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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瑞龙沉着脸,道:“目前还不好说。毕竟,这冬天柴房起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也不排除有人纵火的可能,只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三年,当年被烧死的袁大柱的亲人又没有人报案,这没有苦主的案子的确不好审。好了,我们先看看柳师爷那边怎么样了。”
宋瑞龙和苏仙容还没有走几步,就看到在石梯的下方,跑过来一个人,那个人神色慌张的跑到宋瑞龙的面前,轻声说道:“大人,大事不妙。”
那个人在宋瑞龙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宋瑞龙的脸色大变,道:“知道了,秘密通知柳师爷他们先把包打带回县衙大牢,然后再去百花巷五十五号住宅和我们会合。”
那个人点头道:“嗯,属下知道了。”
苏仙容看到那个人走了,她问宋瑞龙道:“宋大哥,出什么大事了?”
宋瑞龙着急的说:“立刻去百花巷五十五号住宅,那里出了命案,鲜花西施的婆婆王翠红被人杀害了,还有一个不明身份的男子被杀,我娘说那名男子很可能就是斜眼阿龙。”
宋瑞龙和苏仙容很快就赶到了铁狮路,百花巷五十五号住宅。
一进大门,宋瑞龙就闻到了一股鲜花的香味,再走几步,宋瑞龙又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在满院的鲜花中间,趴着一名男子,那名男子的周围已经撒了白面警戒线。
宋瑞龙和苏仙容刚刚把麻布手套戴上,张美仙就从北边的一间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她看到宋瑞龙以后,埋怨道:“怎么到现在才来?你还知道你是这平安县的父母官呀?如今你的子民出了事,也不赶紧过来查看情况?”
宋瑞龙拉长了声音,道:“娘——孩儿这不是来了吗?再说孩儿也是在办案,那里也抽不了身呀!”
张美仙其实还是能理解宋瑞龙的处境的,她也并不是真的生气,知道宋瑞龙认错了,她也不生气了。
张美仙走到宋瑞龙的身边,道:“死者有两名,一名是王翠红,女性,四十五岁,她的胸口被人用木匠用的铁凿刺中,伤及心脏,当场死亡。另一名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位,死者身份不明,左眼是斜着的,他的身上有两处明显的伤痕,一处在脖子处,伤口也是用铁凿划出的,但伤口较浅,对生命不会造成威胁,他的致命伤在后脑处。”
张美仙把那名死者后脑处的头发分开,给宋瑞龙看。
宋瑞龙看到在死者的伤口上还留着一把铁凿。
第一百八十七章问题就出在这里()
张美仙道:“很明显死者是被人用铁凿划开了脖子上的伤口,因疼痛和流血造成了死者出现短暂的昏迷。当死者趴下以后,凶手就用铁凿在死者的后脑处狠狠的刺了一凿子。凿子凿穿了死者的颅骨,刺中了脑浆,使死者当场死亡。”
张美仙指着凿子旁边的白色粘液道:“这些就是从死者的脑袋里流出来的脑浆。”
宋瑞龙仔细的看过那把凿子,他发现凿子的手柄处虽然有血手印,可是血手印好像已经很模糊了。宋瑞龙再往死者的右肩膀旁边的地上一看,那里的地上有一个被利器撞击过的坑,坑里面还有红色的血迹。宋瑞龙蹲下身子,盯着那个坑对苏仙容说道:“容容,你看这个小坑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出来的?”
苏仙容蹲下身子,把自己鬓角的一缕头发撩到耳后,仔细的观看完那个小坑以后,道:“这个小坑里面还有血迹,从旁边溅出的土粒看,应该是那把凿子被凶手扔到了地上以后撞击出来的坑。”
苏仙容指着地上的一道很浅的痕迹,让宋瑞龙看,道:“宋大哥,你看这里,这里的痕迹应该是凿子在钻进土中时,倒在地上的痕迹。看这个方位,凿子是从南边扔过来的,力度不是很大,如果大的话,那么凿子一定会钻进土中,竖立不倒的。”
宋瑞龙沉思着,道:“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苏仙容想想,道:“这说明凶手曾经把凶器从手中丢弃过,后来他又把凶器捡了起来又在死者的后脑狠狠的刺了一凿子。”
宋瑞龙看着出事的房间,道:“出事的房间门是朝南开的,凶手在屋里把王翠红杀死以后,一定会惊慌往屋外跑,他跑了不到三丈,便遇到了另外一个人,也就是院子里的死者。凶手怕那个人报官,所以就给那个人的脖子划了一凿子。被划到脖子的人,一定十分的疼痛,所以就昏迷趴在了地上。这一点没错吧?”
