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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脸青年,正在四处来回巡察着,时而不时的对正在埋头苦干的工匠们说着什么,尤其是那些制造弩箭的工匠,成了他的重点关注地点。
“兄弟们,这是最后一批了,制完这一批,大家便可休憩几天了。”他一边指点着工匠们的工作,一边安慰道。
外面来人了,一个身材矮小精悍的汉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似乎如做贼一般,眼中闪着精光。
这名汉子叫杨云,他是太常府杨彪的心腹家将,每天都要来一趟,今天却来得有点晚。平常他会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过来,但是他昨晚在天香楼和相好的姑娘缠绵了许久,所以睡得很晚,来得自然也就晚一些。
虽然说晚一点,但是天也刚蒙蒙亮,他相信不会有人发觉。就算一般的人发觉了,也不会管闲事。
杨云见到那黑脸青年,急忙向前拜道:“马先生辛苦了。”
那黑脸青年姓马名钧,字德衡,东汉末年发明家,曾发明龙骨水车和改造织布机,历史上的马钧见到诸葛亮的连弩之后号称能将其威力增加五倍。马钧原本和父亲在许都开铁匠铺为生,不料被朝中达官贵人所看中,于是便在废园之中制作兵器已近数月时光。
马钧手执一把连弩走出门来,见到杨云的脸色就阴了下来,冷声道:“你来晚了。”
说完便按动了手中的连弩,“嗤嗤”两枝利箭****而出。
“啊!”不远处的花丛中一声惨叫。
四个跟随杨云的侍卫立刻纵身跳入花丛,拉出一人,身上被射了两个血窟窿,当场已毙命。
杨云立刻面色大变:“搜!”
前面的小花园都搜遍了,空无一人。
杨云这才松了口气:“是我太大意了,惭愧!”
马钧也松了口气:“幸好及时发现,否则就要功亏一篑了。”
花丛中却又传出怪声怪气的声音:“已经要功亏一篑了!”
四个侍卫像箭一样冲了过去,杨云也拔出钢刀随后冲去。
马钧轻喝一声:“来人!”
里面又冲出几人,人人手执连弩。
声音发出的地方空无一人。
门口不远的一株柳树下却又发出了声音:“别踩坏了花花草草,糟老头在此。”
马钧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那里原本没有柳树的。
他又惊又怒:“你到底是人还是妖!”
杨云却突然笑了:“半人半仙,千幻万变。仙翁一大早就那么好的雅兴,跑来调戏小的。”
一声桀桀怪笑,杨树突然不见了,却站着一个年迈的老叟,一身破旧的葛衣,左眼已瞎露出骨头般的眼珠,颤颤巍巍的拄着一根鹿杖,好像随时会摔倒。
左慈冷声笑道:“你倒是好记性,老头不过在太常府叨扰过几杯薄酒,你便记得老头了。只是你这么好的记性,居然会忘记太常的叮嘱,如今许都城内风声鹤唳、戒备森严,你竟敢来得这么晚。”
杨云不禁冷汗直流,急忙一揖:“多谢仙翁关照!”
左慈摇头叹道:“今早跟踪你的不止一个,小马儿虽然射杀一个,此处消息还是走漏了。如果糟老头没料错的话,夏侯恩已率虎卫军快到园子门口了。”
杨云大惊,对左慈深深一揖道:“此处倘若泄露,则大事必然成空,则小的罪孽深重、万死莫辞。还望仙翁垂怜,帮我等度过此劫!”
