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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爱,宜乎众矣。”
写莲花最出名的文章,周敦颐的爱莲说便是其中之一。
这篇文章,堪称千古散文。
刘修诵读完毕,面向众人,拱手道:“小子献丑了,请诸公品鉴。”
“莲好,文好,人更妙。”
徐庶眼中,流露出浓浓的赞赏和钦佩。
庞统嘀咕道:“此文一出,今日咏莲的文章,再无兴趣。”
诸葛亮俊朗的面颊上,也流露出浓浓兴趣。关于州牧府的情况,他也有所了解。刘表三子,长子刘琦不受器重,无人问津;二子深受刘表喜爱,炙手可热;三子刘修却是庶出,籍籍无闻。
没想到,刘修却是文采斐然。
孟公威、石韬等人,眼中也流露出好奇之色,佩服刘修的文采。
短短时间,便做出如此精彩的文章,令人折服。
厅中众人,纷纷赞扬,更佩服不已。
文会只是单纯的以文会友,刘修的文采,博得了众人的赞赏。
庞德公捋须道:“借物言志,做人当如莲,出淤泥而不染,中通外直,修公子当得起‘莲君子’之称。”
司马徽附和道:“对,对,莲君子之称,名副其实。”
众人听了后,抚掌大笑,都称呼莲君子。
一时间,刘修的莲君子称呼,便得到了众人的认可。
庞德公看向刘表,又道:“刘荆州有子如此,可喜可贺,真是虎父无犬子。”
刘表自谦道:“庞公夸赞了!”
虽是自谦,谁都看得出,刘表很高兴。荆州年轻一代,卧龙诸葛亮、凤雏庞统,都不是刘表的人,也不愿为刘表所用,这是刘表心头的疙瘩。如今,当着荆州所有文士的面,刘修文采冠压众人,刘表心中的得意可想而知,心情更是舒爽万分。
蔡瑁看到刘表的表情,心中轻叹。
他的本意是让刘修难堪,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成就了刘修。
刘琮的眼中,怒火更甚。
以文会友的提议,是他向蔡氏提出来的,他认为刘修不通诗书,想借此发难。没想到,这一次露脸的人,反而成了刘修,他反而成了刘修的垫脚石。
庞德公忽然道:“老夫也有一首莲花诗,但不是老朽所作。今日难得相聚,老朽也说出来,请诸位点评一番。”
刘表心情正好,道:“能让庞公都记在心中的,必然不凡。”
众人附和,脸上流露出期待神色。
庞德公在荆州士人中的威望非常高,一方面他是隐士,超然物外,不为名利所动;另一方面,庞德公博古通经,文采斐然,更胸藏韬略;再者,庞德公更出身荆州庞家,威望无比。
他一开口,即便是刘修的风头,也被压下。
庞德公扫了刘修一眼,道:“诗的题目为观莲湖有感!”
刘修神色古怪,观莲湖有感,这不正是他见到庞德公等人写下的吗?莫非庞德公要将他的诗再一次搬出来,目的是什么呢?
第17章 拜师()
司马徽坐在旁边,心中憋着笑。
观莲湖有感,是刘修之前在莲香楼写下的。
这首诗一出,刘修的名望,恐怕要更上一层楼。
黄承彦挨着司马徽落座,距离庞德公也很近,他也是荆州名士,更是世家出身。虽说黄承彦不理世事,心思却通透无比。庞德公如此鲜明的支持刘修,黄承彦却看不明白了。刘修是刘表的庶出子,不受重视,庞德公何苦掺和进去呢?
蔡瑁迫不及待的道:“请庞公不要再卖关子了,在座诸位,都等得心急了。”
众人开口劝说,都是期待万分。
庞德公面容平静,吟道: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说完,庞德公道:“这首诗,写于莲花刚刚含苞待放时,是一小友观莲花有感而发。”
刘琮眼中精光闪烁,迫不及待的道:“先生的这首诗,意境高远,既有层次感,又宛如一幅水墨画一般,和三弟的莲花诗相比,观莲湖有感更胜一筹。”
抓到了打击刘修的机会,刘琮马上便出击。
蔡瑁想了想,也开口说道:“就事论事,琮公子的分析有几分道理。”
有了庞德公的诗,刘琮和蔡瑁迫不及待的打击刘修。
刘修心中,却是一阵坏笑。不论是观莲湖有感,亦或是莲花诗,都是他写出来的。刘修和蔡瑁这样来评判高下,只能惹人笑话,丢人的只是刘琮和蔡瑁。
刘表不喜刘修,却不愿意刘修的风头被压下,转移话题道:“庞公,这一首诗,是何人所作?”
