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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轩惭愧地回头时,迎面而来是一张笑脸,一双无条件相信自己的眼神。
嬴轩于是当即催促着来人带自己去见吕禄,这件事解释清楚地越早,章婧出来的也就越早。
而且他有这个信心!
自己并未杀人,更没有杀人的动机,吕禄也不是愚蠢之人,这件事说到底跟自己并没有多大关系。
章婧趴在窗口,望着嬴轩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没有半点担心。
她曾经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在少主身边,就可以保护少主的安全,后来她发现才发现,一切都是她想得太美好了。
纵使她武功卓绝,一人面对数十人也丝毫不落下风,但在长安,这些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
比如现在身处侯府,她就感到束手无策,一点脱身的主意都想不出。
但好在有少主,少主虽然不会武功,但主意却多得是,而且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以前少主总是说,喊打喊杀并不能解决问题,多动脑子才是关键,如今想来真的是这个道理。
想着想着,章婧的眼皮不断耷拉着,最后再也抬不起来。
昨晚她为了嬴轩能够睡一个好觉,一整夜都在为嬴轩驱赶蚊虫,扇风纳凉,现在她终于可以睡个觉了。
嬴轩一踏入大厅,只听到背后大门“咣当”一声,视线陡然昏暗下来。
尽管一路上早已打好腹稿,但远远看到正襟危坐的吕禄,嬴轩心中仍然发怵。
一句话说不好,就有掉脑袋的风险。
嬴轩大步流星向前,躬身作揖道:“草臣见过侯爷。”
吕禄平静地说道:“今日唤你过来,你应该知道原因吧?”
嬴轩恭敬道:“自然知晓,但七夫人之事跟在下并没有关系。”
吕禄眉头一挑:“哦?”
嬴轩解释道:“不瞒侯爷,七夫人乃是自杀,请侯爷明察!”
吕禄长吁了一口气,这种说法才合理,而吕福的那番言论才是无稽之谈,李轩是何等聪明之人,会做这种傻事?
而现场根本就没有挣扎的痕迹,伤口更是只有心口一处。
况且紫鸢身前的确有过自杀的念头,若不是她身边的人警觉,恐怕这种悲剧早就发生了。
“那紫鸢生前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吕禄一直想知道的其实是这一点,如果他哪怕对嬴轩有一丝怀疑,那么嬴轩根本就没有开口解释的机会。
嬴轩不敢迟疑,如实答道:“七夫人临终前托我向两个人带话。”
吕禄激动地站了起来:“快说!”
“七夫人对侯爷说,她根本就未曾背叛过侯爷,但也不能背叛小姐,她夹在你们中间实在痛苦。”
吕禄颓然地跪坐下来,满脸都是掩不住的落寞。
“另外一句话呢?”
嬴轩摇了摇头。
吕禄眯着眼睛,望着嬴轩:“怎么,不能说?”
嬴轩赶忙从腰间掏出一只玉镯,放在了吕禄面前,道:“侯爷误会了,并不是不能说,而是七夫人只是嘱咐在下将这只玉镯交给姿语小姐!”
吕禄苦涩地望着玉镯,心中五味杂陈:紫鸢啊紫鸢,你用我的银簪结束生命,又把她的玉镯原物奉还,这是打算来生不愿意和我们两人再沾上关系了吧!
嬴轩在后一件事上撒了谎,紫鸢的确有东西留给姿语,只不过不是玉镯,还是一块面巾。
一块带着血字的面巾。
第144章 原来你在这里()
吕禄心有不甘,继而问道:“除了这些,紫鸢就没有说些其他的?”
嬴轩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此刻有点同情吕禄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在临终之际,竟然都没有几句体己的话,这的确有些让人寒心了。
吕禄沉默着,独自地将一杯杯苦酒,机械地往肚里灌。
许久以后才发现厅中还站着一个人,于是开口道:“李公子若是不嫌弃,就在府上多住几日如何?”
