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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叫过几名战士,让他们用工兵铲将这里挖开。战士拿着工兵铲将表面的积雪铲开,然后再开始挖掘坚硬的冻土。十几分钟过去后,一具被浅埋在泥土中的尸体被挖了出来。
团长上前一看,原来是一位姑娘的遗体,她裸露了上身,左乳已被割去。
第三百七十六章 斯大林的特别命令(下)()
罗科索夫斯基在自己的指挥部里,接到了列维亚金打来的电话,说在刚刚解放的彼得里谢沃村里,发现一名被德军杀害的女游击队员。因为他并不知道牺牲的就是著名的卓娅,所以在向罗科索夫斯基汇报时,也没太重视这件事,只是在报告战果时,随口提了一句。
没想到罗科索夫斯基对卓娅的事情记忆深刻,列维亚金在提到彼得里谢沃村时,他就集中了注意力,当听到村里有一名被德军残酷杀害的女游击队员时,他立即猜到可能是自己在后世所知晓的卓娅。于是他冲着话筒说道:“将军同志,命令你的部下保护好现场,我立即赶过去。”
看到罗科索夫斯基准备出门,洛巴切夫不禁有些奇怪地问:“司令员同志,您这是要做什么去啊?”
“是这样的,军事委员同志。”罗科索夫斯基一边戴帽子一边回答说:“列维亚金将军报告,他们在夺取彼得里谢沃村后,发现了一名被德军残酷杀害的女游击队员的尸体,我打算去看看。”
“司令员同志,从我们反攻到现在,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稀奇,在不少的村子和居民点,都能见到这样的情况。”洛巴切夫望着准备出门的罗科索夫斯基,说道:“我觉得这事交给下面的同志处理就是了,您用不着亲自跑一趟。”
“军事委员同志,您陪我一起走一趟吧。”罗科索夫斯基对洛巴切夫说完后,又把头转向了扎哈罗夫,表情严肃地对他说:“还有您,副司令员同志,也一起去吧。”
见一向都用“你”来称呼自己的罗科索夫斯基,此刻居然用上了“您”的敬语,洛巴切夫便觉得此事不见得,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一个小时后,罗科索夫斯基所乘坐的吉普车来到了彼得里谢沃村。远远就能看到村口站着近卫第八师师长列维亚金,他等罗科索夫斯基的车一停下,立即跑过来打开了车门,并向从车里下来的罗科索夫斯基他们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根据您的命令,女游击队员的遗体,还摆放在原地,没有任何人动过。”
罗科索夫斯基他们几人在列维亚金的带领下,朝着村里的空地走去。在路上,洛巴切夫问列维亚金:“将军同志,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列维亚金扭头看了一眼洛巴切夫,然后迟疑了片刻,才回答说:“军事委员同志,我手下的地1075团团长比较熟悉这件事,我觉得还是待会儿由他来向您报告吧。”
不一会儿,一行人来到了卓娅遗体所在的位置。罗科索夫斯基低头看着躺在雪地的遗体,心里不禁想起了后世一篇所谓解读真相的文章,称卓娅当年烧的不是德军的马厩,而是普通老百姓的民房。还污蔑卓娅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并振振有词地说只有精神病人才会表现得那么无谓。后世看到的卓娅尸体照片,是奉斯大林的命中率伪造摆拍的。
但谎言就是谎言,是经不起事实检验的。罗科索夫斯基亲眼看到双手被反绑的卓娅,仰面躺在地上,头向一旁严重倾斜,上身luo露着,左ru已被人割去,双眼也被挖去,只剩了空洞洞的眼眶。看到这一幕,罗科索夫斯基不禁怒火中烧,他扭头问列维亚金:“将军同志,你手下的团长呢,让他来给我们介绍了一下具体的情况。”
团长就站在人群里,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话,立即就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抬手敬礼后,开始向他汇报审讯德军俘虏和从知情者波琳娜那里获得的情报:“……女游击队员被捕后,遭到德军的蹂躏。第一轮审讯后,赤足和只着单薄衣服的她,被德国人带到一户名叫瓦西里·库利克的农人家里,德军第332团的团长留捷列尔中校亲自审问她。
这次审讯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卓娅在回答有关其同志、其游击队的基地及其领导人的问话时,总是一概说:不,我不知道,我不告诉你,而她称自己叫‘丹娘’。
