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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院长说得如此严重,大家的心都不禁提到了嗓子眼。铁木辛哥小心地问:“院长同志,罗科索夫斯基,他的脊柱负了伤,等伤势痊愈后,他…他不会瘫痪吧?”
铁木辛哥的问题,让院长头上的汗水都下来了。他抬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后,紧张地说:“元帅同志,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杜绝您所说的那种情况出现。”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走进来的政委猛地回过头,正准备训斥这位冒失鬼,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位虎背熊腰的将军,连忙原地立正抬手敬了一个礼,同时说道:“您好,将军同志!”
政委的声音惊动了病房里的人,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扭头朝门口望去,只见站在门口的是红军副总参谋长华西列夫斯基,虽然他只是一名中将,但由于所担任的职务较高,所以不管是几位元帅还是莫洛托夫、波斯克列贝舍夫都冲他礼貌地点点头。铁木辛哥直截了当地问:“华西列夫斯基同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元帅同志,”华西列夫斯基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听说罗科索夫斯基同志负伤了,我是代表参谋总部和第16集团军司令部来看望他的。”
“第16集团军司令部?”铁木辛哥听到这个番号,不禁皱着眉头问道:“罗科索夫斯基受伤那么久了,司令部的指挥员怎么还没赶到呢?”
“前线的局势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华西列夫斯基说完这话后,便及时地闭上了嘴巴,同时眼睛瞥向了站在一旁的院长和政委。两人看到副总参谋长的目光盯在自己的身上,知道大人物们要讨论重要的事情,连忙推说还有工作,匆匆离开了这间病房。
等院长和政委离开后,华西列夫斯基才继续说道:“根据前沿的报告,罗科索夫斯基负伤后,第16集团军的指挥系统陷入了瘫痪,结果就在这时,德军对马克拉基镇发起了反攻。我们的部队由于还没有做好防御准备,结果被德国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在经过激烈的战斗之后,被迫退出了马克拉基镇。”
“什么,马克拉基镇丢了?”听到这里,铁木辛哥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扭头对另外两位元帅说:“最近真的战事不利啊,前几天弗拉索夫的第20集团军被德军全歼,好不容易罗科索夫斯基指挥部队夺取了马克拉基镇,为我军挽回了一点颜面。没想到他刚刚负伤,法西斯侵略者又把马克拉基镇夺了回去。”
“元帅同志,您放心吧。”华西列夫斯基连忙劝说铁木辛哥:“第16集团军副司令员扎哈罗夫将军,正在指挥部队对马克拉基镇实施反击,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传来的。”
“副总参谋长同志,我没有你那么乐观。”一直保持着沉默的伏罗希洛夫开口说道:“我早在战前,就认识扎哈罗夫了,根据我对他的了解,虽然他是一位很有战斗精神的指挥员,但却缺乏独当一面的能力,我觉得他要想夺回马克拉基镇,是非常困难的。”
“好了,同志们,别再说这些了。”等到伏罗希洛夫说完后,他当年在第一骑兵军的老搭档布琼尼元帅也开口了:“我们不要再留在这里影响罗科索夫斯基同志了,还是各自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吧。”他望着波斯克列贝舍夫意味深长地说,“也许斯大林同志还在等着波斯克列贝舍夫的报告呢。”
“元帅同志说得对!”莫洛托夫此刻也意识到一群人继续留在罗科索夫斯基的病房里,是于事无补的,便及时地附和了布琼尼的建议:“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去吧。”
波斯克列贝舍夫在离开了军医院以后,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克里姆林宫,向还留在办公室里工作的斯大林汇报了罗科索夫斯基的情况。
斯大林听完汇报后,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取下叼在嘴里的烟斗攥在右手里,在办公室里来回地走动着。熟悉他性格的波斯克列贝舍夫知道他正在思考,便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只有目光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走了一阵后,斯大林停下脚步,问波斯克列贝舍夫:“既然医院说不知道罗科索夫斯基什么时候能苏醒,那么可以将他转院到条件更好的医院去吗?”
