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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望着公孙白那坚定的眼神,自知无法劝阻,而且敌军之中确实也没什么极其武勇的将领,只得低声说了一声珍重,便策马退下。
此时已日过中天,公孙白高高的扬起了游龙枪,寒铁所铸造的枪刃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公孙白怒吼了起来:“杀!”
杀!
身后的两千多精骑,前排重骑,后排轻骑随着公孙白呼啸而下,直奔敌军而去,随着数十辆战车腾空而起,两千多白马义从奔驰到坡下,迅排列好成锋矢之阵,朝敌军滚滚冲杀而去。
随着一**黄弩的激…射之后,两千多白马义从在公孙白的率领之下,狠狠的撞进了敌军丛中。
噗~
公孙白长枪如电,一枪挑飞了迎面而来的一名并州军伍长,接着汗血宝马起一声暴烈的长嘶,吓得前面的马匹连连避让,白马义从再一次凿穿入了敌阵。
然而,这次突袭却被刚才赵云那次要困难得多,以逸待劳的并州军迅蜂拥而来,将两千多白马义从包围了起来,比起刚才那次被弩箭冲散的阵型要难突破得多。
而最致命的是,汗血宝马虽然雄骏无匹,但那如同鹤立鸡群般的个头,使得公孙白成了众矢之的,无数的并州骑兵拼命的朝公孙白涌来,意欲将其击杀之,使得公孙白的突破变得更加艰难起来。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公孙白所率的白马义从尚困在敌阵正中,他手中的长枪挥舞得风车一般,击败了一个接一个的敌将,却无法突破那前赴后继的玩命式的攻击。 ‘
终于,仰仗汗血宝马的神威,对着那些并州健马又咬又踢又咆哮,使得公孙白的攻击力和威慑力大增,终于率着众白马义从艰难的从敌阵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奔驰而出,仰仗着马一直奔出两三百步之外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杀!杀公孙白者,重重有赏!”
在袁谭和诸将领的喝声之中,并州军疯狂了,迅的调转马头,便又朝公孙白蜂拥追去,甚至不顾冈上的白马义从。
公孙白身后的白马义从调转马头,换好马匹,一个个气喘如牛,汗如雨下,更有不少将士已然挂彩。
公孙白刚刚给那几名伤重的将士使用完命疗术,袁谭已率着数万并州骑兵恶狠狠的冲杀而来。
“杀!”
公孙白蓦地出一声大吼。催动汗血宝马,义无反顾的攻了过去。
杀!
杀!
杀!
两千多白马义从随着公孙白再次冲向敌军,在他们冲入敌军军阵之前,踩动了****。借着****制造的混乱,又一次与并州骑兵纠缠在一起。
这一次,比刚才那一次更为艰难,而公孙白更是被吕旷和几名并州悍将阻击在阵中,虽然经身旁的燕八等人全力保护。杀得敌将节节败退,却依旧行进缓慢,眼看就要陷入重围,无法脱
脱逃。
土冈上,一干白马义从将领眼见这一幕,不禁心急如焚,急声对赵云问道:“将军,主公已困在阵中,是否奔下去施救?”
赵云艰难的望着山下陷入重围的白马义从,沉声道:“一旦冲下冈去。则我军必将无法再守住此冈,我军就已经败了,先等一等吧,代侯身怀仙术,必然能突围。”
包围圈中的公孙白,已是汗水涟涟,双臂酸麻,背后的白马义从也是勉力在支撑,终于在给自己加了一次命疗术之后,硬生生的再次杀出了一条血路。
等到再次登上土冈的时候。已然是全身衣甲湿透,身后的将士又挂彩了不少人,甚至还有十数人重伤,生命垂危。
紧接着。得到休憩的赵云,又喝令一组的兵马原来的重骑和轻骑对换,再次轰然而出,杀往山下。
……
月光如水,冷冷清清的照耀在蓟城外数里外的平原上,显得格外的阴森。
土冈之下。并州骑兵已然不满三万人了,却依旧阵列严明的肃立在土冈之下。
土冈之上,公孙白虽然仍然精神抖擞、战意滔天,事实上他已经对自己使用了五次命疗术了。即便是赵云,也已经使用了两次命疗术。
从上午到半夜三更,他们已经冲袭了不下十次了,每一次都要消耗大量的体力,不但他们承受不住,似乎就连那些骏马也逐渐承受不住了。
整个土冈之上的白马义从,都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虽然攻杀了敌军过万军马,只折损了不过数十人,大部分白马义从的健康值仍然在8o以上,可是公孙白却知道,他们最多在冲袭两轮,便要筋疲力尽,无以为继了。
他的34万兵甲币,这人也用,马也用,已然消耗了31万多,余下3万多兵甲币,提升不了多少人的健康值,因为这些人马都已用过了2级以上的命疗术,再用一次就是4o…8o兵甲币,最多再对七八百人使用一次。
而两轮过后,最多再冲杀敌军两三千人,那样敌军却仍然有两万多守军,最后挺不住的必然是他们。
这一次,公孙白足足休息了一个时辰,这种高强度的消耗战,这种休息只是稍稍缓解一下疲劳,却不能补充体能,使得他的战斗力大打折扣。
杀!
