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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可不是乐进,而是乐进之子乐琳。与张辽之子张虎一样,乐琳与司马睿关系极好,自然也认得司马昭。
“免了免了。”
挥挥手叫乐琳免了礼数,刘平微笑问道:“何事前来?”
“哦。”
见刘平发问,乐琳面色一正,抱拳说道:“刘公,乌桓遣使者前来,这会,已入许都,末将已将其安置在驿站,使者言,欲求见刘公一面……”
“唔。”
刘平点点头,闭目一思,忽而说道:“你且将其带来孤府上,孤倒是要看看,他乌桓究竟又想怎样!”
“是!”
乐琳抱抱拳,恭身而退。
回顾一眼身旁爱婿,刘平笑着说道:“这乌桓啊,恍如隐疾,若是置之不理啊,恐怕多有事端,照你父所言,要么举重兵,将其悉数剿灭,要么,便将其同化!”
“同化?”
司马昭愣了愣。
“对,同化。”刘平点点头,抚须回忆说道:“教其礼仪、教其汉话、教其耕种,赐其汉姓,赐其汉官、赐其汉爵,亲我大汉者,叫其生,赐其荣耀,驳我大汉者……哼!”
最后一哼,冷冽不已。
“此乃父亲之策?”司马昭疑惑问道。
“是呀!你父素有大才,只可惜不愿为官,一声不吭便丢下你兄弟二人并那诸多官职,唉!虽说人各有志,不过如你父那般的,我还真没见到过……照你父所言,数十年之内,乌桓年老一辈将死,下一辈心慕我汉朝鼎盛,长此以往,乌桓不存。此即便是你父同化之策,远胜百万精兵啊!”
司马昭听闻,拱手说道:“我父大才,昭不如也!”
“哈哈。”
刘平朗朗一笑,起身拍了拍司马昭肩膀,语重心长说道:“子上何必自谦,我看你,不逊你父几分,只是经验稍有欠缺,此事啊,急不得……”
说着,刘平走前几步,取下墙壁上挂着的宝剑,忽而怪异问道:“子上,近来子敬身子可好?”
只见司马昭面上一愣,拱手说道:“回岳丈话,鲁师身子倒是无恙,只是自当初辞官以来,姓情……”
“是么?”
刘平淡淡应了句,将抽出的宝剑再复入鞘,朗笑说道:“待他日,孤以此剑取孙权小儿首级!”
话语一顿,刘平回头一望司马昭面容,继而玩笑说道:“子上,有话便说,在孤面前,你父可不似你这般拘谨!”
“呵。”
自嘲一笑,司马昭终究耐不住问道:“岳丈,恕小婿斗胆,敢问,当初风传岳丈有……咳,那个……”
“问鼎九五之心?”
刘平揶揄一句。
“额……是。”
讪讪一笑,司马昭低声说道:“为何最终,岳丈却是放弃了呢?”
只见刘平放下那柄宝剑,摇头说道:“当初孤曾言,‘孤为周文王’,不过论其究竟嘛,要说你父亲对我说了一句话……”
“一句话?”
司马昭愣了愣,古怪说道:“一句话便打消了岳丈……那个……”
“是啊!”
负背双手立在屋内,刘平放眼望着屋门,回忆过往喃喃说道:“你父对我言,人呐,总是对得不到的,抱以浓厚兴致,其实呀,这帝王之位亦是如此,照你父所言,不过是一个位子、一个称呼,位于孤来,其实并无多大改变,对孤心怀敬意的,就算孤不坐那位子,同样对孤心怀敬意;反之,对孤心怀恶意的,岂会为此改变看法?这做与不做,如孤等辈,亦无几分差别,反正帝位空悬已久……”
张张嘴,司马昭苦笑说道:“父亲这番言论,倒是别致,不过小婿明白,如此便说得岳丈动心了?”
“自然不是!”
好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刘平笑吟吟说道:“乃是你父耍了一个把戏,将我给套住了……”
“咦?”
“那日啊,孤找你父饮酒,三旬之后,待孤说起过往窘迫之事,你父笑道:‘若天下无天机,当不知如何’,孤自是疑惑,遂口,你父乃言,‘若天下无天机,当不知几人称王、几人称帝’,‘虽天下人诟病,然天机确实功在社稷’,知道你父说这话之时是什么时候不?”
