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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谁竟然如此的狠心,竟然将小民的弟弟给砸死了,望大人明查,为小民的弟弟伸冤。”
宋瑞龙立刻把张美仙叫上,带着数名衙役跟着包山林就去了包家庄。
安定路安定路飞云巷三十七号房。
张秀生的书房。
书房内有一张很古老的桌子,桌子上放着《论语》、《大学》、《中庸》和《孟子》,这几本书都已经发黄了,书皮都破的不成样子了,可是张秀生却把它们当成了宝贝,用小米饭把那破开的地方粘的严严实实。
柳天雄和魏碧箫在张秀生的书房内查看良久,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柳天雄盯着书架上的第八层,道:“你是说那个珊瑚扇坠,你是从这里捡到的,对不对?”
张秀生走到柳天雄的旁边,稍微抬下头,看看柳天雄说的那个地方,道:“嗯,是从这里捡到的,差人,小生说的句句属实。小生和那刘亚红根本就没有见过几次面,怎么可能和她有私情呢?这是隔壁的郑成冤枉小生,还请差人明查。”
张秀生在说话的时候,心情有些激动。
柳天雄的心中充满了疑问,道:“可是,这珊瑚扇坠的确是郑成送给他的儿媳妇的。也的确是他的儿媳妇一直在保管着这个珊瑚扇坠,如果刘亚红没有把这个珊瑚扇坠送给你,那本差就不知道一个珊瑚扇坠是怎么跑到你的书架上的?难道它长腿了不成?”
张秀生急得满头大汗,道:“差人,小生实在是不知道这珊瑚扇坠是谁的,也不知道这珊瑚扇坠是怎么跑到小生的书房的。差人可以想一想,假设这个珊瑚扇坠真的就是刘亚红送给小生的定情信物,那差人觉得小生会愚蠢到拿着定情信物去到大街上招摇,还说要卖掉这个珊瑚扇坠吗?”
魏碧箫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刘亚红去了哪里?”
张秀生无奈的说道“这小生怎么会知道呢?她自己有腿,生气跑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昨天晚上,那郑雄好像还狠狠的打了刘亚红,打得刘亚红的惨叫声,让小生的心都快碎了。”
魏碧箫盯着张秀生道:“你还说你自己对刘亚红没有意思?那为什么她的丈夫打她你会伤心呢?”
张秀生辩解道:“差人,你以为小生是冷血动物呀?假如是姑娘被别人打了发出了惨叫声,小生也会为姑娘心痛的。”
魏碧箫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了,她向张秀生道歉道:“对不起,是本差误会你的意思了。”
魏碧箫的声音压低了很多道:“那郑雄经常打刘亚红吗?”
张秀生还没有回答问题,他的胸口就冒出了一团怒火,道:“那郑雄简直就是一头猪,他和他父亲一样都是五大三粗的人,这种人整天除了杀猪,卖猪肉,他们还能做什么?特别是那个郑雄,根本就不懂得怜香惜玉,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赌,打骂老婆。门口的人都说这亚红姑娘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之上,跟着郑雄会受一辈子罪的。”
第二百六十七章墙壁的秘密()
魏碧箫一直在注意着张秀生的脸色,她发现张秀生的脸上带着愤怒,说明她对刘亚红绝对有关爱之情,可是有关爱之情,并不能说明张秀生对刘亚红有意,也不能说明他们之间在暗地里有交往。
魏碧箫不慌不忙,道:“张秀才,你说郑雄经常打骂刘亚红,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张秀生缓口气,眉头舒展一点,道:“哦,是这样的。这里是小生的书房,小生每天晚上都会在这里读书到深夜。以前的时候,隔壁无论发生多大的动作,小生都听不到的,可是最近一两个月,那种声音却特别的大,有时候让小生心神不宁的,无心读书。”
魏碧箫奇怪的问道:“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夫妻吵架影响到了你读书?”
张秀生道:“不是,要是吵架声,小生倒还可以忍受,可关键是他们在行周公之礼时,声音太吵。小生听得是心神不宁,浑身火辣辣的,不能读圣人之言。”
魏碧箫听懂了张秀生的意思以后,她的脸“唰”一下便红了,道:“你……你怎么可以偷听别人……”
张秀生立刻解释道:“不不不……不是偷听,而是实在是不听不行。这里是小生的书房,是读圣贤书的地方,小生又不愿意到别的地方读书,所以……”
柳天雄道:“本差听清楚了你的意思。你只是想告诉我们最近两个月你可以很清楚的听到隔壁房间里面的声音,无论是男女吵架的声音,还是他们夫妻行周公之礼的声音,你都可以很清楚的听到。那么,本差想问问你,隔壁房间是不是刘亚红和郑雄的卧室?”
