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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风忙接过丹药道谢,回身喊了一声“丑儿”。
丑儿有个爱偷听墙角的坏毛病,说了几次了她也不改,狄风知道她在就躲在外面偷听,喊了一声后果然丑儿马上应了一声就走了进来。
“你去安排饮食,今晚我要宴请咱们的邻居孙老神仙”狄风说着把丹药交给丑儿,并吩咐丑儿准备酒宴。
丑儿接过丹药,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去做准备了。
从丑儿进屋到丑儿离去,孙思邈和他的两个徒弟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丑儿,直到丑儿出去,孙思邈这才忍不住问狄风“娃娃,你这侍女来着何处?”
不知道孙思邈为何对丑儿如此上心,他也忍不住反问了一句,“老神仙何来此问?”
孙思邈沉吟了一下,这才犹豫着说道:“娃娃勿怪老道多嘴,老道观此女身上有妖邪之气,娃娃你可要小心留意才好,莫要被迷惑了心神。”
说完见狄风面色不悦,孙思邈又补充了一句“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娃娃勿怪”。
虽然孙思邈说丑儿的话让狄风不舒服,但人家没有恶意,狄风也不好责怪,他笑着应到“小子知道了,谢谢,老神仙关心”。
丑儿现在是狄风的逆鳞,虽说孙思邈说丑儿的坏话是无心,也是出于好意,但这一打岔,让狄风没了跟孙思邈多说的兴趣,虽然不愿意在与孙思邈多谈,但既然说了要安排酒宴招待孙思邈,他也不能就此离去,狄风只好硬着头皮和孙思邈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心里盼着酒宴早点开始,好把孙思邈这个危险还爱给人看面相的老道灌醉打发走。(。)
第七 送行()
席间听着狄风侃侃而谈,从世外见闻到衣食住行,就连医药一道狄风都能说上两句,而且每有惊人之语,见识之广博,理论之独到让孙思邈佩服不已,食疗、五石之论孙思邈倒是早有研究,但能像狄风所说天下之物无不可入药的理论,这大宗师也未必敢放此豪言吧?可当狄风指着桌上的每道菜,给孙思邈讲其营养价值和调料的运用时,让孙思邈眼前一亮,仿佛有一道神秘的大门正在他的眼前徐徐打开。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孙思邈对狄风精致的生活态度很是欣赏,更对狄风的见识广博惊为天人,越看越觉得狄风神秘,这孩子打小就是纨绔坯子,一年前还偷过自己的丹药,不学无术的二世祖竟然能用一年的时间变成了一个无所不通的全才,这以常理解释不通。
如果说他是天机,就算是神仙转世,他说的自己应该也能听懂才是,可这“抗氧化剂、维生素c”自己闻所未闻,如果说他是信口胡诌,那含有抗氧化剂、维生素c的果蔬作用却又与先贤的理论不谋而合,这是何道理呢?
孙思邈夹着一块拔丝山药,陷入了沉思“一个糖霜就有如此大的学问,自己穷极一生都未必能研究透彻,果糖、蔗糖、葡萄糖、麦芽糖、甜度、热量他小小年纪是如何划分的如此清楚呢,一益一损分析的丝丝入扣,正和了阴阳之道;一个糖霜经过转化竟有起死回生之效?匪夷所思但又鞭辟入里。从细小之处可见天地,这才是大能之人,罢了,以后豁出去这张老脸,也要多亲近与他,此子身上的学问浩瀚如海啊!”
不过孙思邈转念一想到狄风说过的那么多新鲜事物,暗叹自己恐怕到死也学不完全,不由心中悲叹,情不由己的就把心思打到了自己两个徒儿之上。
左心宁对狄风的话听得入神,看样子兴趣不小,但这丫头更多的时候则是把目光聚焦在丑儿身上,似乎丑儿比狄风更有吸引力。孙思邈暗暗自责不该给心宁徒儿讲那些旁门左道,让她现在对鬼神之术的兴趣大过了医道。
叶铭天倒是盯着狄风不错眼珠,对别人视而不见,可这小子不是在听狄风讲话,而是盯着狄风,只要狄风分神讲话,他就趁机伸手把食桌上能够得着的美食偷偷拿进自己的道袍里藏起来,这会功夫那道袍已经被油侵透了一片,他还不自知!