他再次提枪高呼,又一次率着两千多白马义从狠狠的冲入了敌群,这一次他拼命全力杀出重重包围,当再次掉头杀入敌群之时,一道白影突然如风而来,挡在他的面前,长枪如电,向他攻袭而来。
当!
双枪相交,公孙白酸麻的双臂震得差点兵器脱手。
什么人,居然如此武勇?
仔细看去,这个阻击他的敌将不是别人,正是敌军主将袁谭!
“袁谭,统率58,武力7o,智力27,政治34,健康值91,对袁绍忠诚度89。”
武力7o的货,在武力77的他的面前,原本不过一盘小菜,此刻却被杀得难解难分起来,由于双臂的酸麻,不但力量大打折扣,就连攻击的度和准头也打了折扣。
眼看被袁谭困住,进退不得,公孙白越杀越急躁,身后的白马义从将士不断的有人受伤,急的公孙白满头大汗。
卧槽,老子出道以来,惊艳了整个北地,难道要栽在这小子手中不成?
如果再不能突围,便只能吹号让赵云下冈来救,那么就只有败逃的份,将失去幽州北、中、南部,输掉这场争夺战,退守辽西。
“叮咚,宿主武力提升到78。”脑海里传来系统的声音。
“将5点武力潜力值全部加上!”公孙白心头一亮,随即恶狠狠的在脑海里说道。
武力升到7o以后,系统奖励了5点潜力值,他一直没用,想坚持到79后再增加,此刻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叮咚,宿主增加5点武力值,武力提升到83,同时获得4点潜力值。”
这一次,这4点潜力值无论如何要等到武力达到89才能用!
公孙白只觉全身一阵暖洋洋的,手上的力量、敏捷和攻击度激增,只听他大喝一声,长枪暴起,一枪磕飞了袁谭手中的长枪,惊得袁谭急忙回马就跑。
公孙白也不追赶,急忙舞动长枪,杀出一条血路,终于率众突围而出。
……
天色已微微亮,经过一夜的冲杀之后,并州军已然只剩下两万三四千人左右,而土冈上的白马义从虽然死亡的人数不到百人,却是个个筋疲力尽,不少人身受重伤,无力再战。
冈下的敌军似乎也现了这一点,有点蠢蠢欲动,似乎想攻袭上来。
情势已然十分危急,公孙白无力的趴在汗血宝马的背上,双眼充满不甘的望着山下的并州军。
呜呜呜~
就在此时,突然一道苍凉的号角声自西北角方向而来,不但惊动了冈上的公孙白,也惊动了冈下的袁谭。
白马义从筋疲力尽,并州军何尝不是如此,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并州人也几乎到了极限。此刻若是对方来大队军马增援,恐怕另外一方就要败如山倒,溃逃而去。
晨曦之中,只见黑压压的一片马军从西北方向滚滚而来,至少有七八千骑兵,这绝对是一只能决定这场战斗的力量!
