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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说中世纪生活实在是落后,一双破鞋子连个鞋带都没有,就用一根绳绕着小腿绑着,走走道就会松掉,系的我不厌其烦。我蹲下身子,记不清今天第多少次的重新绑鞋带,脚边的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你说的受诅咒的石头,就是这种石头吗?”我把那块石头捡起来,拿到旺财面前问道。
旺财像被电击了一样嗖的一下跳开了,那速率放在今天绝对能拿个奥运会的跳高冠军,估计这块黑石头就是他说的那种东西,因为他被吓得不轻,脸色难看的支吾着:“就……就是这个……”
你说你早拿个实物给我看不就妥了,还编个鬼故事吓我一跳,所以说做学问一定要实地考察眼见为实,道听途说只能以讹传讹。这块黑色的石头,就是每个现代人都会认识的燃料——煤。
从每个穿越众故事剧情的尿性程度来分析,或多或少的都会有点狗屎运,而且山洞奇遇是万古不变的经典桥段,那里面不是某位武林高手的修炼房就是出世老僧圆寂地,不是神兽妖宠的托儿所就是上古神兵的储藏室,总之本着人不走空的精神,大家都能捞一笔,然后就**丝变大侠,从此策马奔腾打遍天下无敌手。
汉斯和旺财看到拿着块破石头奸笑得梨花带雨的我,以为被诅咒的石头施了法术,迈开步子就要逃走,但是被我及时的发现并制止了,我换上了一副苦大仇深你们都该我一百块钱的表情,一字一顿地说:“作为上帝的战士和负责任的领主,我有义务为广大劳动群众赴汤蹈火惩奸除恶,我的武器是被教皇霓下开过光……啊不,赐过福的神兵,我决定进去铲除黑巫师的怨灵,保一方平安,还世间一片碧海蓝天!”
汉斯和旺财两个人面面相觑,他们的文化水平显然没有明白我话语中大义凛然的内涵,溜须拍马跟风讨好的能力明显不如我国的拍手代表们,这么精彩的卖力演出,此处应有掌声啊亲!
作为一名学生时代常年混迹于年组成绩后一百名的打狼同学,我还是很轻松的参透了所谓黑巫师诅咒的秘密,用一句穿越小说里的时髦话来说就是——多了一千年的文化积累,**裸的开挂作弊,所以说落后就要挨打,科教才能兴国啊!
如果没猜错的话,山洞里有一处煤矿矿脉,由于古时候人们对于未知的恐惧和编故事的特殊技能,再加上数百年的口口传讹,本来就怪异的黑色石头被当作黑巫师的怨灵;而那些倒霉的探险者们,举着火把进煤矿,瓦斯爆炸不炸死他们才怪,所谓的巨龙的嘶吼大地的震颤,就是爆炸的冲击波造成的,没准还伴有小规模地震,真是无知害死人啊……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待我进去拯救世界!”本来我还想来一句“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得到受众的反馈很是平平,没办法,最多混个大学毕业的我在这里竟然体会到了曲高和寡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怪不得穿越是一项全民的新兴事业,疯狂的找自尊啊有木有?
我艰难的把自己伟岸的身躯塞进了那个小小的黑洞里——思想不自觉的开始猥琐,里面一片漆黑,嗅一嗅还有点苹果的清香,我努力的睁开眼睛适应这里的黑暗,终于找回了以前半夜摸过父母的卧室去冰箱偷蛋糕吃的夜视能力,眼前的景致豁然开朗。
我只不过想罗列个成语以显示我的饱读诗书,其实能见度还是很低,我只能摸索着往里面走。死人骨头什么的估计早就被炸成粉末了,那些古代勇士的洋落就算还遗留在角落,其使用价值也就是直接送博物馆抢救的命,不值一提了,所以我进来的目的就是——对啊,我进来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命题困扰了我,黑灯瞎火的也不能确认这里面就是个煤矿,此行的意义除了耍帅应该就是耍帅了,问题在于——我跟俩个大老爷们耍的哪门子帅呢?万一这里面栖息着什么致命的毒虫猛兽的,这条小命可就死翘翘了,后果很严重啊。
想通了这一点,我手脚并用的往外爬,那速度比二人三足快多了。就在眼看着要爬到洞口的时候,我的手摸到了一块不同寻常的石头,并且从此开启了我华丽丽的中世纪生活,让我明白,冥冥之中,真的自有天意啊……
爬出了洞口,我迫不及待的端详这块奇怪的石头,显然这不是一块煤,似乎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可是那上面写着一个字——注意,不是我说错了,那上面不是一个单词或者是一个字母,就是一个字,一个汉字——嗨!
