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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凌琛的心腹,不能轻易得罪。思此,老夫人的话语中也带了一丝客气。
“自然。”疾风笑的和善,可却把安夫人旁边的丫鬟弄得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天不冷啊,怎么会这样?
丫鬟疑惑的望着天空,如此想到。
殿中。
疾风朝着一边下棋一边等着老夫人过来的二人拱手,“主上,江大人,安老夫人到了。”
“请他进来吧。”
凌琛并没有抬头,而是不急不缓的说了句。
“是。”
疾风说着,没有丝毫犹豫的抓身,踏出了殿中。
待疾风走后,凌琛才将头抬起,“阿焕,等一下就靠你了。”
呃。
江焕嘴角抽了抽,终是硬着头皮点头,“阿焕明白了。”
疾风除去之后,又恢复了刚才见到老夫人时露出的笑意。
“安老夫人,主上正在和江大人下棋,您进去吧。”
江大人?莫不是江焕?
老夫人思此,眉头不可察觉的颤了颤。不知怎么的,她总感觉不太对,甚至萌生了一种想要回去的想法。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自己已经到了凌琛的宫外头,突然退缩,旁人会如何看?自己的脸面,又放在何处?
老夫人想到此,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她不知道的是,走进殿里,是她人生中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这个决定,让她脸面无存,甚至逃似的逃出了殿中。
不过,那是后话了。
“民妇安孙氏拜见主上,主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老夫人说着,微微屈膝。
“老夫人请起。”
凌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着说道:“老夫人自从先太傅去世,很久没入宫了。今日前来,孤着实诧异了好一会,不知老夫人来此,有何贵干啊?”
第403章 互相算计()
揣着明白装糊涂!
老夫人暗自咒骂着,脸上却装出一副虚伪的不得了的笑。
“实不相瞒,民妇今日,是为我那不成器的孙儿来的。”老夫人说着,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以哥儿受主上吩咐去建安,可在回来的路上,却碰到山匪攻击,导致丢了性命。民妇女儿女婿死的早,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如今这么一去,就再也没了希望,这让我怎么活啊。”
老夫人说着,强挤出几滴眼泪。
凌琛额头冒起三根黑线,他珉唇看着老夫人:“安员外郎劳苦功高,孤已经决定将他封为郎中,并赏赐珠宝给安爱卿的妻妾,老夫人还有什么要问的?”
他的妻子是你的妹子,稀罕你赐给她的珠宝么?
当然不稀罕!
那么,这珠宝又有什么价值么?还不如变成现银让他们直接去卖呢。
老夫人越想,越觉得憋闷。
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主上不觉得郎中的位置太低了吗?我安家为大越做过不少的贡献,如今却封我侄儿一个和原来位置差不多的官作为他的死后哀容,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
在研究棋局的江焕眸子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他似是不经意的出声:“老夫人觉得自家夫君为大越做过不少贡献,就能抵消掉侄儿在建安的所作所为?”
“你什么意思!”老夫人厌恶的看着凌琛旁边的江焕。
江焕来的时间不长,加之老夫人因这些年身体愈发不好便没有来宫中,只是在自己儿子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了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做的事。还听到了,这个家伙仗着攻击宠爱,经常欺负安以,令老夫人对他愈发的没有好感。
不过没好感归没好感,老夫人凭借直觉来看,这个江焕虽然戴着面具,但还是很帅的。
想归如此想,但嘴巴却依旧不留情。
“哟,这不是我儿嘴里的那位江焕江大人么?怎么戴着个面具,莫不是长得太丑,不敢见人?”
“老夫人真的知道我太丑不敢见人?莫不是有透视眼?”江焕笑的虚伪,他直勾勾的看着老夫人,“再说了,就算我真的长得丑不敢见人又如何?总比得过某些人面兽心的强啊。”
“以哥儿什么性子,我这个做祖母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老夫人轻咳一声,“以哥儿心地善良,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能在建安做什么事来?要我说,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凌琛似听到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般笑出了声,“老夫人的意思,是建安的百姓故意为难他?还是说,孤派去建安的二位钦差,都在睁眼说瞎话?”