“孽徒啊!叶铭天明明就是馋的,根本不是一心好学,老道一世英名怎么收了这么两个徒弟呢?”没想到,到了狄风府上让两个自己最得意的徒儿原形毕露,孙思邈此刻心情复杂。
到了日落孙思邈走了,想要把两个徒弟留在狄风处学习的想法孙思邈没好意思开口,这两个徒弟的表现太不争气了,不过孙思邈到没有就此放弃,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多和狄风亲近,既然是邻居就有的是时间让两个不争气的徒弟混进狄府。
左心宁和叶铭天也是和孙思邈一样的想法;左心宁想再来狄府是因为她感觉到丑儿姑娘身上有种玄而又玄的力量;叶铭天则是完全被狄府的美食所吸引,心里正想着何时还能再去混一顿吃喝。
孙思邈一走,偌大一个南山庄园立刻陷入了沉寂,现在狄风这里只有丑儿、石头和几个自愿留下给狄风充当家将的亲卫,这么大的宅子就这么几个人是显得空荡荡的,丑儿听完故事已经睡去,想着赵灵儿和宁州的热闹,狄风也渐渐睡着了。
因为无趣,石头一大早就跑来狄风身边呱噪“老爷,今天咱们干什么去,闷在家里实在无趣”。
这话原来都是狄荣的专属,现在被石头抢了,让后到的狄荣鄙视了石头一眼后,就跑去给未来的女主人丑儿献媚了。
一想到今天的安排狄风就是一阵头大,自从听了狄仁杰说,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好多人在暗处盯着,狄风就打定了主意要保持低调,可低调哪是那么容易,今天就有几桌酒席需要应酬,田阳明以及风火军要回黔州了需要送行,这个必须去;李多柞要去羽林卫就职,下午已经安排了酒宴对狄风道谢,李多柞的一步登天确实离不开狄风的提携,现在李多柞身份地位打不同前了,人捧人的事狄风自是不好推脱;还有一个酒宴狄风是因为好奇才要去的,那就是正谏大夫明崇俨的宴请,这人让狄风感到既陌生又熟悉,看相貌听名字这个人狄风可以肯定以前并不认识,但他的身上有一股让狄风熟悉的气质,至于像谁狄风一时还想不起来,所以狄风没有推脱明崇俨,他想看看这个帅哥宴请自己到底有何用意。
两场酒宴一场送别时间并不充裕,留下丑儿在家看着装修,狄风带上石头和亲卫策马去了延兴门外,到了延兴门外五里处,田阳明率领着宁州风火军已经候在了那里。
一见到狄风到来,众人齐呼“参见元山候,风火万胜!”
底下的兵卒不懂事也就罢了,田阳明也跟着大喊,这家伙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也是真情流露,不过狄风现在就怕自己落人口舌,他忙举手制止了大家“诸位,狄某与大家生死一场,也算是有了过命的情谊,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狄某不会忘了我的生死弟兄,也希望诸位弟兄不要忘了狄某,因为朝廷委任狄某无法现在返回宁州,在辽东死去的兄弟家属,还望各位兄弟替狄某多加照顾。狄某再次先行拜谢了”。
狄风说着下马后,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礼。换来了众将齐齐单漆跪地还礼。
“大家都起来吧,以后狄某不在宁州,凡我风火军成员有任何困难尽可找田长史或者赵灵儿解决,如果他们解决不了,你们也可来长安找狄某,兄弟一场到时狄某绝无二话。”
看着众人眼圈发红又要有大喊的趋势,狄风赶紧制止众人“狄某已经不是宁州统帅,此次送行单以战友身份,生死兄弟一场这本是情理之中的事,兄弟们莫要多礼”说完又对田阳明道“这宁州军是你我心血所在,以后还请田兄多加照顾,灵儿那里已经备下了封赏还有个人战利品,田兄回去可派人去灵儿处取来分发下去。风火军以后就交给田兄了,只要不打散风火军,其他的任由田兄安排。”
一听狄风要把风火军送给自己,田阳明毫不迟疑的拍着胸口保证“兄弟尽可放心,只要有田某在黔州一天,这宁州风火军就还姓狄,取你而代之有悖我田阳明的做人准则”。
“风火军是宁州的,是大唐的,既不姓狄,也不姓田,田兄说话要小心惹来口舌,你在黔州就任可以借鉴宁州模式执政,其中利弊不用我再多说,至于宁州保持现状就好,不要变动,遇事如有不明还要多询问田伯父,他久居官场其经验可不是你我可比的。赵家有我在,应该也会配合与你,对了,我这里有两封书信,一封交给灵儿。一封交给赵摩。”狄风说着掏出书信交给了田阳明。
田阳明见狄风心里只是想着风火军和自己的就任安排,而对狄风自己的产业和赵灵儿却是没有一句多说,心里感动刚想要说几句感激的话,却被狄风打断。(。)
第八 明崇俨的宴请()
“你我兄弟之情,尽在不言中,说的越多越难分别,上马吧,兄弟!”
