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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不但缴获了一千七百多匹战马,还有一百多匹受箭伤而亡的死马或者重伤垂死的马,这可是上万斤的马肉,岂能浪费。
大营的东面,一处大帐之内,阎柔和鲜于辅两人一边啃着马肉,喝着米酒,一边在密谈。
“想不到公孙白的部曲如此善战,简直有如神助,太傅终究沦为公孙家傀儡,阎某心中不甘啊。”阎柔喟然叹道。
鲜于辅冷哼一声道:“公孙白的部曲再善战,终究不过四千人,而三郡乌桓,精骑数万,这小贼迟早有一天要败亡的,阎将军勿虑。”
阎柔摇头道:“公孙白小儿最可怕的不是部曲战斗力,而是识人之能啊,赵云这等猛将,原在白马义从之中,其名不扬,不过一个百人将,在公孙白手中能神威凛凛,将白马义从的士气激发到极致;田豫和郭嘉,原本乃无名小卒,近日偶与其攀谈,却发现其都是绝世之才呐,公孙白简直是慧眼识珠啊;连河北名将张郃、黄巾悍将管亥,也能甘心为其驱驰,这才是此子最可怕的地方。乌桓人虽强,终究是夷狄,若不能速胜,长久下去未必是其之敌手。”
鲜于辅眉头微皱,突然想起一事,眼中神色大亮,哈哈笑道:“我有一计,可置公孙白小贼于死地,令太傅彻底自有。”
阎柔神色一动,问道:“计将安出”
鲜于辅望了望帐外,附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一番话,惹得阎柔哈哈大笑,连连称妙。
在阎柔等人在密谋陷害公孙白的时候,所谓失去自由的刘虞,正在公孙白帐中与公孙白、郭嘉和田豫等人大谈如何治理两郡之地。
“乌桓人,桀骜不驯,人人骑马来去如风,不易全靠铁血战争来征服,令尊当年镇压乌桓人太过,甚至以其道还之,则适得其反,不但不能平息乌桓人叛乱,反而愈演愈烈,战争连绵数年,耗费大量钱粮,生灵涂炭。故对乌桓人,宜一手弹压其不服者,一手安抚民众,扶持愿投诚者则自然归顺。草原之地,每到风雪之时,草枯马瘦,夷狄之族,无以渡冬,则劫掠汉人,屡次暴乱,若能劝耕农桑,则可弥补过冬之苦,劫掠之事将大为减少。又辽西之地,矿产丰富,若能发掘矿产,则将振兴此地”
不愧为政治9的高手,连田豫和郭嘉两人都听得连连点头。
最后说到进驻土垠城之事,刘虞信心满满的说道:“亭侯勿虑,土垠令李班乃我之门生,我将劝其全力辅佐亭侯,振兴两郡之地,使百姓安居乐业。”
此时的刘虞,经历了生死之劫,又见识了他一向寄予厚望的袁绍的嘴脸,知天下大势已是独木难支,变得十分淡然,也不再计较是否为傀儡的处境,对公孙白极具好感,大有极力扶持公孙白之意,令公孙白对其又多了几分敬重。
一直在旁听的郭嘉,听着刘虞、田豫和公孙白三人侃侃
而谈,一言不发。
直到刘虞和田豫两人离去的时候,他立即换了另外一副嘴脸,嬉皮笑脸的对公孙白道:“最近几日,饮酒过度,还请亭侯救治。”
公孙白一查他的健康值,不觉满头黑线,尼玛这才不过五六天,健康值又掉了5点,要是多几个这样的坑货,老子的兵甲币不用来升级系统了,专门给坑货们续命完了。而且这还只是饮酒过度,到时进了土垠城,再来个纵欲过度,岂不是把本侯坑死
“叮咚对郭嘉使用1级命疗术,消耗兵甲币1,郭嘉健康值增加5点,现在郭嘉的健康值为86。”
对于这个坑货,公孙白可不敢将其健康值加满,否则这小子将更加没有节制,无法无天,搞不好一个晚上都能给你掉个5点。
“好舒服”郭嘉只觉全身暖烘烘的,懒洋洋的升了个懒腰,看得公孙白满脸的无语。
“亭侯之志,当在天下,岂可局限于区区两郡之地先平乌桓,定右北平郡和辽西郡,借用刘虞之名声和治理地方之能,聚集钱粮,招兵买马,一旦羽翼已丰,则可任命田豫为辽东属国之相,占据三郡之地,再以公孙度叛乱,越礼制之名,举兵征伐之,则整个辽东和辽西之地,都将归于亭侯之治下。此地盛产骏马,可大扩骑兵,再以白马义从之法训练之,一旦精骑过万,则可马踏黄河两岸,所向无敌。”
公孙白微微点了点头,这小子的眼光还是很长远的。
“不过。”郭嘉的话锋一转,“有刘虞在手,则将使亭侯占据大义,但是阎柔和鲜于辅等人,居心叵测,当借机”
