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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枪戟相交,隆隆的巨响震得四周的将士耳膜隐隐刺痛,那枪上传来的巨力更是撞得曹彰心头的气血激荡翻滚起来。
那杆四五十斤的钢枪的枪刃,卡在游龙戟的小枝和主刃之间,被公孙白格住,动弹不得。
嗷
曹彰不顾心头气血翻腾,奋起神力向下压去,企图将枪头向前推进,刺入公孙白的胸膛,然而卡住钢枪的战戟却纹丝不动,如同被焊住了一般。纵然他能力格虎豹,那贯注于枪身的神力却如同泥牛入海,无声无息。
起
公孙白大喝一声,战戟往上一卷,曹彰正在换力之际,只觉虎口猛然一震,那杆四五十斤的钢枪便被卷飞了出去,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身子已然被公孙白顺手一戟拍得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滚落尘埃。
翻身落马的曹彰,虽然脏腑已然被拍伤,却愈发凶性大发,一个打滚从地上掠起,从地上抓起一把战刀,然后腾身而起,一跃丈余,如同一只大鸟一般,连人带刀朝公孙白扑了过来。
两道寒光自公孙白身旁掠出,袭向曹彰的两肋,曹彰拼死欲斩公孙白,两侧空门大开,身在空中又无从闪避,只听噗噗两声,两道寒光凛冽的枪刃刺入了他的两肋,透入脾脏,将他的身子硬生生的拦截住,架在了空中。
噗
曹彰口中鲜血狂喷,喷得汗血宝马身上的鬃毛愈发鲜红了,两肋的鲜血如同泉水一般汩汩而出,顺着他的双脚往下滴落。
曹彰鼓起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举起战刀,想要做最后一次尝试,将战刀掷向公孙白,却最终无力的垂落了下来,战刀当的一声跌落在地。
曹彰满嘴的鲜血,双眼中的凶狠却丝毫不见,恶狠狠的盯着公孙白,低声吼着什么,却已然语不成声。
刹那间,公孙白只觉得曹彰如同脑残电视剧中的脑残**男配角一般,因报仇心切,自不量力的去刺杀反派大,最终被反派大残酷斩杀,而自己就是那个反派大。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便能达到如此武力,再过几年或许武力不会低于颜良,的确算是可造之才,只是可惜他却是他必杀之人。
曹彰不但是曹操的儿子,而且还是弑君的直接罪魁祸首,非死不可!
他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那副稚嫩的面容,望着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心头一狠,战戟猛然掠起,只听咔嚓一声,曹彰的头颅便猛然飞了起来,跌落于尘埃之中。
公孙白缓缓的收起了战戟,沉声道:“将逆贼曹彰之头,悬竿示众三天,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曹彰战死,头颅悬挂于关前,示众三日,对于关楼上的夏侯惇无疑是个重大的打击,而对于曹军将士来说,士气也严重受挫。
但是这依旧改变不了潼关天险无法被攻破的事实。所有攻城破关的手段在潼关之前都失去了效果。关墙在山腰,须爬坡而上,井阑根本没办法立起来,就算立起来也勉强与关楼齐平关墙也是斜坡设计,云梯没办法架到垛堞之上,更何况关前的空地面积极其有限,也放不下几架云梯和井阑,就连想架上十几台投石机轰炸一番都不行。
潼关两旁,都是山石耸立,关内更是壁立千仞,如同斧削,正面无法突破,而想要从两侧偷袭也是根本不可能了。
雄关如铁,不愧为第一关之称,相比起来,虎牢关和函谷关倒还弱了几分。
一连将近一个月过去,公孙军虽然声势浩大,来势汹汹,却无法逾越雄关一步,甚至连一次像样的攻击都没办法组织起来。
天气愈来愈冷,公孙白的眉头也越蹙越紧。
十五万大军,声势浩荡而来,耗费钱粮无数,若是无功而返,恐怕对将士们的士气是一个极大的打击。而且眼看距离长安不过数百里之遥,却被一道雄关所挡,他又岂能甘心?
