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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千古名君,定会青史留名,臣妾不敢要求陛下什么,只求能与姐姐葬在一起。”皇后将手稍稍抬高,慕容将军即刻抓住她的手,慕容皇后,好像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出来,声音比之前高了些许,“大哥,清月求你,带琅儿出去,求爹爹在军中保护他,拥护他,让他顺利继位。”
“好,你说什么,大哥都答应你,你好好歇息,再撑一会儿,我慕容家的儿女绝不能软弱。”慕容将军强忍着泪,咬着牙回答道。
“琅儿,保护好自己,我儿一定能。。。。。。”慕容皇后终究还是没能完成嘱托。
“母后。”云琅咬着牙,闭上双眼,放佛全身都没有了力气,声音也虚弱无比。
“小妹,你让大哥如何给父亲交代啊,你好狠的心。”慕容将军流泪喊道,之后便是嚎啕大哭。
慕容大将军,名慕容镇疆,燕国公慕容青山嫡长子,是大夏朝公认的第一将军,慕容皇后常与云琅讲述他的故事。他十五岁入燕国公所领辖的北军中成为一名战士,不靠父荫,全凭自己的武功谋略和拼命,四年时间官至校尉,领辖两千人,曾以两千精骑拖住三万突厥骑兵三个时辰,两千精骑战至三百余人,个个带伤,无一人放弃各自兄弟,他全身上下刀伤十余处,三处深可及骨,战后昏迷数日,险些丧命。此后,老夫人再不愿让他入战场,这时周围兄弟才知道他是小国公,对他更加佩服。后来独领半数北军,随父镇守雁门,虽有小败,却从未妨碍过他在北军中的威望。可以说,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接管二十万北军雄兵,这可是整个大夏最精锐的军队。
皇帝只是紧紧的搂住慕容皇后的身躯,默默流泪,不发一言。
三个男人,就这样在诺大的大殿之上默默无言
不多时,小太监领着拎着药箱的太医闯了进来,看着流泪的二人,赶忙冲上前去,皇帝抬头,看着太医,红着眼睛轻声道:“滚出去,朕要陪皇后说会儿话。”
即便皇帝的声音轻不可闻,在这空荡荡的大殿上,还是传出老远,慌忙进来的小太监和迟迟赶来的太医,都非常清楚的听到了森冷的寒意,比三九寒冬还要森寒的帝皇怒意。太医连忙跪下轻声应诺,后退走出,至于小太监则吓得腿肉,无力行走,只得跪在地上慢慢退出去。
“我慕容家到底欠了你云家多少?大妹离世还不够,现在连小妹也离开了,债还完了吗?要不要把我的这颗脑袋也交下来?”慕容镇疆愤怒的冲着皇帝咆哮,堂堂的第一武将,现如今却像一个孩童般无助。
“你是想要朕的脑袋吗?那就拿去吧!这颗脑袋朕要来无用,你若想要,就拿去吧。”皇帝轻声说道,平静无比,没有任何的威胁意味。
“哈哈哈哈,你想死,不成,你还不能死,我小妹的灵魄尚未走远,我不能,也不敢让小妹失望,小妹说你要成为千古明君,那你就一定要成为千古明君,小妹是我慕容家的儿女,说话从来作数,我不能让小妹食言,一次也不能,你云笙若敢辜负小妹,让小妹食言,我就敢带领二十万北军,踏上京都。”慕容大逆不道的咆哮声在大殿中回荡,久久不散,殿外的大臣只是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现如今的两人,一人龙,一人虎,还没有他们说话的份。
“皇儿,今日起,你便随你舅父去吧,去你外公军中学习杀贼之技,待你归来,便接掌皇位,父皇累了,为你接管皇位做准备,待你归来之时,一定会见到不一样的大夏,这也是你母后的愿望,也是父皇的愿望。”皇帝静静的看着云琅说道,最后将眼睛移至慕容皇后的脸庞处,静静的看着,不言不语。
“孩儿要为母后报仇。”云琅静静的看着慕容皇后的脸庞轻声说道。
“好,不过朕不会插手,所有的事情全由你来做。”皇帝看着云琅稚嫩的面庞说道。
“孩儿可以做到,为母亲报仇,是孩儿的事。”云琅认真地看着皇帝,平静说道。