这下子轮到我害怕了,从这玩意的古旧程度来看,写这个东西的哥们显然已经挂了很多年了,他留给这个世界的就是这么搞笑的一个字——嗨!要知道如果上面写着“办证”“天灭xx”之类的东西,我二话不说撒丫子就跑,宁可抱着死一万次没准也能穿越回去一次的决然精神去试试,可是这哥们是个心理学高手,留下了这么个吊人胃口的一个字——嗨!
事情闹大了,我混乱的思维爆炸了,无数个念头就着冲击波的余韵在脑袋里回荡——这哥们不会也是个穿越众吧?他是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他都做过什么,他留下这个遗物的目的是什么,重要的是,他现在回去了吗?
我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冰窖,浑身上下冷得发抖,本来好好的穿越故事怎么就开始玄幻惊悚了呢?现在应该怎么办成为了眼前最主要的问题,也许,弄明白这块石头的秘密就能打开回家的归途。
所以,从这时我才真正下定决心要开始中世纪的生活,为了自己也为了解开心里的那个迷。
第八章 我喜欢这混乱的认知()
把奇遇石(这名字恰如其分)小心翼翼的装进怀里,我潇洒的对着两个跟班命令道:“开路,咱们回城堡。”
旺财还是很担心我到底除没除掉黑巫师的怨灵,因为以他的认知,我的举动一直很反常,十有**被魔鬼附了身。老爷子证明自己想法的实际行动就是——拿着一个木制十字架慢慢的接近我,神神叨叨的左右比划半天,只见我一如既往的满脸贱笑,于是放心的来到我身边说道:“老爷,您已经除掉山洞里面的魔鬼了吗?”
“呃……很成功,在上帝的正确领导和亲切关怀下,在战无不胜的上帝荣光的温暖照耀之下,我终于除掉了为祸多年的魔鬼,完成了上帝和人民交给我的光荣使命,在这里我骄傲的宣布:那个山洞已经不受诅咒了!等有时间咱们再组织人把它开发出来,那里面被诅咒的黑石都已经变成了上帝赐福的火石,赞美上帝!”反正吹牛也不用上税,这帮乡民的智商普遍停留在幼儿园水平,毕业后干过一阵子保险的我分分钟就编了个故事,抓住机会进一步夯实了我在领民们心中的高大形象。
汉斯这小子终于有点开窍了,适时的举起双臂欢呼,那副虔诚崇拜的模样表演的惟妙惟肖,臭脚捧得那叫一个舒服。就这样,在一个马屁精和一个老家伙的蹩脚赞美中(因为词汇量实在是贫乏,除了伟大就是英明,怎么听怎么感觉自己是主席台上捧着报告都念不顺溜的领导),我飘飘然的回到了城堡(捧臭脚是自大的育婴温床啊……)。
这二十名膀大腰圆的壮汉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在我出去视察的大半天的时间里,他们本着人歇我躺,人不干我聊天的精神,成功的完成了城堡正面护城河主体工程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我微笑着扫过一张张朴实憨厚的面孔,那一个个谄媚的笑在我看来都是对我冤大头形象的无尽嘲讽:“我很欣慰,今天的晚饭全都不要吃了!给我把城堡正面的壕沟全挖出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花儿它为什么这样红!
