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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中书郎,其实就是首长秘书!
而文选司是吏部之首,中书郎也自然提了一格。相当于后世的秘书长,有权插手余下的八司五馆的中书郎。
再加上尚书大人的中书郎,那多少要给些面子。余下的侍郎,参议,主事、经承,谁敢惹呀?
背后说点什么坏话,这乌纱帽可就要换换样了……
“这么牛壁吗?”林轩小心翼翼地收好文书,拍着程玉山的肩膀道,“小鬼,以后老实点,不然让你去西北捡马粪!”
程玉山:“……”
谢过周围同僚的祝贺,林轩直接回到房间里默不作声,他不知道刘尚书到底在想些什么,还是脑瓜子进屁了!
当时考校的是治理水患,怎么也该把他弄到工部,或者是河道衙门才对。
结果现在成了他的专属秘书,这可就有些蹊跷了。
当中书郎,尤其是吏部尚书的中书郎,绝不是写写划划、收收发发,替大人服务的保姆,而是领导的影子!
作为现代人,林轩对于这个岗位有着更深层次的理解。
从职权范围来说,本无权插手任何事务,但是作为贴心人,中书郎隐藏的能量,往往深不可测!
此时民间便流传一个说法:中书郎不在‘书’,而在重权,位虽不高,却很受用!
说白了,就是拿着尚书大人的威仪狐假虎威罢,可有时候,尚书不好办的事情,也需要中书郎‘虎助狐威,狐威如虎’。
中书郎不仅是文秘,还是智囊和双花红棍的角色。林轩怕自己把握不好,有些患得患失……
(本章完)
第8章 自古京城房价高()
“湘儿,你说这事……”林轩坐在屋里,沉思足有半个小时,最终开口道,“我拿不准主意了,刘大人到底看中我什么了?”
贡士几百号人,给尚书当秘书,肯定最好的归宿,他不相信,这帮贡士都棒槌!
况且还有很多达官显贵,安排这种人在身边岂不是更好?
潇湘在旁边不由得一愣,古怪地看着林轩,支支吾吾道,“湘儿乃是一介女流,岂知外面的事。”
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老爷们做啥事都不会跟老娘们商量,况且这种前途大事,岂能询问女流?
潇湘以为林轩是在试探她,毕竟两人认识时间较短,林轩帮她赎身也是举手之劳,并没有熟悉到这种地步。
“你也不知道……”林轩露出愁容,他觉得自己的命没有那么好,很有可能是刘尚书打算让他当替罪羊。
假如刘尚书知道这厮的想法,会不会找礼部的人革了他的功名呢?
潇湘忽然发现,林轩不是在试探自己,而是真心的在询问她的意思。心里不知怎么的,感觉甜滋滋。
看来自己真的是找对人了。
“呃……依奴家的意思,可能,可能相中了公子的才华,只是具体的事,湘儿就不知了……”
也许是心里紧张,潇湘说的吞吞吐吐,声音也是极小的,在风尘之中,她对察言观色早就烂熟于胸了。
“那怪我没说明白!”林轩把板凳般了过去,低声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当时就坐在椅子上了,刘尚书说……”
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潇湘基本已经断定,这小子就是个愣头青,尚书大人让你坐你就座,懂不懂尊卑了?
有不得不说,林轩也是运气好,这样反而留下了特殊的印象。
“依奴家的意思,怕是刘尚书在公子身上,看到了早年的影子,故而才重用的。”
林轩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他知道,肯定有这个因素,但是当上后世国部级高官的人,岂能因为这么幼稚的原因?
那做事也太草率了,估计干到副厅级都困难。
“不想了,反正我就踏实干活,老实做事!”林轩一拍大腿,觉得自己想这些没有了,“湘儿,既然我留在京城供职了,咱们得买套房子啊!”
