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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
我稳稳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环视周围双眼满含期待的家臣们,铿锵有力的宣布:“我的儿子正式降生,没错,是个男孩!感谢上帝!”
科勒他们欢呼雀跃,激动异常的公牛差点原地打滚,旺财和汉斯更是闻之潸然泪下,作为最早跟随我的两位家臣,他们长久以来都对产生新的继承人寄予厚望,小主子的出生总算是圆了忠臣的梦。
我冲欢腾的人群按了按手掌示意家臣们安静,接二连三的发布命令:“莱昂纳多,马上让人给亚琛大主教和乌德勒支主教以及科隆主教三位大人报喜,恳请亚历山德罗大主教为孩子赐教名并施洗;旺财,你立即着手筹办宴会,邀请能赶来参加的所有贵族和全城居民,借着节日的机会同大家分享喜悦;剩下的人都给我滚回去好好洗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今天的宴会谁都不许迟到和出洋相,听清楚没有?”
“明白!”科勒他们齐声答应,乱哄哄的吵闹着推门而出,大厅里安静下来,只有莱昂纳多坐在椅子上还没离开,吩咐他的事情自有其他人去办,我还有些事要同经验丰富的老人家商量。
“皇帝陛下和教皇霓下那边……”我沉吟半天,还是找不准应该如何措辞,公爵拥有继承人是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对封臣宣布还好些,但对封君通报的时机和分寸就需要拿捏了。
“放心吧大人,我已经安排好了,使者已经出发。”莱昂纳多伸出小拇指掏着耳朵,胸有成足的回复,“陛下身边的人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帮咱们安排的,这个时候皇帝本人正闹心起火的后院呢。”
“那你就全权负责吧。”我满意的点点头,把棘手的任务摊派到莱昂纳多身上,老家伙见多识广,处理些人情世故要比我得体,“还有件事,我准备趁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推行新的经济政策,首当其冲的便是铸造奈梅亨自己的钱币,用它来逐步影响并主导整个市场,把经济的控制权牢牢掌握在咱们手中。”
这是莱昂纳多感兴趣的话题,老家伙黯淡的双眼顿时来了精神,兴冲冲地追问:“那您准备如何着手呢?没有皇帝陛下的敕令,咱们私造的钱币最多只能区域流通,哪怕有雄厚的财力作保,说到底它也不过是个地方性的支付货币,想要进入流通并取代通用的东罗马金币成为硬通货可能需要很长时间,短短几代人根本无法看到期望的前景,这期间还得保证奈梅亨继续金源滚滚长青不倒。”
我站起来像在产房外一样背着手踱步,诸国货币的混乱极大地阻碍了奈梅亨商业势力的发展壮大,作为硬通货的东罗马金币毕竟是舶来品数量不是很多,其他各国铸造良莠不齐的钱币又没办法统一市场,重新推行一种法兰克人自己的通用货币必须提上日程,而作为诸国中财力最强的奈梅亨,我自认有这个颠覆传统重整市场的能力。“你先下去安排人研究,按照我的估计,皇帝陛下如果坚持一意孤行的话很快就需要奈梅亨的帮忙了,到时候正是我们强行发布奈梅亨钱币的最佳时机!”
莱昂纳多眨眨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最终眯着眼睛没有出声,他也顺着我的描述猜到了所谓的最佳时机。(。。)
第二百五十七章 喜忧各半()