只是十五万大军,人吃马嚼的,耗费的粮草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已经进入初冬,风雪将起,严寒和风雪都将对士兵们的身体是一种摧残,最关键的是找不到破关之策的话,完全就是一种无意义的干耗,劳民伤财。
潼关之下,公孙白率着十余名心腹将领和亲兵侍卫,正沿着潼关旁的山脚一路策马而行,议论着这场战事。
此刻的公孙白,突然觉得进攻长安,竟然颇有点像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求进不能,欲退又丢面子。
身后的郭嘉,将脖子缩在衣领里,一路絮絮叨叨,不停的抱怨天气太冷。
赵云终于被他哼哼唧唧的搞毛了,忍不住鄙视道:“再冷,还能有当年追袭匈奴人那个冬日冷?奉孝若是实
在怕冷,不如先回帐内歇着。”
郭嘉那副不争气的模样使得公孙白身旁的众将无不鄙视之,但是他居九卿之首,除了赵云和公孙白,还真没人能治得了他。
“唔”郭嘉突然如同醍醐灌顶似的,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头来朝赵云问道:“子龙适才说什么?”
赵云瞟了他一眼,冷声道:“我说奉孝不如回帐歇着,省得出来受此风霜之苦。”
“不是这句,前一句!”
“再冷,还有当年在漠南草原追袭匈奴人时冷?”
郭嘉差点从马背上蹦了起来,哈哈笑道:“对了,就是这一句!破关之策有了!”
话音未落,公孙白和所有的将领齐齐勒马而立,将视线集中在郭嘉身上,齐声问道:“太常有何妙计,速速道来!”
郭嘉嘿嘿一笑道:“主公可记得当年,是如何破得五原城的?何不再来一次自天而降?”
公孙白神色一动,疑惑的问道:“你是说”
话未说完,他脑海里已然明白了郭嘉的策略,不觉将视线朝山上望去。
只见潼关两旁,群山莽莽,连绵起伏,却都是极其险峻的石山,极难攀登,很多地方都是猿猴愁渡的极险之处,要想爬上山顶,和攀岩的难度差不多,要想爬上去谈何容易?他又没攀岩的设备,而且这些将士虽然大都是百战精兵,但是会攀岩者却寥寥无几,潼关之内好歹也有几千人,若是只派小队人马进入关内,无异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夏侯惇和郝昭两人可都不是吃素的。
公孙白脸上的喜色一闪而逝,无奈的说道:“如此险峻的山岩,如何爬的上去?关内贼军近万人,若去的人少了,恐怕也难以夺关。”
话音未落,一人瓮声瓮气的说道:“末将与老裴曾久居山林,翻身越岭如履平地,此山虽然极其险峻,但是若精选悍卒两千人,末将愿将其训练七日,则可攀上此山,登临绝顶。”
公孙白回头望去,见得是周仓在说话,不禁大喜,他知道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悍将没有把握绝不会乱夸海口,而且当年周仓和裴元绍等人还在征讨袁谭的时候,真打过一次漂亮的山地战。
山贼,山贼,不会爬山还算什么山贼?
公孙白精神大振,哈哈笑道:“可于藤甲先登之中精选两千悍卒训练之,此战成功与否,全系于周将军一身,还望勿负所托!”
“喏!”眼见得周仓得令而去,众将士的脸上也逐渐变得轻松起来,只有智力99的司马懿却觉得自己智力一时不够用了,忍不住问道:“就算能登上山顶又如何?关内两旁悬崖峭壁耸立,如何下得关内去抢关?”
司马懿说的没错,潼关两旁崖壁高达上百米,一个不小心摔下来就是粉身碎骨了,爬上山容易,下悬崖却是千难万难。
谁知话音刚落,赵云和文丑等将却齐声回答了他的问题:“此乃易事,只需飞身而下即可!”
司马懿瞬间就凌乱了,呆呆望着众将出神。
公孙白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高学历高智商,有时在丰富的工作经验面前也是要吃瘪的。
第463章 而今迈步从头越()
山崖下垫着密密麻麻的垫着一大片棉被,那棉被至少有十数层厚,山崖下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一群身着藤甲的精壮汉子,正是周仓精选的敢死队。
前头一队,数十个藤甲军将士正抓着绳索往山崖上攀爬,绳索的前端牢牢的扣在崖顶上,藤甲军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的往上缓缓攀爬。虽然下面垫有棉被,摔下去也是很容易摔伤的,就算不摔伤也会摔得头晕脑胀,半天回不过神来。
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现在只是练习,失误不会致命,一旦到了那用兵时刻,一个失误便是非死即伤。
很快,这一队藤甲军将士攀登上了高达十数米的崖顶,无一人坠落,紧接着又有一队藤甲军跟着攀爬了上去。
一个多时辰之后,两千余人攀爬完毕,其中只有两人不慎失足坠落于崖下,幸得棉被接住,并未大碍,不过这两人自然也被淘汰了。
公孙白的眼中露出了极其欣慰的神色,拍了拍周仓的肩膀,笑道:“果然不愧是山地战的良将,今日做好准备,明日一早即可出发。潼关之战,全在诸位身上!”
