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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说自己没有打死过德国人,少先队员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他撇了撇嘴说道:“一个德国鬼子都没打死过,还有脸躺在医院里,你就是一个胆小鬼。”
“瓦洛佳,别乱说话。”旁边的一位女同学呵斥道:“住在医院里的每一位伤员,都是为了保卫我们的祖国负伤的。这位叔叔没有亲手打死过德国人,不等于他就是一个胆小鬼。”
“小姑娘,你说得对,他不是胆小鬼,相反,他还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呢。”就在这时,给罗科索夫斯基送药的护士瓦尼娅走进了房间,听到女少先队员在为罗科索夫斯基辩解,连忙帮腔道:“你们知道潘菲洛夫将军吗?”
“知道,”屋里的几位少先队员同时点了点头,女少先队员接着说:“我们都知道克罗奇科夫指导员的英雄事迹,他面对冲过来的德军坦克,高声地喊道:‘俄罗斯虽大,但是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因为后面就是莫斯科’!”
罗科索夫斯基听到女少先队员提起克罗奇科夫,鼻子不禁一阵发酸。他捏了一下鼻子后,将女孩叫到面前,和蔼地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卡佳!”
“卡佳,”瓦尼娅凑近卡佳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卡佳看了病床上的罗科索夫斯基一眼,随后摇了摇头,茫然地问:“他是谁?”
“你们刚刚所说的克罗奇科夫指导员,和潘菲洛夫将军,都是归他指挥的。”瓦尼娅用手指着床上的罗科索夫斯基,有些得意地向少先队员们说:“他就是第16集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将军。”
“啊,你就是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瓦洛佳吃惊地问道。
“是的,我就是罗科索夫斯基。”
“将军同志,我们的老师经常在课堂上讲述您的英雄事迹,能在这里见到您,真是太好了。”瓦洛佳说完,上前抓住了罗科索夫斯基的手,激动地说:“你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我们长大以后,都要当一个和您一样的将军,狠狠地打击法西斯侵略者。”
旁边的卡佳看到瓦洛佳抓住罗科索夫斯基的手说个不停,别的人根本挤不过去,便急得直跺脚:“瓦洛佳,你真不要脸,刚刚还说将军是胆小鬼呢,现在又说将军是你的偶像。”
瓦洛佳被卡佳揭了短,连忙让到一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将军同志,对不起,刚刚是我误会你了,请您原谅!”说完,便朝着罗科索夫斯基深鞠一躬。
罗科索夫斯基冲瓦洛佳挥挥手,大度地说:“没关系,瓦洛佳,这只是一个误会,你不用挂在心上。”停了片刻,他又补充说,“不过等你们长大的时候,法西斯侵略者早就被我们打败了,到时就要靠你们这一代,来建设我们伟大的祖国……”
随着少先队员们的离去,这里住着一位战功赫赫的将军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到下午的时候,来探视罗科索夫斯基的人便在病房前排起了长队。
在这些探视罗科索夫斯基的人中,有工厂的工人、商店的女售货员、集体农庄的庄员、作家、报社记者,甚至还有演员和艺术家。大家走进房间后,依次来到罗科索夫斯基的床边和他握手,进行热烈的交谈,最后大家对他在保卫祖国的战斗中,所表现的英勇顽强表示感谢后,才陆续从病房里离开。
连着四五天,从早晨医院开门,病房里就出现了来探视罗科索夫斯基的人,通常要到傍晚医院关门时,门外等着探视罗科索夫斯基的长龙才会消失不见。
院长见到这种情形,深怕会因此影响到罗科索夫斯基身体的恢复,还专门向他请示:“将军同志,如果您觉得这样的探视,打扰到您的休息,我可以让人阻止他们再来探视。”
“谢谢您的好意,院长同志。”虽然罗科索夫斯基这几天被数以千计的探视者折腾得防不胜防,不过在口头上,该说的套话还是要说的:“这几天来探视我的人非常多,从他们的身上,我深深地感受到我们的人民,对受伤的指战员是多么关怀,多么爱戴,这种令人感动的关怀犹如一剂良药,可以有助于伤员们伤势恢复。”
当罗科索夫斯基熟练地说着套话时,院长不禁有些傻眼了,心说:你究竟是想让人来探视你呢,还是想让我帮您挡驾呢,居然都不说清楚,还要我自己动脑筋猜。
不过好在这个烦恼并没有纠缠他太久,就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说:“如果继续维持现状的话,我担心会影响到其他伤员的休息。院长同志,您看这样好不好,每天限定一个探视的人数,这样既不会打击到群众的热情,也不会影响到其他同志的休息。您看行吗?”