白马义从和并州军齐齐的朝西北方向望去,等待着揭晓这只能决定他们的命运的军马的归属。(。)
第206章 乌桓精骑()
眼见来军越来越近,公孙白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来了,甚至涌起了一股绝望。‘
一向施行精兵简政的公孙白,所有的兵力都派出去了,还能有什么援军?而且来的还是七八千的骑兵,十有**不是他的部曲。
冈上冈下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数万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那只军马奔来的方向,呼吸都似乎静止了。
马蹄声如雷,那只军队很快奔驰到了离并州军三四百步开外的距离,大军中的旗帜已逐渐可辨识。
嗬~
冈下的并州军突然出一阵山崩地裂般的欢呼声,那只疾驰而来的军马竟然打的是袁家的旗号!
公孙白瞬间变得脸色煞白,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面临如此的无力和绝望。
完了,完了,完了……**丝逆袭的奇迹终究是有止境的,如今之计只有一逃了之,退回辽西,再无他法。
只是如今的白马义从人马俱乏,很多人累得连刀都提不动了,那些骏马也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又如何能再战
这些与他同生共死的兄弟已经尽力了,以五千悍卒硬生生的斩杀了并州精骑一万五六千人,已算是奇迹了。
公孙白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白马义从士卒,只见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们虽然已经累得坐马都成问题了,却依旧神情坚毅的望着他,神色虔诚而敬畏。
这些部曲跟随他南征北战,破乌桓、败鲜卑、定辽东,大少战斗不计其数,却未尝一败,早已把他视为无敌战神一般的存在,即便是在这样的绝境之下,依旧是对他信心百倍。
可惜,这一次他恐怕要让他们失望了,他终究不是神仙。 ‘
“兄弟们,恐怕这次我要让你们失望了……“
公孙白仰天无奈的叹了口气。望了一眼冈下越来越近的袁军增援部队,缓缓的举起了游龙枪,正要下令撤退,突然一幕诡异的景象将他惊呆了。
咻咻咻~
就在那只增援部队靠近并州军百步内的时候。突然破空声大起,连冈上的白马义从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一大片流光突然掠起,向并州军倾泻而去。
那些原本狂喜的并州军正准备迎接这只援军,仓促之间根本就没做任何的防备。只听得惨叫声大起,并州军被射倒一大片,形势突然逆转,并州军瞬间乱成一团,惊呼声和叫骂声不觉。
尤其是中军大旗下的袁谭,脸上那惊喜至极的神色突然凝结住了,那种大局已定的狂喜的心情突然跌落入冰谷之中,五味杂陈。
就在袁谭等人尚在呆愣之中的时候,却见那只来军中的大旗突然变换成公孙军旗号,袁谭这才如梦初醒。急声喝令乱成一团的并州军整队迎战。
可惜为时已晚,这些厮杀了一天一夜的并州军已然疲累到了极限,经此突然袭击,已然慌乱不堪。
六七千公孙军精骑轰然撞入了并州军之中,大肆砍杀,这些公孙军自然都有双马镫辅助,而且个个悍勇异常,很快就突入了并州军中军,只杀得并州军毫无还手之力,四散奔逃。
“那是田太守的旗号!”身后的赵云突然激动的喊道。
公孙白抬头望去。只见中军一杆“田”字大旗在风中猎猎招展,大旗之下一名白袍白甲的青年将领指挥着部曲向并州军狂攻,不是田豫又是谁?
果然天不亡我公孙白,老天爷我感谢你八辈子祖宗!
公孙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出一声狂吼:“杀!”
身后的众白马义从虽然已经疲累至极,此刻却突然精神大振,齐齐出如雷般的响应声,随着公孙白呼啸而下,恶狠狠的扑向了山下的并州军。
连续作战了一天一夜的并州军彻底崩溃了,根本毫无战心。原本就已抵敌不住田豫的援军,再经冈上的四千多白马义从一冲,再无战心,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
只是很多人悲哀的现,就算逃跑,他们很多人也跑不了,那些普通马匹不过七尺左右高,又连续劳累了一天一夜,哪里跑得过田豫麾下的骑兵快,许多奔逃不及的直接下马弃械投降了。
并州军中军大旗之下,袁谭正在大呼小叫的呼喝着,试图挽回败局,然而大势已定,无数的溃军蜂拥而来,挤着他和身边的将领望西奔去。
这场袁绍和群僚精心布置的必胜之局,终究还是败了!
袁谭满脸痛苦之色,却无可奈何,只得随着乱军仓皇而逃,临走之前,他再次不甘的扭转头来,在乱军之中搜寻着公孙白的身影。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