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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没错。”躺在床上的罗科索夫斯基也连连点头说:“军医同志,你就不必派人来了,以前在那边军医院时,就是鲍里索娃每天为我擦身子呢。”
塔基亚娜走到门口,忽然停止脚步,扭头对鲍里索娃说:“你今晚不用回去,可以住在这里!”
鲍里索娃听到塔基亚娜这么说的时候,顿时羞红了脸,她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罗科索夫斯基,随后喃喃地说道:“不太方便吧!”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塔基亚娜大大咧咧地说:“妻子和丈夫住在一起,很正常。我有权利可以安排你在这里住下,屋里有长沙发,你晚上可以睡在沙发上。”
塔基亚娜是言者无心,而鲍里索娃是听者有意,她连忙摆着手辩解说:“军医同志,你误会了,我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他的朋友。”说到后面时,她的声音已几乎微不可闻。
“都一样,”罗科索夫斯基的心原本也是悬到了嗓子眼,谁知塔基亚娜居然通情达理地说:“就算你不是他的妻子,也可以住在这里。毕竟如今是战争期间吧,所以很多事情不能用战前的标准来衡量。”说完,她冲罗科索夫斯基眨了一下眼睛,随后走出了病房。
看到塔基亚娜离开了病房,鲍里索娃也连忙站起身,有些慌乱地说:“科斯契卡,我现在给你准备热水,帮你擦洗完身体,我就要回家了,明天还上班呢。”
罗科索夫斯基连忙抓住她的手,含情脉脉地说:“你没听到女军医都让你留下吗?干脆今晚就别走了,就住在这里吧!”
鲍里索娃的脸色本来已恢复了正常,但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一说,顿时又涨红了。她挣脱罗科索夫斯基的手,快步地走进了病房里的卫生间。
过了没多久,鲍里索娃端着一盆热水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到了病床前。然后像以往一样,将被子掀开,用沁湿的毛巾为罗科索夫斯基擦身体。
也许是罗科索夫斯基想到今天差点失去了鲍里索娃,所以表现得很平时有点不一样,他躺在床上趁着鲍里索娃为自己擦身体的工夫,伸出咸猪手在她的身上肆意游走着。鲍里索娃羞得双颊通红,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工作。
但很快副作用就出来了,罗科索夫斯基的下面很快就有了反应,瞬间就变得硬邦邦的。鲍里索娃用毛巾轻轻地抽了一下昂首挺胸的小小罗,随后呸了一口,笑骂道:“你的伤势这么重,居然还在想这些。”
罗科索夫斯基尴尬地咳了一声,连忙为自己辩解说:“没办法,谁让你长得这么美,这都是本能的反应。”说着,抓住鲍里索娃的手臂,朝自己的面前一拉。
鲍里索娃深怕自己太用力,会让罗科索夫斯基身上的伤口迸裂,便半推半就地躺在他的身边,仰头望着他,抬手摸着他的脸庞,轻轻地说:“科斯契卡,你现在身上有伤,医生也说了不能剧烈运动,你还是乖乖地躺着吧!等你伤势痊愈了,我再把自己交给你,好吗?”
虽然明知道鲍里索娃说得有道理,罗科索夫斯基还是恨恨地看着怀里的鲍里索娃,心有不甘,但偏有无计可施。要是自己的伤势没现在这么严重,早就把她拿下了。
“科斯契卡,”鲍里索娃是过来人,难道会猜不到罗科索夫斯基心里在想什么,连忙岔开了话题:“你给我说说战场上的事情吧!”
一听鲍里索娃提到战场,罗科索夫斯基便立即想到了当初自己组建的那个犹太团,连忙凝神问道:“对了,鲍里索娃,你还没有告诉我,犹太团最后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被打散了。”鲍里索娃坐直身体,望着罗科索夫斯基说道:“犹太团组建的时间本来就短,再加上装备又差,所以面对德军的疯狂进攻,就算他们再怎么顽强地战斗,也无法挽回失败的结局。”
“部队被打散了,”罗科索夫斯基听说由自己亲手组建的部队,从作战部队的序列中消失了,心里显得特别复杂。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接着说:“我估计也许有不少人在战斗中,被德军俘虏了吧。”
谁知鲍里索娃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时,骤然提高了嗓门:“不会的,科斯契卡,我向你保证,犹太团的每一名战士,就算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一枪,也绝对的不会当德国人的俘虏。”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呢?”面对鲍里索娃如此过激的反应,罗科索夫斯基不解地问道。
“你的部队以前在乌克兰,你应该听说过当德军的部队进入乌克兰时,有成群结队的乌克兰人穿着节日的盛装、姑娘们捧着鲜花,去欢迎德国人的事情吧?”
