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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雄也没有把握避开那把毒砂,道:“什么路?你说。”
雪山飞豹道:“这第二条路对谁都有好处。用做生意人的话说叫做和气生财。江湖中叫做井水不犯河水。官场中叫做与人方便,则己方便,多个朋友多条路。如果今天宋大人肯高抬贵手,放了在下的话,在下手中的毒砂会烂掉在在下的手中。从此在下不会再偷盗一文钱。”
柳天雄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道:“那你只怕还要把白玉观音留下。除此以外,你还要把偷盗其他人的东西,完整送还。”
雪山飞豹冷笑道:“这不可能。在下最大的让步就是今天把白玉观音带走,在下不能坏了在下的规矩。”
“我们宋大人也有宋大人的规矩。宋大人只要遇到贼是一定要抓回去审问的。你是一个胆大包天的贼,所以,依照我们宋大人的规矩,你必须得跟宋大人回县衙,接受审问。”
雪山飞豹的身后有一名女子在说话。
雪山飞豹没有回头,道:“姑娘是什么人?难道你就不怕在下把毒砂撒出。和这里的人同归于尽吗?”
那名女子道:“你最好明白你的背后有什么东西在对着你。你也是久在江湖走动的人,相信你也知道有一种叫暴雨梨花钉的暗器。这种暗器的速度我想我不说阁下也知道。暴雨梨花钉上还有剧毒,绝对是无人可解的剧毒。只要擦破了一层皮,那个人也就算和阎王殿交上了关系。”
雪山飞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的手在发抖,他的额头在流汗,道:“难道姑娘手中拿的那个暗器就是暴雨梨花钉不成?”
那名姑娘点头道:“你不相信可以回头看看。”
雪山飞豹倒是非常的想回头,可是他很清楚。一旦自己回头了,那么。宋瑞龙等人很可能就会摆脱他的毒砂控制范围,所以他不敢冒这个险,道:“姑娘手中的暴雨梨花钉虽然厉害,可是在下不惧一死,临死之前也要杀死两个人为在下垫背。”
那名女子道:“阁下错了。阁下的唐门毒砂并非无药可解,用千年人参加冰山雪莲。再加蟾酥,用慢火熬上十二个时辰,解药自然就好了。当然这熬制解药的时间确实长了一点,如果一个人刚刚中毒,再去熬制解药。当然没有时间,恰好,本姑娘的手中就有唐门毒砂的解药,因此,就算你用毒砂打伤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本姑娘都有足够的时间去救他们。可是你就不一样了。”
雪山飞豹震惊道:“你怎么知道唐门毒砂的解药的配方?”
那名女子道:“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的四位朋友江南四怪已经落入了我们的手中。他们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这点事他们当然也会交代。假如你想让自己的罪轻一点的话,本姑娘劝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如果你想赌一赌也没有关系,本姑娘随时奉陪。可是丑话先说在前边,你如果被本姑娘的暴雨梨花钉打中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柳天雄笑了道:“我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你手中的毒砂了。就算被你的毒砂打中也不过是擦破一层皮,一会儿就好了。可是你要是被暴雨梨花钉打中了,那你的小命也就葬送了。你自己好好的考虑清楚吧!”
雪山飞豹的手一松,他手中的毒砂就掉到了地上,道:“我输了。”
宋瑞龙立刻让柳天雄把雪山飞豹给控制了起来。
柳天雄从雪山飞豹的身上搜出了一尊白玉观音,然后柳天雄把白玉观音交给了郭敬风。
雪山飞豹扭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女子,只见那名女子的手中拿着一个梳妆盒。
雪山飞豹痛苦的说道:“你骗我,你的手中根本就没有暴雨梨花钉。”
那名天仙般的女子道:“这就叫做兵不厌诈。不过,你放下毒砂却是明智的选择,因为本姑娘的手中的确有唐门毒砂的解药。就算本姑娘手中没有暴雨梨花钉,以你的身手,你觉得自己能够在打出毒砂后,活着离开这里吗?”
那名姑娘的话一说,雪山飞豹就再也没有遗憾了,道:“我认栽!”