郭嘉眼中露出凌厉的神色,以掌为刀,恶狠狠的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接着又继续说道:“刘虞之子刘和,同样心有不甘,当不时敲打之,让他知道,只有亭侯才能让他父子得以安全,否则离开亭侯半步,其必死无葬身之地。”
这坑货,看起来没心没肺,一天到晚只知道寻欢作乐,其实是杀伐果断,绝不迟疑。
大军继续朝土垠城进军,白马义从在前,太平军在中,而阎柔和鲜于辅的部曲则一直拖在后面。
一路上奔行了半个多月,众人都是风尘仆仆,神色木然。连公孙白眼中也露出了焦躁之色,特么的一路都是草原,看久了视觉疲劳了,好在离土垠城不过两百多里,再有个三四天能到了。
正和刘虞等人谈笑间,一骑快马忽然从后方飞驰而来,马背上的骑士一边催马飞奔,一边厉声喝问驰道上正在匆匆行军的身旁将士:“亭侯何在亭侯何在”
众将士便纷纷伸手指向公孙白所在的位置。那骑士顿时在马股上抽了一鞭,直趋白马义从而来,未及公孙白近前,骑士便已经飞身下马,弯腰一拜,嘴里也大声高喊:“启禀亭侯,乌桓大人能臣抵之,上次兵败之后,于心不甘,又聚集六千精骑,从背后突袭而来,已在十里之外。”
众将士哗的脸色大变,这次能臣抵之敢卷土重来,显然是有备而来,六千精骑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即便能胜,己方也将损失惨重。
阎柔和鲜于辅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露出笑意。
公孙白神色稍稍楞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这次不只是开胃菜,而是一道简约的早餐,既来之,则食之”
众将士精神大振,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豪气干云。跟着公孙白征战以来,还真没败过,众将士完全相信能带领他们击败任何敌军。
而公孙白却已将视线转向了郭嘉。百度一下“兵甲三国色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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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复仇()
第八十九章复仇
呜呜呜~~
悠远苍凉的号角声天的尽头隐隐传入耳中,悠远的仿佛来自于地狱。┣╋要看書┞┡。、1‘k·a^n…s‘h‘u^。
极目远望,只见一面赤色的大旗,正从西北面的丘陵上缓缓的升起。
大旗之中,一个杆绣着天狼的大旗在迎风翻滚。大旗的之后,绵绵无际的黑色森林徐徐浮现,冷森森的铁刃反射着幽幽寒光,密密麻麻的枪戟直指苍天,几欲将暗沉沉的天穹映寒。
那是数不清的骑兵,漫漫如浸过堤坝的海潮一般。
数以千计的乌桓铁骑,汇聚成了黑色的怒涛,在那面天狼大旗的指引下,从丘陵上漫卷而下,滚滚倾泄而至。
大旗之下的能臣抵之,眼中燃烧着浓浓的战意,杀气漫天。
复仇,复仇,复仇……他心中满是这两个字,复仇的怒火已经将他的理智冲昏了。
当年公孙瓒血洗乌桓,多年后他的五千精兵又被公孙瓒的儿子以弱势兵力不费吹灰之力击败,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这场莫名其妙的失败,令他心中极为不服气,所以又聚集六千精骑,再次卷土而来,誓报血仇。
公孙白不过区区八百骑兵,其余也不过五千左右的步卒,居然敢硬捍他的五千精骑,他承认自己犯了轻敌的错误,见敌军大都是步卒,心存鄙视,直接纵马踏之,而被敌军的强弓硬弩所破,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第二次,公孙白的奇迹也不可能再次重复。∈要看書·1╳k╋a╋n╳s╬h┼u┼·c┼·c╳
“追!一定要在公孙白小儿躲入土垠城之前将其斩杀,以雪我乌桓之血海深仇!”能臣抵之会骑手中长刀,厉声吼道。
嗬!
