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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 官司()
赖文忠很郁闷,自己在信宁是什么人物!居然白挨了一顿打,让谢捕头去抓人,这个笨蛋连人影都没见到,越想越气,脸上的淤青又开始隐隐作痛。
今天伤好了点,赖文忠一大早就带着几个衙役在信宁城转悠,两个城门已经被他派了人守着,只要那小子还在城里,赖文忠相信他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
“招子都放亮点,别让那个小子混过去!喔”一声呼喝,嘴张得大了点,扯到了伤口,疼的赖文忠直抽抽。
“赖爷快看那不是你的袍子”
一个衙役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对面走来的两女一男,男的身上那件月白色的袍子太显眼,这样蜀锦绣的袍子,信宁只有赖文忠有一件。
“日的,就是他,哥几个快把他拿下,回头酒馆随你们点”狄风的模样化成灰赖文忠都会记得,更何况他还穿了自己最喜欢的袍子,月白色的蜀锦极为难得,这可是锦官城的精品,自己可是了大价钱才托人购得一件,上身第一天就被这厮给抢了去,如今看到狄风穿在身上更是恨得赖文忠牙根紧咬,忙不迭的招呼身边的衙役上去拿人。
“小子,有人告你滋事伤人,跟我们走一趟吧”衙役一拥而上,把狄风围住,其中一人掏出锁链就要往狄风身上套。
“好大的狗胆,当着姑奶奶的面也敢拿人,阿石快把这几个混账的腿给我打折”
狄风还没开口,赵灵儿先不干了,黔州有一半是她家的,信宁有一半是她家赏给赵阿石他爹的,在她面前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赵灵儿回头冲着后面跟着的赵阿石等人招呼了一声。
“灵儿算了,我跟他们走一趟也无妨的”狄风一看是衙门的人,不想把事情闹大,涉及到了官府,这事情一大,势必会惊动身在长安的狄仁杰,以狄风对自己便宜老子的了解,狄仁杰肯定会让地方把他押解回长安。
这时赵阿石带着十几个蛮人也赶了上来,因为上次赵阿石嘴欠跟狄风说了谢嘉艺的事,此次出门赵灵儿就不准赵阿石靠近她们十米之内;老远赵阿石就看到几个衙役围住了狄风,本就要过来帮忙,在听到姑奶奶的召唤,塌天的大事啊!这还了得!
那衙役听了狄风对赵灵儿说的话,心道“算你识相”,手上动作继续,他是听到了,可赵阿石离得远没听到,眼看衙役就要捆绑狄风,心里焦急,随手拽过一个蛮人手中的猎弩,对着衙役就是一箭。
“啊”衙役就见亮光一闪,接着自己胳膊一痛,再看,一直弩箭正钉在自己胳膊上,已经穿透而过,紧接着就是发出了惨叫。
谢捕头一开始并没把狄风三人当回事,一个外乡人还能翻天不成?自己和白马谢寨的头领沾亲,赖明杰的面子都能不给,要不是赖文忠央求他,他根本不会亲来,所以一开始谢捕头就没有上前,只是跟在后面,等手下拿了这个外乡人,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做掉了事,人情给了赖文忠,这好处自然不会少。
可谁承想这人还有帮手,这帮手还彪悍之极,一箭射伤了衙役不说,冲到近前举起钩刀就要砍人,谢捕头可不敢在由于忙喊道:“住手!有话好说”
狄风也没想到,赵阿石来的这么快,先发一箭,衙役惨叫未落,赵阿石就旋风般的冲到了跟前,二话不说举刀就砍,“阿石,住手”狄风也忙出言阻止。
赵阿石闻言,这才收住了刀势,看到赵灵儿点头,呸的一声,啐了那衙役一口,愤愤的退到了赵灵儿身旁小心戒备。
谢捕头走近前一看,“赵阿石!东白马的小寨主!”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暗骂“****的赖文忠,你这是要害死老子啊”转眼再看赵阿石老实的站在一个天仙般的女孩身边,谢捕头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要不是旁边的衙役机警一把扶住了他,他就要摔倒在地。
“你姥姥的赖文忠,我****祖宗,回去我就想办法让你在信宁消失”,谢捕头在心里已经下了狠心要收拾赖文忠,因为他可是接到了谢寨首领的传信,知道赵蛮王最小的女儿来了信宁,也知道东蛮谢家的二公子要向这女孩求亲,谢家族人无论是谁见到赵灵儿都要上报,最关键的是他听说了赵灵儿是为了躲着谢嘉艺才来的信宁,如果自己上报,被赵灵儿知道了来找自己的麻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己虽姓谢可不代表他就不怕赵家。
“这该死的赖文忠把自己拖进了火洞两头被烤”谢捕头一边心里骂着赖文忠,一边躬身走到了赵灵儿面前,说道:“您看,小的也是例行公事,迫不得已,要不,让这位公子跟我们去一趟,我保证只是了解情况,一会就成,完了事小的再摆酒赔罪如何?”
