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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灵梦舞(宫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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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怎么可能会是。。。”苏璃只觉得眼前水雾斑斓一片模糊,她气息紊乱,仍然不敢轻易相信。

    大燕的襄王,不应该是那个凶残荒淫的男子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女人?

    “怎么,你还不信?”

    慕容颜眉骨一动,轻叹了口气,只好在她面前宽衣解带起来。

    “你。。。你想要干甚么。。。”苏璃脸猛地一红,骤然朝后挪了好几步。

    话音未落,慕容颜已解开内衫,露出胸前重重的白色布带。

    苏璃瞪大了美眸,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唇,眼中的泪蓄得太满太沉,终是大颗大颗地坠落。

    不是因为她确实是个女人,而是因为,她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错纵的疤痕。

    心中的错乱和惊恸猛烈地交织,还夹着难以言表的难过和茫然。

    浑身一阵冰凉又一阵滚烫,苏璃不由自主地,素手慢慢伸了出去,颤抖地摸上慕容颜右肩上一处浅浅的伤疤,“为什么。。。为什么。。。”

    她心中充斥了太多的震惊和困惑,甚至都不知道该先问慕容颜哪一个问题才好。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得那么伤心,可有一种莫名的痛苦刺穿了自己的心房,胸前已经湿透,可泪水仍然不断地往下流。

    慕容颜伸手按住了苏璃的手背,握着她的手慢慢移到自己的左边胸口。

    苏璃抬眸凝望着慕容颜,在模糊的泪光中惶惑地望着她,感受着手下的柔软和剧烈的心跳。

    许久,慕容颜才扬起了一丝惨淡稀薄的笑容,轻声问道,“现在你信了罢?”

    苏璃完全讲不出一句话,只是盯着慕容颜黯淡的浅眸。

    她苦笑了下,声音虚弱得几乎微不可闻,“若你还想要我的命,再也不需要用什么刀子了,将这个真相公布于世。。。我,必死无疑。”

    她的话如鞭子一样抽打在自己脸上,苏璃忍不住抬手又捂住了流泪的双颊。

    慕容颜一眨不眨地盯着苏璃,伸手拿开了她的手,轻轻拭去她的泪,“你为什么要一直哭?”

    苏璃无言地摇着头,心田间是那样的酸痛。

    自己早就。。。不想让她死了。。。

    良久,她才哽咽地问道,“你为何。。。受过那么多伤?”

    慕容颜眸光一凛,缓缓穿戴上身上的衣裳,低喃道,“这些伤,大多都是在漠北留下的。。。”她轻轻摸上苏璃按上的那道右肩上的旧疤,盯着苏璃,眉间含笑,道,“这道疤,正是她留给我的印记。”

    苏璃张大了嘴,她说的是自己吗。。。自己曾经刺伤过她?

    苏璃暗自揪紧了身下的被褥,咬着牙关,还是豁出去问道,“她。。她到底是谁?”

    慕容颜整戴好衣冠,便缓缓站了起来,走到桌案旁边,蘸了水,在桌上郑重地落下了笔画。

    写毕,她抬起眸,愣愣地望着苏璃,站在那里,双眼像蒙了一层水雾。

    慕容颜沉默了片刻,猛然转过身,背对着苏璃,哽咽道,“你歇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你。。。”

    她阔步走向门口,手刚一触到门扉,脚步微停,转眸说道,“人心险恶,你别再到处乱跑了。。。也别再。。。”

    话未说完,慕容颜便推开了门扉,吱呀作响的开门声让苏璃没有听到她下面说的那句,

    “。。。别再离开我了。。。”

    待慕容颜走了以后,苏璃又怔怔地愣了许久,才赤着足摇摇晃晃地走到慕容颜方才写字的桌案前。

    刹那间,苏璃浑身剧震,眼中的泪抑制不住地掉落了下来,砸在那些字旁。

    桌案上,藕断丝连的水渍写着三个字:

    楚,夏,缇。

第40章 心声() 
燕景帝顺贞三年或许注定就是一个山雨欲来的年份,从襄王慕容颜归京的那天开始,敏感的人们便能从燕京飘满梨花香气的空气中,嗅到不安和阴谋的气息。

    而对于慕容颜而言,最悲哀的是,有时候仅仅是为了自保,便不得不去机关算尽,尔虞我诈,没有任何明哲保身的道义可言。

    曾几何时,她是那样无知无觉,无忧无虑地生活在燕京绮丽而又迷幻的梦境之中,而如今徒剩下无尽的苍凉和丑陋的谎言。

    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回到自己十六岁之前,可以不用去理会那些皇权的更迭和政治的伎俩。

