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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少主,你醒了!”章婧激动地跳了起来,膝盖不小心磕在了床沿上,立即疼地她龇牙咧嘴。
她捂着膝盖,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跑,冲外面大喊道:“公孙先生,公孙先生,少主醒了,醒了!”
“婧儿!”嬴轩咳嗽一声,将章婧叫到床前,数落道,“跟你讲过多少遍了,人多的地方,要喊我公子!”
章婧笑着直点头:“嗯嗯,您只要安然无恙,婧儿什么都答应!”说到最后,几乎都是哭腔了。
嬴轩有些于心不忍,更多的是自责。
这个傻丫头想必一直在守着自己吧!
蓬松的头发,黝黑的眼圈,憔悴的脸蛋,嬴轩看到此处,心瞬间软了下来:“谢谢你,婧儿!”
正在这时,腹部不争气地又疼了起来。
嬴轩均匀地呼吸着空气,想方设法地转移注意力,不过他最担心的还是伤口。
在医疗条件低下的汉朝,又偏偏是在炎热的夏季,万一伤口发炎,那问题可就大了。
第157章 苦肉计()
公孙慧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仔细查看嬴轩一番后,露出了满意的a
“伤口已无大碍,公子修养一阵子,就可以痊愈了!”
又一阵疼痛袭来,嬴轩皱眉道:“先生懂医术?”
公孙慧抚须道:“略懂一二,不过公子的伤势很奇怪,表面看起来严重异常,甚至有生命危险。
其实……”
“那是我福大命大,注定我命不该绝!”嬴轩打断道。
“公子所言极是,大难不死,今后必有后福!”公孙慧趁机笑着附和道。
嬴轩撇撇嘴,看来任何事都瞒不住这只老狐狸,于是对章婧道:“婧儿,我有些饿了,你去准备点吃的东西送过来。”
章婧走后,嬴轩对公孙慧开门见山道:“说说吧,你都发现什么了?”
公孙慧扶着嬴轩坐起来:“老朽仔细观察过公子的伤口,虽然失血过多,却未伤及要害,而且对方对剑刃入肉的深度,拿捏的非常好。
若是再深一寸,老朽恐怕就没有机会再见公子了。”
嬴轩惶恐地捂着伤口,双手都在微微发抖,胸口更是剧烈地起伏着。
谁敢说自己不怕死!
嬴轩一直认为生命才是本钱,所以做任何事前,都以安全为前提。
当刘姿持剑一步步逼向自己的时候,他几乎被吓傻了,原本他认为刘姿只是跟自己在开玩笑,却没想到竟然是动真格的。
当望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右手时,他甚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不敢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
除了对死亡的恐惧外,爱人对自己的背叛,也使嬴轩伤心欲绝。
后来,嬴轩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句话,让他有了极强的求生意志。
“我和你做这场交易,但夏杰并不容易对付,现在由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嬴轩回过神来,冲公孙慧笑道:“先生是什么意思,我并不太明白!”
对于嬴轩故意装糊涂,公孙慧并不着急揭穿:“听闻是宜阳公主出手伤的公子,可公主如果想置公子于死地,为何要亲自动手呢?”
嬴轩右手握成拳头,轻附在嘴边:“咳咳,既然是报仇当然是手刃仇人才比较解气呀。
先生也清楚,七夫人紫鸢与宜阳公主的亲密关系,而七夫人的死多多少少与我有些关联。”
“哈哈,公子不愿承认也没关系,老朽实在是佩服公子的勇气,这苦肉计可不是一般人敢尝试的。
不过老朽不得不提醒公子,即使获得了吕禄的信任,也不可掉以轻心。
吕禄身边有两个人极难对付,公子若是碰见他们,一定要加倍小心。
他们便是郦寄和夏杰。”
嬴轩并不直接回答公孙慧的问题,倒是对郦寄这个人有了兴趣。
他只知道郦寄是卖友求荣的典型人物。郦寄本是吕禄的好友,却在关键时刻背叛了吕禄。
“郦寄是什么人?”
