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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守门小厮匆忙跑到安老夫人所在的院子。
“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外头来了一个身穿官服的少年,他,他带着官兵来抄家了。”
什么,官服少年?
朝廷里的人大多都是和安贤一般年纪,可以称上少年的人少之又少。
那位带人抄家的少年,应该江焕本人无疑了。
这个混账!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就敢跑过来抄家?
等贤哥儿回来一定要掐死他。
老夫人暗自咒骂着。
骂的累了,老夫人看着旁边丫鬟。
“扶我去看看!”
“是。”丫鬟早已习惯了老夫人那态度,乖顺的走到她面前,将人扶起。
而后,他们来到了屋子外,正巧和刚刚走过来的江焕打了个照面。
“见过老夫人。”江焕看着面前老人,非常自然的行礼。
“本夫人可不敢受江大人的行礼。”老夫人冷哼一声,又看向了分散在各地的士兵。
“敢问江大人,您带这么多官兵来我府上所谓何事?”
“自然是奉了主上的命令。”江焕珉唇,而后从怀里掏出圣旨,像模像样的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傅安贤贪污受贿,卖官鬻爵,着处斩立决。府内男子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京,府中妻妾仆人关入天牢,等候发落。”
第502章 抄家(上)()
江焕说罢,合上了圣旨,对着老夫人道:“老夫人接旨吧。”
“放肆!”别看安老夫人年纪大,力气和脾气倒一点不输给年轻人。只是这么一拍,江焕手中的圣旨就掉了下去。
圣旨被人拍掉,江焕半分恼火也无,而是蹲下身子,将圣旨捡了起来。
末了,他再次站起,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安老夫人。
相比于刚才他摆出那幅笑意盈盈的模样,江焕这幅样子,让人从心里的畏惧于他。
“老夫人,这可是主上亲自写的圣旨啊,你这么对待圣旨,就不怕主上怪罪么?”
“怪罪?本夫人可是先王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就连太后也敬我三分。他个主上,如何敢怪罪于我?”老夫人冷声道。
“以前是,现在可就不是了。”江焕掩面而笑,“我这里啊,可是有安贤做太傅时欺压百姓,强抢民女,与他人一同诬陷无辜大臣,并让他们死亡的证据。主上发怒,让我前来抄家。你就算把这件事告诉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也不会多说什么,更不会怪罪于我和主上身上。”江焕说了一大堆话,才对着后头侍卫摆了一个手势,“带走。”
老夫人还没反应过来,也没来得及继续骂。就这么被人带走了。
老夫人被带走之后就是她身旁伺候的丫鬟,下人,还有安府各个院子的姨娘。
江焕随手抓住一个人,淡淡的问道:“你们安府的暗卫住哪儿。”
“东院。”被抓住的下人战战兢兢的说着。
“麻烦给我带路。”江焕放开被抓住的下人的衣襟,冲着他努努嘴。
“是。”那下人被江焕放开衣襟,猛的松了一口气,对着江焕,这个来抄家的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而后,带着他去了孙楠他们的住所。
孙楠在看到江焕时,心里蒙蔽的不行。
这个小孩是谁啊?
孙楠无语望天。
这倒不怪孙楠不认识面前人,怪就怪他与江焕沟通都是用传信的方式,连江焕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有个可以认识江焕本人的机会吧,又因为子让的插手,把事情弄坏了。
“你是?”孙楠看着江焕,疑惑的出了声。
“我是江焕。”江焕看着这人,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你就是孙楠吧?”
江焕能够认出孙楠大部分都是靠运气,还有少部分靠瞎蒙。
孙楠穿着一件黑色衣服,上面绣着金线,边上还绣着不知道是什么花的花边,好看极了。
“是。”孙楠听到面前少年自报家门时大吃一惊,而后仔细打量起来。
嗯,符合木翎哥描述的公子的形象特征,看来面前人真的是江焕无疑。
只是江焕与安贤一向不和,既然不和,那肯定不是安贤请他来的。
既然不是安贤请他来的,那他来这里做什么?