院长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这个方案,便连连点头:“好的好的,将军同志,您的这个办法不错,就按您说的办。从明天开始,只允许二十个人到病房里去探视您。”
第二天,来探视罗科索夫斯基的人,都被院长挡在了楼下。最后只有二十位从外城市来的工人代表,获得了院长的许可,进入了罗科索夫斯基的病房。带头的是一位年过六十岁的老工人,他先代表大家向罗科索夫斯基表示了慰问和感谢,接着他又开始介绍他们那间工厂的工人,是如何加班加点地生产国防用品的事迹。
刚开始的时候,罗科索夫斯基对他所讲的内容,还挺感兴趣的,但听的时间长了,才发现这位老工人翻来覆去说的都是那么点事情,便有些不耐烦了。但当着这么多工人的面,他依旧保持着微笑,装出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好不容易等来探视的工人代表们地离开,在罗科索夫斯基刚刚松了一口气,护士长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对他礼貌地说道:“将军同志,待会儿有一位著名的演员,要到这里来探视您,希望您能接待一下。”
罗科索夫斯基一听头都大了,他这个时候可没心思见什么电影演员,他决定等护士长离开后,立即出去找个地方避避风头,等这个所谓的著名女演员离开后再回来。想到这里,他连忙翻身下了病床,推开房门左右瞧了瞧,见走廊里没有人,便小心翼翼地朝着楼梯间走去,打算通过楼顶到外面去。
谁知他刚下了一层楼,便见到有个穿着红色呢子大衣,留着金黄色卷发的年轻姑娘正朝上面走。两人在楼梯口相遇后,罗科索夫斯基主动地将身体一侧,背靠着扶手,准备让姑娘先过去。
那位姑娘从罗科索夫斯基身边经过时,无意中瞥了他一眼,正好和罗科索夫斯基的目光相遇。两人的眼神短暂地对视了一下,就在无意中碰撞出看不见的火花。两人在那一刻,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首先开口的是年轻姑娘,她目不转睛地望着罗科索夫斯基问道:“请问您是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吗?”
听到对方准确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罗科索夫斯基不禁有片刻的失神,他的脑子在快速地思索着,努力地在记忆深处搜寻是否见过这位美丽动人的姑娘。
见罗科索夫斯基迟迟不说话,姑娘莞尔一笑,又将刚刚的问题重复了一遍:“请问您是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吗?”
“是的,我是罗科索夫斯基。”罗科索夫斯基连忙摆了摆头,让自己从神魂颠倒中清醒过来,及时地回答完姑娘的问题后,反问道:“请问您是…?”
姑娘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一问,不禁有些惊诧地问:“您不认识我?”
罗科索夫斯基摇了摇头,有点愧疚地说:“对不起,这位姑娘,我好像是第一次见到您。所以,请原谅,我真的不认识您是谁?”
姑娘无奈地叹了口气,向罗科索夫斯基平伸出右手,说道:“好吧,将军同志,既然您不认识我,那我就认识一下吧,我是瓦莲京娜·谢罗娃,是一位电影演员!”
罗科索夫斯基听后顿时一惊,心说这不是真实历史上和真正的罗科索夫斯基闹出一段绯闻的电影明星吗?想到这里,不禁脱口而出:“你就是那个著名的电影明星?”
第四百四十一章 第一次约会()
“我是电影演员,”谢罗娃望着罗科索夫斯基嫣然一笑,调侃地说:“但是说到著名嘛,就有点名不副实了,因为连您这样的大人物,都认不出我。”
“我很少看电影,”罗科索夫斯基有点尴尬地解释说:“再加上战争爆发后,我几乎连看报纸的时间也很少,所以对影视界的朋友一点都不熟悉。”
谢罗娃歪着头问:“据我所知,这两天去探视你的人里,演员可不少哦,难道你一个都不认识吗?”