嬴轩当即回应道:“侯爷盛情,在下当然求之不得。”
嬴轩长舒了一口气,吕禄总算发现自己了。之前站着也不是,坐下也不是,只能目睹吕禄“借酒消愁愁更愁”的失意。
嬴轩甚至觉得此刻的吕禄仿佛苍老了十岁。男人其实都很痴情,只是保质期稍短了些,嬴轩断定,吕禄今日之后恐怕就再也不会想起紫鸢了。
“下去吧!”吕禄扬起酒杯,下起了逐客令。
嬴轩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去,只是小心翼翼问道:“那柴房中我的女婢?”
“随你,快滚!”吕禄显然没有了耐心,也懒得再与嬴轩客套。
嬴轩虽然心中不爽,但鉴于所处的险境,也只能微笑着作揖离开。
然而吕禄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嬴轩开始惦记起来了。
走出客厅后,嬴轩以最快的速度往柴房赶,本来他还想让吕禄遣一个人陪他过来,但看到吕禄面如死灰的模样,他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自己好端端地出现在守卫面前,不正是最好的凭证?
嬴轩是怀着自豪感,一蹦一跳过去的,这一次他又闯过了难关,每一次章婧钦佩的目光总能让他心情愉悦。
只是当他来到柴房前面时,并没有发现守卫的身影,难道他们提前获得了命令,率先离开了?
嬴轩轻轻地推开柴房的门,打算给章婧一个惊喜,只是人呢?
面对空空如也的柴房,嬴轩的脑海中顿时闪过了许多可能,最不愿发生就是章婧凭借武力强行逃走。
她怎么就不能等我回来呢?
嬴轩像无头苍蝇一样,开始在侯府四处打听,但得到的要么是不回应,要么就是摇头。
一个时辰过去了,仍然一无所获。
正当嬴轩一筹莫展,打算求助于吕禄之时,一个家丁找到了他,得到消息后的嬴轩开始急速地向侯府大门跑去。
阴影处。
吕福幸灾乐祸道:“夏先生,为什么要告诉李轩,让他干着急,岂不是更好?”
夏杰摇头道:“着急就能解你心头之恨了?知道强行带走那个丫头的是谁吧?”
“涛公子啊,也只有他敢在侯府如此放肆了,没想到他竟然是向着李轩的!”吕福愤慨道。
夏杰微笑道:“不然,依我看,涛公子可能比我们更恨李轩,所以让他们见见面岂不是很妙!”
吕福不解地挠了挠头,他实在看不出吕涛和李轩两人有何仇怨,只是见夏杰信心满满,便符合道:“是,是,先生说的对!”
夏杰不屑地瞟了吕福一眼,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便将头转向别处。
与这种人谈,无异于对牛弹琴,当初自己怎么就瞎了眼,要与他合作。
吕福踮起脚尖望着,直到嬴轩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才恨恨道:“也不知侯爷是怎么想的,李轩谋害七夫人,证据确凿,侯爷竟然还让这个杀人凶手在府里乱逛!”
夏杰翻了一个白眼,实在不想理睬他,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他心里清楚的很,七夫人只会是自杀,李轩根本就不是凶手。
怕就怕七夫人死前把她受辱的事,告诉了李轩,这件事若是让侯爷知道,那可是要灭门之罪。
看来那两个女婢是留不得了,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
“几个人押着章姑娘正朝大门走去。”
嬴轩口中一直默念着这句话,虽然这句话有很多疑点,但眼下顾不得那么多了。
离大门还有几步的距离,章婧一步三回头的走着,她一直期待着嬴轩可以追上她,并对她说:“婧儿,我回来了!”
但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吕涛刚刚跟她说过,七夫人是吕禄最宠爱的女人,无论少主是不是凶手,总要吃点苦头的。
想到此处,章婧的眼睛便开始酸酸的。好在吕涛向她保证,一定说服吕涛早日放少主回来。
但前提是要多等些时日。
吕涛此刻心急如焚地走在章婧身后,他花费了许多口舌才说服章婧从脏兮兮的柴房里出来。
又许下了众多承诺,才让章婧放弃了在客厅外等待。
如今眼见大功即将告成,他如何不着急?
