此你越是不能表态,你还年轻是圣人准备留给新君的骨干之臣,现在只要你有所表态就等于你自绝了进入内阁的路。
原因无他,传位之前圣人要观察百官的意向,尤其是你们这些年轻的能臣,如果有人过早的表现出心有所属,必会被圣人所弃,这是为了给新君清理障碍,也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威势。再有圣后强势,她也不会让百官跟几位王爷走的太近。
该如何立储这是帝王之道,该如何进言,是臣子之道。能拿捏好这个分寸的恐怕只有那些久经宦海的老臣。小子你要学着点,为父现在支持周王,在圣人和圣后看来,是好事,以后新君如果就是周王为父就是托孤重臣,但以为父的年纪就算那时权倾朝野也折腾不了几天就该致仕了,对新皇只能起到平稳过渡的作用是起不了威胁的。如果不是周王继位,那时为父就是权力平衡的关节所在,为防新皇登基改弦更张滥用皇权,身边少不了一个有威望的钉子在侧,至于新皇稳定了朝野后,为父一样也该到了致仕的年纪。反之、你们年轻的臣子就不行,支持新皇的以后权力太大难免会出现以下压上的局面,不支持新皇的还继续留在朝中又难免会生祸乱。所以该怎么做不该怎么你要好好琢磨一番,这就是帝王的心思,这也是做臣子的计较。”
狄仁杰的话很有道理,也很准。在第二天沛王府修撰王勃就被正谏大夫明崇俨弹刻,兄弟相构李治可是经历过,他听了明崇俨的奏报当即大怒,一篇檄周王鸡的游戏之作被高宗下了一个“交构之渐”的评语,王勃被逐出了沛王府,而紧接着薛瓘就弹刻银丞狄风利用职权收受贿赂,幸好狄风早就给李治打过预防针,对于这个收受贿赂李治只是一笑而过未作置评。
各系人马在朝中已经开撕,狄风此时却在家里悠哉悠哉的“养伤”。据说狄风因为不尊孝道被暴怒的狄仁杰打断了腿,此时正在家中闭门谢客安心养伤呢!告病请假的上疏都已经摆在了高宗的案头。
正月还没出,朝堂之上一系列的人事变动看得人眼花缭乱,高宗李治和武则天同时亮出了锋利的爪牙,裴行俭被调回了长安,兼领司列少常伯也就是吏部侍郎,而西北交给了阿史那家族;雍州长史卢承庆为司刑太常伯;沛王府典签卢照邻出任益州新都尉;张大安为沛王府长史李治就如同当年的李渊和李世民一般,一套“迷踪拳”打的让人看不出路数。
王勃、卢照龄被逐出长安无疑是在敲打李贤,也是给那些有心动作的官员一个警告,但身世显赫的张大安进了沛王府又似乎在暗示李贤就是未来太子的人选。张大安虽然名不见经传可他的父亲郯国公张公瑾却是凌云阁二十四功臣之一,两个哥哥一个是吏部侍郎一个是东台舍人,张家现在是开国勋贵的代表人物,张大安进入沛王府这无疑是拉近了李贤和老臣们之间的关系。可李治也犯了和李渊、李世民一样的毛病,他扶持李贤的同时对周王李显的态度又很“暧昧”,卢承庆是李显的人,已经拜相不说现在又执掌刑部,再有狄仁杰等人支持,这就让高宗继位后提拔起来的官员倒向了周王一边。
如此人事变动的幕后不知道有没有武后身影,所谓“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原本简单的事这下变得复杂了,朝堂面上风平浪静,私底下却是小动作不断。
一间酒肆里李冲恶狠狠的一顿酒杯道:“狄风此子必须除去!只有除去了狄风才能让狄仁杰乱了方寸”。上次狄风当众拨了李冲的面子,表面上李冲没说什么,可心里却从此记恨上了狄风。
“狄风风头正劲,圣人和圣后对他青眼有加,上疏弹劾一点作用也没有啊!”坐在李冲对面的薛瓘无奈的回了一句。
“狄仁杰看好周王,而武后和狄仁杰意见相左,我们为何不利用武后的手来对付狄家?”插话的人是薛易,他现在攀上了沛王的门路,已经进了沛王府做了参军。原本薛易就眼气狄风,现在更是成了倒狄的急先锋。
“武后!武后的心思谁还看不出来!她正巴不得我们两败俱伤呢,让她对付狄仁杰和狄风那是痴人说梦。”薛瓘白了薛易一眼,讥笑薛易的同时心里暗骂薛易,“有了靠山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行了!别吵,沛王说了事在人为,你们只管继续上疏弹刻狄风,众口铄金之下就不信圣人不会起疑。”李冲打断了二薛的话,压低声音最后拿了主意。
与此同时武则天正在问李敬玄“银监的运作你可了解熟悉?”
“卑臣已经熟悉!”李敬玄沉声回答。
“你觉的狄风如何?”武则天继续问道。
“堪称奇才!但性子懒散,贪图享受不堪大用。”李敬玄没有刻意贬低狄风,只是实话实说,他和狄风接触了一段时间,对狄风还是有了不少好感的。
“银监之事让你取狄风而代之,你可能做好?”武则天再次问道,脸上毫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这”李敬玄犹豫了一下,一咬牙点头道:“可以!”
“好!你先退下吧!回去以后要尽快把各地银号梳理清楚。”武则天让李敬玄退了下去,转身自语道:“用不了几日,他们也该有点动作了吧”(。)
第五十二 上元节花灯()
readx;正月十五长安放夜三天取消宵禁,朱雀大街上人潮如织。??火然文???。刚刚入夜长安城内的百姓就走上了街头,各式马车堵在了狭窄的街道内动颤不得,车内的富家子弟被迫只能下马、下车和提着各色灯笼的寻常男女一起步行赶往朱雀大街。
马车内的狄风被堵的心烦,他也顾不得装病了,吆喝了一声丑儿便跳下马车随着人流四处张望着缓慢前行。
猜灯谜的、摆摊吆喝的往往都是人群最为集中的所在;灯树、灯楼、火树银花照的长安如同白昼,听不见丑儿不时发出的惊呼,抬头仰望挂在朱雀门城楼上如繁星般的宫灯,让狄风有种身在梦境的赶脚。
城楼之上李令月手里提着一只兔子造型的灯笼踮着脚尖不住向城下张望,而她身边的李治和武则天则在指点着街道上的繁荣景象窃窃私语。
“呀!”李令月不知看到了什么,惊呼一声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捏起裙角风风火火的向城下跑去。
李治伸手刚要制止李令月,却被一旁的武则天拦了下来,“九郎,就让她去吧!九郎小的时候不也是总想着到宫外玩闹吗?今天喜庆暂且放纵她一次如何?”。
看着李令月蹦蹦跳跳的身影,李治喃喃道:“令月也到了出嫁的年纪,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怕是她也过不了几天了,”说罢向身后一招手道:“跟上太平,别让她出乱子”。
“喏!”几名内卫点头称喏后迅速跟上了李令月。
李治这一挥手,由于人声嘈杂,远处的内侍以为高宗要现身,忙高呼一声“圣人驾临,与民同庆”。dudu1;
随着内侍的呼喊,城头之上百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