柳天雄把雪山飞豹带走之后,宋瑞龙看着那名天仙少女,道:“容容,多亏有你,否则,今天晚上的事情还真的不好收拾。你是怎么想出用暴雨梨花钉的主意的?”(。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到m。。。)(。)
第四百九十四章作案动机()
苏仙容道:“这个梳妆盒本来是给我化妆用的,我没来得及放到梳妆台,就带在了身上。没想到那雪山飞豹真的上当了。我当时还真的害怕他会回头看一眼。”
宋瑞龙道:“只要他一回头,我就会在第一时间把他手中的毒砂夺下,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把手中的毒砂打出去。”
在审问房里面,宋瑞龙和苏仙容坐在一张点着蜡烛的桌子前,宋瑞龙让一名衙役把带着手链脚镣的雪山飞豹带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雪山飞豹坐下以后,看着宋瑞龙道:“宋大人这种审问的方法,在下还是第一次遇到。你们既然没有升堂,草民就不下跪了。”
宋瑞龙道:“跪不跪,本县不在乎。本县在乎的是能不能把案子审问清楚。”
雪山飞豹赞成宋瑞龙的话,道:“草民愿意配合大人把事情的真相弄明白。不知道宋大人想知道什么事?”
宋瑞龙开门见山,单刀直入,道:“说说吧!先报上你的真名,然后说说在昨天晚上你是如何闯进杨连山的家中把他给杀死的?”
雪山飞豹很客气的说道:“草民何飞龙。草民承认昨夜子时到过杨连山的家中,可是草民并没有杀人。”
宋瑞龙道:“把你昨天夜里看到的和听到的给本县说说。你的罪无非就是偷窃抢劫,只要不牵涉人命案子,再加上你的认罪态度和悔过程度,判不了几年刑。可是如果你有意隐瞒事情真相,那后果你是知道的。”
何飞龙道:“草民昨天是给杨连山送了一张字条,并且告诉他草民会在昨天晚上的子时到他的家中偷窃。那杨连山接到草民的字条以后,果然方寸大乱,他把秦代刀币从床底下的一块破转里面取了出来。然后放到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发簪里面。草民一直都在暗中观察杨连山的一切动静,等确定了杨连山把秦代刀币藏的位置以后便离开了杨连山的家,只等子时来取。可是……”
何飞龙有些紧张。
宋瑞龙提醒他道“你不用紧张,慢慢的说,你到了杨连山的家中以后,你就发现了什么?”
何飞龙道:“草民本来想到杨连山的卧室把杨连山发簪上的秦代刀币取走的。可是,等草民走到杨连山家的杂货铺的时候,草民发现杨连山家的杂货铺并没有关门。草民推开门就走了进去。草民在杨连山家的杂货铺里面发现很多东西都被翻动过,那时候,草民还想是谁比草民先到了一步偷了杨连山家。不过草民知道这杨连山的秦代刀币一定不会被别人发现的,所以草民就慢慢的溜到了杨连山杂货铺里面的房子。可是草民刚把门推开一条缝,草民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烈的血腥味。草民知道杨连山很可能已经被害了,所以草民并没有进屋,直接就从杂货铺出去了。第二天草民才知道那杨连山果然已经死了。”
苏仙容记完了那些话之后。她抬头看着何飞龙道:“你不是说自己偷盗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吗?昨天晚上你为何没有把那枚秦代刀币拿走?”
何飞龙叹息一声道:“各行各业都有他们的忌讳。草民虽然是贼,可是草民也绝对不偷死人的东西。这样不但会晦气,而且还会惹上人命案子,非常的不划算。”
宋瑞龙道:“你已经惹上了人命案子。”
何飞龙叹息道:“嗨!那草民只能自认倒霉了。”
苏仙容有些疑惑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惹上了人命案子,那你为何还敢在这个时候去郭敬风的家中偷盗白玉观音呢?难道你真的不怕我们抓你?”
何飞龙无奈的摇摇头道:“那倒不是。人总是有很多的弱点。草民的弱点就是太自信了,低估了你们的实力。草民在全国各地犯案无数起,还从来没有被官府的人捉到过。那些州衙府衙,草民都光顾过。气的那些知府直跺脚,可是他们连草民的真面目都没有见过。那些府衙草民都不怕。更别说那些县衙了。所以在平安县犯案,草民当然没有把这里的县令放在心上。”
苏仙容听了这样的话以后,心里美滋滋的,道:“你为何要在平安县犯案?”