恼怒的德军团长下令让士兵们用皮带抽打她,足足抽了有200多下,但她仍一声不吭。随后她被押送到瓦西里·库利克家,这里住着26个德军士兵,对她又是一番彻夜地摧残……
在昏迷状态下的她要水喝,德寇却打翻了库利克给她端去的杯水,又将点着的煤油灯凑到她脸上去烧她。后来等其他德寇去睡了,站岗的哨兵又将她拉到雪地里,让她赤脚走了一个多小时……
清早,她又被带去受审,但敌人仍一无所获。最后,敌人让给她穿上短衫和受鞭打时穿的裤子及长袜子。她原来所有的御寒衣物全被德军们分光,靴子也没有了。当德国军官让女主人给她穿长袜时,她的双腿已被冻得肿胀,费了很大力气才勉强穿上。德寇们在她的胸前挂了一块木牌,写上‘纵火犯’的字样,将她带往广场处死。
她在牺牲前高呼:‘我们不只是我一个人,我们有两亿人,敌人不能把我们都绞死!人民会给我报仇的!德国鬼子们,你们现在投降还不算晚,最后胜利一定是我们的!
接着她又向彼特里谢沃的村民们发出号召:‘你们大家要勇敢,要起来斗争!痛打法西斯,烧死他们,毒死他们!我这样做死而无憾,为自己人民而死是幸福的!永别了,同志们!斗争呀,别胆怯!’
为了恫吓村民们,德寇把她吊在绞架上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不准村民收尸。在新年之夜,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德国兵,把她的遗体用刀子割得七零八碎。
当我军向这里步步紧逼时,德军332步兵团团长留捷列尔中校为销毁罪证下令拆除了绞架,并将脖子上仍留有一段绳索的遗体扔进一个土坑内掩埋。”
罗科索夫斯基听完团长的讲述后,眼眶不禁湿润了,周围也响起了一片抽泣声。他吸了一下鼻子后,问站在面前的团长:“上校同志,你们在解放村庄时,抓的俘虏在什么地方?”
团长朝村边的树林一指,说:“司令员同志,我的战士正押着他们在那里挖坑呢。”
罗科索夫斯基朝团长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在树林外的雪地里,有不少人正在忙碌,不解地问:“他们挖坑做什么?”
“让他们将那些被打死的法西斯侵略者的尸体,都掩埋起来。”团长望着远处的德军俘虏,用厌恶的语气说:“我们的战士可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埋葬这些残忍的畜生。”
“等他们挖好坑以后,把所有的俘虏全部就地枪决。”罗科索夫斯基咬着后槽牙下达了一道大胆的命令:“对于这种两条腿的畜生,我们绝对不接受他们的投降。”
“司令员同志,”听到罗科索夫斯基所下达的命令,洛巴切夫被吓了一跳,他连忙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劝说道:“既然德国人已经向我们投降了,再枪决他们的话,不太合适吧?”
罗科索夫斯基低头望着躺在地上的卓娅的尸体,用沙哑的嗓音说道:“这位小姑娘我见过,她叫卓娅,是在十月革命节前夕,跟着深入敌后的游击队一起,穿越近卫第八师的防区的。当时她还和潘菲洛夫将军聊过天。”
罗科索夫斯基所说的话半真半假,卓娅的确是和其他的游击队员通过近卫第八师的防区,进入了德占区;至于她的名字,则完全是因为看过后世的历史书才知道的。
“我同意司令员的意见。”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扎哈罗夫开口说道:“如果是一般的敌人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我们肯定会给他们优待。但是对于这种禽兽不如的法西斯匪徒,我觉得应该全部枪毙掉。”
“没错,我也同意司令员同志的处理办法。”列维亚金态度坚决地说:“我们绝对不能轻饶这种残酷杀害我们同志的敌人,应该将他们全部消灭掉。”
列维亚金说完后,围在四周的指战员和村民,也齐声高喊:“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罗科索夫斯基等周围的喊声停歇后,吩咐列维亚金:“将军同志,想办法找一副棺材来,将我们的女英雄装殓起来。”
等列维亚金亲自去安排此事时,罗科索夫斯基又转身吩咐跟在身后的报务员:“报务员,将这里的发生的事情,向方面军司令员报告。”
过了十几分钟以后,朱可夫的回电便到了,上面只有一句话:“我支持你!”