绝大多数的贡士会外放为官,留在京城的可能性极小,所以并不考虑买房的问题。
在没有派遣官职之前,多数人会住在驿馆里,等吏部公文下来以后,在自行离开。
而且历朝历代,京城的房价都是最高的,尤其在皇宫和六部衙门附近的住宅,更是寸土寸金。
大周帝国,在京的正式官员多达七千余,这还不包括那些功勋子弟,而且每个官员身后还有老婆孩子,捎带着伺候他们的奴仆杂役,需要解决的住房实在是太多了。
为此,大周沿袭了唐代的管理制度,驻外官员一律住县衙,也就是前面办公,后面住宿。
至于京城只安排六品以上官员住房,其余的官宦都要自己想办法。
朝廷倒是在各部衙门的办公区,准备一些单人宿舍,主要值班之用,也适当照顾单身的年轻管员。
潇湘原以为自己会随林轩外放,如今能留在京城自然是天大的喜事。
“城中房价可是不便宜,内城一座小院要六千两,外城自然便宜许多,六千贯……能买栋临街的三进宅院。”
林轩自然听不懂这些,套用后世标准,三环以内的房子要六千两,环外的房子就便宜的多。
内城属于皇城,周围住的都是国级干部,还有各个功勋子弟的府邸,自然配套设施要好很多,地面都是青砖铺的。
而且还都是学区房,国子监,太学等等官方学术机构,都在这一代,房价能便宜吗?
相反外城都是平民,房子构建都很普通,治安相对也差很多,不过也有些黄金地段,价格波动十分大。
林轩将卖歌得来的金子拿出来,憋屈道,“你先拿着,咱们先安个家,以后我在慢慢还……”
刚当上秘书,就直接在城内买套房,简直是嚣张到了极点,所以外城是最好的选择,更是堵住了悠悠之口。
像林轩这种不入流的小官,跟后世的北漂几乎差不多,都需要奋斗,才能置办家业。
好在当官的待遇极好,用不了几年,就能达到目标。
潇湘实在不敢相信,这么吝啬的人,居然把钱都给自己了,疑惑道,“那公子有何要求?”
就这点钱,还能有个屁的要求,肯定是蜗居了……
“你看着好就行了!”林轩长长吐出一口气道,“以后家里的事,就归你操持了,嫣儿年纪小,你别给她派重活,没事教她认认字。”
“请公子放心,奴家必不辜负!”潇湘心里无比甜蜜,这是一种信任,她重重地点头道,“明日,奴家就去选购房舍。”
“好了,估计你也饿了,我去饭馆点菜!”林轩缓缓起身,笑呵呵道,“我在把大哥也叫来,咱们庆祝一下。”
刚刚将房门打开,发现程玉山和几个得到官职的贡士站在外面。
“你们这是?”林轩有些纳闷了,这帮货不是在等老子吧?
几人吞吞吐吐,最终还是程玉山先开口,“贤弟,我们几个打算去外面聚聚,知道你跟……弟妹在房中叙话,不便叨扰。”
林轩忽然觉得,公文下来以后,程玉山跟自己的关系发生了为妙变化,对方视乎有些巴结自己的意思。
“好啊,我跟潇湘说一声!”
将房门关上,林轩暗暗思索,这里面肯定有别的事,抬头道,“潇湘姑娘,我跟同僚出去吃饭,你跟嫣儿在驿馆多加小心。”
潇湘微微一愣,她心里忽然有些紧张了,男人出门还用跟女人说吗?
况且自己就是个侍妾,即便是妻子也不必如此啊……
“有什么需要买的,我帮你带回来!”林轩见对方毫无反应,便开口道,“喜欢吃什么,我在酒楼给你打包。”
“哦,不,不用了……”潇湘心里惊愕,结结巴巴道,“奴家没有什么需要采买的。”
林轩点头,看着旁边收拾东西的嫣儿,笑呵呵道,“嫣儿,等哥哥回来,给你带驴肉吃!”
“嗯,奴婢还要朱雀门街西的梅花包子,小姐最喜欢吃了!”
嫣儿毕竟是孩子,没有太多的想法,她只觉得林轩跟飘香阁里的客人不一样,倒是挺和蔼的。
潇湘忽然起身呵斥,“嫣儿不得无礼!”
“你训她干什么!”林轩急忙拦着,笑呵呵道,“嫣儿还是个孩子,想吃什么跟哥说!”
林轩跟同僚离开,嫣儿的胆子更大了,来到潇湘身边道,“小姐,林公子还真不一样,他倒是很喜欢小姐呢!”