宋瑞龙看了一眼苏仙容。
苏仙容点头道:“这的确没有问题。”
宋瑞龙继续道:“问题就出在这里。”
苏仙容在仔细的听。
宋瑞龙缓缓道:“如果凶手是从屋内冲出来的,他刚好遇到了闯进院子里来的这名男子,凶手害怕,就给了迎上来的男子一凿子,被凿子划伤脖子的男子就倒在了地上。那时候,凶手的手中一定还拿着凶器,对不对?”
苏仙容点头道:“不错,假如凶手在划了迎上来的男子一凿子,他的凿子掉在了地上,那么,根据方位,可以断定,凿子应该是掉到死者的左侧的,可是现在,那个凿子掉的位置是在死者的右侧,并且凿子有被扔出的痕迹,这就说明是凶手在把死者划伤以后,又向死者的左侧跑了至少一丈,才把凿子扔到死者的右侧的。”
宋瑞龙缓缓站起身,道:“那么现在的问题是,凶手为什么要把凶器扔到地上?扔到地上的凶器又是什么人把它捡了起来?他为什么又把凶器钉入了死者的脑后?”
苏仙容在宋瑞龙的旁边说道:“我的看法和宋大哥是一样的,凶手是两个人,第一个人把死者的脖子划伤了,第二个人则是用凿子钉入到了死者的脑后。”
宋瑞龙道:“不错,从凿子柄处的痕迹就可以看出来,并且第二个人的手把凿子上的血手印已经握得很模糊了。”
苏仙容道:“凿子在死者的右侧,锤子也在死者的右侧,两件凶器都在,凶手难道就不怕我们查出他的身份吗?”
苏仙容看着王翠红被害的屋子道:“我们再到王翠红死去的屋子看看吧。”
宋瑞龙和苏仙容缓缓走过守在门口的两名衙役时,他们还向宋瑞龙点了下头。
宋瑞龙在王翠红死去的房间内观察后,发现,在那个房间内有一扇窗户是和百花巷相通的,只要打开那扇窗户,就能看到百花巷的外边。
宋瑞龙发现窗户上有被人踩过的痕迹,窗户是开着的,并没有从里边上栓。
宋瑞龙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一看,他发现,那扇窗户离地面有一人多高,外面的人只要使劲用点力就可以爬到窗户里面。
宋瑞龙看过窗户以后又看了看死在门口的王翠红。
王翠红的衣服是白色睡衣,很单薄,如今染上了红色的血迹,显得更加的单薄了。
宋瑞龙对苏仙容说道:“王翠红是一进到屋内就和凶手打了起来的,只是她手中的棍子不够粗,被凶手折断了,她的胸口被凶手用凿子刺中了,伤及心脏,当场死亡。看来要把这个案子的头绪给理清了,还要详细的盘问王翠红的儿媳李淑珍。”
苏仙容道:“这时候,李淑珍正在她婆婆的屋内接受张姨的盘问呢。”
宋瑞龙最后在王翠花的尸体旁边发现了两种不同的脚印,一种脚印十分的小,应该是李淑珍留下的。还有一个脚印非常的宽大,应该是凶手留下的。最后宋瑞龙在门口竟然又发现了第三个人的脚印。那个人的脚印比屋内的脚印小了一点,脚尖朝着屋门,可是那个人却没有走进房间。
宋瑞龙把这些记下之后,就去找李淑珍了。
宋瑞龙和苏仙容走进王翠红住的屋子以后,宋瑞龙向四处一看,觉得王翠红的房间摆设都是一般人家的摆设,没有什么奢华的东西,不过桌子凳子倒是很齐全。
李淑珍跪在张美仙的面前,哭的像个泪人一般,犹如一朵鲜花上面粘了许多的水珠。那种哀伤让宋瑞龙看了都产生了一种怜香惜玉的心,他都有些不忍心审问李淑珍了。
张美仙对宋瑞龙说道:“龙儿,我看这个案子不用审了,李淑珍都招了,还审什么呢?她说是外面院子里趴着的那个人,趁着夜色想非礼她,正好她的婆婆闻声赶了过来,推开门举着棍子就要打,结果那个人的力气比较大,所以那个人的手臂把棍子给打断了。她的婆婆喊着要报官,凶手最后恼羞成怒,一凿子就把她的婆婆给杀死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凶手另有其人()
宋瑞龙仔细听着张美仙的话,看着李淑珍道:“凶手杀了你的婆婆,那凶手是谁?你知不知道?”
