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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城上城下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整个城墙,虽然北平军装备精良、悍勇无比,但是黄巾军利用巨大的守城优势,双方伤亡居然不相上下。
烈日当空,如火一般照耀在城楼上,一团团殷红的鲜血闪耀出夺目的光芒。
眼看双方都各伤亡上千人,公孙瓒的眉头深锁,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的部众都是百战精兵,岂能就此拼个干净。
当当当!
咚咚咚!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鼓乐声在城下响起,吸引了众将士的注意。
抬眼望去,众人不觉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二十几名北平军士兵缓缓的推动着一架云梯车昂然前行,在云梯车顶部,端坐着三人,正中一个百人将模样的将领,身着皮盔皮铠,披一袭红色披风,翘着二郎腿,一只脚架在活梯上,另外一条腿不住的抖动着,显得十分骚包。身旁两名军士,左边一人高高举着油纸伞挡在中间那将领的头上,替其遮挡烈日,右边一人,却摇着一把大蒲扇,似乎在替那将领扇风除热。
在那云梯车的背后,又有几十名军士推着三架庞然大物,在那三架庞然大物之上,各站着两名军士,一个敲鼓,一个打锣,显得十分喜庆。
公孙瓒呆呆的望了一会,脸色立即涨得通红,怒声喝道:“什么人敢乱我军心,来人啦,给我拿下,全部拉下去砍了!”
身旁的严纲急声道:“蓟侯,那好像是五公子……”
公孙瓒呆了一下,仔细看去,不是公孙白又是谁,只气得咬牙切齿:“这小孽畜又在闹什么,给我拉下来,不得让他蛊惑军心!”
这时身旁的刘备似乎明白过来了,急声道:“蓟侯且慢,五公子身后似乎是攻城冲车!”
只见那几台巨木制作的庞然大物坐落在四个木轮之上,正中间驾着一根长长的巨木,巨木端头包着一层厚厚的铁皮,每台攻城车至少有四五百斤,若再经数十人一起推动前撞,撞击之力何止千斤?
攻城云梯上的公孙白抖动着二郎腿,那种拉风的感觉别提多美了,他看了看身后的北平军,遗憾的微微叹了一口气:“要是有副墨镜,再叼支烟就更酷了。”
这时身旁的那名持着蒲扇的军士道:“公子,已经接近城墙百步之内了,再往前就会被贼军的弓箭射到了。”
公孙白抬起头来,看了看激战正酣的城楼,又看了一眼那高大而坚实的城门,轻喝了一声:“停!”
云梯车便嘎然而止。
下一刻,这货已高高的站起,仰天而立,身后的红色披风在风中猎猎招展,只见他唰的一声从腰中拔出破天剑,那凛冽的剑锋在烈日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小的门,给我上,拿下城门!”
嗬!
随着背后如雷的响应声,几名站在攻城车上的军士迅疾跃下,接着三架攻城车隆隆而出,直奔城门而去。
“轰!”
“轰!”
“轰!”
一声又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陡然从城门处传来,伴随着每一声撞击声,脚下的城墙都在剧烈的颤抖,黄巾军守将于丹脸色大变,转身大步走到城头正中,手扶垛堞往下望,只见一架巨大的攻城车正抵住东门,在数十名北平军的推动下,对着城门发起剧烈的撞击。
“去死!”于丹一身怒吼,转身回头四处张望,视线落在一块巨大的擂木之上之上,向前轻轻抱起,快步走到垛堞前,将巨木高高举过头顶,对着城门口的攻城车奋力一砸。
轰!
那根两三百斤的巨木滚滚而下,朝正在撞门的军士们狠狠的砸了过来。
“快闪!”身后另外一架攻城车旁的军士们大喊。
可惜为时已晚,眼看那些军士就要血肉横飞,横尸当场。
就在擂木滚下那一刻,公孙白愣住了。
救,还是不救?救则暴露自己,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又岂能不救?
终于,他一咬牙,对系统发出指令:“收集木料!”
只见那块巨木就在即将砸在军士们的头上那一刹那,突然又呼啸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巨大的弧线,正直直朝云梯车飞来。
就在众人神色变得更为惊恐的时候,那块巨木突然消失在虚空中,无影无踪,似乎不曾有过。
“木料增加3。”公孙白脑海里传来系统的声音。
嗬嗬嗬!