谢捕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赵灵儿,更不敢直接说出放狄风走人的话,他是老吏明白该怎么说话才不得罪人,如果现在马上放人,对方就会认为你才是整个事件的指使者,如果不放人而是硬着头皮带走,对方才会认为你是迫于上方压力不得已而为之。
狄风没有反对,赵灵儿自然也就不会阻止,就这样一群人乌乌泱泱的来到了信宁县衙;赖文忠可不傻,他在看到赵阿石放箭射衙役时,就已经偷偷溜回了县衙,并找来了自己的叔叔县丞赖明杰。
县衙大堂之上,作为苦主的赖文忠声泪俱下,痛诉狄风的恶行,尤其是狄风还明目张胆的穿着自己的衣服,那个身边的丑脸小童还带着自己的荷包,这简直是无视王法藐视官威。
狄风还好只是平淡的站在那,听着赖文忠哭诉;而丑儿和赵灵儿根本就是藐视一切,两个小姑娘,一边好奇的观看衙堂的布置,一边从荷包里掏出茴香豆,吃的津津有味,看到新奇物件还会热闹的讨论一番。
赖明杰原本听完事情始末,心里就已经埋怨自己侄子不懂事,怎么招惹这些蛮人,但碍于亲情还是来到公堂旁听,待到狄风等人上堂,赖明杰傻眼了,虽不认识狄风可是他认的赵阿石,开始还以为只是几个普通蛮人耍横,没想到竟是东白马的少头领,现在赖明杰已经没了为侄子找回公道的心思。
县令薛易可不知道赖明杰的心思,他原想重办这几个蛮人,震一震府衙的威仪,也送给赖明杰一个人情,但看到赵阿石又一下蔫了下来,赵阿石是东白马的头领世袭归德司阶的从六品下武职散官,官阶还要高上他这个从七品上的县令两阶,有心就此作罢,但又要顾及县丞赖明杰的感受,毕竟县丞是自己的副手不能寒了下属的心。
正在两难之际,一个小厮凑到薛易跟前耳语了几句,薛易听完顿时色变,忙道:“此时稍后再议,还请几位到后堂一叙”
赖明杰心里早就打了退堂鼓,见到薛易如此说,那有不同意的道理,只是好奇的低声问道:“大人这是何意?”
薛易低声回道:“那个蛮族少女是明州刺史赵摩最小的女儿”
“明州刺史赵摩的女儿?”赖明杰听了心里一阵发虚“明州隶属黔州都督府,刺史赵摩壮武将军、怀化中郎将那可是真正的封疆大吏,羁縻州的一方霸主,别看只是四品官阶,但在明州你可以不知道皇帝是谁,但不能不知道这个世袭一洲的土王,信宁虽然不是隶属明州,但在黔州可是住着三成的赵氏族人,信宁简直就是他赵家的后园”。
“大人既然已经退堂,下官手头还有公事未完,就先行一步了,赖文忠一事任凭大人处置”没有一丝拖沓,也不犹豫赖明杰说完转身就走。
“无耻之徒”看着赖明杰离去,薛易心里暗骂一句,“不过也好赖明杰表明态度离开也方便了自己处置,还多亏谢无灵提醒,要不然险些得罪了赵家小姐,回头问问他接下来该如何安排。
薛易想着引领众人去了后堂。
第二十 胜邪剑()
平淡的生活需要调剂才能充满乐趣,赖文忠正是充当了狄风的调剂品,一场官司莫名其妙的审结了,什么都没问,狄风也什么都没说,就稀里糊涂的由被告变成了受害者,赖文忠挨了打赔了钱,被衙役架出了县衙;而狄风三人则被薛易客客气气的送出了大门。
但狄风他们不知道,几人一出县衙,就已经被几双眼睛同时盯上。
“跟上他们,看看这几人住在什么地方”谢捕头对着身旁的几个衙役交代了一句,然后转身向着谢家寨方向奔去。
一个穿着天青色袍子的人,看了一眼谢捕头奔跑的身影,便默默的坠在了狄风等人身后。
狄风一行人出了衙门,赵灵儿和丑儿走在前面,在沿街的摊子上挑挑捡捡,过了一个路口,后面跟着的狄风一把拉住赵阿石,低声道:“我有点事,你去通知赵灵儿她们一声,不用等我”说完转身走进了一条岔路。
赵阿石不明白,狄风为何突然离去,忙紧走两步,追上赵灵儿把狄风的交代复述了一遍,赵灵儿听后,大眼睛一转,嘴角上扬“哼!不就是跟了几条尾巴吗?还用不着这么小心谨慎”
“尾巴!在哪?我去把他们揪出来,奶奶的,在信宁还有人敢盯咱们的稍,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寨主“死”字该怎么写?”一个蛮人很好奇,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没想到一向高深么测的少寨主居然还懂学问。
“我哪知道!”