别看嫣儿只有十三岁,可在飘香阁见得多了,自然成熟的早,而且心眼特别多。
潇湘轻轻点了她脑袋一下,羞涩道,“你初来乍到,就不知礼数,小心公子把你给卖了。”
“小姐才舍不得卖呢!”嫣儿根本就不相信,她暗暗思索着,如果小姐跟林轩成亲,那自己就是通房丫头了。
(本章完)
第9章 小人长戚戚()
驿馆在东城的保康门附近,不远处便是御街,属于内城比较繁华地点,这酒楼商铺特别多。
不管什么年代,有钱人多的地方,生意也最好做。
几人来到这里比较有名的清风酒肆,此店的银瓶酒最出名,很多文人雅士都喜欢来这里畅饮。
所谓的酒肆,类似于现如今的酒吧,虽然也卖吃的,却以酒水为主。
多数客人在楼下消费,只有那些身份特殊的人,店家会引至二楼。
林轩这边总共有八个人,自然要去雅间的,落座以后,店小二便询问道,“几位大人不知吃什么?我家的银瓶酒和羊羔酒是最好的。”
菜单这玩意早在秦代就已经出现了,不过当时都写在木板上,然后挂在大堂的墙上。
唐末以后,纸张开始普及,出现了可以拿在手里的菜单。
林轩一拍桌子,大声道,“来半斤酱牛肉,一碟花生米!”
擦,这小子是不是来找茬的?
店小二脸色大变,咧嘴道,“这位客官,您,您不要为难小人,这,这牛肉怎能轻易吃得?”
“不能吃牛肉吗?”林轩还不懂这些规矩,好奇的看着程玉山。
“贤弟,你,你莫要胡闹!”程玉山脸色阴沉,气呼呼道,“依律法,食牛者杖打一百,屠牛者羁押一年,发配千里。”
额擦,这么严重吗?
放在后世,那些棒子烤肉店和火锅店的老板,都得拉出去打靶,这一年得杀多少牛啊!
种花家以农耕为立国之本,各朝都有法律明文规定保护耕牛,提供牛肉的都是黑店,抓到以后重则杀头,轻则流放。
即便宰杀牛,也都是乡绅世族祭祀的时候,还需要提前半个月去官府备案审批。
林轩在御街旁的酒肆吃牛肉,就好比在天安门广场上嗑药,两者没有任何区别,都是在找死……
“玩笑嘛,大家何必当真?”林轩轻咳一声,笑呵呵道,“身为读书人,怎能不知礼法,无非想调节一下气氛。”
众人:“……”
程玉山将拿过菜单,轻声道,“白龙曜,羊皮花丝,小天酥,过门香!再来两角银瓶酒,要陈酿!”
店小二终于松了一口气,接了几文赏钱便离开准备菜肴了。
牛肉不过是个小插曲,接着大家开始做自我介绍,这些人都是家里有些钱财却没有门路的贡士。
请林轩吃饭,也不是为了别的,希望能帮忙找找关系,给自己安排一个职务。
“贤弟,大家都是同科,还要多多照顾才是啊!”程玉山虽然不是这里年纪最大的,却是跟林轩关系最近的,这些话还得他来说。
“是呀,是呀,林大人放心,我们都懂规矩,该做的绝不推迟。”
“以后大家也就是同僚的,相互提携嘛!”
“只希望林大人帮衬我等,日后必有重谢!”
……
林轩看着这些可怜巴巴的人,也想到了前世的自己,作为业务员,低三下四的求人自然少不了的。
可他还没有上任,吏部的官员也不认识,几乎没有任何可回旋的余地。
“我,我还没上任呢!”林轩摊开手,满脸为难道,“要不这样,以后有了消息,我在想着诸位?”
吏部本来水就深,这么做可是掉脑袋的事,再说了,他就是个八品官,岂能干预人事变动?
程玉山马上就明白林轩是什么意思,急忙道,“这个不急,只是诸位仁兄想跟贤弟搭个话,以后多多留心,有了消息给举荐一下。”
林轩顿时松了一口气,点头道,“这个自然了,大家都是同科,相识即有缘,能帮的,小弟自然不推脱。”
这些人纷纷面露笑容,开始阿谀奉承,黄白之物自然也少不了,美名其曰——贺喜!
“诸位,这钱我不能要!”林轩将酒杯放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