“我想这样是不行的,斯大林同志。”波斯克列贝舍夫小心翼翼地说道:“罗科索夫斯基的伤势很重,虽然手术很成功,但在他苏醒之前就贸然移动,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如果是这样,”斯大林听完波斯克列贝舍夫的话以后,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就等他苏醒以后再转院吧。不过在此之前,你要把医院选好。罗科索夫斯基是一位难得一见的优秀指挥员,我们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让他早日重返战场。”
“是的,斯大林同志。”波斯克列贝舍夫微微欠身,恭谨地回答说:“我会尽快安排好接受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新医院。”
…………
罗科索夫斯基恢复意识,是在手术的第三天。虽然努力地想睁开眼睛,但这么平时再轻松不过的动作,对他来说几乎都是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眼皮如同灌了铅似的,根本无法无法睁开。他试着动了一下身体,但伤口处传来的巨大疼痛,让他忍不住轻轻地哼了一声。
“指挥员同志,您醒了。”一直守在旁边的护士听到昏迷两天的伤员有了苏醒的症状,立即欢呼一声,跑出去找院长和政委。
没过多久,院长和政委就带着一大群医生护士涌进了病房。在检查体温,量完血压之后,院长如释重负地对睁开眼睛的罗科索夫斯基说:“将军同志,您的生命体征一切正常,伤口恢复得也不错,相信要不了多久,您就能坐起来了。”
院长说完后,转身对旁边的政委说道:“快点给莫洛托夫同志打电话,告诉他,说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已经苏醒了。”
见到政委欢天喜地地答应一声,就准备往外跑,罗科索夫斯基连忙低声地说了一句:“等一等!”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有话要说,院长连忙凑过来,陪着笑问道:“将军同志,请问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不要将我负伤的事情,”罗科索夫斯基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告诉我的家人,免得她们担心。”
几分钟以后,莫洛托夫接到了医院政委打来的电话,他不禁喜笑颜开:“什么,罗科索夫斯基醒了?这真是太好了!…他醒来以后有没有说什么话?…什么,不要把他负伤的消息通知他的家里人?!…我明白了,谢谢你,政委同志!”
莫洛托夫本来想将罗科索夫斯基苏醒的消息,用电话通知斯大林,但想了一想,觉得还是当面说比较好,便拿起桌上的一叠文件,准备在汇报工作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斯大林。
一个小时后,远在苏希尼奇的第16集团军司令部里的洛巴切夫,接到了华西列夫斯基打来的电话,在得知罗科索夫斯基已经苏醒过来后,他不禁激动得热泪盈眶。一放下电话,他就激动地对扎哈罗夫和马利宁说:“副司令员、参谋长,司令员同志已经苏醒了,我这就代表集团军指挥部去莫斯科看望他,你们没有什么不同意见吧?”
第四百二十五章 游说()
由于前线的形势危急,集团军司令部的军事首长们都在忙着指挥部队,重新攻击马克拉基镇,所以到莫斯科探望罗科索夫斯基只有洛巴切夫一个人。轻车简从的洛巴切夫只带着一名警卫员,坐着司令部里的吉普车,沿着刚刚开始解冻的道路,朝莫斯科行进。
虽然道路刚刚解冻,还泥泞难行,但在沿途依旧看到大队的人马迎面而来,路边都是成两路纵队的步兵,路的中间则是满载着物资的军用卡车或者坦克。
看到正在赶往前线的部队,洛巴切夫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他心里暗想,要是给第16集团军再补充一万人,不,哪怕只有五千人,也能对德国人发起新一轮的进攻,并将他们从现在占领的地区远远地赶走。
当吉普车停在路边为行军队列让道时,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警卫员抬头看了看天空,担心地对洛巴切夫:“军事委员同志,我们的部队在大白天行军,会不会遭到德国空军的空袭啊?”
洛巴切夫望着路上川流不息的队伍,笑着说:“放心吧,如今莫斯科附近的天空已看不到德国人的飞机出现了,它们早就被我们英勇的空军撵走了。”
“我们的部队真多啊,”警卫员向车窗外张望着,喜笑颜开地说:“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装备,够德国佬受的。”说到这里,他扭头问坐在后排的洛巴切夫,“军事委员同志,您说等司令员出院时,还有机会指挥我们去消灭德国鬼子吗?”