赵阿石推开这个多嘴的族人,就要回身查看,却被赵灵儿拦住。
“就让他们跟着吧,我和丑儿妹妹正好闲得无聊,找个没人的地方拿他们开开心也好”赵灵儿说着瞥向后面几个贼头贼脑的地痞无赖,脸上露出戏虐的笑意。
“这些蛮人可不好惹,我们还跟不跟?”一个地痞,被赵灵儿看似无意的一瞥,看的浑身发毛,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心里不由起了退意。
“跟!赖大少的银子可不是白拿的”领头的混混咬牙说道。
另一边,几个衙役也是问着同样的话,但谢捕头的交代不敢违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跟上。
墙角处穿着天青色袍子的人却没有跟上,他看了看狄风拐进的岔路,又四下看看附近无人便纵身上了屋顶,人如狸猫在屋脊上腾挪跳跃,跟着狄风一路出了信宁城。
狄风一出信宁城,便毫不停留,一路向着城外的山坡奔去;小山坡不大,几株古树茂盛的枝叶挡住了驿道上行人看过来的视线,狄风稳住身形,回身喝道:“朋友跟了在下一路,此时也该现身相见了吧?”
陈冲本是去黔州请荆十三娘,荆十三娘听了他的来意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便再无下文;荆十三娘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才来给杜飞助拳,并不是杜飞的师姐妹,这点陈冲是知道的,所以他也不敢追问荆十三娘何时起身,只得自己先返回信宁给师父复命;没想到在信宁城碰到了狄风,一见之下心中大喜,“只要抓到狄风,师父对自己的怨气也就消了”。
一路跟来陈冲隐隐觉的狄风似乎是有意引自己到此,突然被狄风道破行踪,陈冲心里升起了不秒的感觉,但转念一想“这狄风现在看来与在太白时似有不同,可是半个月前观察狄风,还是步履轻浮、俩膀无力,明显就是不通内劲的外门武者,这么短的时间他纵有奇遇又能练到何种程度?”一念至此陈冲便大摇大摆的现出身形“昆仑陈冲奉师命前来擒你,小子,识相的马上束手就擒,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陈冲不说的狄风也认出这就是在太白追拿自己的人之一,“昆仑一脉在江湖上也算是高门大派,其弟子自然不俗,自己按照苗龙的教授已经苦练了半月有余,今天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试试自己的武艺到了什么程度”。
心念一起,狄风也不废话,拔剑出鞘,一抖手腕,直刺陈冲咽喉,剑势干净利索毫无哨。
陈冲在这一刻发现狄风身上的气质陡然一变,面对狄风刺来的这平淡无奇的一剑,不敢有丝毫大意,作为杜飞的大弟子,一手飘雪剑在江湖上也是有着响当当的名号,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自然也看出了狄风剑中蕴含的杀机,一式雪落纷纷剑光如雨再拨开来剑的同时也把狄风罩在剑雨之下,紧接着就是一式踏雪无踪,人随剑走融入到剑幕之中。
昆仑剑法讲究飘逸轻灵,陈冲剑光如幕,衣决飘飘,人如穿蝴蝶看着潇洒飘逸,甚是好看,但其中的杀意却在这如舞般的剑势中吞吐不定,只要有一丝机会就会让人命丧当场。
狄风初一接触这种江湖剑术,便被陈冲舞出的剑迷了眼神,手忙脚乱之下,身上多了几道口子。
还好狄风心思机敏,他发现“这陈冲的飘雪剑,剑势繁复巧妙,如果你顺着他的剑势破解,就会被法迷惑,陷入下一个招式的圈套,看似攻的是自己的前胸,但一档之下他就会顺着你的剑势绕到你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