李淑珍摇摇头道:“民妇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民妇却把凶手给杀死了。”
宋瑞龙有些奇怪的说:“你是说院子中死去的那个人就是凶手?”
李淑珍使劲点一下头,道:“嗯,就是他拿着锤子和凿子把民妇家的窗户撬开以后,从窗户里爬到了民妇的屋子内。民妇当时十分的吃惊就大声的呼喊,这时候,民妇的婆婆推门而入,刚好碰到凶手。婆婆大声呼喊着要报官,还用手中的棍子狠狠的打了凶手几下,可是凶手怕引来了外人,于是叫我婆婆不要呼喊,还把民妇的婆婆手中的杨木棍子用手臂挡断了,然而民妇的婆婆并没有放弃呼喊,凶手恼羞成怒就用凿子刺中了民妇的婆婆的心脏。民妇的婆婆当场就趴在了血泊之中,凶手见杀了人,便夺门而出,民妇冲上去,夺了凶手手中的凿子,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一凿子,等凶手倒下之后,民妇又用凿子在凶手的后脑使劲的刺了一凿子,就把他杀死了。”
张美仙听完了李淑珍的话以后,道:“龙儿,这个案子是不是可以结了。凶手夜间用凿子和锤子撬开了李淑珍屋子里的窗户,然后跳到窗户里边,企图对李淑珍不轨,可是李淑珍的婆婆闻声赶了过来,拿着棍子和凶手的婆婆打在了一起,情急之中,凶手用凿子把王翠红给杀死了。愤怒的李淑珍冲出屋子,趁凶手在害怕之际,夺了凶手手中的凿子,把凶手的脖子划了一凿子之后,凶手因疼痛而倒地,这时李淑珍又拿起了凿子在凶手的后脑上狠狠的刺了一下,致使凶手脑浆溢出,当场死亡。”
宋瑞龙沉声道:“事情只怕要比李淑珍说的要复杂的多。”
张美仙不理解道:“龙儿,你的意思是说凶手还活着?而且是另有其人?”
宋瑞龙点头道:“正是。”
宋瑞龙看着李淑珍道:“李淑珍,你当时杀死了凶手以后,有没有立刻去报案?”
张美仙道:“她说当时自己杀了人之后,自己都吓傻了,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百花巷的巷长赵怀山赶了过来,看到满手是鲜血的李淑珍,坐在院子里的时候,他就问发生了什么事。李淑珍把事情的经过一讲,巷长赵怀山才决定等天亮了再报案的。”
宋瑞龙道:“那赵怀山现在在什么地方?”
张美仙道:“他说他口渴了,想烧点茶喝,就去了厨房,我让小张和小虎两名衙役陪着他呢。”
宋瑞龙走到门口,看着厨房门口守着的两名衙役道:“让赵怀山过来回话。”
有一名衙役道:“赵怀山不小心把茶壶弄翻了,滚水把他的手臂烫了,等小虎把他的烫伤处理之后,再向大人回话。”
宋瑞龙赶到厨房门口,往里边一看,赵怀山的右手烫的都起了水泡。
宋瑞龙立刻命一名衙役往井中提来一桶冷水让赵怀山把自己的右手放进去,道:“赵巷长,这烫伤要是处理不好,可是会留疤的。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会让滚水烫到呢?”
小虎还没有等找怀山说话,就说道:“是这样的,属下看到水滚了,就赶过去想把茶壶提起来,可赵巷长也把手伸了过来,我们两个同时把茶壶提了起来,属下想提个茶壶一人就够了,于是就客气了一下把茶壶的手柄给松了,可能赵巷长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于是他也松手了,我们两个几乎是同时松手的。茶壶掉在了灶台上,赵巷长用右手一挡,滚水就烫到了他的右手手臂。大人都是属下做事不好,才让赵巷长的手烫到了。”
赵怀山的皮肤黝黑,身体比常人要胖很多,他的脸上已有少许的皱纹,看样子也有四十五六岁了。
赵怀山把手伸到桶中的冷水里以后,感觉好受了很多,道:“多谢大人的冷水,小民已经感觉舒服多了。大人也不要怪这位小兄弟了,都是小民自己不小心才会被滚水烫到的。”
宋瑞龙道:“赵巷长,本县现在想问你几个问题,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赵怀山的眼睛看了一眼宋瑞龙道:“大人有话尽管问,都是小长无能,才让凶手有机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