攻城车旁的军士们纷纷欢呼起来,继续奋力轰撞城门。
城楼上的于丹看得目瞪口呆,恍然如梦。
城楼下,公孙瓒以及身旁的刘备、单经、严纲和公孙续等人,也是满脸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五公子似乎有神灵相助啊。”刘备失声道。
公孙瓒怔怔的望着云梯车上大呼小叫的公孙白,神色极其复杂。
“神灵相助,神灵相助……怪不得……”公孙续喃喃的自语,一股无边的挫败感和恐惧韩涌上心头。
第二十六章 破城(求推荐收藏)()
攻城车继续一波接一波的在冲撞着,那高大坚实的城门逐渐不支,发出碎裂的声音,眼看就要轰塌。
于丹脸色变得惨白,嘶声吼道:“给我砸,砸死他们!”
呼呼呼!
数不清的擂木巨石倾泻而来,然而又毫无例外的飞向云梯车,再消失在虚空中,然后那些巨石却又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云梯车四周。
石料、木料、布料、皮料都属于1级材料,但是石料几乎是浪费仓库空间,所以公孙白只好悄悄的将石头放出。
这诡异的一幕,令城楼上的黄巾军将士慌乱起来了。
“敌军有神灵相助。”有人嘶声喊道。
恐慌的气氛迅速弥漫了整个城楼,黄巾军们士气跌到了极致,虽然于丹连连怒吼,又砍杀了好几人,依然阻挡不住恐慌的情绪蔓延。
公孙瓒看得真切,高声喝道:“弓弩手,全体出动,压制城门上的贼军!”
上千名弓弩手应声而出,端着强弓硬弩,如同潮水一般用到云梯车前面,纷纷张弓搭箭,朝城头放箭。
咻咻咻!
只听破空之声大起,漫天的箭雨一波接一波的朝城头激射而去,射得城楼上原本已慌乱的黄巾军四处躲闪。
“严将军,率白马义从在后面等候,一旦城破,立即杀入城门!”
“喏!”
严纲应诺而出,长刀一挥,三千白马义从便已云集在他背后,直奔城门而去。
轰!
喀拉!咣当!
终于,那坚厚的城门被北平军士们奋力一击,轰然倒塌,倒落在地面上。
“城破了!杀!”
随着数声大吼,那些北平军直接推着攻城车轰然闯进了城门,接着在他们背后,马蹄声大起,喊杀声震天,如云似雪的白马义从已然纵蹄滚滚而来,攻入城门。
“卧槽,等等我!”
公孙白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喊,急忙从云梯上爬了下来,飞身上了白马,直奔城门而去,可惜城门处早已被蜂拥而来的北平军堵得水泄不通,气得他只能干瞪眼。
“城门是本公子破的,把于丹给本公子留着,谁敢杀了于丹,本公子和他没完!”公孙白气急败坏的大声嘶吼道。
接着在他身旁的部曲们纷纷大吼:“城门是五公子破的,把于丹给五公子留着,否则杀无赦!”
刚刚纵马入城的赵云听到背后的吼声,回头咧嘴笑了笑,便纵马朝城内飞奔而去。
唰唰唰!
长枪如电,白马如龙,赵云奔杀在黄巾贼军之中,所向披靡,马前无一合之众,很快就杀入了高城北门大街正中,双眼如电一般四处搜索着。
突然见到前面有一名骑马的黄巾军头目正在亡命逃窜,大吼一声,纵马腾空而起,踏过几名黄巾军的身躯,照夜玉狮子岂是普通马匹速度可比,转眼间就已奔到了那人身前,见得不是于丹,便顺手一提,那人便腾空而起,被赵云提在手中。
“于丹在何处?”赵云厉声喝问道。
“往北门跑了。”那人战战兢兢的说道。
赵云将那人像扔石头一般扔到人群之中,纵马一路奔杀而去,直奔北门。
城门外的公孙白总算挤进了城门,纵马扬鞭,疾奔城内而去,满眼过去都是四处逃窜的黄巾军,哪里看得到于丹的影子。
“缴械者不杀,乱逃者死!”公孙白急声喊道。
“五公子有令,缴械者不杀,乱逃者死!”紧紧跟随他而来的部曲们纷纷跟着大吼。
这一招,果然起到奇效,那些原本亡命逃窜,挤成一团的黄巾军如蒙大赦,纷纷扔下手中的兵器,退让到街道两旁,举起双手。
公孙白借机纵马窜进大街之中,扬鞭指着道旁的黄巾军厉声喝问:“于丹何在?”
