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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次郎看了一眼光太郎的神色,再结合之前光太郎来时的表情,皱着眉头问道:“光太郎,方才主公他听闻伢子小姐出事时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十分愤怒?”
一旁围着光太郎套话的大本等人一顿,随后也是一脸凝重的看着光太郎,方才他们私底下也讨论了一番,想到了好几种吉秦可能出现的反应,以及随后可能发生的事情,而愤怒,是他们觉得最恐怖的一种情况,因为他们很少见吉秦愤怒过。
光太郎方才也在众人的讨好中出了一口恶气,如今一听弥次郎的询问,便应声回答道:“不是,大人他十分平静,平静到让我感到可怕,若不是我曾明确的感受到大人的杀意的话,我都会怀疑大人是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消息。而且,在我说了与藤次大人已经带人赶往出云之后,大人便没有再命令忍军派人了,我感觉非常奇怪!”
平静?!弥次郎等人面面相觑,方才他们讨论出来的反应中可没有平静啊,最不济也会狠狠的踹上光太郎几脚,显示自己的情绪啊,或者面露哀伤啊,平静是个什么鬼。
“不派忍军前往我倒是能够理解,毕竟忍军这些年来已经基本告别了忍者的训练方式,论到找人这一方面,还真的不如普通忍者,只是主公竟然如此平静,倒是令我始料不及,伢子小姐可是主公唯一的妹妹啊!”杉谷善住坊表情凝重,似乎无法相信自家主公会不重视自己妹妹的安危。
“莫非,主公他想要亲自前去将伢子小姐找回来?”眼见着众人都没有什么思绪,犬太郎却是抛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众人哗然,弥次郎却是反驳道:“不会,主公英明神武,南近江虽然经过我等的清洗,已经一片太平,六角氏也已经自甘堕落,对南近江也没有了威胁,但是长盛和庆次已经前往尾张了,与织田家大婚在即,主公若是离开南近江去往出云国,且不说这一路上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若是找不到伢子小姐呢?以主公的性子诸位不是不明白。”
作为吉秦一手培养起来,跟随了吉秦数年的心腹,他们就算猜不到吉秦全部的心思,但是十之五六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这些便足够他们想到结果了,若是吉秦真的去了出云国,那么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是必然的,而弥次郎的话也让他们知晓,一旦时间过长,那么旗木家如今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基业,便会动荡不已。
见众人默然无语,弥次郎沉声下了结论:“主公之志在天下,在旗木家,伢子小姐那里我们多费心,让泷溪找,如果秋收之前还是没有一点消息的话,那就让泷溪回来吧!不能因为伢子小姐的失踪,耽误本家前进的脚步,另外主公那里也盯紧一点,不给主公悄然离去的空隙,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犬太郎眉头一皱,便要开口,一旁的善住坊却是拉了他一下,摇了摇头。犬太郎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他知道,弥次郎的安排是最合理的,所以他压下了心中一切的想法。
出云国,一处已经废弃的村庄之中,数十道身影正在不断的寻找着什么,泷溪抬起头,看着南近江的方向,愣愣的出神,五天了,距离伢子与自己等人失散已经五天了,若不是自己疏忽大意,五天前在来到这个村庄后,便将所有忍军都派了出去搜集尼子家的情报,想着为大人多尽一份心的话,也不会对于乱兵的到来没有丝毫准备了,可以说,是自己害了伢子小姐。
想起离开旗木庄之前大人的嘱托,泷溪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一辈子也不出来了。
日渐西沉,对村庄的以及周边的搜查工作在五天的时间里也渐渐进入尾声,当麾下忍军翻开最后一具尸体后,泷溪深吸了一口气,右手颤抖着摸向了腰间佩戴着的太刀,望着南近江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第一二六章 伢子与鹿()
泷溪缓缓的抽出手中的太刀,轻抚着狭长的刀身,脸上时而露出一丝追忆,刀名备前长船国光,是三年前吉秦赐予他的,跟随他走南闯北,饱饮无数人之献血。
如今,却是要饮下自己主人的鲜血了,泷溪摇了摇头,甩开了心中万千思绪,太刀缓缓的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可惜啊,自己还不是武士,不然就能享受切腹这一体面的死法了。
四周数十名忍军皆是略带不舍的看着持刀站立的泷溪,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因为这是泷溪自己的选择,若他们处在泷溪的位置,想来一死也不足以谢罪。
众人叹了口气,泷溪死后倒是轻松了,自己等人还得找到伢子小姐的确切消息呢,想到这里,不免有些羡慕的看着将死的泷溪。
泷溪咬了咬牙,手中长刀便要抹下去,却只见一人极速奔来,出其不意间一飞镖将魂不守舍的泷溪手中长刀击飞了出去,只留下泷溪脖间一丝红印证明着方才发生过的一切。
“大人,与藤次大人已经感到,让大人下山汇合,说是对于伢子小姐的踪迹有了一丝线索。”
泷溪一愣神,便准备训斥这名中忍,但是中忍口中所说之话却是让泷溪一阵惊喜,顾不得捡起被击飞的太刀,一把抓起中忍的手,大声道:“快带我去!”
