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一刻。一枝利箭如同流星一般****而来,自上中下三个方向直奔那名骑将。
喀!
那名骑将急忙舞起兵器,击飞两枝来箭,却来不及躲闪头顶上那枝利箭。头盔被射落在地,惊得那将翻身摔落马下。
城楼之上,立即响起一阵哄笑声,众太平军的紧张情绪立即消失得干干净净。
张郃收起大弓,面沉如水,冷声喝道:“我乃宁乡侯麾下校尉河北张隽乂是也。尔等叛逆之贼,竟敢僭越礼制,祸乱纲常,识相的给老子退下!”
公孙度一听,不禁气不打一处来,脸色剧变,指着张郃怒声喝道:“区区一个校尉,岂敢在本侯面前逞威!”
“放箭!”
张郃根本就懒得和他废话,一声喝令,城楼上立即激射出一片弩箭,劈头盖脑的扑向公孙度等人。。??‘
“退!”
公孙度眼见这神色高冷的小将根本就懒得和他纠缠,出手就是打,心头虽然气怒攻心,却不得不急声喝退,舞起长刀与众将一边格挡来箭,一边调转马头,迅疾而退。
然而,那强劲的大黄弩射出的利箭极其霸道,公孙度根本没想到关楼上竟然会有大黄弩这种变态的武器,蠢不拉稀的率众奔到了离城下一百五十步的范围内,在那射程可达三百步的大黄弩的****之下,身后的羽林卫一排接一排的倒下,一直恶退到近四百步之外才停了下来,上千名羽林卫竟然被射倒了两三百人。
回过头来时,公孙度的神色已变得凛然起来,想不到对手的弩箭竟然威力如斯,怪不得公孙白能够横扫乌桓和鲜卑人。
幸亏关上的守军并不多,须用奇计破此关,否则一旦等到公孙白的大队援兵到达,恐怕只能无功而返。
这一刻,他对公孙白总算有了深刻的认识,光是山道之中筑关这一招,便可令其立于不败之地,进可攻,败可守。他自担任辽东太守以来,几乎未尝一败,凶悍如高句丽王伯固,以及夫余王和三韩,这些凶悍的异族无不在他面前俯投降,就连远在海外的倭国女王,也要老老实实进贡。可是此刻,他却对一个尚未谋面的乳臭未干的小子,产生了敬畏感。
只是大军已如箭在弦,不得不,这一战,他必须胜!
*********************
夜色朦胧,张郃带着十余锐士正在关左高峰上查看辽东军虚实。
闾关建在两座壁立千仞的高峰之间,站在壁立千仞的孤峰绝顶上,望着闾关外绵绵无际的辽东军营帐,张郃的神情显得前所未有的凝重。毫无疑问,虽然辽东军白天被大黄弩压制住,但是公孙度显然不会就此罢休。可以预见,接下来辽东军的攻势将会变得十分的猛烈。
关上不过三千太平军,而关下足足有四万人,尤其是公孙度善于用兵,连高句丽和夫余人举全族之力都不是他的对手,这闾关真能守住吗?
张郃眉头紧蹙,下意识的抄起了一截山藤。
山藤约有手臂粗细,张郃轻轻一扯却是纹丝不动,使劲扯,还是纹丝不动。
张郃不禁有些纳罕,再低头看时,只见绝璧上全都爬满了这样的老藤,望着满崖郁郁葱葱的老山藤。
张郃忽然间心头一动“公孙度大军宿营于山道,若是半夜偷袭辎重营,纵火烧之,或许可火烧连营十数里……”
此举其实甚为冒险,很容易中敌军的埋伏,张郃细细思索了一阵之后,眼中露出火热的光芒:“只派三百精兵,不管成与不成,不会对守关产生太多影响,何乐不为?”
/》 迟疑再三,张郃依旧抑制不住奇袭的诱惑,毕竟他仍然还很年轻,才27岁,多年以后身经百战,成为智勇双全的名将的时候,回想起这一战,却是心有余悸,深深的感到当时是何其冒失。只是,名将都是经过挫折成长起来的,张郃也是。
由于错过了对鲜卑之战,张郃的心态难免急躁起来,对脑海中那个能够一计退万军的妙计充满了期待,他很想通过一场大胜来证明自己,方不负宁乡侯的厚望。
*******************
夜深人静。
三百多名太平军老兵被张郃召集起来。
张郃身披重甲,腰挎横刀,迎着两百多双冷漠的眼神,嘶声大吼道:“告诉我,你们想当懦夫,还是想当英雄?”
