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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不知能否付了饭钱先?”
“嗯?”泥土兄眉头一皱,不怒而威,可看到小二不停偷瞄陈一凡,怒气稍微散去一些,拿出银子给小二,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饭菜很快上来了,大鱼大肉,陈一凡当然不客气了,大口大口哽咽,狼吞虎咽,形象是什么,这一刻,陈一凡完全抛弃。
“陈兄,陈兄,慢点吃,不够再点。”
泥土兄第一次看到陈一凡吃饭,说实话,被吓到了,久久不能下筷子。
低头看桌子上的饭菜,全部被肆虐一遍,他下不去筷子,喝下一口酒水,泥土兄不再吃饭,看着陈一凡吃。
陈一凡可不管谁看自己,有得吃就是大爷,管你三七二十一。
“咦,这个鸡腿不错。”
“这是猪蹄吗?好难吃,算了,不吃了。”
“哎呦,鸭肉,好久没吃过,一般般嘛。”
“这个也不怎么好吃。”
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吐槽,泥土兄脸色都黑下来,他可没有陈一凡这般脸皮,刀枪不入。
“咳咳。”
忍不住咳嗽一声,提醒这位兄台不要再说话了,真的很招惹人不喜,他都想要揍他。
陈一凡抬起头,满口油水,丝毫没有擦拭的打算,眨动大眼睛,嘟囔道:“泥兄,你……你……怎么不吃菜呢,是不合胃口吗?”
泥土兄摇摇头,你都吃成这样子,让我怎么下筷子。
看着狼藉的桌面,全部是他口水的菜,无从下手。
“不是,陈兄你吃,你吃,我饱了。”
是啊,看着就饱了,怎么还能吃得下。
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何进来之时,那些人都那种反应了,换做是他自己,都忍不住要扇他两个耳光。
“这样啊,那我也不吃了。”陈一凡十分有义气放下了筷子,咽下最后一口肉,拿起衣袖擦拭一下,眉飞眼笑道:“让泥兄见笑了,抱歉,抱歉。”
吃饱喝足,精神爽。
陈一凡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太舒服了,好久都没有吃得这么爽。
反观泥土兄,内心一片焦黑,这饭菜,吃得太没意思了。
应该说是一口都没有吃。
“陈兄,不知道你对于本朝的形势如何看?”
陈一凡看了他一眼,这个小子想不到还挺贼的,知道询问问题,还如此“不着痕迹”。
“能怎么看,还不是那样,泥兄何必再问呢,我等只是小良民,不关心远的,只关心自己身边,像我们灵州城内,别看表面上十分繁华,实际上,私下很够不为人知的勾当,**掳掠,无恶不作,习惯了就好了。”
“哦,还有这回事?”泥土兄拱手道:“还请陈兄细细道来。”
“有些事情大家都明白着呢,只是不敢说而已,泥兄,我可要提醒你,今日之话入你耳,我耳,不入第三耳。”
话外之意就是出事了我可不负责。
泥土兄很仗义点头道:“那是肯定的,陈兄但说无妨。”
“灵州城呢,表面上最大的官员是知府大人,掌控灵州城一切调度,其中包括官兵,衙门调度,以及灵州城大大小小的事情,实际上不是如此,最大管事的人是在那边。”
往外看,是城门外面,隐喻之意十分明显。
泥土兄脸色出现了一点异常,干笑一声,掩饰过去。
“如果是外来人,不知道其中情况,往往会吃瘪,灵州城内很多人,也都大概知道,详细的情况,就不得而知。”
“能知道得很清楚的,我想除了在下,便是知府大人了,兄弟如果是经商,最好打通那边关系,一切自然顺利,不过我看兄台身份非富即贵,肯定不屑于做商人,如果兄台是上面的人,可就要小心了,那边可不简单。”
“之前下来的人,都莫名其妙死在了灵州城内,说不定下一个就是兄台你。”
神秘的微笑,让泥土兄心头剧震,凝视着眼前的这名看着粗鄙,实际上心细的人,自己不曾说出身份,他猜出了大概,这样的洞察力,让他动容。
而他最后那句话,显然是有所指,泥土兄还想要继续问,陈一凡离开了,不给他机会。
离开了青山客栈之后,陈一凡审视周围,眉头皱起来,回了一个神秘的笑容:“希望你能活下来。”
而后离开这里,在他离开之后不久,泥土兄从青山客栈中出来,刚刚踏上街道,刺杀迎面而来,三两杀手迅速出击。
泥土兄差点被刺杀掉,幸亏身边出现了多名护卫,保护住他,而那些杀手,非常不幸,被捕捉到了。
其中几个,咬舌自杀,十分悲壮。
剩余两个,也都纷纷咬毒自杀,剩下几具尸体,无从考证。
“公子,全部死了,无一幸免。”
泥土兄阴沉着脸,想他堂堂的……,竟然在灵州城中心遇上刺杀,胆大包天,胆大包天。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让他愤怒的是,灵州衙门久久不曾前来,等到所有事情结束之后,才缓慢出现,给了两句话,匆匆离去。
“可恶!”