孙楠迷茫了。
江焕看到了孙楠眸子里的迷茫,出声解释:“安贤卖官鬻爵,贪污受贿,残害官员证据确凿,主上已经下令将他斩首。我今日前来,是奉了主上命令过来抄家的。”
孙楠听罢,只感觉头晕目眩的厉害,他满脑海子都是江焕说的那句话。
“安贤死了,安家被抄,安府倒了,那我们这些暗卫,也该流离失所了吧。”孙楠双目无神的喃喃自语道。
江焕没有多说,而是回头看向带他过来的下人。
“你可以走了。”
下人得到江焕命令,逃似的离开了。见外人离去,江焕才恢复了经常在他身上出现的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你们不会流离失所的。”江焕拍着孙楠肩膀,“安贤倒了,御林军需要重新洗牌了,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我会去和主上说,让你们一起从军,为国争光。”
“多谢公子。”
说真的,他们这些安府的暗卫,休息时间都有想过从军,可那只是想想,做,是万万不可能做的。
因为他们是暗卫,保护的是一家,一人。就连他们的子孙,也要保护着他们。
这才是忠。
可从军就不同了。
从负责保卫家里,到负责保护天下,简直是跨越了好几个层次。
而且他们这群暗卫能力突出,肯定能在军队里站稳脚跟,成为将军一类的人物。就算再不济,也能成为先锋之类的。
就算将来战死沙场,也能受到万人敬仰,这个交易,他做!
想到未来,孙楠脸上多了一分笑意。
“咳咳!”
江焕见孙楠那精彩的脸,嘴角抽搐了片刻。先不说这事情还没过去,就算过去了,他们那个身份从军还是个难事。自己不过是预先画了个饼给他充饥,怎的反应如此之大,莫不是已经想到了从军后的风光了吧?
江焕的这一声假咳,成功把人从神游中拉了回来,只见他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说道:
“属下一时分神,惊扰了公子,还望公子恕罪。”
“起来吧。”江焕又道了声,“孙楠,我问你一件事。”
“请讲。”
“你们哪位五姨娘在那。”江焕也不隐瞒,特别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孙楠愣了愣,但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只听他道:“五姨娘在青微院。公子可是要去那儿,若要去的话属下带您过去。”
“嗯,辛苦了。”江焕痛快的承认了。
“公子客气了。”孙楠沉浸在江焕画的那张饼的喜悦之中,对江焕的态度也客气了许多,就这么带着人去了青微院。
青微院。
江焕刚踏进青微院,便看到了这么一副场面。
穿着安家下人装的男男女女拎着包袱,一个劲的往他带过来的御林军的包围圈,可因为力量悬殊,还是失败了。
人连带着包袱都被抓住。
御林军见江焕到来,纷纷朝着他点头,并叫了声:“大人。”
“嗯。”江焕回了一礼,便没有在看他们,而是带着孙楠进入了里屋。
里屋相比于外屋,安静了许多。
贝可坐在佛堂下面的塌上念经,她的后面,站着他的贴身丫鬟,音黯。
音黯见有外人到来,本能的回过头。
第503章 抄家(中)()
音黯在见到一个少年和一个在府里见过的暗卫进来时,条件反射的走到贝可旁边,手臂伸开,并用手挡住了正在念经的贝可,“别动我家小姐,要抓,要抓就抓我吧!”
音黯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可江焕并没有看她,而是目光炯炯的看着正在佛堂敲着木鱼念着经的女子。
几秒钟之后,开口道:“贝姑娘,我就是那个和你通信之人,不回头看看我吗?”
听此,木鱼声停了下来,女子也回过了头。而后,他站起身,朝着江焕行了一个礼。
“贝可见过江大人。”
“贝姑娘请起。”江焕说着,做了个虚扶的手势。
因着男女有别,对方又是他今日抄家之人的姨娘,江焕在将人扶起来后,微微退后了几步,和她保持了一点距离。
“谢大人。”贝可似没注意到江焕的尴尬一般,就这么站了起来,只听她道了一声,“不知江大人找我所为何事?”