至于太刀,自有离得近的忍军捡了起来,跟随在泷溪的身后,消失在了这片废墟之中。
“与藤次大人,怎么样?可是有伢子小姐的消息。”
刚见面,泷溪便急切的向着正在与手下讨论的杉谷与藤次开门见山的问道,与藤次点了点头,向着泷溪解释道:“泷溪,三天前接到你的消息之后,我便带人星夜兼程,今日清晨便赶到了这里,随后我便差人四散调查,如今有了一些成果,所以想将你叫来,一起商讨一番。”
泷溪脸色一红,自己带着一百号人在这里搜查了五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找到,反倒是与藤次带着二十来号人赶到这里不过一天的功夫,便已经探查到了消息,无论是否属实,都足够让泷溪脸红的了。
“还请与藤次大人速速告知!”虽然很羞耻,但是现在不是谈论忍军侦查方面的无力,而是尽快的找到伢子小姐,让观音寺方面放心。
与藤次也不含糊,点了点头便沉声道:“通过询问那些从村中逃出来,散落四方的人,我们发现,有人的确看见过伢子小姐的踪影,并且,伢子小姐武艺非凡,凭一己之力挡住了数十名乱兵,保护了上百名村民的性命!真不愧是大人的妹妹啊!”说着说着,与藤次木露钦佩之色。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伢子小姐有没有事?”眼见着与藤次居然停顿了下来,眼神之中似乎有遗憾的意思,泷溪不由的急道。实际上与藤次却是在遗憾自己的儿子杉谷善住坊无法娶到伢子而已。
与藤次一愣,随后笑道:“泷溪你不用着急,伢子小姐虽然无法胜过数十名乱兵,但是却有一名年轻的武士出现,救走了伢子小姐。以此看来,伢子小姐并没有什么大碍。”
泷溪舒了口气,伢子没事,自己也能向大人有个交代了。
“如此一来,我们只需要找到那个年轻武士,便能找到小姐了,只希望那个年轻武士不要做出什么事情来才好!”
“想来那年轻武士也是一名道义之人,不然也不会救下小姐,对了,我已经派人前去查探那人的消息了,最迟明天便会有消息,你我现在还得向观音寺传递此消息,就说已经找到了伢子小姐,并且伢子小姐并无大碍,让大人放心。”
“嗯!”
“伢子小姐,又在锻炼自己的武艺了吗?”一处庭院之中,一名侍女打扮的少女羡慕的看着正在空地上投掷飞刀的伢子,轻声说道。
停下手中的动作,伢子微笑着转过头来说道:“是阿叶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侍女阿叶柔声道:“伢子小姐,主人他回来了,想要请伢子小姐一起用饭。”
“鹿之介回来了吗?那我洗漱一番便去见他吧!”对于这个救了自己的年轻武士,伢子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是哥哥说的爱情吗?
“伢子,这些天还过得习惯吗?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被称为鹿之介的年轻武士微笑着看着坐在对面的伢子,柔声询问道,自从那天在乱兵之中看见伢子之后,鹿之介便喜欢上了这个与别的女子迥然不同的美少女,这也是促使鹿之介救下伢子的主要原因。
伢子俏脸微红,低声道:“昨日便已经完全恢复了,还要感谢鹿之介哥哥的救命之恩呢!”