周仓神色一肃,恭声道:“必不辱使命!”
……
群山之中,时而丛林茂密,荆棘重重,纵然是有藤甲保护,将士们的脸上大都带着被荆棘刮伤的痕迹,幸得此时已是寒冬之际,未有毒虫出没;时而沟壑重重,崖涧突现,一不小心便会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更有不少地方完全是绝路,前头被山涧所挡,只有借着飞抓钩住对面的崖顶一荡而过,为此折损了数名精悍的士卒。
一路翻山越岭,花了足足一天的时间,众藤甲军终于在周仓的率领之下,来到了潼关南面山崖附近的一处山顶。
在周仓的号令下,藤甲们军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打开水囊大口的喝着水,掏出肉干和炒面,如同饿死鬼一般一阵狼吞虎咽,一时间密密麻麻的藤甲军将整个山头都遮蔽了。
夕阳西下,晚霞如血,照在群山之间,通红一片,似乎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即将降临。
天色逐渐黯淡了下来,周仓拔刀而出,低声喝道:“走!”
两千余藤甲军跟在他的身后,如同幽灵一般向不远处的崖顶摸了过去,很快就挨近了崖顶,众藤甲军纷纷卧倒了下来,趴在崖顶一动也不敢动。
关墙和曹军的营帐就在他们的脚下,关内依旧一片平静,哪怕曹彰出关被杀,曹军士气大减,但是却没人会料到会有人出现在他们的头顶。
潼关号称汉末时第一关,只要守军避而不出,纵然百万雄师也是无计可施。至于那高达数十丈高的崖顶,根本就不是他们应防范的地方。
即便是智力99的司马懿,一时都没想明白公孙军登上崖顶的意义,何况崖顶下的曹军将士就没一个智力到了90的,又岂会想到敌军会从他们头上扑击而下。
残月如钩,夜凉如水,终于到了三更时分,众将士的心情逐渐激动和兴奋起来。
上一次空降五原城的是白马义从,但是白马义从的光环实在太多,公孙白有心将藤甲军打造为不亚于陷阵营的精锐步卒,特此将此次任务交给了藤甲先登。而这只精选出来的藤甲先登,武力大都在55以上,不少人的武力甚至达到了60,虽然不及白马义从精锐,但是却也算是步卒之中难得的精锐之兵了。
虽然已然练习过无数次跳崖,但是真正到了这一刻的时候,众将士依旧难免忐忑不安。从百丈高的空中飞翔而下,这是他们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周仓率先将身后的包袱摘了下来,取出里面的简易降落伞,那是用帐篷的幕布割下来,在四角系上坚实牢固的革索所制成的圆伞。
这样一顶圆伞,要吊起百余斤的身躯使之自百丈高崖之上跳下来不被摔伤,一开始众藤甲军将士也是不信的,经过无数次的验证,众人终于信服。但是在这关键时刻,仍然是难免心中有点没底。不过生死大战在即,众人脸上更多的是兴奋和激动。
周仓将简易降落伞的绳索系在背上,望着山崖下面灯火昏暗的曹军营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决然的神色,喝了声“随我来!”,腾身而起,向高空中一跃,紧接着便如同一只大雕一般,呼啦啦的向崖底俯冲而下。
“跳!”
一名军司马,紧紧的跟随周仓的脚步,毅然也一跃而下,向崖底扑去。
呼呼呼~
众藤甲军将士不再犹豫,整排整排的从崖顶上一跃而起,然后呼啦啦的在空中飞翔,如同百花齐放,整个空中只看到一顶顶革伞在飘荡着,然后如同雨点般向崖底坠落了下去。
……
山崖之下,由于谷内空间有限,曹军营帐密密麻麻的挤成一片,营地里灯火昏黄,只有寥寥数盏灯火在亮着,四处巡逻的士兵也极少。
潼关防守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