“郦寄乃曲周侯郦商之子,郦商常年卧病在床,早已不问政事。
而郦寄呢,表面上无心政事,整日与吕禄外出游玩打猎,暗地里却积极帮助吕禄铲除异己。”
嬴轩点点头,刚要再询问之时,章婧端着饭食走了进来。
公孙慧见状,起身告辞:“公子许久没有吃东西了,老朽就不打搅了。”
嬴轩并没有挽留,与这个人打交道的时候还长着呢,反正他也不会离开。
……
嬴轩的这次受伤惊动了许多人。
受伤的第二天,吕禄就派人送来了大批的补药,甚至还指派了太医令来府上为自己治伤。
嬴轩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对待吕禄派来的人甚是恭敬。
但为了表示自己伤势严重,一直卧床不起,让来人向吕禄转达自己的谢意,并许诺痊愈以后,一定登门拜访。
受伤的第五天,落玉坊坊主彩娘也来了。
准确的说是彩蝶。
不错,彩娘就是彩蝶。
嬴轩虽然嘴上一直说,并不怪彩蝶,但当彩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自己又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无论她是不是已经后悔,无论她是不是已经改邪归正,她背叛了自己,这一点无法改变。
所以嬴轩并不打算再见彩蝶,并且命人将她拒之于大门之外。
可是最终嬴轩还是妥协了。
一是金玉陪着彩蝶一起,在大门外苦苦哀求,还扬言,不见到自己就永不回去。
这让嬴轩开始动摇。
二是嬴轩仔细想了一想,自从彩蝶变成彩娘,成为落玉坊坊主后,她无时无刻都在帮助自己。
特别是刘姿要来见自己的前一天,彩蝶在得到消息后,曾千方百计地想把自己留在落玉坊,甚至不惜动用了美色。
嬴轩明白,彩蝶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尽量保护着他。
而且从那件事以后,嬴轩才真正知道郑洪的身份,原来他也是刘姿的人。
姿语一进门便跪在了嬴轩的面前,而在进门之前,蒙在脸上的面纱也被她自己摘去。
嬴轩看到彩蝶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眼角一直连到嘴角,看起来很是狰狞,特别是在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上。
彩蝶算是毁容了,这对于女子来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看在眼里,嬴轩所有的怒气都消了。彩蝶已经受到了惩罚,还有了悔意,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机会呢?
送走彩蝶和金玉以后,原本想要睡会觉的嬴轩,又收到了有人拜访的消息。
“又是谁啊,如果是不要紧的人,就先打发走,就说我今天累了。”
章婧劝道:“要不还是见见吧,算是老熟人了。”
老熟人?
嬴轩想破脑袋想不出,在长安还有哪些连自己都没印象的老熟人。
当初本想交结陈平周勃他们,后来打定主意先与吕禄搞好关系后,他们与吕禄有嫌隙,只好暂时让他们靠边站了。
脚踏两条船当然可以,前提是先在一条船上站稳脚跟。
老熟人到底是谁呢?
章婧看到嬴轩歪头晃脑的滑稽模样,偷偷笑了笑,然后神秘地说道:“少主还记得那个天大的好事么?”
“天大的好事?莫非是……”
章婧笑着点头:“陈夫人以及她的大女儿陈赛男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少主若是不想见他们,婧儿这就打发她们回去。”说罢,快速地走了出去。
“且慢!”
嬴轩一直很好奇,当初本来说好的婚事,陈夫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卦!
自己拒绝是一回事,而平白无故地被人戏耍一番,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第158章 爱是自私的()
(ps:多谢小辰小辰的打赏和推荐,感谢这位兄弟一直以来的a)
章婧仿佛没有听到嬴轩的声音,径直往外走去。
嬴轩见此情景也只能干着急,伤口正在愈合期,大声说话都会牵动伤口,那种疼痛的感觉可不好受。
昨天李信芳又跑过来说风凉话,嬴轩一时气不过,与其斗嘴斗得激烈,一不小心触动了伤势,当时疼的是死去活来。
如今才刚好受一点。
鉴于此,嬴轩再也不敢大声说话了。
眼见着章婧消失在门外,嬴轩只能感慨,也许见不到陈家母女俩,是上天注定的。
就在嬴轩闭目养神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他闭着眼睛道:“是婧儿吧,既然她们走了,我想歇会。”
“公子的身体无大碍了?”