“民妇不敢。”老夫人虽再说不敢,但话语中却并没有半分尊敬,这让江焕莫名的不爽了起来。
只是不爽归不爽,他却没有当着凌琛面把事情说出来。
“民妇只是实话实说。”老夫人因为自己儿子厉害,说话也带了几分底气,“派去建安的那两位大人都是江大人一党,江大人怎么说,他们,绝对会跟着江大人说。就凭二人之言,如何知道是真是假呢?”
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江焕心中嗤笑。
“百里二位什么性子,想必安大人,亦或者是他的那些手下清楚得很。那种人会因为我一句话而诬陷忠良,那我只能说,老夫人太看得起我了。”
“是不是我太看得起恐怕只有江小大人知道了吧?”
因着凌琛在面前,老夫人并不可能真的对江焕大打出手,甚至于恶言想加,只得冷嘲热讽。“老夫人这话说的可真是好笑。”江焕轻笑,“既然老夫人这么看得起我,那我也不能辜负老夫人的信任不是吗?”江焕说着,看向了旁边坐着的凌琛,“主上,我想带老夫人去宫外头走走,不知主上觉得如何?”
“没问题。”凌琛不假思索的同意了下来,“恰好孤手头的事情也处理完了,不如就与你们一起去吧。”
喵喵喵?
江焕扶额。
他敢发誓,这个祖宗绝对是宫里待的太无聊,想出去走动走动,但又没什么好借口,只得跟着自己出去。
“这不好吧?”老夫人有些尴尬。
她听安贤说这位越王可是把江焕当成知己来看,宠幸有佳,事事偏帮。
这若在外头出了什么事,就比如人家骂以哥儿如何如何,这两个绝对会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
而且,还会说的她无言以对的。
“没有什么不好的。”相比于老夫人纠结凌琛与江焕会沆瀣一气来坑她,江焕就显得淡定多了,“主上是君,想陪老夫人出宫走走那是体谅您年老不便走动,是莫大的恩赐。而老夫人拒绝,说好听点是怕主上劳累,说不好听点,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一顶不识抬举的帽子戴在臣子身上,任何人都不会傻到和王作对的吧?
果不其然,安老夫人犹豫了。
凌琛是君,她是臣。作为臣子,不能反驳君的任何话,否则就是刻意给君王难堪。
这若是不记仇的还好,若是记仇的,那就是要人命啊。
思罢,老夫人强扯出一抹笑。
“主上要去,民妇怎敢拦着?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去吧。”
“就是了。”
凌琛说着,看向旁边的残阳,“残阳,和疾风一起去准备马车,我们要出宫。”
木翎条件反射的看向江焕。见江焕冲他点头,道了声,“是。”
而即退下。
几分钟之后,残阳再次走了回来。
“主上,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辛苦了。”凌琛笑了笑,对老夫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老夫人,请?”
老夫人不敢拂了凌琛面子,硬着头皮走出。而后,江焕二人跟着走出。
他们二人坐上了疾风为自己准备的马车,离开了宫里。
宫外。
因着江焕事先告诉了残阳,并让他将其告诉疾风。故疾风一路上并未停车,而是就这么向前驶去。
第404章 “路过”司徒府()
老夫人掀开帘子,看着一闪而过的风景,眉宇间露出一丝忧虑。
她抬眸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江焕,疑惑的出了声:“江大人,您可否告诉我要去何处?”
“去了就知道了。”
江焕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而即掀开了帘子。
半响,对着外头道:“疾风,停车。”
马车外头传来“吁~”的声音,看样子,是马车停了。
江焕朝着旁边人努嘴,“主上,老夫人,我们下车吧。”
“嗯。”凌琛与江焕一向都是这么说话的,所以无论江焕摆出什么表情,于凌琛都是无碍的。
但于凌琛无碍,不代表老夫人无碍。老夫人冷哼一声,“没规没矩,真不知道怎么做上这个位置的!”