我爱死了这个时代,中世纪领主最大的好处就是,你指着鼻子跳脚骂爹对方也不会觉得你是侵犯了他的人权,更没有蹲在角落里的拍客把视频上传让网民人肉你,不错不错,在我的时代夹起尾巴当了这么多年的孙子,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了,眼前的众人都变成了一张张熟悉又恍惚的脸孔——高中班主任、大学挂我的老师、校花的富二代男朋友以及公司的灭绝师太。
“等等,我有新的计划。”我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蹲在那里勾画着脑海中出现的新想法(这要感谢以前看过的日本动画片,鬼子的创意还是不错的)。
“你们都站到城堡底下去,给我使出吃奶的劲往前跳,谁跳的最远以后就是工头了,每顿饭多赏块黑面包!”《甄?执?方逃?颐牵?蛞话糇又?笠驳酶?话烟鹪妫?魍?6┎攀怯?酥?腊 ?p》 在黑面包的诱惑之下,众人纷纷在城堡下站成一排,就连汉斯这个熊孩子都上去凑热闹,一个个撅腚哈腰往前窜,很是有几个飞得不平衡落点掌握不好摔了个狗啃泥。
公牛在这个比赛中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他比大多数人蹦的都要远,我赞许的拍拍他的肩膀,指着他落点前面半步的地方(谁知道那帮森林罗宾汉们是不是一个个飞檐走壁莫奇怪去去就来,我得准备万全)说道:“在这里插个树枝,就给我挖这么宽的壕沟,深度以公牛的身高为标准,他要是能爬出来统统给我重新返工!另外壕沟里留下脚掌宽的土棱,要是身手最敏捷的人都能在上面来去如飞,都给我滚回家玩蛋去吧!”
可怜的打工者们扛着各自的工具老老实实的干活,作为老板的我舒舒服服的坐在他们身后品尝着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加了一点蜂蜜的燕麦粥,这年头,连地主都吃不饱饭啊……
人家都说饭前饭后一小时人的工作效率最低了,因为主要的供血都奔着肠胃去了,脑袋瓜没东西润滑。不过我向来不认可这个理论,酒足饭饱之后幸福的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感受刚刚可口的食物被各种酸啊水的溶解稀释,最后变成便便(有点重口味了),脑力劳动一下子就变得高尚了不少,工作效率出奇的高。
此刻我就斜靠着城堡的寨门,发动所有脑细胞思考着问题。那个被我放掉报信的哥们走到哪了?是不是已经和大部队会合了?怎么看那帮人下手利索的都不像官僚机构那么臃肿,万一快速反应晚上就来找我怎么办?万一那个哥们半道上被野兽吃掉或者其他强盗黑吃黑了,损失一副价值连城的锁子甲不说,他们那个鹰眼男老大再把这笔账记在我的头上,就算我是个穿越众也得被他咔嚓了啊!如果鹰眼男是个油盐不进的死脑筋怎么办?礼物收了梁子照结,那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左想右想都是个死,世道险恶人心不古啊,你说说那个留下“嗨”字的老兄,留点什么不好,人家穿越奇遇不是捡个巴雷特就是弄个改挂电脑,留个有困难找民警也比这么无厘头的一个字强啊。
不行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谓人挪活树挪死,万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了,趁着天色渐晚收拾铺盖跑路吧,好歹我也是个帝国认证的骑士,这年头四处缺打手,到哪不能混口饭吃。
说干就干,我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扒拉扒拉角落里的那点东西,捡贵的拢了拢,穿上了自己的锁子甲和伯爵的册封文书,拎着长剑故作镇静的走出来,还不忘回头冲着要跟过来的汉斯装个犊子:“我再去洞穴看看,还有点妖气未尽,你监督他们干活,月亮升起来的时候就安排吃饭,干不完的明天接着干,我可是个很民主的老板呦。”说完,我就在众人钦佩的目光中渐行渐远,留下一个伟岸的背影给芸芸众生。
出了城堡的视线范围之内,我撒鸭子顺着大路狂尥,如果当年运动会的时候能有这么好的状态,没准博尔特还在牙买加舞扎板球呢。太阳最后留恋的回光返照了一下,整个森林都被染成了一片醉人的红色,静悄悄的像是童话的梦境,美得不可方物。
当然,我此行的目的并不是煽情而是逃命,偶尔的矫情只不过是为了凸显出以下经历的突然性和面对危险时我坚韧不屈的气概——至少这次我没有被吓得腿软尿裤子,很好的维护了一名在册骑士的尊严。
距今为止,在我中世纪生命中所有的惊喜总是伴随的一只破空而来的羽箭,甚至我已经习惯于欣赏它们撕裂空气的矫健身姿——当然,我依旧开了挂,像第一次一样华丽丽的转身,轻松躲开(事后我才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是冲着杀死我来的,只不过遵循着两军对峙射住阵脚的古老传统)。
“来者何人!”又是这句老套的台词,不过语气中带着我掩盖不住的怂和脚软。
四周静悄悄的,太阳终于完全的落山了,夜晚还有些料峭的春寒,我的锁子甲诡异的泛着金属的冷冽光芒,不远处一只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