嬴轩猛然睁开眼睛,艰难地想要坐起来。
章婧眼疾手快地跑到跟前,搀扶着嬴轩靠在床头上,并贴心地叠了一张被褥,塞在嬴轩的身后。
“咳,原来是陈夫人和陈姑娘,承蒙关心,已无大碍了!”
陈夫人立在床头,刚想说出去的话,又咽了回去。赛男已经嫁人,自然不能再称姑娘了,不过这里也没外人,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况且李轩是陈家的恩人,他接手了陈家的所有店铺,要知道其中有一些店铺是入不敷出的。
不仅如此,李轩每月定时都会送不菲的钱财过来,让一无所有的陈府还能保持原来的用度。
每每想到此处,陈夫人总会对嬴轩感恩戴德,习惯富足生活的她,根本过不了清贫的日子。
而店铺卖出去的钱,她全部都拿出去打点了,她一直坚信老爷还活着,只有找到老爷,她以后的生活才有希望。
“公子宅心仁厚,自然福大命大。公子多日来,一直接济陈府,大恩大德,陈家一定牢记于心。”
“夫人客气了,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些钱财都是你应得的,以前会有,现在会有,将来也会有。”
嬴轩把这些钱财当做给陈家的分红,同时也是对陈述的一种补偿。
此刻陈夫人对于嬴轩的承诺,再也没有了半分怀疑,她坚信只要对方说到就可以做到。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惭愧的,别人掏心掏肺地对你,你还要对别人有所隐瞒?
况且听说这次伤他的人正是宜阳公主。
陈夫人示意陈赛男去门外等候,然后冲嬴轩道:“公子是不是对那件事仍耿耿于怀?”
“那是自然,我至始至终不相信夫人是言而无信之人!”
陈夫人苦笑道:“那件事,我实在有难言之隐,现在也是一样,不过公子若是真想知道真相,那我就豁出去了。
但只能告诉公子一个人!”
章婧不等嬴轩发话,心领神会地退了出去。
陈夫人只悄悄地说了四个字,嬴轩便已经知道答案。
“宜阳公主!”
嬴轩摇头苦笑着,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应该悲伤,原来刘姿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但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有个分量就无从得知了。
就拿这一剑来说,虽说只是个苦肉计,但是若是两人角色转换,他是无论如何下不去手的。
也许出生在帝王家的人,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会比常人冷酷,因为他们自小就见识了太多的阴谋诡计。
“当时宜阳公主遣人来,威胁我绝不能把赛男嫁给公子,甚至还为赛男指好了人家。
当时公主以灭门作为威胁,还望公子体谅!”
嬴轩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当时他本来也是要拒绝这桩婚事的,之所以一直耿耿于怀,实在是想不通原因。
如今真相大白,他竟然有些开始想念刘姿了。
陈夫人又絮絮叨叨地和嬴轩聊起了一些琐事,嬴轩一点也没有耐烦,就这样静静地聆听着。
期间,也有让他吓一跳的时候。
陈夫人竟然突然提出,要把陈赛男的妹妹嫁给自己,使得嬴轩有些哭笑不得,急忙婉言谢绝。
陈夫人不依不饶,开始询问嬴轩是不是有意中人了,那说话的语气和关心的程度,活脱脱就像是嬴轩的自家长辈。
嬴轩撒谎说没有,总不能说自己喜欢公主吧!虽说此时自己在长安已有了些名气,也不缺钱财,但若是想高攀公主,那还是遥不可及的!
陈夫人又提到了章婧,并信誓旦旦地说,那小丫头一定喜欢自己。
嬴轩笑着直言不可能,她只是随身服侍的女婢而已。
面对陈夫人的连番追问,他根本就招架不住,头开始渐渐大了起来。
不过更多的还是亲切。
在前世时,三大姑四姨婆等也经常催促自己的终身大事,当时觉得很烦,现在想起来,她们是真心关心自己的。
章婧在门外一刻也待不住,时不时地贴在门框上,倾听里面的声音,但什么也听不到。
陈赛男见状,抿嘴笑了笑:“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问我呀!”
章婧惊喜地又蹦又跳,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