让人没想到的是,本来预定了给我儿子赐教名的科隆主教大人压根没抢上槽,亚琛大主教亚历山德罗大人毛遂自荐的决定做奈梅亨公爵儿子的教父,并且派了米凯兰杰洛神父全权代表自己为新生儿施洗,谁都知道他代表的是梵蒂冈彼得宫的教皇霓下,于是便没人继续纠缠这个先来后到的问题,反正都是教廷自己的事,哪个主教大人施洗都行。 西尔维斯特二世教皇霓下是个聪明人,不吝于利用任何机会向奈梅亨传递友好的信号,这位一心效法自己伟大前辈西尔维斯特一世的法兰西籍教皇上台后没能找到大展拳脚的机会,帝国皇帝倒是不怎么关注意大利的琐务,他自己本人的还有摊后宫烂事棘手;可是奈梅亨公爵又只手遮天的在教廷头顶悬了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作为盟友的诺曼底人在南意大利如鱼得水的搅和翻腾,先是摧枯拉朽的肃清了靴尖上的萨拉森城堡,接着半推半就的孤立了东罗马人在意大利仅剩的几座城市,迫使他们不得不让出内陆,憋屈的困守在海边的城池里,诺曼人活跃得像一头不怕虎的初生牛犊,也是一匹拴在梵蒂冈门口的恶狗,教廷若是敢自命不凡的轻举妄动,恶犬的爪牙可不是为了漂亮而摆设的。
我早就应该猜到亚历山德罗大主教起的名字毫无创意,代他传话的米凯兰杰洛神父原原本本的复述了大主教的祝福,并声称同圣徒一天出生是上帝慷慨的赐予。所以孩子的教名理所应当的成了“马丁”,而作为父亲的我为儿子取名“史塔克”,这是德语里强壮的意思。代表着希望孩子没病没灾的茁壮成长,再加上母亲瑟琳娜出身的弗兰德伯爵家族的姓氏莫里尼,孩子的全名终于变成又臭又长的——马丁。史塔克。莫里尼。霍夫曼,如果在他日后的成长经历中拥有辉煌的战绩或者成功的建树,还会在名字中间加上乱七八糟的地名或者封号,彻底成为读起来抓狂写起来费劲的“千脚蜈蚣”。
听到消息的贵族们陆陆续续的亲自或者派出使者赶来祝贺,不过一毛不拔的我怎么感觉拖家带口来蹭饭的嫌疑比较大。他们送的那些破烂山珍还不够付饭费的,奈梅亨纯粹赔本赚面子,但热热闹闹的欢庆气氛确实比较讨喜。能在斋月前又找个暴饮暴食的机会谁不开心?更何况这是个全城大联欢,不仅酒馆和妓院高朋满座,就连大街小巷也挤着喜上眉梢的百姓,他们都领到了公爵城堡发放的啤酒和面包。还有按人头供应的肥羊。当街便架起篝火围坐烧烤,兴高采烈的起舞歌唱;那些鬼使神差来到奈梅亨的吟游诗人和瞎子歌手必定在感谢上帝的眷佑,本来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四处游荡,却没想到天上掉了馅饼,正赶上奈梅亨公爵喜得贵子的好事,富裕的商人和居民慷慨抛撒钱币请他们高歌一曲赞颂伟大的上帝和英明的公爵大人,甚至不惜竞相抬价期望能先演唱自己点的曲目,半天赚得钱比以前半年都多。踩到这种狗屎运恐怕他们做梦都能乐醒(隐隐哪里不对)!
为了表示对公爵大人喜得贵子的祝贺,奈梅亨商会决定限量低价甩卖新到的货物。大到金银宝器小到针头线脑一应俱全,其实这是我出的主意,打着甩卖的旗号借机清理库存,那帮外面来的贵族有闲钱又吝啬,这等千载难逢的便宜哪能不占?商会那边搞节庆营销,以科勒公牛(临近主母的预产期他们早早的都跑了回来,所以能在孩子出生的第一时间堵在产房门口等好消息,否则你以为大老远的都有瞬移能力吗?)为代表的体育界也不好落下,橄榄球随着换防士兵的回归而在奈梅亨日益普及,高标准的球场也如火如荼的建设起来,这项对抗性极强的运动一经展示立刻获得无数拥趸,无论各行各业男女老幼都如痴如醉的沉迷其中,只能说中世纪的娱乐活动实在太匮乏。在科勒的倡议下,各个球队决定举办联合杯橄榄球赛,通过抽签分组的形式捉对厮杀两天,最终决出冠亚军,为庆祝小世子的诞生而锦上添花。
莱昂纳多代表公爵宫廷颁布了新的货币政策,正式提出从即日起奈梅亨将自行铸币并用于支付,奈梅亨公爵保证铸币的质量和价值,但为了保证商人们的利益,他们也可以选择离开奈梅亨后在商会按照流通汇率兑换成其他任何币种,我希望用这种你情我愿的方式把奈梅亨货币推入流通,而不是贵族们常见的强拉硬卖,既伤害了商人们的积极性又折损自己的面子,实在得不偿失。
今天的宴会是我穿越到中世纪后第一次喝醉,说真的,就他们落后的酿酒技术产出来的各种酒水度数很低,再加上我个人的克制,自然不可能醉倒,但喜得贵子的喜悦让人不能自已,地窖里的珍贵葡萄酒不要钱似的往肚子里灌,推杯换盏之间一来二去的还有不醉的道理?我眼神迷离望着觥筹交错的宴会现场,大家不分彼此的唱歌跳舞,宾主尽欢的气氛被推向最高点,是呀,人生中乐事不多,还有什么能比后继有人更值得高兴呢?我高举酒杯提议:“在这欢乐的日子里,让我们共同赞美全知全能的上帝吧!”说罢仰脖一饮而尽,底下响起此起彼伏的碰杯和欢呼。