众将士齐声喊道:“当然想当英雄。”
张郃点了点头道,又对着一名百人将问道:“如果只能当一夜英雄呢?”
那百人将激声道,“是人就终归是要死的,便是只当一刻英雄也值了!为了将军,为了宁乡侯,虽死何憾?白马义从和墨云骑随着宁乡侯大破鲜卑军,而我等却静候在辽西,眼睁睁的看着同僚立下不世之功,如今机会已来,岂可放过?”
“好。”张郃点点头,又问其他人道,“你们呢?!”
“为了将军,为了宁乡侯,虽死何憾?!”
三百多老兵顿时间便纷纷叫嚣起来,一个个脸上全都流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豪情。要知道他们当年都是和白马义从同一批人马从公孙瓒部下分离出来,跟随公孙白来右北平郡闯荡的,然而那些昔日的战友却在去年的对鲜卑之战大放异彩,令他们心中十分的不服气。
“好,很好!”张郃铿然拔出横刀,狞声大喝道,“既然一个个都想当英雄,那就别守在闾关上等死了,这就跟本将军去烧了辽东军的辎重营!”
话音方落,三百多老兵顿时面面相觑,一个个全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辽东军四万,凭着区区三百人去偷袭大营?
“怎么,害怕了?”张郃冷冷地道,“不敢去了?不想当英雄了?!”
那名百人将挠挠头,疑惑的问道:“将军,咱们就这三百多人,只怕连关外辽东军的第一道营盘都踹不破,又怎么可能烧毁躲在最后面的辎重营?”
“谁说老子要从正面踹营?”张郃冷然反问。
“不从正面踹营?那从哪里踹营?”刚才那老兵又道,“出闾关就一条道啊,难不成咱们还能从两侧的山崖上飞过去?”
张郃不答,嘴角却绽起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遂即张郃将夜袭计划对三百多老兵细细的说了一通,三百多老兵顿时两眼放光,一个个脸上也全都流露出了兴奋之色,隐隐还有狰狞的杀机。
说了一通计划之后,张郃这才沉声喝道:“给你等半柱香的时间,准备火油!”
众将士齐声应诺,一哄而散。(。)
。。。
第一百四十章 复仇的怒火()
夜,静悄悄的。壹看?书·1?k?a?n?s?h?u·cc
寒风中的辽东营中,灯火昏暗,军士们大都已入睡。栅栏内轮值守卫的辽东军不住的跺着脚,一队队巡逻士兵在营内来回穿梭。
辎重营地的位置在山道之中一处宽广的地带,约有二三十米宽,长达数百米。整个粮仓营地却灯火通明,照得如白昼一般。
山道左边的悬崖之上,黑影瞳瞳。
张郃冷眼俯视着辎重营,从崖顶上往下看,一览无余。只见一个个尖顶圆形的木制粮仓整齐的排列着,如同塔林一般;在往后则是一排排尖顶大帐,应该装满了各种辎重;里面除了偶尔窜来的一队巡逻士兵和数十名守卫,再无其他守军。
张郃一挥手,沉声喝道:“下!”
众太平军勇士立即如猿猴一般顺着粗实的藤蔓缓缓滑下,人人背着一个装满火油的皮囊。
一排排尖利的鹿角昂然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呛啷一声,张郃率先拔刀而出,对着面前的鹿角狠狠的劈了下去。
众将士纷纷拔刀而出,很快就将面前的鹿角砍开出一条道来。
众太平军士兵一拥而上,迅冲往栅栏。
啊~
数声凄厉的惨叫穿透了夜空。
意外生了,就在众军士将要靠近栅栏的时候,突然地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大坑,冲在最前的几名士兵收不住脚,接二连三的摔入了陷阱之中,陷阱底部那尖利的矛尖透穿了他们的身体。
呜呜呜~
就在此时,营地内的第一排粮仓内窜出无数的辽东军士兵,十数只号角齐齐吹响,号声冲天而起,响彻了整个辽东营。
“快退!”张郃脸色大变。
只听喊杀声震天,辽东军在辎重大营内埋伏就有上千士兵,闻到号角声纷纷手持弩箭蜂拥而来。?一看书?·1?k?a?n?s书h?u·cc
辽东军大营里,公孙度刚刚和衣而睡。帐外猛可里传来了一阵天崩地裂般的杀伐声,公孙度顿时一惊而起,提起兵器窜出帐外,怒声和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哪来的杀伐声?”