“……”
司马昭愕然地摇摇头。
“嘿!”
只见刘平嘿嘿一笑,怪异说道:“刚巧是发生在孤作出决定,是准备此事之后!”
司马昭一脸古怪。
“那日夜间,我深深一想,确实如此……孤那时已是一人之下……不,是区区一虚名之下,万人之上,何必为了一个破位,惹来天下人诟病?说来好笑,我刘天机这一歼贼尚未怎得,他刘备自诩皇室后裔,却是先行称帝……嘿嘿,虽天下人传言是刘辨力主此事,不过究竟如何,谁能知道?你父有一言深得我心,‘我思天机之志,非在尊位,乃在天下’,”
“尊位……天下……”
司马昭细细一想,顿时醒悟过来。
“子上,知我刘天机者,唯有你父!此言如惊雷,叫孤醒悟过来……是故,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孤也明白,若不是为子敬、公达,你父是绝对不会过问此事的,你父,可也是个‘大逆不道’之人呢,哈哈哈!”
“岳丈……”
司马昭苦笑着。
二人正说着,忽然书房外走入一人,恭敬唤道:“父亲,乌桓遣使者前来,眼下正在府中客堂等候……”
“知道了!”
“这……孩儿知道了!”那人,也就是刘平次子、刘桓,低声应道。
“唔。”
点点头,刘平转头冲着司马昭笑道:“好了,孤先且去会会那乌桓使者!”
司马昭拱拱手,恭敬说道:“恭送岳丈!”
“呵呵,不必了!”
刘平笑了笑,大步走出书房,只留下司马昭与刘桓二人。
见刘平离开,刘桓当即去了面上拘谨,望着屋外摇头说道:“子上,我觉得我是没什么希望了……”
“呵呵。”
司马昭微笑着走上前去,低声说道:“事在人为!”
“说得轻巧。”
刘桓翻翻白眼,不满说道:“你且试试整日呆在屋内?”
“这倒也是。”
司马昭皱皱眉,忽而说道:“要不,我与鲁师说句,你且一同去?”
顿时,刘桓一改面色,连连摆手说道:“别别!我自家府内,我尚可偷懒,若是在……”说着,他好似自觉语失,讪讪一笑。
无奈地摇摇头,司马昭皱眉沉声说道:“岳丈叫你兄弟三人各写一篇祷文,我思其中恐有蹊跷,你且细细琢磨,好生用词……”
“这……”
“这如何使得?”
司马昭皱皱眉,连连摇头说道:“此事不可,倘若被岳丈瞧出破绽,恐怕……”
“唉!”叹了口气,刘桓忽然问道:“哦,对了,子上,今日你怎得过来了?”
“呀!”
听闻刘桓问话,司马昭当即面色一变,急声说道:“糟了,竟不曾与岳丈提及!”
“唔?何事?”
只见司马昭苦笑一声,摇头说道:“今日我前来,乃是得问宪儿有喜,是故前来向岳丈报喜,竟不曾想……”
“竟有此事?”
刘桓愣了愣,连忙说道:“快快,带我前去看看!”
“有何好看的?”
司马昭一脸无奈,却被刘桓拉着出了书房。
一面谈笑说着,二人一面走着,走着走着,拐角处突然出现一人,刘桓收力不及,一头撞了上去。
“你这该死的……”
低声喝骂着,刘桓揉揉被撞到的左肩,然而待他一抬眼,面色却是猛变。
只见那人冷笑着望了一眼刘桓,淡淡说道:“一时不慎撞到了二公子,还真是抱歉呢,不知二公子可有何异样,不如叫在下……”
“不必不必。”
连声打断了来人的话,刘桓眼神中似乎有些惧意,不禁稍稍退了半步。
“子博!”司马昭皱皱眉喝道:“怎得如此无礼?”
来人,正是司马昭之弟,司马睿!
“好了好了,不就是没看到嘛,又不是我故意撞上去的。”
见自己兄长发怒,司马睿抱抱拳,随意说道:“抱歉,子语,没伤到吧?”
“没伤到,没伤到。”
刘桓连连摆手,却听身旁司马昭问道:“子博,何时到的许都?”
“刚刚咯。”
司马睿耸耸肩,笑着说道:“听闻刘世叔意欲南征,命我为先锋,小弟马不停蹄赶来许都,哦,对了,刘世叔可在府内?”