    如果可以,她只想再闻一次那一年刻骨铭心的梨花香。

    慕容炼骨子里是个生性喜静的人,所以才会迷恋博弈这种安静又不失睿智的游戏,同样,也迷恋那个安静又不失睿智的男人。

    在所有的皇兄中,他打心底最欣赏的不是与自己同母所生的前太子慕容炜,也不是最像父皇待自己最好的楚王慕容辉,甚至不是当今身居九五之尊的四皇兄慕容玄,却是那位素来沉默寡言、有着最淡薄浅眸的七皇兄慕容颜。

    比如此刻,他与这位皇兄正面对面坐在襄王府的庭院内,石案上只摆了一壶梨花酿和两个杯盏。

    在听完自己所说的那番关于圣上此次安排的狩猎一事后,她眸中依旧看上去不惊不怒,只是安静地望着庭院中的落花,浅浅地酌着杯中酒。

    终于,在慕容颜仰尽第三杯酒的时候,慕容炼忍不住开口问道,“七哥,此事你得早做准备才是啊。。。否则圣上那边。。。怕是会有不测。。。”

    慕容颜垂下眸,望着杯中的涟漪,依旧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眸,盯着慕容炼,嘴角挂着一丝略显凄凉的笑意,问道,“九弟,有没有人曾告诉过你,圣上曾是我最敬重爱戴的兄长。。。”

    慕容炼一愣,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七哥跟圣上的往事,自己并不是不知道。

    想当年,七哥是这个王朝最不受宠的皇子,父皇冷落他,母后忌恨他,兄长们欺负他。。。听闻只有四皇兄真正待他亲如手足。

    “你知道吗,我的第一把宝剑就是圣上亲手送的,第一套拳法就是圣上亲手教的,第一次骑马就是圣上亲手抱我上去的。。。那时候的圣上,是我的兄长,是我的老师,甚至是我的父亲。。。而那时候,我不叫他圣上,不叫他陛下,而叫他四哥。。。”慕容颜的声音无比感伤,她伸出手掌,像似想抓住那些一闪即过的美好回忆,却有花瓣打着转飘落在掌心。

    慕容炼目不转睛地盯着慕容颜似乎天生便带着忧郁气质的侧脸,听到她又叹息般地说道,“那年,我随四哥前往漠北赴战,一路艰辛苦绝,无数次觉得自己要被敌人杀死,被风雪冻死,或被饥饿活活折磨而死。。。可每次都是四哥从绝望的黑暗中将我救回,那时候我曾想,即便往后要为这个人肝脑涂地也绝不后悔。”

    慕容颜的声音很轻,轻得就如掌心的花瓣一般没有重量,“真的,那时候的我就是那样想的,他就是自己可以信赖一生的兄长,就是自己心目中所崇拜的英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总是笑着对我说的那句,‘别怕,四哥永远都是你的后背’。。。因为这句话,哪怕面对千军万马,我也不曾畏惧,哪怕让我为他受了万箭钻心之苦,我也认了。。。”

    “七哥。。。”慕容炼突然觉得鼻头有点酸,喃喃唤了一声慕容颜。

    这或许就是帝王家的悲哀,纯粹的手足之情,总是很难长久。

    慕容颜回过头,盯着慕容炼,忽然笑了起来,“有时我听到你叫我,倒有些像当年我叫圣上。”

    她举起酒杯,又一饮而尽,眼神渐渐有些轻忽和迷醉,缓缓吐露出心声,“后来,即便知道是他娶了她。。。打心底我也从没想过要去恨过他。。。你知道吗,那段时间我恨过所有人,可偏偏恨不起他。。。我。。。我只能把她当成自己的皇嫂,我舍弃了她,舍弃了自己,却也不愿背叛他。。。那是因为,我不想失去唯一的哥哥啊。”

    “七哥,或许圣上在成为圣上的时候,便不再是你我的兄长了。”慕容炼压低了声音,眸中泛起湿润的光。

    慕容颜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她突然无力地朝慕容炼摆了摆手,“罢了,不谈这个了,你我兄弟也一别经年,今日可要不醉不归。”

    “七哥。。。”慕容炼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提醒道,“我有一位朋友曾经说过,人心万重,尤其是圣意难测,不可不防,你可务必要按计行事。。。”