“将军,辎重大营遇袭,凉茂将军已经带兵接应去了。”
公孙度话音方落,寝帐外便响起了羽林中郎将章碾的应答声。此人为公孙度心腹猛将,有万夫不当之勇,只是头脑稍稍简单。
“辎重大营遇袭?”公孙度皱眉道,“敌军怎么从后头冒出来的?有多少人?”
“约三五百人,从悬崖上下来的。”帐外的章碾道,“敌军带着燃火之物从悬崖顶顺着藤蔓顺崖而下。”
“藤蔓?”公孙度蓦然变色,疾步朝悬崖边奔了过去,紧紧的盯着那密密麻麻的贴在崖壁上的藤蔓,眼中露出惊喜的神色。
“哈哈!天助我也!”公孙度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一阵,他才对章碾道:“走。随本将去看看,不要让这群胆大包天的蠢货走掉一个。”
作为一个威震辽东的统帅,狭地驻军,他岂能不防火袭,对于敌军的偷袭,他一点都不在意。
轰轰轰!
众太平军纷纷将背后的皮囊中的火油对着鹿角喷洒,然后点燃起来,很快两边的鹿角迅燃起冲天大火,向两边蔓延起来,虽然不能烧到营地内的粮仓。却足以扰乱敌军。
“撤!”张郃厉声喝道。
三百多太平军勇士立即疾奔到悬崖之下,顺着藤蔓开始往上攀爬。
背后,辽东军蜂拥而来,奔涌到悬崖之上。而此时大部分太平军才爬了一半,攀岩原本就是件危险性极大的慢活,更何况是摸黑攀爬,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山崖下的辽东大将凉茂将火把高高举起,望着崖壁上密密麻麻的黑影,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沉声喝道:“放箭,不要放走一个!”
咻咻咻!
无数的利箭对着崖壁上的黑影****而出,又快又狠。
啊!
一名太平军背上中箭,随即心头感觉气闷,手上不觉一松,便如石头一般从数丈高的崖壁上掉落了下来,噗的摔得脑浆崩裂,凄厉的惨叫声在崖顶上回响不息。
扑通扑通!
崖壁上一名太平军被射中后脑,登时坠落,身在空中不觉手舞足蹈的乱抓了几下,谁知竟然抓到了另外一名太平军的胳膊,那名倒霉的太平军双手承受不住,被一把扯拉了下去,两人同时摔在地上,血流满地。
箭雨一波接一波,连绵不绝的朝崖壁上射去,崖壁上的太平军无处遮藏,无可抵挡,只有拼命的朝崖顶疾窜而去。
咻!
一枝利箭疾奔张郃的后背心,他身旁的那名太平军大惊失色,双脚一蹬,纵身而起,如同一只苍鹰一般扑向那枝利箭,牢牢将利箭抓在手中。
下一刻,他的身子便飞朝地下下坠,消失在夜幕之中。
“陈东!”张郃双目尽赤,嘶声大吼。
这名太平军正是临出前那名豪情万丈、誓当英雄的百人将。
他,做到了!
咻咻咻!
箭雨依旧连绵不息,惨叫声依旧不绝于耳。
崖壁上的太平军士兵见张郃攀住藤蔓凝身不动,不禁急声喊道:“将军,快攀上去……啊……”
话音未落,那名士兵又惨叫一声,被射落了下去。
张郃终于回过神来,不甘的出一声嚎叫声,手脚并用继续往上飞攀爬。
眼看离崖顶不过数尺距离,张郃终于松了一口气,俯往下望去,只见崖壁上只剩下稀稀落落的不到百人,不觉心头哀痛万分。
他不敢再迟疑,急忙手脚并用,往上窜了上去,然后腾身翻了上去,轻轻的落在崖顶之上,这才惊魂甫定的吁了一口气。
山崖下依旧惨叫声和坠落声不息。
张郃呆呆的朝山崖下望了一阵,随即奔向一名即将攀上崖顶的士兵,一把奋力将他拉上崖顶,接着又奔向另外一处。
终于,能活着上来的士兵都已攀上了崖顶。
张郃长长吁了一口气。他站在崖顶上,摘下头盔,任夜风吹拂着头飞舞,恭恭敬敬的朝崖下拜了三拜。
或许是一场惨败令他的头脑逐渐变得清明起来。正要率军退走时,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