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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好奇世间还有这种吃食”
还没等狄风回答丑儿,一个苍老的声音突兀的在二人身边响起。
“谁?”丑儿和狄风同时问道。
第十二 苗龙()
“老叫子在这里睡觉睡的好好的,你们两个娃娃不讲些亲亲我我的事情,光说些吃食,这烤肉弄的香气四溢,还怎么让人睡得着?我这还有一葫芦酒就算做个添头,让我也入个伙吧!”
随着话音一个满身补丁的老乞丐出现在狄风和丑儿面前;老乞丐也不客气,把手里的酒葫芦扔给狄风,伸手扯下一条兔腿,大口撕咬起来,嘴里含含糊糊道:“怎么不认识了?你给的银子老叫早就光了,就这一葫芦酒换你这烤兔子,你不会嫌少吧?”
看着老叫少了几颗门牙的嘴,一张一合几口一条兔腿就下了肚,狄风暗自腹诽“这老家伙,都已经没几颗牙了,还吃的这么凶猛,也不怕消化不良”不过借着火光仔细一看老叫的脸心里就是一惊“这不就是自己在太白帮助过的老乞丐吗?”再看这老乞丐目光深邃哪还有当时颤颤巍巍半死不活的样子,在联想自己追赶的身影,狄风顿时明白了一切,这老乞丐绝非常人,黑衣人也有可能就是眼前的乞丐,狄风强压下心里的震惊,装作平淡的道:“自然不会嫌少,您要是喜欢,这里还有更好的美食”
说着,就把火堆下面的山鸡挖了出来,敲去外面的泥壳,递给了老乞丐一只,又顺手递给了丑儿一只。
丑儿还是那样没心没肺,在老乞丐扔过酒葫芦后,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个酒葫芦,接过狄风递来的山鸡也不顾烫嘴,上来就咬了一口,然后嘶嘶哈哈的从狄风怀里抢过酒葫芦,抬头就灌了一大口;一口酒下肚,丑儿就觉的小腹一阵火热,四肢百骸都透着舒坦,然后很不雅的打了一个酒嗝,红着小脸嘟囔了一句“好酒”后一头扎倒睡了过去。
“酒里有东西?”看到丑儿倒下,狄风脸色一变,一把握住剑柄,就要挺身而起。
“小子莫慌,我这葫芦酒可是万金难求,这小丫头能喝上一口已经是福缘深厚了,那日在太白如果小丫头肯伸一把手,今天得到的好处会不止于此。可惜呀!她没有你小子的福缘,上次援手之情老叫子还了你一枚舍利了结了因果,没想到今天我们有缘再次相遇,吃你一顿烤肉便还你一葫芦美酒,也算两清了”老乞丐说着抱起山鸡就啃了起来。
听老乞丐说完,狄风忙翻身跪倒“前辈是隐世高人,恳求前辈收了小子做个徒弟吧”狄风此时要在看不清前后那就是傻子,能不露面就帮自己抢来一枚舍利,这功夫绝对在智琮和尚和荆十三娘之上,要是能拜在他的门下,以后这天大地大还不任由自己横着走,想到此处,狄风一咬牙,便一个接着一个的磕起头来。
眼见老乞丐一只鸡吃完也不作出反应,狄风到是磕的脑瓜生疼,他只能自我安慰:高人收徒看的就是心诚意坚,咬牙忍了吧,再多磕几下没准这老乞丐就会被自己的诚意打动。
“行了,起来吧,你这小子手艺不错,这山鸡弄的比那野兔好吃,老头子就好嘴里这口吃食,这样吧,收徒是不可能了,看你生吞了舍利未经炼化也是暴遣天物,老头子就传你一门吐纳之法,可帮你炼化那舍利子,不过你要再让老头子美美的吃上几顿”老乞丐说着又伸手拿过最后一只山鸡开始大快朵颐。
狄风听了老乞丐答应传授自己吐纳之法,心中狂喜“不收自己做徒弟没关系,这老家伙,先前自称是老叫,现在吃了一只鸡就自称老头子,这就说明他的心里已经起了变化;小爷也是看过射雕英雄传的人,黄蓉是怎么让洪七公就范的?还不就是凭着一手美食;自己别的不行,但是作为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资深吃货,弄几道后世美食还不是手到擒来,等着吧,用不了几天,这老家伙就会自称“为师”了”。
老乞丐倒是爽利人,一只鸡几口下肚,嘬了嘬手指道:“我那酒是老头子采的天地灵草酿制,最是养气补身,小丫头这一口下去,怕是要睡到天明了,正好趁此机会,我先传了你吐纳之法”说着让狄风盘膝而坐,老乞丐一边讲解,一边双掌抵在狄风后背,帮助他导引真气。
真气在老乞丐的导引下,顺着周天经脉缓缓运行一周,到了丹田,狄风就觉的丹田内好像有一物突然炸开,一股澎湃的真元由内而外瞬间膨胀开来,老乞丐单手一招,酒葫芦就被他吸摄到手中,“快喝一大口”老乞丐说着就给狄风灌了一口,一口酒下肚,狄风顿时感觉骨骼经脉在一股热流下变的坚硬了不少,而澎湃的真气瞬间突破小周天,并余力未消隐隐向着正经十二脉和奇经八脉冲击,老乞丐见状急忙运转全身真元,硬生生的将这股真气压回了狄风的丹田之中。