他遇到的女人很多,但哪一个不是主动投怀送抱,即使遇到一两个扭捏的,只要自己亮出身份,她们还不乖乖地为自己宽衣解带。
章婧却不同,吕涛从来没有这样渴望得到一个女人过,还是既要得到人心又要得到**的那种。
对吕涛来说,讨得章婧的欢心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走吧,你尽管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有我在,他一定会没事。”吕涛信誓旦旦道。
章婧你不情愿地点点头。
“婧儿!”
章婧甩了甩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婧儿!”
章婧双手抱住脑袋,以为自己因思念而产生了幻觉。
“婧儿!”
章婧在那一刹那,眼眶竟然湿润了,真的是少主,恐怕只有他才会在只跑一小段距离的情况下,大口地喘着粗气吧。
想到此处,章婧紧抿着樱唇,忽然笑了起来,只是脸庞滑轮的泪滴,让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喜极而泣。
章婧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转身冲着嬴轩跑去,只是跑到跟前,又后退了两步,咬着樱唇道:“少主,你回来了真好!”
另一边,吕福托着肥硕的身子,一边噘嘴看着嬴轩和章婧两人的同时,一边慢慢地向吕涛身边踱去。
“涛公子,这位章姑娘可真是大美人啊!”
吕涛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望向别处。
“涛公子,如此美人若是落到李轩这厮手上,岂不是相当于一枝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据我所知,李轩谋害了七夫人,实属罪大恶极,也不知他向侯爷灌了什么**汤,竟然轻饶了他!
若是涛公子可以跟侯爷说道说道,那章姑娘岂不是可以手到擒来!”
吕涛微笑着,饶有兴致地望着吕福,并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
第145章 吕禄与姿语()
吕福闻言大喜,以为自己说动了吕涛,于是果断又加了一把火:“莫非公子心中还有什么疑虑?
李轩只要一死,那章姑娘自然而然地就会投入公子的怀抱,倒时公子抱得美人归,正好可了却一桩心愿!”
吕涛双手渐渐用力,压的吕福不得不弯下身子。吕福脸色苍白,满脸都是汗水,骇然地望着吕涛,嘴上开始求饶道:
“涛公子,您这是哎呦,您轻点!”
吕涛用力一推,直接将吕福推到在地上,眼见吕福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吕涛仍然觉得不解恨。
于是抬腿又在皮球一样的吕福身上踢了几脚,才喝道:“你个狗东西!本公子的事,何时需要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了!”
吕涛怒骂的同时,并未停下自己的手脚,哀嚎声顿时传遍了周围。
附近的门卫笔直地站立着,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但余光仍然忍不住偷偷瞄着事发现场。
管家平日里狐假虎威惯了,这次的吃瘪出丑让他们窃喜不已。
当然也有几个头脑活泛的门卫,想着可不可以出面解围,去讨好管家。但他们深思熟虑之后,果断放弃了这个作死的念头。
涛公子是谁?长安城中的一霸,侯爷见着他,都对他礼让三分,无可奈何呢!
嬴轩和章婧听到惨叫声,两人相视会心一笑,幸灾乐祸地观看这喜闻乐见的一幕。
尤其是章婧,捂嘴咯咯地笑着,而且笑的很是动人。
两片薄薄的嘴唇唇在笑,大大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很深的酒窝也在笑。
吕涛被爽朗的笑声吸引住了,他发现章婧正在注视着自己时,腿上的力道陡然加大了,甚至踢完以后还不忘摆着各样**的姿势。
最后吕涛大喝一声“滚”,才收了手。吕福见状,也不顾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地向远处跑开了。
“涛公子,你总算做了一件好事!”章婧赞叹道。
嬴轩低头抿着嘴,强忍着笑意,虽然章婧说的是实话,未免太直接了些。
吕涛一脸黑线,若是换做别人如此说,他早就拳脚相向了。
“有些奴婢就是欠打,以为得到主人的一点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说到底,奴婢就是奴婢!”
说着无心,但听着有意。章婧以前并不在意过自己的奴婢身份,但来到长安以后,状况改变了。
尤其是与嬴轩在一起的时候,她甚至幻想着,自己若是大家闺秀那该多好啊!
但现实是,自己是一个连父母都不知道的可怜虫,承蒙李大人相救,少主收留,已是她最大的幸运了。
吕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