当密集的枪声响起,那些被俘的德军官兵陆续地倒在他们自己挖好的墓穴时,罗科索夫斯基接到了一份由斯大林亲自签发的特别命令。在命令中,斯大林义正言辞地告诉西方面军的全体指战员:凡是捕获德军第197步兵师第332团的官兵,一律就地枪毙,我们不接受他们的投降!
第三百七十七章 停战命令()
正当第16集团军的部队一点点地蚕食德军的防线,缓慢向西推进的时候,却接到了朱可夫的一个特别命令:部队在本月17日以前,要在现有的防区内,构筑好足够的掩蔽部,并做好转入防御的准备。
看到这道命令,罗科索夫斯基不禁愣住了,他抖动着手里的这份命令,问围坐在桌边的洛巴切夫、扎哈罗夫和马利宁:“指挥员同志们,你们知道朱可夫为什么要下达这样莫名其妙的命令吗?”
扎哈罗夫的右手手指岔开,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虽说我们在这段时间的进攻中,兵员损失有点多,弹药和物资的消耗也不少,但继续保持进攻,是没有多大的问题啊。方面军司令部为什么要给我们下达这样的命令,真是太令人费解了。”
而参谋长马利宁在思索片刻后,见没有什么头绪,便向罗科索夫斯基建议说:“司令员同志,与其我们在这里瞎猜,还不如打电话问问朱可夫大将,看他是怎么说的。”
“好吧,我亲自打电话问问大将同志。”罗科索夫斯基说完,便吩咐通讯处长马克西缅科:“上校,麻烦你给我接方面军司令部,找朱可夫。”
电话通了以后,罗科索夫斯基便对着话筒问道:“朱可夫同志,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会突然下达这样的命令?”
“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朱可夫在电话里不客气的说道:“作为一名指挥员,不能光想着打仗的事情,还要多关心一下天气。”
“天气?”朱可夫这没头没脑的话,让罗科索夫斯基一头雾水,他不解地问道:“不知道您这道停止进攻的命令,和天气有什么关系?”
“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次所实施的反攻,能取得不小的战果,是得益于俄罗斯的严寒天气。”朱可夫难得有如此耐心地向罗科索夫斯基解释说:“德国人由于根本没想到战争会维持到冬天,所以他们在战前没有生产军队冬装,战略后方仓库也无储备。等到发现前线需要大量的冬装,再开始运输时,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据侦察和审讯德军俘虏所得到的情报,由于冬装奇缺,数量不足,德军的各部队都派出了大批运的输队在机场等候。每当运输机一停下,这些运输队蜂涌而上,把飞机上的冬装一抢而空,甚至为此相互开枪。但就算如此,后方运来的冬装,也满足不了他们部队的需要,就因为冬衣的不足,从而导致一批又一批德军官兵被冻死冻僵在雪地里。”
听朱可夫说了这番话以后,罗科索夫斯基似乎明白过味来,他试探地问:“朱可夫同志,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明白点什么了,您所下达的命令,肯定和严寒天气有关。”
“没错。”见罗科索夫斯基猜到了自己的意图,朱可夫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根据气象台最新的消息,本月17日,也就是明天,将出现气温骤降的情况,大概会降到零下50度左右。”
“零下50度!”听到这个温度时,罗科索夫斯基都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在温度如此低的严寒中,如果不待在室内,就算穿得再厚,也有被冻死冻伤的危险,因此他连忙回答道:“明白了,朱可夫同志,我们会立即命令部队暂停进攻,就地修筑工事。”
由于时间紧迫,他一放下电话,便吩咐马利宁:“参谋长,立即通知各部队,暂时停止对德军阵地的攻击,在原地建立防御,修筑极可能多的掩蔽部,并做好保暖工作。”
“司令员同志,我能问问,究竟出什么事情了?”马利宁一脸茫然地问道。
“根据气象台的通知,明天将出现大面积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