“好,随你舅父去吧,一日都不要在皇宫多待。”皇帝轻声说道。
“孩儿想为母后守灵。”云琅拿袖袍抹了把脸。
“离开吧,你母后不会想让你呆在这里的。”皇帝平静的看着慕容皇后说道。
云琅紧咬着嘴唇,久久不语,良久才答上一句:“是。”云朗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心中默默想到:即让来到这里,这里就是我的世界,父皇、母后就是我的亲人,我便是大夏储君,大夏皇太子云琅,既然结管了你的身体,那么就把你的责任也一起交给我吧,我会为你扛起来的。
“孩儿拜别父皇,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父皇要保重龙体,切不可让宵小之徒在有机可乘。”云琅跪地,想夏皇行三拜九叩之礼。“母后,孩儿走了,待孩儿回来之时,便为母后讨回公道,孩儿离家,定不会让母后担心,自会保护自己,在外公身边替母后尽孝。”云琅再次朝慕容皇后行礼。
“云笙,记住你的承诺。”慕容镇疆咬着牙狠狠的讲道,随后就带着云琅离开了大殿,头也不回。
“皇后,你听到了吗,皇儿要为你报仇,他一定可以做到。”大殿之上只剩下皇帝孤独的低语声。
第七章 云琅离宫()
慕容镇疆牵着云琅的小手离开承天殿,殿外大臣看着暴怒的慕容大将军一个个垂下了脑袋,不用说也知道皇后薨天了。5年前慕容大小姐诞下当今太子,难产离世,燕国公离开帝都,立誓永驻并州,镇守雁门,不在回京,若非慕容皇后宽了老国公的心,突厥,及北方蛮族现在怕是早已攻入京都洛阳,如今慕容皇后薨天,也不知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云琅随舅舅来到东宫,准备收拾东西,随舅舅离开,他只准备带上母亲为他抄的帛书还有母亲送的小剑,至于太子印信什么的以后再说吧,躲出宫是为了隐藏身份,带上那些东西,弊大于利,不带也罢。
“大少爷。”这时一声啜泣声传入云琅耳中,转头一看才发现是母后身边的一个侍女,母后总是让云琅叫她紫鹃姑姑,他是母后从小到大的玩伴,母后入宫时她也跟着入宫了。
“紫鹃,带他去装扮一下,我们回家。”慕容镇疆看到紫鹃后心里好像平复不少,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对紫鹃像妹妹一样。
“大少爷,二小姐。。。。。。”紫鹃姑姑继续问道。
“快去给他装扮一下,我们马上出宫,回家。”舅舅依旧不想回答,将我推向紫鹃姑姑就转身出去了。
紫鹃姑姑将我搂在怀里,眼泪流个不停。
过一会,紫鹃姑姑带我到卧榻,让我在这稍稍等待,自己便离开了,不一会儿拿了一套小宫女的服饰回来,我皱着眉头看着紫鹃姑姑,“小太子,委屈一会儿,出了宫就给你换下来。”紫鹃姑姑的声音还有些呜咽,我无奈的点了点脑袋。不一会儿,一个新鲜小宫女就出炉了,“我穿上女装还是挺漂亮的嘛,要不要试一下男扮女装,对伪装自己也是有好处的嘛。”我在心里默默想到,“还是不要了,被人发现还做不做人了。”
紫鹃姑姑拉着我的手,来到宫门处,拿出母后的令牌,宫门卫士应该也认得紫鹃姑姑,也没多做询问,便让我和紫娟姑姑离开了。第一次离开皇城,我却没有欣赏这世界上最大城市的心情,只是默默的跟着紫鹃姑姑。
走了大约一百余米紫鹃姑姑便停了下来,云琅抬头就看到了规模庞大的燕国公府,想来这就是外公的府邸了。
燕国公府里皇城不过百余米,可谓是圣宠眷顾,府邸极大,仅仅是大门就有十余丈宽,门口有两头青玉石雕成的石狮子,栩栩如生,门前有两排卫士,就算是比上皇宫内卫怕是也不逞多让。在大门上挂着一张匾额,其上书写着“燕国公府”四个大字,据说是开国皇帝为体现首代燕国公的卓越功勋亲手所书。
因为外公,舅舅一家都在封地并州居住,所以燕国公府平时都大门紧闭,近些日子舅舅归朝参加太子册封大典才显得有些人气。
“燕国公府,闲杂人等不得逗留,速速离去。”紫鹃姑姑刚想上前,就被门前卫士统领呵斥。可能是紫娟姑姑离家时间太长了,门前卫士并不认识她了吧。