背后六千精骑怒吼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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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阔的草原上,赵云手持龙胆亮银枪,端坐在照夜玉狮子的背上,昂然而立。
在他身后,立着同样雄壮的管亥,再往后则是八百士气爆棚的白马义从。
一年前他们以三千之众完胜十万黄巾军,半年多前夜袭大破数万雄壮的河北军,包括河北军中的精锐之师大戟士和先登死士,数日之前又轻取了五千乌桓骑兵,使这只北地精骑信心百倍,无惧任何敌人。
这些轻骑一人双马,都是过七尺五尺高的骏马,每匹马背上都挂着两壶长箭,每壶二十枝箭,八百多人足足带了三万多枝弩箭。除了弩箭,每人还配上一把秦制手弩。
秦制手弩,在百步之内,能够射杀敌军,虽然乌桓人也善骑射,但是他们落后的制弓技术,能够在六七十步内伤敌已是勇悍之士了,百步穿杨那只是神话。
手弩在马背上换箭快,而且射程也强于弓箭。三箭必杀一人,这是赵云给诸骑兵的要求。
一骑斥候飞马奔来。要看书┢┝。、1…k^a、n=s^h/u^。…cc
“启禀校尉,乌桓人杀过来了!”
只见前面马蹄声如雷,草屑和尘土飞扬,数千乌桓人滚滚而来,领军者正是乌桓大人能臣抵之。
远远见到白马义从阵列,能臣抵之眼中杀气腾腾,手中长刀高举,沉声喝道:“该是教训这群汉人的时候了,杀!”
吼!
吼!
吼!
背后的乌桓骑兵齐齐举起手中的兵器,怒欲狂。前几天的那场窝囊的攻防战,使这些习惯野战对冲的乌桓人心中像着了火一般,如今抓住这次野战对冲的机会,恨不得一口把白马义从撕成碎片吞掉。
赵云面沉如水,眼中充满鄙夷之色,一丈多长的龙胆亮银枪往后一摆,身后的白马义从立即排成了两列,阵宽刚好和乌桓人相等。
“备弩!”
赵云沉声喝道。
背后一阵噶及噶及的弩机声,八百把手弩已装好长箭,森然瞄准了迎面气势汹汹而来的乌桓军。
乌桓人越追越近,呼喝声和喊杀声也越来越张狂,如同嗜血的猛兽一般。
两百步!
一百五十步!
一百二十步!
一百步!
虽然强劲的秦弩在一百五十步之内就有足够的杀伤力,但是赵云依然坚持在一百步才施射,因为这样才能更加确保弩箭的致命性和有效性。┣╠要看╠书┞┞╋╬┣。‘1=k·a^n^s、h‘u。
“射!”
随着赵云一声断喝,破空之声大作,无数强劲的弩箭激射而出,箭如飞蝗,对着迎面而来的乌桓军攒射而去。
当当!
能臣抵之双腿夹紧马腹,挥起长刀连连击落两只弩箭。
可是他背后的骑兵就没这么幸运了,成片成片的乌桓人被强劲的弩箭贯穿身体,更有甚者急于躲闪弩箭,结果躲闪过猛一头栽倒在地上,被后面的乱蹄踏成肉泥。只有那些手持皮盾的乌桓人才勉强能抵挡住白马义从的强弩。
一轮弩箭下来,乌桓军被射杀了一两百人,留下一群无主的马匹悲鸣着四处乱跑。
赵云微微叹了一口气,三箭射一人的要求的确比较高,实际来看,最多五箭射倒一人,尤其是那些持盾者,一百
百步的距离还是不足以穿透那厚重的皮盾。
咻咻咻!
又是一轮箭雨激射而去,乌桓人又被射倒一片。
而此时哇哇大叫的乌桓人已经距白马义从不足五十步了。┝╠╠要╠看┣书。‘1^
赵云厉声喝道:“走!”
众白马义从立即收起弩箭,调转马头,回头滚滚而逃。
此时乌桓军已经距他们不足四十步。
不过白马义从倒不惧乌桓人背后放暗箭,因为坐着两头平的马鞍且没有马镫的马狂奔而来的乌桓人,绝对是没有能力弯弓搭箭的。
“追!”眼见白马义从射倒三百多人之后撒腿就跑,能臣抵之气得双目圆睁,嘶声大吼,催动座下宝马极追来。
背后的乌桓兵也被阴险的白马义从杀红了眼睛,一个个奋力纵马狂追而来。
然而问题就来了,这次乌桓人的马大都参差不齐,有七尺五的战马,有七尺战马,甚至还有六尺五的马,像能臣抵之的马更是过八尺。
不同的马脚力也不同,一阵狂追之下,阵型逐渐散乱了,慢慢变成了一条长龙,朝着白马义从直追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