庞德公道:“作诗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此人就在厅中。”
刘表没认为是刘修,问道:“莫非是诸葛孔明?”
诸葛亮连忙道:“州牧,这首诗不是在下所作。在下心中也非常好奇,这样的绝妙诗句,到底是什么人作出的?”
刘表目光一转,看向庞统,又问道:“莫非是庞士元吗?”
庞统摇头道:“不是我!”
刘表这一下,也是猜不出到底是谁了,他问道:“庞公,到底是何人所作?”他麾下蔡瑁、蒯越、伊籍等人,虽然也是才华横溢之辈,但还没有这样的能力。
厅中的其他人,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能认识这样一位文采飞扬的人,他们也觉得与有荣焉,非常的荣幸。
庞德公回答道:“此诗的作者,是修公子。”
“哗!”
顷刻间,厅中一片哗然。
刘琮脸色铁青,刚才他拿了刘修的诗进行比较,可一转眼,两首诗都是刘修所作。这样一来,他的比较显得更加拙劣,针对刘修的心,也更加明显。
蔡瑁面色古怪,一时间,他看不懂刘修了,这个庶出子,让他看不透。
刘表此诗的心情,却是万分舒畅。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却不能太得意,脸上还得装出风轻云淡的样子,说道:“原来是刘修这小子,庞公太郑重其事了,不值如此。”
众人听在耳中,心里却明白,刘表是偷着乐。
庞德公称赞道:“刘荆州如此谦虚,家风如此,难怪修公子如此出色。”
刘表心头,更是欢喜。
此时的刘修,一下又被庞德公推上了风口浪尖。一个个看向他的眼神,透着不可思议的神色,有赞赏,有嫉妒,更有着遥不可及的无奈。刘修两首莲花诗,以及一篇爱莲说,已经是无可逾越,难以再作出这样的经典文章。
刘表目光扫过庞德公和刘修,心头忽的生出了一个想法。
一直以来,庞德公都不为他所用。庞家作为荆州的豪门世家之一,也是超然物外,几乎不参与荆州的政务。
如此,便是脱离于刘表的掌控。
刘表神色郑重,问道:“庞公认为,老夫的三子刘修如何?”
庞德公想都不想,直接回答道:“修公子才情卓越,为人沉稳,堪称年轻俊杰。”
刘修脸上的笑意更是浓郁,继续道:“庞公太夸奖这小子了,修儿至今,闭门读书,不曾拜师学艺。这样闭门造车,难以有所成就。老夫打算让修儿拜庞公为师,如何?”
刷!
大厅中,众人倍感惊愕。
谁都没有料到,刘表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尤其是刘琮,心头更是怒火上涌。
庞德公是荆州的大儒,如果他能拜庞德公为师,对他的继承荆州牧一职也有极大的帮助。然而,刘琮却不能反驳,只能死死地握紧拳头,攥着双拳压制心头怒火。
蔡瑁知道要坏事,连忙道:“主公不可!”
“为何不可?”刘表皱眉问道。
蔡瑁一阵哑然,旋即,他解释道:“主公,修公子已经年近二十,加冠后就要入仕为官,替主公分担部分政务。现在却让修公子拜师,恐怕不妥,请主公三思。”
这样的理由,听着很别扭,更站不住脚。
众人看向蔡瑁,眼神古怪。
然而,刘修的心中却是一片火热,极力压制心头的激动。
拜师庞德公,是他一直希望的。
没想到,现在却经由刘表的口中提出来了。
刘表面带笑容,道:“德珪,修儿分担政务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读书,不明理,不通人情世故,何以署理政务呢?正因为如此,更要向庞公学习。”
顿了顿,刘表再一次问道:“庞公意下如何?”