“好像是有的,”罗科索夫斯基虽然在后世的网上看过类似的帖子,但到了这个时空后,却没有轻易见过这种情形,也无法确认此事究竟是真是假,因此面对鲍里索娃的提问,他只能含糊其辞地说:“也许是德国人的宣传。”
“不,这不是宣传,而是真实的事情。”鲍里索娃站直身体,表情严肃地对罗科索夫斯基说:“我的部队里有几个从乌克兰逃过来的犹太人,他们曾经告诉我,说德国人在享受了乌克兰人为他们准备的欢迎仪式之后,就把人群里的犹太人全部拖出来就地枪决,丝毫不顾这些人在不久之前还把他们当成自己的解放者。”
罗科索夫斯基听到鲍里索娃这么说,心里明白这也许是真的,和别国的犹太人相比,苏联犹太人的命运是最悲惨的,他们被德国人抓住以后,通常都是直接处决,甚至连被送往集中营的机会都没有。他在沉默许久后,开口说道:“这么说来,犹太人和德国人有着血海深仇,那么以后组建部队的时候,可以考虑多招一些犹太籍的新兵,因为他们会和德国人血战到底,也绝对不会轻言投降。”
鲍里索娃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帮罗科索夫斯基擦洗身子。等忙完这一切后,她站在病床前,绞着手指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已经帮你擦完身子了,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每天一大堆工作等着我呢。”
“别走,”罗科索夫斯基柔声地说道:“现在这么晚了,地铁肯定早就停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走,还是留下吧。”
“可是……”虽然鲍里索娃心里一万个愿意留下,但总觉得留在这里又有一些不妥,因此心里显得格外矛盾。
看到鲍里索娃只是口里说要离开,但脚下却没有动窝,罗科索夫斯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抬手轻轻地拍了拍病床上的空位,对鲍里索娃说道:“明早从这里出发去上班,也是一样的,而且还有地铁直接到你的办公室附近,比你回家还更方便。乖,过来陪我一起躺会儿。”
鲍里索娃又犹豫了一阵,最后终于决定留下,她走到病床边,和衣躺在了罗科索夫斯基的身旁,还不放心地叮嘱道:“我留下可以,但你要老老实实的,不准做坏事,明白吗?”
第四百三十章 前线来人()
虽然在病房里没有窗户,也没有挂钟,但是一到六点,鲍里索娃就从睡梦中醒来。她从病床上爬起来,半闭着眼睛摸进了浴室,掬把凉水浇在脸上,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等她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的罗科索夫斯基也已醒来,连忙走到病床前,俯下身子歉意地说:“科斯契卡,对不起,我把你吵醒了。你应该多休息,继续睡吧!”
“这就要走吗?”罗科索夫斯基望着他,满脸带笑地问道:“晚上还来吗?”
鲍里索娃摇摇头,回答说:“这个不太好说,也许因为昨天的事情,特洛诺夫会把我叫去训话。到时能不能来,就说不太清楚了。”
她说完这番话以后,见罗科索夫斯基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便凑过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小声地说:“傻瓜,别难过,只要有机会,我肯定会来的。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上班了。”
鲍里索娃在经过接待厅时,再次遇到塔基亚娜。女军医叫住了她,好奇地问:“鲍里索娃同志,你这是要回去吗?”
见到和自己打招呼的人是塔基亚娜,鲍里索娃的脸不禁微微一红,因为对方是知道自己昨晚留宿在罗科索夫斯基的病房。她有些慌乱地回答说:“是啊,我白天还有工作,要尽快赶回去。”
“把这个拿上,以后来这里也方便点。”塔基亚娜说着,将手里的一张小卡片递给了鲍里索娃,“这是进出医院的特别通行证。”
鲍里索娃接过小卡片,见上面有一个红十字标志,下面是一组数字。她有些惊诧地问:“塔基亚娜,我想问问,我该怎么使用这张通行证呢?”