死无对证,这一点让泥土兄最为愤怒,面对一堆尸体,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查起。
脑袋一记灵光,想起了刚才某个人的话语,泥土兄顿时大喊:“那个人找到了没?”
“会公子,跟丢了。”
“跟丢了,你们是废物吗?那么多人跟一个人,竟然还跟丢了。”
护卫们纷纷低头,以他们的实力,竟然跟丢了一个灵州城小小刽子手,说出去都丢人,面对公子的怒骂,他们不敢反驳,也无从反驳。
“废物,废物。”
发泄一通之后,泥土兄冷静下来,回头对护卫冷道:“吾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都给吾找到那些杀手的背后之人,吾倒要看看是不是他们动的手。”
“是,公子。”
泥土兄眼睛朝着人群中看去,冷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走。”
“是,公子。”
一场腥风血雨刮起,而一切的平静,都缓慢发生,逐渐进入了高潮。
这一切的一切,都和一个人无关。
第十七章知府之慌()
“大人,那边遇刺了,我们该如何是好?”师爷一如既往道。
知府蒋知祥则是揉揉眉头,舒缓心情,问道:“出事没有?”
“那倒没有,听说杀手都死了,那边没有什么情况。”
“那就不关我们的事情,我们只需要负责好灵州的安全,至于是谁派人刺杀,谁遇刺了,我们当做看不到,听不到,得过且过。”
知府缓缓喝下一口茶水,眉飞眼笑说着,丝毫不为此担心,他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什么都不管,上面的大人博弈,我们这些小人物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不管谁死,谁活,对他们都没有好处坏处。
隔岸观火,才是他们应该有的态度。
“大人英明。”师爷猛拍马屁,阿谀奉承道。
“师爷,这一点你可要好好学学啦,遇事不能冲动,冷静,要冷静。”
“大人所言甚是,属下以后会注意的。”师爷衷心接受。
“没事的话,下去吧。”师爷正要下去,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奸笑道:“大人,那元月楼那边?”
“去,这个肯定要去。”
相对一笑,男人的猥琐,淫荡尽显无疑。
元月楼,是灵州第一青楼。
………………
回到家中的陈一凡,迎面碰上了自己的兄长,还有嫂子,两人神色匆匆,鬼鬼祟祟,似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正好碰上的回来的陈一凡,陈一平二人有些慌张了,神色急促。
“一凡,你怎么回来那么早,衙门没事吗?”
嫂子附和道:“是啊,一凡,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家了,平日你不是黄昏才到家的吗?”
以往的陈一凡,不到黄昏回不到家,他们两个估计好陈一凡回家的时间,早早前来,没想到正面碰上,心中暗道一声倒霉。
转身匆匆要离去,生怕被瞧出端倪来。
陈一凡疑惑看着这两人,来到了却不进门看一下,不像是他们的风格。
想了一下,没想到理由的陈一凡,转身进屋,刚刚放下斩头刀,母亲进来,微笑道:“一凡,回来了。”
“嗯,娘。”
“今日怎么这么早回家?衙门不用忙吗?”母亲慈祥问。
“没什么事情,就想着早点回家,父亲他还好吧?”陈一凡还不忘问候父亲。
“还是老样子,老咳嗽,你也不用想太多了,顺其自然吧。”母亲哀伤劝慰。
眉宇间散不开的愁绪,看之觉得心痛,陈一凡知道不能继续说这个话题,赶紧岔开话题:“娘,我刚刚在门口碰到了兄长和嫂子,他们来找你有什么事情吗?不会是又要银子吧?”