“正在大堂会见乌桓使者!”司马昭说道。
“哦?”司马睿顿时来了兴致,笑着说道:“我且前去看看,兄长告辞,待别了刘世叔,再归府中拜见兄长与嫂子!”说着,大步往前走去。
“休要惹事!”
司马昭皱眉说了句,不过他也明白,自己这弟弟向来是艺高胆大……
望着司马睿走远,刘桓这才长长吐了口气,摇头苦笑道:“得!你弟弟久在军中,多有威望,他既来了许都,子访声势更甚……”
“呵。”
却见司马昭微笑说道:“子博精于武艺自是不假,然今又非比武,子语何必心生惧意?”
“如何能不惧?”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刘桓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见此,司马昭唯有苦笑,拍拍他肩膀说道:“且莫要再管其余事,去我府内书房,你且写一篇祷文来,我且为你评点一番……”
“还是子上够意思!”
刘桓嘿嘿一笑,随即好似想起什么,疑惑问道:“对了,子上,近日,还是不曾打探到司马世叔下落么?”
(本章完)
第505章 赤壁终结(3)()
听刘桓提及此事,司马昭摇摇头,微叹说道:“在的青州曹伯父前不久发来书信,言青州被他翻了个遍,也不曾寻到父亲下落,估计父亲不在青州吧,前两日我写信托人送至并州,叫张叔父代为找寻一番,也不知究竟如何……”
见至交好友一脸落寞,刘桓暗暗责怪自己,微思一下,笑着说道:“子上也不必过于担忧,司马叔父乃何人?当初父亲派了三万精兵也不曾追到司马叔父,这事呀,急不得,依我看来,司马叔父既然是携诸位婶婶出去游玩,没有个三五年,怕是不会回来,若是回来再想出去,那可就没那么容易咯……”
似乎是明白了刘桓话中含义,司马昭摇摇头,苦笑说道:“或许如此吧……”
离了刘府,二人走到府对面的尚书司马府……
虽眼下司马懿早已辞官而去,然而不管是朝臣也好,百姓也好,却不习惯称其为司马府,而是惯尚书司马府……
随意一瞥守卫在尚书府外的士卒,刘桓眼神一凛,一面随司马昭走入府中,一面疑惑说道:“子上,我来许都已不下年逾,来你你府上次数亦是不少,此些士卒好似有些面生啊……”
似乎是看穿了刘桓的心思,司马昭揶揄说道:“我知你所想,不错,此便是我父麾下精锐亲兵,陷阵营!父亲辞官之后,表兄上任南阳太守,手中兵马不足,故而发书借此军一用,两月前,表兄已练得新军,自思可挡荆州关羽,兼之陷阵营急需整编,是故,乃将此军派回许都……”
“哦。”
刘桓恍然大悟,不禁回头望了一眼门处,拍拍胸口**说道:“天见可怜,我刘子语终于乃有一支可有之兵,不惧你弟虎豹骑也!”
说着,他转过头来,嘿笑说道:“子上,待得狩猎之期至,借我百名陷阵营,我寻思着,今年说什么也要猎一头猛兽,呈于我父!”
甚感好笑地摇摇头,司马昭揶揄说道:“若是如此,非你本事!如你这般,若是子博率百名虎豹骑前去,该当如何?虎豹骑之勇,虽三人亦可搏虎,又兼骑军,如何比得过……”
“得!”
刘桓苦笑着摇摇头说道:“说来也奇怪了,父亲喜你远在我之上,此事我素知,然子博那小子频频生事,父亲亦是喜他,命他为虎豹骑统领……怪哉!怪哉!”
司马昭闻言微微一笑,忽而远远望见有一老者立于外院池畔,面色一正,走上前去,拱手拜道:“贾叔!”
只见那老者转过头来,正是当初刘平帐下最为信任的谋士之一,贾诩!
见是司马昭,贾诩将手中鱼饵丢入池中,笑呵呵说道:“这叫老朽如何当得起……”
不过话虽如此说,他还是受了司马昭这一拜,很是坦然。
“贾叔说笑了。”
微微一笑,司马昭恭敬说道:“贾叔乃天下名士,兼之父亲叫我以叔伯尊之,小子岂敢冒犯?”
“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