张秀生的脸火辣辣的,有些不好意思回答柳天雄的问题。
柳天雄把眼光从柳天雄的脸上移开道:“怎么?你连人家做那种事的声音都听到了,还不敢说实话吗?”
张秀生面带无奈的表情的,道:“差人,小生可从来没有去过郑雄的家,不知道他们的卧房是哪一间。不过听着这声音,小生判断是这一间无疑。”
柳天雄走到书架的右边,蜷起食指,轻轻的在那堵墙上敲了敲,他听到墙壁里面发出的是一种浑厚的沉重声音,并没有“空空空”的声音,由此断定那面墙并不是空的。
柳天雄扭头看了一眼张秀生,道:“张秀才,你家这面墙和郑雄家的墙,是不是共用的一堵墙?”
张秀生走到柳天雄的身边,解释道:“是共用的。当初小生的父亲是做绸缎生意的,家境殷实,可是那隔壁的郑成却因为手头没有多少银子,就祈求家父,让家父同意和他们家共用一堵墙。家父心慈手软,看到那郑成刚娶了新媳妇,确实困难,就主动提出,这堵墙由家父出钱筑起,他们家只管用就行。就这样,这堵墙算是成了公用的了,家父去世之后,小生就一心苦读,没有继承家父的绸缎生意,所以,到现在为止,小生的越来越穷,穷的连那郑成都看不起小生,实在惭愧。只求下次能够中个状元,也就无愧列祖列宗了。”
张秀生的一番话让柳天雄都有些同情他。
柳天雄又轻轻敲了两下墙,还把自己的耳朵凑到墙边听听,道:“本差听这墙的声音浑厚沉钝,应该是土石和木板筑成的,对不对?”
张秀生道:“小生听家父说过,中间是用土石筑的,外面是用木板做的。”
柳天雄心中想着,用土石筑的墙,隔音效果也是不错的,怎么可以听到隔壁人说话的声音呢?
柳天雄想不通这个道理,他更想不通那个珊瑚扇坠究竟是怎么跑到张秀生的书架上的。
柳天雄看着那面墙对魏碧箫说道:“碧箫,我觉得这面墙有很大的问题。”
魏碧箫走到柳天雄的身边,拍了一下柳天雄的左肩,道:“你脑袋没问题吧?珊瑚扇坠如果真的出现在了张秀生的书架上,那我们就应该去找那个把珊瑚扇坠放到书架上的人,而不是去找这面墙。墙要是有手的话,说不定它会把刘亚红也给偷过来。”
魏碧箫看着柳天雄的脸色越变越难看,她说的更得意了道:“我没有说错吧,柳师爷。”
柳天雄有些无奈的坐到张秀生的书桌旁,把右手往桌子上一拍,道:“嗨!可是现在张秀才说他第一次看到那个珊瑚扇坠的时候,那个珊瑚扇坠就在书架上,如果不是张秀生把那个珊瑚扇坠拿到了这个书架上,请问谁会把那个珊瑚扇坠拿到这个书架上呢?”