原来老乞丐的吐纳之法是要随着年月积累真气,真气足了才能打开打通任督二脉,这就是通了小周天了,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并非一朝一夕可行,小周天一通便可百病不侵,但后面还有大周天,大周天是人正经十二脉和奇经八脉,身体所有脉的同时运转。而小周天只是任、督二脉的通畅,二者相差很大。大周天过程中,内气运行的路线,可因人而异,各门各派也各不相同。这可是不传之秘,也极难有人真正懂得大周天,大周天又称为卯酉周天,也叫河车运转,大周天一成便是陆地神仙一般的人物。
但狄风体内的舍利被炼化,真气充裕的难以想象,而他体内的经脉和骨骼没有经过真气的长期温养,其坚韧程度一时无法承受这么浑厚的真气冲击,老乞丐无奈之下只能用药酒一边加固狄风的骨骼经脉,一边帮他把多余的真气压缩在丹田。
数个时辰之后,老乞丐才缓缓收回了双掌,脸上尽显疲惫之态,而狄风更是不堪,他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人如烂泥般瘫倒在地,刚才真气行转全身,太痛苦了,就好像在被扒皮抽骨,整个人都要炸开了,不过,现在全身酥麻,就舒服多了。
“以后你每天都要喝一口这葫芦里的药酒,吐纳真气就按照刚才我导引的经脉运行,大周天的经脉暂时不要去突破,你体内的真元虽然雄厚,但那毕竟不是你苦修得来,利用这外来的真元突破小周天尚可,突破大周天必遭反噬,你附耳过来,我将吐纳法门和大周天的经脉运行路线告诉你,等你这一葫芦药酒喝完就可以自己试着突破了”。
狄风听完老乞丐的密语,又按照老乞丐的要求复述了几遍,这才倒地昏昏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狄风一大早就醒了过来,就觉得自己身轻体健,耳聪目明,走到一片空地处,一套十二路无名剑法,竟然使得融会贯通,挥剑之间隐带风雷。看来有了内功基础对自己剑术提升帮助极大,就是不知道自己在江湖中到了什么水平,能排在第几等?
等狄风练剑回来,老乞丐和丑儿都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老乞丐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狄风看了心中感激,便道:“授业之恩没齿难忘,还请前辈告知姓名,以便小子日后行礼问安”。
“你这小子倒是机灵,么不是要盘老头子的道?哈哈老头子一直飘荡在江湖,见惯了人间的是是非非,这年纪和姓名反倒记不得了,代号而已有必要弄那么清楚吗?你小子若有心以后就叫老头子一声“龙爷爷”就好”
“喊你爷爷不是占我便宜,不过龙老头的话不假,自己两世为人,到了现在还放不下一个名字,百年之后我是谁,谁是我,谁又能说的清楚?滚滚长江东逝水,浪淘尽英雄,杨慎看的倒是清楚,是是非非转眼成空,成败与否谁还记得,只是给后人添些谈资吧了,这就是江湖”狄风不禁想起前世看过的新龙门客栈,大漠风沙,恩怨情仇都在剑光游走间,一时豪气顿生,拿过酒葫芦灌了一口大声道:“龙老头,就让我们为这没名没姓的年代喝上一口”。
龙老头听了狄风的话先是一愣,看不出这小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地,自己漂泊一生,指不定哪天就要葬身荒野,纵有一身通天之能,到了最后也是枯骨一堆,该放下的还是尽早放下,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还不如一个娃娃,想到此便哈哈一笑道:“说得好,老头子现在还真有点动了收你为徒的心思”,说着接过酒葫芦也喝了一口。
丑儿眨着大眼睛,她听不懂二人的对话,只是抢过酒葫芦小小的抿了一口,小脸立马通红,然后不知所以的在那点着头一个劲的傻笑。
“这丫头,长大一定是个酒鬼,不过,我与你的宗族有些渊源,这有地衡一本,本不愿传你,但这娃娃的话让我有所顿悟,现在就给了你也算了却尘缘,此书不可轻易示人,能不能悟透就看你的机缘了”,说着从破口袋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古书递给了丑儿。
“老头给的东西岂是凡品”,狄风见龙老头说的隐晦,知道其中隐情他不愿意让自己得知,便也不追问,只是催促丑儿:“还不谢谢前辈所赐”
丑儿接过书,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装没听懂,懵懵的问道:“你都知道了?”