左慈鹿杖一摆,捋了捋胡子,没有理他,而是转身对马钧道:“请小马儿告知此处人等,立即关炉停业,不得发出任何声音,糟老头自有办法。”
三百多虎卫军跟着夏侯恩后面浩浩荡荡的向废园杀来。沉重的脚步声、呵斥声将沿路的人家纷纷吵醒。
胆小的紧紧抱着家人蜷缩在炕上不敢出声。胆大一点的偷偷打开窗户往外看。
夏侯恩骑马在前不停的对着后面呵斥,催促他们加速行军。
这几天来,曹操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许都会有大事发生,对他们不利的大事。但是具体是什么大事,他却说不出来。
所以他在许都城设置了层层警戒和监控,荀彧、荀攸这两人是重点监视对象,与历史上不同的是,在进入许都不久之后,由于公孙白的异军突起,使得荀氏兄弟一开始就不看好曹操,生性多疑的曹操自然也将两人予以闲置,不予重用,并未像历史上那般重用了很长时间,直到曹操欲称魏公时,荀氏因阻拦曹操称国公才失宠。
曹真、夏侯尚、夏侯恩、夏侯杰等四人,都是曹操出为爪牙入为心腹之将,自然更加不敢掉以轻心,对城内臣民的举动的监视更为卖力。
所以夏侯恩一接到安排在城内的密探的急报之后,当即便率着虎卫军匆匆赶来,不过由于来得匆忙,而且情报不敢确定,所以暂时未禀报给曹操。
从接到消息到率兵到废园,前后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他绝对相信这个天大的秘密不可能会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被转移。
密探骑马在前带路,他打马紧随其后,后面的虎卫军浩浩荡荡的跟着他们疾奔那座烧坏的寝居。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个瞎眼老头。
瞎眼老头佝偻着腰拄着一根鹿杖在前面缓缓而行,好死不死的偏偏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夏侯恩大怒,挥起马鞭就朝瞎眼老头左慈打去。那鞭身啪的一声眼看就要挨到左慈了,左慈却像被鞭风带了起来,向前飘了一尺,堪堪躲过。
夏侯恩气极,纵马连续几鞭又急又快的打了过去,左慈故技重施,向前连续飘了几下。
已经看到那座烧坏的寝居了,随行的密探呀的惊叫了一声。
对面只看到一块光秃秃的空地和几道推倒的青石墙,满地散落着石块。
夏侯恩勃然大怒,对着他怒吼:“为何如此?你敢欺骗本将?”
那密探急忙下马磕头哭道:“属下明明看到此处有烧黑尚能居住的房屋,还有喧哗声,里面至少有四五十人,绝对不会错的。”
夏侯恩吼道:“半炷香的时间就连人带房屋和器具插翅飞了?”
密探自然不能解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声道:“一定是适才那老头搞的鬼!”
夏侯恩这才转过身来找左慈,却发现左慈早不知去向。
夏侯恩又惊又怒,高声吼道:“去四处搜索,看有没有地道入口。”
话音未落,却发现左慈又出现在面前,指着那密探怪笑道:“你这蠢货莫非适才看到的是那边的房屋?”
说完顺手往左边一指,左边立刻出现一座烧黑的房屋,里面竟然也隐隐传来铁器撞击和刨木的声音,声音此起彼伏,听起来至少有四五十人在干活。
密探惊喜的喊道:“对!对!就是此地!”
边喊边往那房屋冲去,夏侯恩马鞭一挥,虎卫军随后快速冲了过去。
“哗!”的一声落水的声音,那个密探掉落在荷花池里。几个虎卫军收势不及也掉了下去。
那边原本就是荷花池,刚才显露出的那座烧黑的寝居荡然无存。
夏侯恩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反应过来,怒声吼道:“给我抓住那瞎老头!”
左慈连连怪笑,身子向园外飘去,如同纸人被风带起了一般,几乎是脚不沾地。
夏侯恩怒鞭打马带着众虎卫军呼啦啦的拼命追了过去,却始终追不上。等追到园门口,左慈早已不见踪影。
众人正愣神时,远处一骑飞来:“传鲁公钧旨,有请夏侯将军到府内议事。”
废园中,马钧望着夏侯恩等人远处的背影,好奇的问杨云:“为何我等明明就在他们面前,他们却看不到,偏偏往水池里钻?”
杨云惊魂甫定,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道:“仙翁的幻术已经出神入化,岂是他等凡眼肉胎所能看出。”
马钧点了点头,正色道:“还须速速禀报太常,夏侯恩易蒙混,曹操却非易与之辈,我等亦须立即清理此地,尽量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第431章 里应外合()
♂,
许都,城南,某府密室。
正中的供案之上摆着鸡、鸭、鱼等几样供品,中间竖立着一块灵牌。
灵牌上书着一行金色的字:“大汉孝懿皇帝之灵位”。
一个身材挺拔的黑衣人背对着密室的门口,捧着三柱香恭恭敬敬的朝灵牌拜了三拜。
“启禀主人,杨太常到。”密室的入口传来侍卫的传报声。
紧接着,密室门口便传来脚步声,一人轻轻推门而入。黑衣人没有回头,而是将三柱香小心翼翼的插入香炉之中,直到插正之后,这才缓缓的转过身来。
大汉光禄大夫,荀彧!