“自然是来感谢贝姑娘的。”江焕珉珉唇,“如今安贤伏法,安家男丁全部发配边疆,女子与家仆暂时关入天牢,待查明有嘴与否再行决断。至于贝大人的案子,主上也会重新审查。到时候,已慰贝府所有亡灵在天之灵。在此之前,还请贝姑娘委屈一下,在天牢待一段时间。”
“只要安贤能够伏法,我做什么都可以。再说了,只是在天牢而已,完全不委屈。”贝可道。
“贝姑娘如此想,本官就放心了。”江焕笑了笑,对着贝可做了个请的手势,“贝姑娘,请吧。”
“是。”贝可报仇目标已经死了,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就这么离开了屋子,而后被门口守着的官兵带入了天牢。
江焕看着门口的阳光,眼睛不自觉的眯起,可还没一会就松开。
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有人来了。
是的,来的人正是江焕从凉州选中的暗卫,林枫。
“怎么了?”江焕看着气喘吁吁的林枫,开口问了一句。
“公子,我刚才带了几个兄弟去安夫人的院子,并把安夫人院子里的下人全部都抓起来。只是,在抓安夫人时让我请您过去。”林枫气喘吁吁的说着。
“请我过去?”江焕有些哑然。
安夫人,也就是先王亲封的平和郡主,他只是在凌琛嘴里听过这么个几句,是故并不认识他,甚至于连面也没见过。
既然连面都没见过,那她请自己去做什么?
闲?
江焕沉思了一会,却终没并没有猜到安夫人此举目的何在。
于是乎,他叹了一口气。
“带路吧。”
“是,”林枫本在想要不要提醒下江焕,让他不要继续在发呆。可还没开口,便听江焕来了这么一出。
他微微愣了愣,但很快的反应了过来,道了一声“公子请。”之后便去前面带路。
安夫人院。
江焕刚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副场面。
御林军的人拿着刀剑,和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的家仆对视着。
御林军人数多,本来是可以完全不顾奴才的命,直接冲进去把院子里的人带走。
可奈何江焕吩咐过不许伤人,里头住着的安府夫人身份很高,御林军不敢过于嚣张。
“江大人来了!”林枫道,“大家快让开,让大人进去。”
林枫武功高强,性格又好,和军中人很亲近,大家也愿意听他的。
见他说什么江大人来了,默契的让出一条路供他经过。
可他们让他经过,不代表那些下人让他经过。
这不,那些下人见他过来,条件反射的退后几步,但手中的东西却没有放下。
“不是我想进去,是你们夫人叫我进去的,你们在这儿拦着,就不怕他怪罪么?”
江焕摆摆手,满脸我是为你们着想的样子。或许是他说的话有了效果,下人们面面相觑了会,将手头的东西放下。
江焕就这么走了进去。
刚入大厅,就见到了安夫人。
安夫人年俞四十,却因为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就像二十七八的大姑娘一样。她眼睛紧闭,就这么躺在一张贵妃塌上休息。
她的旁边站着两个丫鬟,正在给她扇扇子。
江焕打量着那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的人,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而后按照宫里大臣给位份高的大臣夫人老夫人请安的规矩恭敬的给这位曾经的太傅夫人请安。
“见过夫人。”
“大人请起。”听此声音,安夫人睁开眼睛,朝着江焕摆手,示意他起身。
“谢夫人。”江焕依言起身,“不知夫人叫下官来,所为何事?”
“本夫人只是一个罪臣之妻,担不起江大人这句下官。”安夫人虽是面带微笑的说着的,但那双眸子间却没有带一丝笑意。
这幅模样,任谁都知道她不是再笑,而是在嘲讽。
“夫人说笑了。”江焕不卑不亢的说着,“夫人是罪臣之妻,但也是我大越的郡主,身为郡主,那自然是身份尊贵的不能再尊贵。下官只是一个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