“不但我知道,他也知道,丫头!”龙老头大有深意的加重了“丫头”二字的发音,还用手指一指狄风。
“啊!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丑儿的脸更红了,不敢抬头看狄风,诺诺的问道。
“原来说的是女扮男装的事,用得着这么神秘么?弄得跟特务接头似的”狄风伸手拍拍丑儿的头“你以后还是这身打扮,就当我不知道好了”。
“受不了你们这两个娃娃,老头子先去方便方便”龙老头受不了两人扭捏的样子,接着尿道躲离了现场。
见到龙老头离开,丑儿小声对狄风道:“这老头应该叫苗龙”
丑儿的话让狄风大感好奇,难道他们认识?便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笨啊你,没看到酒葫芦底,刻着苗龙二字么?”
丑儿说着把酒葫芦递给狄风,狄风一看,果然在酒葫芦底部刻着“苗龙”二字。
“别揭破,就假装不知道!”
就在丑儿红着脸嗯了一声后,狄风拉着丑儿追向了龙老头
第十三 三蛮()
越接近黔州路越难走,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多山多水的环境,让狄风三人绕了不少弯路,一路上狄风既当保姆又做厨子,尽心竭力的伺候这一老一小,就这,龙老头还不满意,一个劲的嚷嚷说“小子烹制的野味虽好,但吃多了有点积食,咱们换换口味,换个别的样如何?”没良心的丑儿居然也跟着应和。
狄风被折腾的欲哭无泪啊,“有野味吃已经不错了,进了信宁就要去干龙老头的本行“讨饭”了”这两个吃货早就把他身上的银子吃光了,在野外还可以猎些飞禽走兽,到了信宁城就只能乞讨了。
黔州彭水因产盐从秦以来就是重镇,到了太宗才改黔安为黔州,而黔州都督府就设在彭水。高宗念旧情虽然下诏削去长孙无忌的官职和封邑,流徙黔州,但也让沿途州府发兵护送,饮食起居与一品无异,只是涪州到黔州的水路过于凶险,大队人马只好绕行武龙和信宁,到了信宁县又被群山险滩严重阻碍被迫停了下来。
信宁距离黔州尚有上数百里,走驿道至少十余日的路程,信宁县是个新设小县,缺钱少粮,人口规制上都远不如其他的县,县令薛易也是萌了祖上阴惠才在此混了个从七品小官,但这县令做的有点窝囊,黔州多蛮人且民风彪悍不服礼法,各地的羁縻首领才是地方的实权人物,县令薛易是“外来人”他的政令下达出去,能否落实。还要看着这些羁縻首领的脸色才行。
几日来田、谢、赵三氏族人,又起纷争,田、谢、赵三氏都是蛮王,论官职可不是他这个从七品县令可比拟的,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惹来大祸事,这让县令薛易已经忙的焦头烂额;长孙无忌一行的到来无疑是雪上加霜,长孙无忌虽被流放黔州,但他依旧享有准一品供给,以信宁的财力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财安置长孙,再加上长孙无忌被流放,背后的推手错综复杂,现在就好比一颗炸雷悬在薛易的头顶,稍有差池就会被劈的外焦里嫩。
满脑门的官司让薛易苦着脸在内宅来回踱着步子,窗前坐的薛易夫人宁氏也是大族出身,官场上的事情或多或少了解一些,也听闻了丈夫最近遇到的难处,看着薛易这几日愁的消瘦了许多,心有不忍的劝解道:“相公,这信宁三蛮势大,你一个外来人施展不开也是情理之中,如果这县令做的不如意,干脆去求求三郎,咱们换个地方不好吗?你与他自幼交好,开口相求相信他也不会置你于不顾的”。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