来者则是大汉九卿之首的太常杨彪。
“杨公!”荀彧拱手施礼,神色淡然。
虽然杨彪位列九卿之首,弘农杨氏也是“四世三公、门多故吏”的世家,但是荀氏的名声在当时并不弱杨氏多少,而最为重要的是荀彧和荀攸在劝说曹操迎奉天子之后,又处处表露对天子的忠心,便逐渐成了大汉旧臣中的领袖。
“文若,大事不妙……”杨彪脸色显得十分焦急。
当下便杨彪便将废园之中的事情细细叙说了一遍,荀彧的脸色立即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夏侯恩此人,虽然为曹操之心腹,但是才智平平,既然见得仙翁幻术,事后又未找到蛛丝马迹,应该暂时不会禀报曹操,否则此刻城内已然大乱。只是,此事终究会很快传到曹贼之耳中……”荀彧苦涩的说道。
杨彪大惊,急问道:“如此奈何?”
荀彧神情猛然一肃,眼中露出决然的神色,拔剑而出:“今晚三更动手!”
杨彪惊道:“今夜?”
荀彧激声道:“事不宜迟,只要稍稍传点风声入得曹贼之耳,以曹贼之多疑,必然将许都城翻过来,我等就算不死,也绝无机会再出手,惟愿曹贼在明日之前暂时不会得到风声……事已至此,唯有拼死一战,以尽臣节!”
杨彪双拳紧握,沉声道:“好,那就今夜动手,成与不成,全在今夜一战,这种苟且偷生的日子,老夫过够了。”
荀彧道:“请杨公联络其他几人,今夜子时,在废园集结,共袭西门,我当派心腹死士,传信给魏公!”
两人相视一眼,猛然一击掌,杨彪便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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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更时分,夜色沉沉。
北门,公孙白大帐。
一个身材矮小精悍,獐头鼠目的黑衣汉子,躬身立在公孙白的案前。
摆在公孙白面前的是一封火漆密信,和一根玉带。
玉带被吴明用刀剖开,露出一张已然泛黄的纸张,上面的血字已然变成黑褐色。
刘协的衣带诏!
公孙白望着那几行血字,心头一阵莫名的伤感,缓缓的抬起头来,往向那名黑衣汉子,双目如炬。
“程维,统率30,武力72,智力54,政治12,健康值89,对荀彧忠诚度98。”
“查询对曹操的忠诚度。”
“查得程维对曹操的忠诚度为0。”
公孙白点了点头,心中再无疑虑,神情凝重的名叫对程维的汉子道:“请回去禀报荀公,我将全力配合荀公之行动,祝诸位马到成功!”
“谢魏公!”
等到那人的背影消失在大帐门口之后,公孙白神色一肃,沉声对吴明喝道:“速传诸将,到中军大帐集结听令!”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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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废园。
月寒如水,冷冷清清的照在园内满地的残叶上,显得格外估计荒凉和萧索。这座园子已经荒弃了许久,而且闹过鬼,即便是白天也显得格外阴森恐怖,更不用说是这样的深夜了,根本无人造访,哪怕是流离失所的人也不愿进来避寒。
夜风瑟瑟,残叶被卷得满院飘舞,可是此时若有人在场一定会吓得魂飞魄散,因为被卷起来的不只是地面的残叶,连一小块地面似乎也被阴冷的寒风卷了起来。
砰!
一块又大又薄的石板被掀翻在一旁,地面上露出一个水缸大小的洞口。
一只带着铁盔的脑袋从洞口探了出来,警惕的四处张望了一眼,随即一跃而上,正是太常府家将杨云。
杨云扫视了一下四周,哈哈笑道:“若无此密道,如何蛮得过贼军耳目。”
一名年老的家奴窜了出来,对着杨云笑道:“数年前,荀公便是得知此府内有地道数条,直达城内各处,才决意买下此园,又为掩人耳目,一把火给烧了,又担心有流浪之人到此晃荡,还曾派人在园内假扮鬼怪,今日终于派用上场。”
杨云赞赏的朝他点了点头,转头对陆陆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