    “我多希望,你的那位朋友说的是错的。”慕容颜攥紧了手中的酒杯,苦笑着打断道。

    她多希望,他的心中。。。尚存一丝手足之情。

    “七哥,圣上如今处处针对你,满朝文武谁人不知?”慕容炼红着眼眶,忿忿不平地说道,“你为我大燕立下了汗马功劳,可圣上又是如何对你的?你为他卖命打江山,可他却将你贬至荒远的边关这么久。。。他早就不是七哥你心目中的那个好兄长了。。。”

    “别说了。”慕容颜闭上了眸,不去看他,不知为何,她从慕容炼的身上似乎看到了一丝当初的自己,年轻、冲动、说什么做什么,从不去计较后果。

    良久,她满脸悲凉之色,轻叹道,“九弟,你我非要谈论这些如何提防戒备自己兄长的事情不可吗?”

    慕容炼垂下了头,在旁边静悄悄地没有应声。

    他静静地看着慕容颜沉默地喝酒,他突然有些看不懂她内心所想。在所有兄长中,这位七皇兄是经历了最多的,所以她该是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世间的苦难和割舍、背叛和沉浮。

    可不知为何,她似乎始终不愿去接受现实的变迁与污秽。

    听人说,如果喝闷酒的话,是很容易醉的。

    果然很快,慕容颜似乎便醉了,只见她抽出腰间佩剑,摇摇晃晃地走到庭院中央。

    慕容炼看到慕容颜盯着自己笑了笑,在四目相交的那一刻,他从她眼中读出了种种隐秘的心曲,难言的情愫以及深沉的愿景。

    青光起,他看到慕容颜在纷落迷乱的洁白花瓣下挥剑起舞。

    身姿绰约,翩翩自如,她寂然一笑,迷醉地吟唱道:

    一卷离骚一卷经,十年心事十年灯。

    芭蕉叶上听秋声,欲哭不成翻强笑。

    讳愁无奈学忘情,误人枉自说聪明。

    慕容颜的声音很轻,像似迷路在遥远的回忆之中,慕容炼静悄悄地看着她仿佛会发光的侧脸,却别感于心。

    刚满十八岁的他,其实并不能理解这种十年踪迹十年心的心境,他只能感觉到他的这位皇兄,一点都不快乐。

    其实本就没人能真正懂另一个人深藏在心底的那些秘密和无奈。

    而或许大部分人都是如此,多情却被无情恼,聪明反被聪明误。

    “九弟,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慕容颜丢了剑,微微叹息道。

    “七哥羡慕我什么?”慕容炼不解地问道。

    只见慕容颜扬起一丝无比落寞的笑容,便张臂倒在了地上。

    她缓缓闭上眼睛,任由漫天的落英飘在了衣襟上,眉睫上。

    “你有的,我都没有。”

    是的,她羡慕他生来便有骨肉之爱、手足之亲,羡慕他无须忍受他人的诽谤非议和恶意诬陷,羡慕他能光明正大鲜衣怒马的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扪心自问,自己其实是个自卑且软弱的人,拼命维系着一个不该属于自己的身份,爱着不该去爱的人,沉重的宿命之枷让她忍不住去羡慕这个年幼的弟弟。

    慕容炼一怔,急忙走向倒地不起的慕容颜,刚想开口再问,却见一袭紫衫款款走来。

    他微微垂首,说道,“臣弟见过皇嫂。”

    萧紫烟看了看地上一动不动的慕容颜,也有礼地欠下身子向慕容炼回礼,“见过九殿下。”

    “七哥他。。该是喝多了。。”慕容炼有些窘迫地说道。

    “我知道。”萧紫烟平静地说道,眸光却目不转睛地定在慕容颜身上。

    慕容炼见萧紫烟眸中脉脉含情,心忖,她与七哥还真是伉俪情深,想七哥离京多年,皇嫂实属不易,自己也不该继续叨扰他俩了。

    念及至此,他便拱手道,“如此,那皇嫂你好生照顾好七哥,臣弟先行告退了。”

    萧紫烟出言挽留了几句,可慕容炼已执意要走,她便亲自送他出了襄王府,并嘱咐下人将酩酊大醉的慕容颜扶进寝殿。

    可当她折返回庭院时,却见慕容颜还闭目躺在地上,两侧的婢女全都跪在一旁,不敢作声。

    为首的那名侍女看到萧紫烟走来,急忙上前低声说道,“娘娘恕罪,奴婢已劝过了,可王爷他不肯起身。。。”

    “都退下吧,就让我这样躺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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