“是的,我一个都不认识。”罗科索夫斯基硬着头皮回答说:“医院的同志会向我介绍每一位来访的名字和职业,不过都是来去匆匆,而且每次见的人太多,等他们离开后,我也没有留下什么印象。”
“您这是打算去什么地方啊?”谢罗娃接着问道。
罗科索夫斯基肯定不会告诉谢罗娃,说自己是想逃避你的探视,所以才从这个隐蔽的楼梯下楼,结果还被你逮了个正着。只能含糊其辞地说:“我想到医院的餐厅去吃点东西。”
谢罗娃将罗科索夫斯基上下打量了一番,意味深长地说:“我的将军同志,据我所知,按照您的级别,每天都有专人按时将您的三餐送到病房里,根本用不着你亲自到餐厅去吃。还有,我已经和院长说好了,要到病房去探视您,看您的这个样子,该不会是想故意要躲开我吧?”
见自己的谎言被谢罗娃拆穿了,罗科索夫斯基显得更加尴尬,连忙吞吞吐吐地说:“真的…我真的…是想到…到餐厅…去。”
“行了行了,将军同志,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您就别再说瞎话。”谢罗娃冲罗科索夫斯基挥了挥手,满不在乎地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是不想有太多的人打扰您的休养,所以听到有人探视,就想找个地方躲避。好了,我们现在回您的病房,好好地聊聊吧。”说完,她伸手挽住罗科索夫斯基的臂弯,准备搀扶他回病房。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罗科索夫斯基明白再逃避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便顺水推舟地让谢罗娃挽住自己的手臂,沿着楼梯往回走。
两人刚走到了病房门口,就看到那个胖护士长急匆匆地病房里冲出来,还差点撞上了罗科索夫斯基。等看清站在走廊上的罗科索夫斯基后,胖护士长带着哭腔问道:“我的将军同志,您到什么地方去了?来探视您的演员马上可就要到了。”
“您是护士长吧。”挽着罗科索夫斯基的谢罗娃笑容可掬地对护士长说:“将军同志到楼梯口迎接我去了。”
“您…您就是…谢罗娃?”和从来不看娱乐新闻不看电影的罗科索夫斯基相比,护士长显然是认识谢罗娃的,她惊喜地说:“真没想到,今天是您来探视将军同志。”
说完这句话以后,她忽然想起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连忙追问道:“您怎么不坐电梯,要走楼梯啊?”
谢罗娃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说:“我到楼下时,恰巧有一批伤员到了,医院的工作人员正在用电梯送他们上楼,所以我就走了楼梯。没想到,居然遇到了专门来迎接我的将军。”她有意在“专门”这个单词上加重了语气,同时还在罗科索夫斯基的手臂上偷偷地拧了一把。
罗科索夫斯基忍受着手臂处传来的痛感,脸上努力地保持着笑容,还帮着谢罗娃圆谎:“是啊,我听到楼梯间的方向有脚步声传来,便走过去看看,正好遇到了美丽的谢罗娃。”
等护士长离开后,两人走进了病房。谢罗娃笑着冲罗科索夫斯基说:“我的将军同志,您说起瞎话来,真是连脸都不红一下,要不是因为坐不了电梯,我临时该走楼梯的话,估计就和您错过了。”
“好了,谢罗娃同志,请您不要再提这件事了。”罗科索夫斯基老脸一红,望着面前这位五官精致、身姿妩媚的性感女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要是我知道来探视我的,是您这么一位如此漂亮的女性,我绝对不会离开病房半步。”
谢罗娃歪着头看着罗科索夫斯基,玩味地说:“将军同志,您的意思是,如果我长得丑,就算我来到了您的病房,也不会招您待见。对吗?”
罗科索夫斯基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连忙岔开了话题:“对了,谢罗娃同志,还是给我说说您的事情,您都演过哪几部电影啊?”
“将军同志,您不觉得我们之间老是用‘您’的敬语,显得有点太见外了吗?不如我们还是用‘你’来称呼吧。”谢罗娃不等罗科索夫斯基说话,又接着说道:“据我所知,你的妻子和朋友,都称呼你为科斯契卡,我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