“就这么坐上的。”江焕轻笑一声,扶着凌琛走下了马车。
而后,丫鬟扶着老夫人下了马车。她看着挂着白布的门,眉头蹙的越发紧了。
“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啊,您进去了就知道了。”江焕说着,走了进去。
凌琛快步跟上,他凑到江焕耳旁,“怎么回事?为什么带安家老夫人在这?莫不是里头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对。”江焕点点头,“这家人女儿,被安以抢了,然后怀了他的孩子。他们家穷,没办法打掉,不得已,只得去安太傅家,想让他们给点钱,作为他的打胎费。可后来,却被他已诬陷朝廷大员的名义打入天牢。然后,在他们吃的饭食里下药,导致这家主人的姑娘流产。那个姑娘在一天夜里,被人杀了,而且还伪装成了自尽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的?”凌琛听罢,狐疑的看着他,“为何孤却不知情?”
呃。。
他能说是那个杀安以的女鬼就是百里傲放的吗?不能啊。
若是说了凌琛被吓死了怎么办?
思考后,他决定将如何知道这户人家背后隐藏的故事的事甩锅给百里傲。
“百里恰巧看见的。”江焕许许开口,“那天他恰好有事找吏部尚书,可找遍了整个尚书省都没看见他人。后来,听旁人说他去了大牢,就去大牢里找他。没想到,恰巧碰到了那事。一个大概而立的老者还有一个孩子浮在一个女子的尸体上哭,官差们都在那里看着。有人去将他们拉开,想将尸体带走安葬,都被他们挡了回来。”
说着,他们已经走到了屋子里。而后,老夫人也走了进来。
屋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听的凌琛两个心一颤一颤的。
“闺女啊,你怎么这么傻呢!孩子没了就没了,你还有狗子啊,为什么要跟着他一起去?你这个样子,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
老夫人看着那位身穿破布,却还是在哭哭啼啼的老者,眸子里划过一丝嫌弃。
但鉴于凌琛在这,没有发作,只是蹲下身,虚伪的看着他。
“老人家,你们为何哭呀?”
老者并没有理他,而是一直哭着。只是,他虽再哭,但嘴里的话又变了一番模样。
“安以,你这个畜生。安家,满门的畜生。为什么要这么欺辱我女儿,为什么啊。”
这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能够让在场的几个人听清楚他哭什么。
安府的听到安以,欺辱四个字时低下了头,默契的装作什么也听不见的样子。
而老夫人听到这个,脸色也难看的很,恨不得上去把那两个“诬陷”他们家的人撕个粉碎,或者捂住所有人的耳朵,让他们不在听他说的。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事。
凌琛被这老人家说的话气着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做了这么久的越王,越国也欣欣向荣,这是有太傅为首的老臣们的帮助。
是,他们是给了很大的帮助。可是,他们到底帮助了什么?又把越国变成了什么样子?
纵容自己子女当街行凶,做出有违法度之事。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罢了。
可偏偏将事情瞒着他这个王,给人制造出一副他子女多好的模样。
虚伪,做作!
凌琛一想到自己以前曾头脑昏花重用过一些为越国立下不少战功的官员子女,一种感觉涌上心头。
不行,想吐。
江焕什么为人,他是知道的。依着江焕性子,绝对不可能刻意设计出一个事情诬陷安家。
那只有,一种可能,这些都是真的。
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他这个越王,坐的又有多失败?
想到此,凌琛只感觉天旋地转起来。
头,好晕。
就当凌琛准备睡下时,一个声音响起。
“主上,没事吧?”
“没事。”
听到声音,凌琛冲着江焕笑了笑。
“一时有些入神,没事,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