“逃往北门去了!”有人喊道。
公孙白脸色大变,鞭马如飞,奔往北门。
经过乱哄哄的人群,等到他赶往北门时,只见北门已经大开,门口一群披甲持枪的北平军甲士排成一道方形枪阵,将城门堵得死死的。
公孙白飞马而来,大声喝道:“可见贼首于丹?”
一名队率认得公孙白,急忙答道:“已逃出北门,赵将军已率白马义从追去了。”
公孙白心头一沉,手中长枪一舞:“给我让开!”
众军士立即让开一条道来,公孙白纵马飞奔而出。
城门外,到处是流窜逃亡的黄巾军和穷追不舍的北平军,公孙白打马狂奔,一路不断的询问着,终于远远听到了赵云的呼喝声。
公孙白精神大振,催动白马将马速提升到极致,往赵云的呼喝声传来的方向飞一般的奔了过去。
等到他奔到近前时,却被眼前诡异的一幕惊呆了。
上百名白马义从围成一个大圈,里面似乎围着什么人,而被他敬若神明的师父赵云,却在与人交战正酣。
难道这黄巾军中,还有人能与师父如此大战,公孙白惊愕的朝那人望去,不觉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只见那人身高满脸漆黑如同黑人一般,身高将近八尺五有余,骑一匹大黑马,手持一柄长达三四米的长矛,光那矛头就长达三四尺,矛刃如同弯弯曲曲如同蛇一般,这不是张三爷又是谁?
公孙白瞬间觉得自己脑子不好使了,这两个家伙不都是自己人吗?怎么会干起架来?
一黑一白两匹马在草地上来回穿梭,马嘶声声,草屑飞扬。一个怒吼如雷,一个啸声如海,只杀得难解难分。一个百鸟朝凤枪,一杆长枪上下翻飞,似百鸟出林,枪影瞳瞳,好像有无数的枪头攻来,令人眼花缭乱,不知哪个枪头是真,哪个是假;一个枪法如雷似电,大开大合中却又飘逸绝伦,像一条巨龙般灵动矫捷,凌厉无比的枪势中隐含风雷之声。
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只看得旁边围观的众将士目瞪口呆、心旷神怡。
不过公孙白倒是看出端倪来了,两人虽然交战不过十几个回合,但是对马力消耗却极大,这时宝马的威力就呈现出来了,眼见那照夜玉狮子来去自如,矫捷如龙,而那大黑马却已气喘吁吁,马背上全是汗水。
枪光矛影之中,赵云哈哈笑道:“黑脸汉,你的马不行,不要再斗下去了,这贼首于丹本将要定了。”
张飞怒声吼道:“小白脸,你别得意,于丹的人头俺老张要定了。”
我勒个去,原来是为这个打起来了。
公孙白抬头望去,果然见那密密麻麻的白马义从之中,一杆杆长枪如密林一般,闪亮的枪尖抵住一人在阵中动弹不得。
“师父,三叔,快快住手!”公孙白高声喊道。
只听希聿聿两声马嘶,正在缠斗的两人蓦地分离开来,勒马而立。
“徒儿!”
“五公子!”
两人齐声喊道。
公孙白咧嘴一笑:“两位不要争了,这贼首于丹我要定了,让给我吧!”
赵云哈哈笑道:“为师尚未给你见面礼,原本就是要拿了送给你的,不想这黑脸汉偏要插一杠子,说是要砍了于丹的人头献给他大哥。”
公孙白大喜,转过头来对着张飞嘿嘿笑道:“三叔,这贼首就让给白儿吧。”
张飞黑脸隐隐透露出红光,尴尬的笑道:“你这小白脸早说是要送给五公子的,俺老张就不打这一架了。”
赵云笑骂道:“你这黑厮一上来就要抢人,反倒怪起我了。”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英雄相惜,自是豪气干云。
赵云手中长枪一摆,喝了声:“让开!”
众白马义从立即纷纷撤开枪阵,露出里面身高体壮的贼首于丹来,只见这厮全身是血,衣衫褴褛,头上的黄巾也不知掉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