“战士同志,”洛巴切夫望着坐在前排的警卫员,严肃地对他说:“虽然我们在莫斯科城下的大反攻,取得了一定的战果,但要把敌人从我们的国境内赶出去,还是一件任重道远的事情,敌人绝对不甘心他们的失败,一定会进行疯狂地反扑。”
洛巴切夫说完这番话以后,见前面的路上暂时没有车辆了,便吩咐司机继续开车。
经过了五个多小时的颠簸,车身上溅满了泥浆的吉普车终于驶进了莫斯科市区。司机在临近一个十字路口时,放慢了车速,快速地扭头看了一眼洛巴切夫后,又重新回头继续开车,同时问道:“军事委员同志,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吗?”
“当然,我们当然要去医院。”洛巴切夫不知道司机为什么会这么问,便奇怪地问道:“我们不去医院,又能去哪里呢?”
“是这样的,军事委员同志。”心里直打鼓的司机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一直向前开,很快就能到达司令员住院的军医院。但是车如果向左转的时候,就可以先到列宁格勒区。”
听司机提到了列宁格勒区,洛巴切夫先是一愣,随即便想起在这里可以找到谁。他本来还想问问司机是如何知道如此隐秘的事情,但很快就释然了,因为开车的这位司机,曾经多次接送过鲍里索娃,只要他不是瞎子聋子,不了解罗科索夫斯基那点绯闻才怪了。
洛巴切夫正在思索时,看到站在路中间指挥交通的交警,左右张望一下,便径直朝自己这辆放慢了车速的吉普车走来,便果断地命令司机:“到列宁格勒的区苏维埃去。”
司机高兴地答应一声,猛地一打方向盘,在十字路口来了一个急转弯,飞速地朝列宁格勒区的方向驶去,只留下一头雾水的交警傻乎乎地站在路中间发呆。
洛巴切夫从司机对道路的熟稔程度,猜测对方肯定曾多次来过这里,否则怎么可能连路都不问一下,三转两转就来到了区苏维埃的门口呢?
司机把车停在了门口,扭头对坐在后排的洛巴切夫笑着说:“军事委员同志,就是这里。进了楼里,左边的第一个门,就是您要找的地方。”
洛巴切夫点了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按照司机的指点走进了楼里,并拐进了第一个房间。进去以后,他才发现这里是一个接待室,靠墙边的长椅上坐满了来办事的男男女女。一个漂亮的女秘书坐在两扇紧闭的黑色皮革包裹的大门旁边,见到有一名带着警卫员的政工人员走了进来,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礼貌地问:“军人同志,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洛巴切夫走到女秘书的面前,冲她点了点头,随后面带笑容地说道:“我有急事想见鲍里索娃同志,您能为我通报一声吗?”
没等女秘书说话,坐在墙边的一位老太太便站起来,气呼呼地冲洛巴切夫吼道:“喂,指挥员同志,你怎么能随便插队呢,还是到后面乖乖地去排队吧!”
“老太太,”站在后面的警卫员连忙出来为洛巴切夫解围:“我们有急事要见鲍里索娃同志。”他见到老太太一脸怒容,连忙又补充了一句,“我们是刚从前线回来的。”
他的最后一句话,让那些正在等待着鲍里索娃接见的人们立即安静了下来,就连老太太也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心里认为这两位刚从前线回来的军人,比自己更有资格先见到鲍里索娃同志。
“对不起,指挥员同志。”女秘书满脸歉意地对洛巴切夫说道:“鲍里索娃同志正在和几位工厂的厂长在讨论生产的事情,暂时不能见您。”
“不行,我现在必须见到她。”洛巴切夫不顾女秘书的阻拦,快步走向黑色皮革包裹的大门,并用力推开了他。
门打开以后,他立即看清楚里面的情形。门口是一张长长的会议桌,桌子的两侧坐满穿着棉大衣的人,他们正在激烈地与坐在当中的鲍里索娃争论着什么。看到有人突然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