“是这样的,”塔基亚娜耐心地向鲍里索娃讲解道:“在路对面有个白色的岗亭,就和十字路口指挥交通的那种差不多。你假如要进医院前,只需要走进岗亭,将这张卡片交给里面的人看一下,然后他就会通知负责警戒的人,说有人要进来探望病人。你明白了吗?”
鲍里索娃听塔基亚娜一解释,才知道医院的防御是外松内紧,甚至连外面的警戒哨都做了伪装,连忙点着头说道:“我明白了。”
塔基亚娜抬手看了看表,说:“我七点去查房,现在没有什么事,我先送你离开这里吧。”
两人从出口离开了医院,鲍里索娃好奇地问:“塔基亚娜,我能问问,你的丈夫如今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也许死了,也许还活着。”听到鲍里索娃的这个问题,塔基亚娜神情猛地一黯,随后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他是西南方面军的一个营长,在基辅保卫战之后就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是被德国人打死,还是当了俘虏,总而言之一句话,他失踪了。”
“对不起,塔基亚娜。”鲍里索娃连忙向对方道歉说:“是我不好,提起了你的伤心往事,让你伤心了。”
“没事,战争嘛,哪能不死人的。”说到这里,塔基亚娜朝医院的方向努了努嘴,小声地说:“你的那位将军情人,如今不也重伤躺在里面吗?”
两人像认识多年的好朋友一样,有说有笑地走出了那片杂草丛生地区域,来到了道路旁。然后鲍里索娃挥手告别,匆匆赶往地铁站,而塔基亚娜则调头回医院。
鲍里索娃来到办公室,椅子都还没坐热,然后就接到了特洛诺夫的电话。对方恼火地问:“鲍里索娃同志,我请你给我解释一下,昨天你为什么会被抓到内务部总部去?”没等鲍里索娃做出任何解释,他就用命令的口吻说,“到我的办公室来,立即,马上!”
半个小时后,鲍里索娃来到了特洛诺夫的办公室。在搞清楚事情的始末后,特洛诺夫非常生气他,啊为了防止鲍里索娃再去看罗科索夫斯基,想出了一个好办法,说根据上级的命令,市里要组织一个代表团,到古比雪夫去参观,他正是任命鲍里索娃为这个代表团的团长。
鲍里索娃听到这个意外的任命,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她知道从莫斯科到古比雪夫有上千公里的距离,来回最快都要两天,再加上在当地停留的时间,至少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想到还躺在医院里的罗科索夫斯基,她有些为难地对特洛诺夫说:“特洛诺夫同志,您看能不能安排其他的同志去,我最近有事情,实在走不开!”
“这次任命你为代表团团长,就是为了让你别再见那位将军。”特洛诺夫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难道你就不担心因此影响到自己的前途吗?”
特洛诺夫见鲍里索娃因为自己的话,变得有些犹豫不决,连忙趁热打铁地说:“鲍里索娃同志,你的工作能力很强,也很受上级的器重,你可不能因为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而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啊。”
说完后,他也不等鲍里索娃有消化的机会,便直截了当地吩咐说:“好了,别再犹豫了,你打个电话回去,向你的秘书把工作交代一下,然后下午就出发。”
罗科索夫斯基躺在病床上,可不知道鲍里索娃被上级派往古比雪夫的事情,此刻他正在接到来自前方的部下,这次来的不是洛巴切夫,而是马利宁和卡扎科夫二人。
等两人在自己的床边坐下后,罗科索夫斯基便迫不及待地问马利宁:“参谋长,前线的情况怎么样,马克拉基镇拿下来了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马利宁笑着回答说:“我们已再次解放了马克拉基镇,正在集中兵力,准备在日兹德拉地区发起新的进攻,将敌人从这一区域赶走。”
听说部队即将展开新的战斗,罗科索夫斯基叹了口气,遗憾地说道:“唉,我当初要是小心一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