何飞龙道:“那是因为全国五成以上的富商都集中在平安县。这里人多钱多,古董收藏更多。要在这里作案,随便找一下就可以找到十几家。可是在别的县。一个县里面要找出几家有钱的,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草民愿意来平安县冒这个险。”
苏仙容道:“你既然知道杨连山死了,你就和命案脱离不了关系了,那我问你。你为何还要在风口浪尖上继续作案?”
何飞龙道:“那也是因为草民太自信了。草民以为平安县内出了人命案子,县大人必定是手忙脚乱的去破案,哪有时间管这些偷盗之事?可谁知宋大人是不惊不慌把案子的头绪理的是清清楚楚。所以草民认栽了。”
宋瑞龙道:“本县相信你所说的话,可是,你要清楚,一旦你说了假话,你的后果会非常的严重。本县再问你,萧悦翔萧员外家的翡翠如来是怎么丢的?”
何飞龙低着头道:“那是江南四怪偷盗的。草民与江南四怪交情不错,再加上草民承诺他们的丰厚的金钱,他们当然愿意和草民合作。那天晚上就是江南四怪亲自找到萧悦翔说要为他守护翡翠如来的。萧悦翔病急乱投医,所以才让我们钻了空子。”
宋瑞龙缓缓道:“你的认罪态度很好,回去好好想想,你自己就偷了什么东西,本县会酌情给你判刑的。你自己要想清楚,休想存侥幸心理。你的作案手法非常特别,在每一个地方都留的有案宗,如有不实之处,到时候休怪本县对你无情。”
何飞龙道:“草民一定会如实的交代每一件案子的。”
宋瑞龙瞪着何飞龙,厉声道:“带下去!”
何飞龙身后的那名衙役干脆利落的答应道:“是!”
宋瑞龙审完了何飞龙。把柳天雄等人召集到县令办公房开了一个短暂的会。
宋瑞龙道:“如今,我们已经知道了出现在杨记杂货铺命案现场的贼就是何飞龙,可是何飞龙在到杨连山的杂货铺的时候,杨连山已经死了,所以,杀死杨连山的凶手依然逍遥法外。因此,我们大家还要再加把劲,争取尽快把案子破了。明天我想这样安排,柳师爷和魏碧箫继续去查杨连山的关系网,不要错过任何一个人可疑之人。沈捕头和铁捕头,你们二人就在平安县的人流量大的客栈赌访,去寻找目击证人。一旦有什么情况,如果情况紧急,你们可以不必向我汇报。立刻抓捕嫌疑人。”
平安县城中的百姓都在忙碌着各自的生意,在杨连山的杂货铺门前,有一名四十多岁的妇女跪在杨记杂货铺的门口,身穿孝服,一边哭着,一边烧着纸钱。
那名妇女的口中念念有词,“叔呀!你怎么说走就走了,也不给侄女说一声。侄女来迟了,侄女给你烧了一些元宝。你在那边可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那名妇女越哭越伤心,越伤心声音就越大,声音越大,附近看热闹的百姓也就越多。大约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杨记杂货铺门前的安定路已经被那些看热闹的百姓围的水泄不通。
有很多赶着做生意的人都通过安定路上其它的巷子,绕开了最热闹的地段。
柳天雄和魏碧箫挤进人群以后。魏碧箫看到那名妇女正在伤心的哭诉。
柳天雄正想上去问问那名妇女是谁,她为何要在杨连山的杂货铺门前哭泣,这时候,魏碧箫拉住柳天雄的衣服,道:“先等一等。我们先问一问杨连山的女儿和妻子,看她们知不知道这名妇女的来历。看她哭泣成这个样子,她和杨连山的关系一定非同寻常。还有,她自己说她是杨连山的侄女,那杨连山也就是她的叔叔。这杨连山有这样的叔叔,他的妻子周晓霞和女儿杨静祺不可能不知道。”
柳天雄和魏碧箫在杨连山的杂货铺里面,在一间狭小的房间中找到了周晓霞和杨静祺。
那里是杨静棋以前的闺房。
各自坐定以后,柳天雄看着周晓霞,道:“外面哭泣的妇女,你认不认识?”
周晓霞点点头,道:“认识。那妇女和我的丈夫关系特别好,每次来我们家的时候,我的丈夫就好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的招待她。她走的时候,我丈夫还送给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