魏碧箫道:“既然不是张秀才把那个珊瑚扇坠拿到他的书架上的,那肯定是有人把那个珊瑚扇坠拿到这个书架上的,他的目的很可能就是为了离间郑雄和刘亚红之间的关系。”
魏碧箫说到这里,她感觉自己的推测很有道理,她看着张秀生,有些激动的说道:“张秀才,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张秀生想了想,摇摇头,道:“小生平时都在家读书,钻研四书五经,哪有时间和别人起争执?就这个珊瑚扇坠还是小生主动给郑成的。郑成说那个珊瑚扇坠是他的,小生二话没有说,就把那个珊瑚扇坠送给了郑成。”
柳天雄道:“看来我们还得到郑雄的家中了解一点情况。”
魏碧箫点下头,跟着柳天雄就离开了张秀生的家。
安定路,青龙巷,青龙巷四十六号房。
铁冲和沈静跟着朱青山就来到了刘俊的家门口。
刘俊家的大门前有很多身穿丧服的人在来回走动,忙碌着。
朱青山有些害怕的说:“二位差人,小民就把你们领到这里,就不到刘员外家了。”
铁冲道:“谢了,朱大叔,你请回吧!我们会把事情查清楚的。”
铁冲和沈静把公差办案的腰牌亮出来给那个自称是胡管家的人看过以后,那名胡管家就把铁冲和沈静带到了刘员外的书房。
刘员外的书房很大气,也很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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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上吊自杀的女人()
朱漆桌子,朱漆椅子,干净明亮,一尘不染。
桌子上放着一些圣贤书,摆放整齐有序。
书房中靠近南墙的地方放着一个楠木书架。
书架也很干净,看的出每天都有专人打扫擦拭。
其余的三面墙上挂着古画。画上百花齐放,蜂蝶飞舞,十分的漂亮。
铁冲和沈静就好像闻到了画中的芳香一般,神清气爽。
刘俊有些悲伤的招呼铁冲和沈静坐下以后,他自己才缓缓坐下道:“两位差爷,不知道二位到小民的家中有何贵干?”
沈静的脸色突然凝重,道:“刘员外,你说在这种时候,我们二人来到你家会问些什么呢?”
刘俊道:“二位差爷,小民的儿媳在昨天夜里因为想不开,上吊自杀了,这本是一件家丑,不便张扬。再说这是小民的家务事,就想自己处理。”
铁冲沉着脸,道:“倘若是夫妻斗嘴,吵架打骂这样的家务事,我们衙门绝不插手,可是,如今是出了人命,就算是自杀,衙门也应该过来调查一下情况。”
沈静道:“刘员外,你在平安县的口碑不错,还经常给寺庙捐助香火钱,平时还设粥棚,免费让那些吃不饱饭的人,有口饭吃。这是功德无量的好事,本差自然尊重你,可是,本差也希望刘员外能够向本差坦露实情,好让我们回去向县令大人交差。”
柳天雄听沈静说的那番话十分的实在,他接着说道:“如果我们查证之后,证明刘员外的儿媳的确是自杀身亡的,那刘员外一家也洗脱了杀人的嫌疑。”
刘俊的脸色十分的难看,道:“差人说的对,只是这件事让小民如何开口呢?”
铁冲惊疑道:“难道你儿媳的死真的与你有关?”
刘俊立刻把双手放在自己的面前,晃动几下,道:“不不不,小民儿媳董晓莲的死完全是因为她自己想不开,如果说小民有责任的话,那只是没有及时把家中的这些琐事解决妥当。”
铁冲的眼神就好像是深沉的大海,道:“刘员外既然和你儿媳的死没有关系,那就请刘员外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吧!”
刘俊叹息一声,道:“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那天丫鬟小翠在小民的书房打扫房间的时候,她在小民的书架后面扫出来一只绣花鞋。当时刚好小民的夫人王彩虹也在书房看书,她看到了那个绣花鞋之后,一眼就认出那只绣花鞋是小民的儿媳董晓莲的。小民的夫人王彩虹非常愤怒的拿着那只绣花鞋去质问董晓莲,问她是不是和小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那只绣花鞋怎么会在小民的书房内。小民的儿媳一听那话两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便顺着委屈的双脸流到了地上,董晓莲说她和小民是清白的,从来没有做过不守妇道的事情。小民的妻子王彩虹是一点都不相信董晓莲的话,硬说她是人尽可夫的荡妇,还说等儿子回来了就要把她给休掉。”
刘俊说了那么多话,也感觉有些累,他停了片刻,继续说道:“那王彩虹平时在家就好像母老虎一般,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尽管小民在她面前,一再的辩解,说小民和儿媳是清白的,根本就没有那回事。可是王彩虹死活不信,她还逼小民交出另外一只绣花鞋。小民无奈,当时还和她大吵了一架。本想这绣花鞋的事情,从那天闹过之后会告一段落,可是事情却越闹越僵。小民的妻子每看到董晓莲就骂她是荡妇,说小民是奸夫。还派人把在南方做生意的儿子给叫了回来。昨天晚上,小民的儿子回来以后,推门一看,只见董晓莲已经上吊自杀了。等小民的儿子把她抱下来之后,发现她的尸体早已冰凉,人早就死了。因为小民的儿媳是自己上吊死的,所以小民就没有惊动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