“紫鹃姑娘,你怎么回来了。”一位年纪稍长的老人家看到紫鹃连忙询问,有冲着卫士呵斥道:“自家人,不得无礼。”
“连伯,我来找大少爷,大少爷让我前来寻他。”紫鹃看到老人家连忙发声道。
“大少爷,在收拾东西,准备返回并州了,整在里间呢。快进来吧。”连伯看着我,欲言又止,不曾询问,连忙将紫娟姑姑让进府里。
“谢谢连伯。”紫鹃姑姑拉着我的手连忙走进府里。
“大少爷,紫鹃来了。”连伯领我们到府邸之中东拐西绕的,不一会便见到了正在大堂坐下的舅舅。
“连伯,你先下去吧,我和紫鹃有些话要说。”舅舅看了看连伯发声道。
“好的,大少爷。”连伯连忙转身退了出去,顺手将门带上。
“大少爷。”紫鹃姑姑见到舅舅又一次跪了下来,啜泣起来,泪流不止。
“紫鹃,起来吧,今晚收拾一下,明日我们就返程返回并州。”舅舅看着啜泣的紫鹃,也不忍责备,平复下心情说道。
“是,少爷。”紫鹃姑姑起身回答,泪流个不停。
“琅儿,自今日起,你就不在是皇太子云琅了,而是我慕容家的后世子孙,为自己起个名字吧。”舅舅低头看着我严肃地说到。
“舅舅,琅儿不知道该起什么样的名字。”古人忌讳颇多,我又知晓不多,不敢保证自己起的名字不犯忌讳,只能如此说道。古人避讳一般有四类。
一是帝王,对当代帝王及本朝历代皇帝之名进行避讳,属于当时的“国讳”或“公讳”。如在刘秀时期,秀才被改成茂才;乾隆曾下诏门联中不许有五福临门四字,为的是避讳顺治帝福临之名。有时甚至还要避讳皇后之名,如吕后名雉,臣子们遇到雉要改称野鸡。
二是讳长官,即下属要讳长官本人及其父祖的名讳。甚至一些骄横的官员严令手下及百姓要避其名讳。陆游编著的《老学庵笔记》记有一故事:一个叫田登的州官不准下属及州中百姓叫他的名字,也不准写他的名字,到了正月十五照例要放灯三天。写布告的小吏不敢写灯字,改为“本州依例放火三日”。由此便有了“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笑话。
三是避圣贤,主要指避至圣先师孔子和亚圣孟子的名讳,有的朝代也避中华民族的始祖黄帝之名,有的还避周公之名,甚至有避老子之名的。比如孔夫子,名“孔丘”,北宋朝廷下命令,凡是读书读到“丘”字的时候,都应读成“某”字,同时还得用红笔在“丘”字上圈一个圈。清朝尤甚:凡是天下姓“丘”的,从此以后,都要加个耳字旁,改姓“邱”字,并且不许发音为“邱”,要读成“七”字。于是,天下姓“丘”的,从此改姓“邱”了。到了今天,有姓“丘”的,又有姓“邱”的,原因就是有的改了,有的又改回原来的“丘”字了。
四是避长辈,即避父母和祖父母之名,是全家的“家讳”或“私讳”。与别人交往时应避对方的长辈之讳,否则极为失礼。唐代诗人李贺之父名晋,“晋”与“进”同音,故李贺一生不能举进士。《红楼梦》中林黛玉之母叫贾敏,故林黛玉凡是遇到敏字都读成米或密。司马迁的父亲叫“司马谈”,所以《史记》里,把跟他父亲名字相同的人,一律改了名。例如“张孟谈”,改为“张孟同”;“赵谈”,改为“赵同”。?后来《后汉书》的作者范晔也是如此,因为范晔的父亲叫“范泰”,所以在《后汉书》里,叫“郭泰”的,竟人不知鬼不觉地变为“郭太”了;叫“郑泰”的,也变为“郑太”了。
又如唐朝的诗人杜甫,父亲的名字叫“杜闲”,为了避“闲”字的讳,杜甫写了一辈子的诗,却没在诗中用过“闲”字。杜甫母名海棠,《杜集》中无海棠诗,不名母名也。
又如苏轼祖父名“序”,即讳“序”字,所以苏洵不写“序”字。碰到写“序”的地方,改成“引”字;苏轼也跟着不用“序”字,他以“叙”字来代替。
“那你便好好想想吧,在回到并州之前,告诉我,也好堵住那些多事之人的嘴。我有些乏了,你去休息吧。”舅舅可不知晓云琅在想些什么,以为孩子年龄小还不会取名,就让云琅好好思量思量,打算回到家后,让父亲为小外甥取名,唉,还不知母亲要如何伤心呢?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