鹿之介点了点头,两人一下子就有些沉默了下来,良久,鹿之介才恍然大悟般的让伢子吃饭,却发现,饭菜已经凉了许久了,但两人都没有发觉。
“泷溪,已经查探到了,年轻的武士名叫山中幸盛,是尼子家新进崛起的年轻武士,前段时间因为与毛利家杉原盛重的部将品川大膳单挑大胜之后,因其头戴鹿角头盔,是以山****之人又称他为鹿之介。而且的确有确切的消息称他带了一名少女回到了领地。”
与藤次看着泷溪,缓缓的说道,泷溪点了点头,“这个消息必须立即报告给大人,我现在立刻带忍军前往山中家的领地。”
“好!我会尽快将这一消息传递给大人!”
距离吉秦从光太郎那里得到伢子失踪的消息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这几天总是有各种事情缠绕着吉秦,一向很有主见的部下们仿佛都一瞬间不会做事了一样,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报告给吉秦,让吉秦亲自处理,使得心中早已有了打算的吉秦烦不胜烦。
又是一天过去了,伢子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吉秦已经等不下去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是生是死吉秦都要去出云一趟,不然,吉秦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主公,好消息,伢子小姐一切安好!”弥次郎一把拉开了房门,随后一大帮人一拥而入,看着书房之中已经换好衣服,正在打开窗户的吉秦,皆是一愣,随后都松了一口气。
吉秦不动声色的坐好,从弥次郎的手中接过一封书信,缓缓的看了起来。
“好了,既然伢子已经没事了,你们便下去吧,若是再有什么小事来烦我,你们也就不用干了,回家种田去吧!”
众人轰然散去,这些天的事情,他们还真怕被吉秦训斥。
看着与吉拉好房门之后,吉秦站起身来,缓缓打开窗户,喃喃道:“山中鹿之介,英雄救美啊,若是你的话,伢子也不算委屈,不过,我还是得去看看!”
第一二七章 坦坦荡荡()
从天守阁中跃下,吉秦没有去牵自己的小白龙,更没有拿上龙胆枪,而是佩戴着太刀宗三左文字,一身黑衣,消失在了月色中,城中的忍军竟是没有一点反应。
第二天清晨,小姓与吉拉开书房门,才发现自家主公失踪了,随后立即向浅井鹤禀报了吉秦失踪的事情,正在逗弄着木叶丸的鹤先是一愣,随后疑惑着道:“与吉,这几天我发现主公他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主公不说,我也不敢询问,想来此次主公失踪应该是与那桩心事有关,你可知是何事?”
与吉当然知道是因为伢子小姐失踪的事情,不过伢子小姐不是已经找到了吗?而且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主公为何还要离去呢?
与吉虽然想不通,但不代表鹤也想不通啊,当与吉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鹤,并且将自己的疑惑也说出来之后,鹤却是微微一笑道:“与吉,主公应该是前去出云国了,你将这件事情告诉弥次郎他们,让他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在主公回来之前,若是有解决不了的大事,便来找我!明白了吗?”
“是!与吉明白了!”
与吉迈动着小胳膊小腿跑开了,鹤捏了捏怀中木叶丸的小脸,轻声道:“木叶丸哟,希望那人能让你父亲满意吧!”
当与吉将鹤的命令下达给弥次郎等人之时,城下町山形屋的老板西川仁右卫门也亲自前来报告昨夜吉秦在山形屋中更换服装,并且征用马匹一事。
而此时的吉秦,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武士服,骑着一匹普通马,奔驰在山城国的大道上。一夜的时间,虽然是骑乘着普通马,但是靠着各种特性,吉秦还是非常快的进入了山城国。
傍晚时分,吉秦秘密进入了京都自家的商人屋中,一番慰问之后,吉秦在第二天凌晨时分,更换了马匹,继续向东行去,这次前往出云国,吉秦打算顺道慰问一下沿途的自家商人屋,实地考察一下各人的业绩,该升的升,该降的降。
一路走走停停,十日之后,吉秦骑着一匹棕色马,在与藤次的陪同下,进入了出云国。当时与藤次正在播磨国姬路城旗木家商人屋中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