宴会进行了整整三天,人们要么不断的大吃大喝唱唱跳跳,要么坐在观众席欣赏激烈的橄榄球比赛,贵族们彼此拉关系套交情,年轻男女则忙着放纵激情,总之把小马丁的生日变成了全民欢度的节日,据商会事后的统计整个奈梅亨的酒水一度售罄,面包和各种肉类也差点断了供应。市场的营业税收入超过以往六成,展示出生活越来越好的居民们强大的内需购买力。可是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从第四天开始远道而来的贵族便络绎返程。封臣们带着胖了不少的家人回到自己的城堡,农民们也要抓紧时间给禽畜续上最后一层肥膘,储藏越冬的草料,等待圣诞节前的集中屠宰,狂欢的气氛逐渐归于平淡,按部就班的琐事终究是生活的主题。
圣诞节前最后的日子里,事不惊人死不休的亨利陛下秉承他一贯的风格。终于着手整理他的后宫,多少双眼睛齐刷刷的汇聚到皇帝设在德累斯顿的行宫,我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隔岸观火——因为这也是自己等待已久的良机。之前做的所有准备都是为了这天的到来。
还记得奥托陛下的好朋友圣阿达尔贝特吗?这位在波兰殉道的皇帝之友尸骨未寒就遇上两国之间的战争,双方断断续续的交涉许久都没有达成协议,波兰那边要的太多,帝国这边不想付出。一直折腾到新皇即位。等待不及的米耶什科大公联合马扎尔人进攻波希米亚,意图胁迫亨利陛下承认奥托皇帝曾经许诺的空头支票,可没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奈梅亨连续两次击败兵力占优的波兰军队,逼着米耶什科大公重新坐回谈判桌后,恭顺的向帝国表示臣服。终于,家务烂事和国内乱局缠身的亨利皇帝决定一劳永逸的解决内部问题,先拉过两个靠得住的后援来给自己撑腰。但应该如何修复两国间互不信任的糟糕关系?联姻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而为联姻试探口风的破冰之路。通过搁置已久的圣阿达尔贝特遗骨这个十字路口转向,均能让双方接受。
于是皇帝被众多达官显贵的簇拥着启程前往帝国边境的迈森,波兰的米耶什科大公率领众人早在那里迎候多时,举行过隆重的欢迎仪式后,皇帝在大公的陪同下一路奔赴埋有圣阿达尔贝特遗骨的波兹南(原来被供奉在格涅兹诺,可惜那地方被我一把火烧个溜干净,只得迁往现在的首都),随行的还有阿达尔贝特的哥哥,即将就任波兰大主教区职位的高登蒂乌,自打兄弟殉道后他的仕途平步青云,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修士逐步登上主教的宝座,这回还受到教皇霓下和皇帝的钦点担任单独的波兰教区大主教,平凡的人生可谓惊喜连连、好运不断。
在到达位于波兹南的圣徒墓地后,亨利皇帝首先作为朝圣者走近修葺一新的雕像墓碑前默默祷告并瞻仰了圣人遗物,随后才开始办理政治事务。帝国和波兰缔结对等的同盟条约,皇帝陛下还亲手赐予了米耶什科大公一柄圣矛的复制品以示友好,数次在公开讲话里将大公称之为“兄弟和皇帝的辅佐者”、“帝国人民的朋友”,波兰则要履行相应的同盟义务,约束边境的斯拉夫部落停止骚扰,放弃对波希米亚的领土要求,在必要时承担对等的军事援助(明眼人都知道这个“必要时”指的是什么),而为了换取以上诸多保证,帝国需要付出的是一位皇后和一顶王冠——这是奥托陛下在世时曾经私底下向米耶什科大公沟通过的承诺,也是梵蒂冈拉拢支持者的必然要求,更是奈梅亨公爵有意无意提起过的“礼物”,如此三管齐下,老大公终于能如愿以偿的将王冠戴在头上,光明正大的步入文明国家的行列,成为获得基督世界承认的“兄弟”,完成几代人百年的夙愿;而那一个皇后,则是漂亮的缀角花边和锁住同盟的双保险,需要牺牲掉两个女人的幸福,一位是和亨利皇帝执手相携十几年的却没能诞下继承人的库尼贡德皇后,一位是大公的掌上明珠,被我送入虎口的菲古拉公主,在冷酷的政治面前,从来就谈不上父女亲情,更何况夫妻情分!
想到她们二人未来的命运,我不禁心虚的低下头,这件事多少自己有份,尚未石化的良心还有点过不去,但亨利皇帝的此次出访也在传递一个强硬而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