陈母眉头一挑,摆摆手道:“不是,他们那需要我那点银子,就是……就是……。”
欲言又止,瞄了陈一凡一眼,又不好开口。
“娘,你有什么直接说,别遮遮掩掩的。”陈一凡生气道:“是不是他们欺负你,孩儿这就为你讨公道去。”
就要起身,拿刀,被母亲压下来,连忙道:“一凡,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哪敢欺负娘亲,是你的事情,他们来主要是……。”
陈母把两人来的目的说了一遍,没有丝毫隐瞒,最后好不忘替他们两个说好话:“一凡,你兄长都是为了你好,你就不要怪他们啊。”
陈一凡无奈一笑,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自己这个母亲,就是太善良了,兄长说什么,她都信了,可是她又很聪明,该说的事情,她会说,不该说的,只字不提。
“娘,以后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他们两个要是再来找你,你让他们直接找我说。”
母亲连忙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
不厌其烦的母亲,赶紧离开,不想再被儿子逼问,两边都为难,只能都不见。
陈一凡摇摇头,自己那个兄长和嫂子,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赚钱,都赚到他的婚事上面来了。
果然是亲兄弟呐,前世的要债者。
除了叹息几声,他还能做什么。
午后在家中坐了一会儿,没什么事情可做,陈一凡拿起斩头刀,开始了锻炼,每天一锻炼,这已经成为陈一凡必不可少的任务。
这个时代,太动乱了,不得不锻炼一门好功夫防身。
斩头刀挥洒得虎虎生风,半个时辰之后,陈一凡觉得累了,便坐下来休憩,大口大口喘息,汗水不要钱滴落,喝上一口冷水,沁透心脾。
入夜,夜色朦胧。
总有那么一丝悲凉挂在心头,挥洒不去。
月亮的影子悬浮在水面上,如弯刀,没了那股味道,却还是这轮月亮。
不由得吟起李太白的一首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月是故乡月,人已非往昔。
淡淡的愁绪冒上心头,此情此景,差了一壶酒,一碟小菜,两三好友一起叙旧。
不然,就得独自一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
“不好了,不好了,出人命了。”
“出人命啦,快跑啊。”
“闹出人命了,闹出人命啦。”
“死人啦,快走啊,喂,那谁,不要挡着我。”
“快跑啊,快跑啊。”
一声声呐喊声自混乱之中爆发,之后延绵不绝,喧闹声,呐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混乱的场面,进来的官兵,团团包围住元月楼周遭,不放任何一人出去,也不让外面的人进来。
捕快带着官兵进来,迎面走来老鸨,老鸨悲伤抹泪,手帕不断挥洒,洒落一堆胭脂水粉,浓郁难闻,捕快推开老鸨,威严问道:“死者在哪里?”
老鸨哭泣声还没有停止,指着二楼一处房间,悲伤道:“我可怜的女儿啊,你咋死的这么惨,是谁这么残忍,要杀害你。”
“我的女儿啊。”
连续几声哀嚎,捕快黑着脸,推开这名老鸨,带着官兵去二楼凶案现场,一进门,凶案现场映入眼中,捕快眉头如流水一般褶皱,久久不见松开。
房间内,死者躺在床上,衣衫褴褛,裸露出来的白色肌肤,胸口两三点红色,翻着白眼,死相有些恐怖。
地面上放着一堆蜡烛,皮鞭等等,都是一些提高情趣的物品。
后面的老鸨走进来,指着床上被束缚住的另外一个人,怨恨道:“大人,凶手就是他,是他杀死了我的女儿。”
“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你怎么死得那么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