庞德公看了眼刘修,朗声道:“有徒如此,幸甚!老夫便收下修公子,但入我门下,便必须听从老夫的教导,修公子在鹿门山期间,刘荆州不得插手修公子的教导。”
刘表哈哈一笑,道:“庞公教导,我自当放心。”
当即,刘表道:“修儿,还不拜师?”
刘修压制着心中的欢喜,走到庞德公身前,双手合拢,长长的作揖道:“弟子刘修,拜见老师。”这一揖,却是真心实意,不为其他,只为庞德公对他的维护。
庞德公颔首道:“坐我身后。”
当即,便有侍从在庞德公身后准备了一张坐席,刘修连忙正襟坐下。
如此佳事,众人又连番庆贺。
刘表达成了目的,吩咐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便随庞公去吧。你换洗的衣物,为父会派人送到鹿门山。”
“是!”
刘修回答道。
庞德公却是摆手道:“刘荆州,州牧府的侍从、衣物等,都不用送到鹿门山。既然修儿拜师,一切便听从老夫的安排。在鹿门山,一切从简,一切依照鹿门山的规矩。”
刘表笑道:“庞公说了算,就这么办。”
看向刘修,刘表又嘱托道:“修儿,到了鹿门山要听从庞公教诲,读书、做人,都要一一向庞公学习,不得放肆,明白吗?”
刘修回答道:“儿子明白!”
刘表微微颔首,脸上有着浓浓的笑意。
这次举办荆州文会,在刘表看来,最成功的不是知道了刘修文采斐然,是成功的让刘修拜庞德公为师,这是刘表最欣喜的事情。
第18章 师徒交心()
“轱辘!轱辘!”
车轮转动,缓缓行驶。
马车中,庞德公和刘修相对而坐。
此时面对庞德公,刘修的心中仍然有些惴惴不安。之前庞德公维护他,欣赏他,但庞德公之所以收下他,是迫于刘表提及,刘修也不知道庞德公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庞德公神色严肃,道:“修儿,你可知晓,你父亲为何让你拜老夫为师?”
刘修一听,一下皱起了眉头。
拜庞德公为师后,刘修的心中兴奋不已,一时间竟是有些忘形了。
甚至,刘修考虑的,也是庞德公怎么考虑的。
可自始至终,刘修没有考虑过刘表的意图和目的。
庞德公一提点,刘修清醒了过来,心中暗暗提醒自己,“得意忘形,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亏得重活第三世,太大意了,一定要警醒才是,以后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
刘修心头,开始反思。
庞德公见刘修神色变化,脸上流露出一丝的赞赏。
从莲香楼出来,庞德公就见刘修喜与形色,和昔日在莲香楼见面时的沉稳截然不同。他能理解刘修拜师的喜悦,心头也欢喜,从这一角度说,刘修绝对是愿意拜他为师的。
然而,如果他的弟子,连喜怒不形于色的心境都没有,更不用说日后有何成就了。
所以,庞德公开口提点。
刘修幡然醒悟,庞德公更是赞赏。
庞德公面色和缓了下来,问道:“修儿,你父亲是真的想让你拜老夫为师吗?”
刘修理顺了思路,道:“父亲宠爱的是二哥,因为出身,我自小就不受父亲重视。所以,父亲不可能真的想让弟子拜老师为师。”
庞德公微微颔首,再一次道:“既然明白,便问一问你自己,为什么偏偏拜师了呢?”
刘修心中,仔细的思考着。
良久后,刘修脸上的神色,更是黯然了下来。
庞德公问道:“想明白了吗?”
刘修说道:“想明白了!”
庞德公道:“说来听听!”
刘修回答道:“父亲让弟子拜师,其实是想通过弟子和老师所有联系。在此之前,老师隐于鹿门山,不理世俗之事,更不替父亲效力。父亲碍于脸面和名声,不能和老师撕破脸皮,只能任由老师在鹿门山隐居。现在让弟子拜师后,让老师和父亲之间,便多了联系,可以说,算是变相的掌控了老师。”
说到这里,刘修惭愧道:“老师,是弟子拖累您了。”
对于庞德公,刘修是打心底的尊敬。
庞德公轻笑道:“你说得很正确,但还不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