“兄弟!”田阳明重重的喊了一声,然后翻身上马,对着风火军大喊“像狄兄弟致敬,全军开拔。”
在风火军“兄弟”二字的喊声中,也在狄风“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的歌声中,田阳明带着三千兵甲返回了黔州。
送走了田阳明狄风又匆匆赶往了位于平康坊的凤来楼,凤来楼在长安城属于“五星级”,美食美酒歌舞相伴,碧水幽亭环境绝佳,这样的服务和环境消费自然不低,能来凤来楼吃酒请宴的非富即贵,普通百姓恐怕连门都进不来。
明崇俨能在这里请客,给狄风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小子有钱是个土豪。
凤来楼在狄风第一次离开长安前和李显来过,如今再来狄风发现凤来楼和以前有了很大变化,布局和新增的服务项目怎么看都和宁州信安楼相似,难道信安楼的经营模式已经风靡大唐了?想归想可狄风的第一要务还是要先找到明崇俨,因为凤来楼的变化让他迷路了。
狄风正在张望想找到跑堂的博士问问雅闲居是哪一个包房时,就听身后有人呵斥道:“这厮是哪里来的农家汉,没见过世面还是咋滴?别站在那里东张西望的不走,挡住爷看歌舞了。”伴随着呵斥,还有其他人放肆的大笑。
换做平时有人这样跟狄风说话,不用狄风开口,身边的亲卫早就冲上去无差别的打人了,但现在狄风再来凤来楼之前已经让亲卫先回了南山庄园,毕竟是明崇俨私人的邀请,狄风可不想带着一帮人来摆谱。亲卫虽然不在但石头还跟在狄风身边,他一听有人敢如此呵斥狄风立马就要扑上去拿人。
但还没等石头扑出却被狄风一把拉住“一帮混子而已莫要跟他们一般见识”。狄风说完转身向后看去,原来自己站在此处正挡住身后一桌人看歌舞的视线。他便对着身后一桌人抱拳施礼“是在下失礼了,各位勿怪”。
这一帮人为首的叫苏洛,其父在东市经营一家绸缎行,家境殷实在东市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富户,苏洛因为自己是商贾出身,唯恐别人看不起自己,便喜欢每日里邀请一些狐朋狗友出入高档酒楼茶肆以显示自己的优越感。不过像凤来楼这种地方,包厢可不是有钱就能预定到的,以苏洛商贾之子的身份也只能在大厅的散台消费,进不去包厢又招不来舞姬相陪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心里有气的苏洛就想找个由头出气。
原本看到狄风身边那个高大汉子似要来找自己麻烦,苏洛本来是吓了一跳,心里已经做好了赔礼求饶的准备,可看到大汉被狄风拉住,他还以为狄风怕事,又见狄风赔礼更以为狄风好欺负,不由在朋友面前显摆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勿怪?你说勿怪就勿怪了,你以为自己是东市市令吗?小子不妨告诉你,某与市令刘大人相交莫逆”,由于在东市做生意的缘故苏洛认识的人里官职最高的就是东市市令,而且自从与市令刘大人同席喝过酒后这东市市令就被苏洛经常挂在嘴边作为炫耀的资本。而与苏洛经常混迹在一起的多是商贾和混混,这些人自然对苏洛能与市令交往羡慕不以,这也让苏洛更是一有事就拿市令出来充门面。
狄风一听差点笑出声来,心里暗自好笑“莫说东市市令,就是你搬出雍州都督,小爷也不惧啊!这就是浑人一个还是不与他计较了免得丢了身份”。想到此他嘴里说着“得罪!得罪”的软话,一拉石头这就要离开。
见狄风退让,石头还以为东市市令一定是位列公侯之上的大员,因为刚不久狄风的话让他记忆深刻“你既要留在长安,遇事就不能鲁莽行事,长安鱼龙混杂,扔个蒸饼都能砸到王公贵戚,金水河里的王八都不见得比你的品阶低,如果你给我惹出是非,我就把你撵回宁州种田去”。
有了狄风的警告在先,石头不敢在找苏洛这小子的麻烦,而是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