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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放下手中的书籍,起身往大厅行去。
来到大厅中,刘琦看到了刘备和诸葛亮。见两人都是一副凝重的表情,刘琦却是笑吟吟的问道:“玄德公和孔明忧心忡忡,遇到了什么事情?”
刘备沉声道:“琦公子,备刚得到消息,景升公病逝了。”
“啊!”
一声惊呼,刘琦大腿一软,直接就摔倒在地上。
刘备连忙起身搀扶,刘琦站起身后,示意刘备松开手,但他仍是觉得不可思议。他坐下后,示意刘备落座。
然后,刘琦才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父亲怎么突然去世了呢?”
刘备轻叹了一声,解释道:“根据襄阳传回的消息,是修公子得到了州牧的信任,大举动手,然后大规模的剪除蔡瑁在官场和军队的力量,甚至将蔡瑁贬为州牧府的门岗。”
“蔡瑁愤怒之下,便联合琮公子造反。”
刘备说道:“蔡瑁造反不成,以至于最终兵败被杀。攻打州牧府的时候,琮公子也死于战事。刘荆州经历了这些事情,忧伤过度,也病逝了。”
诸葛亮轻叹了一声,正色道:“消息应当是真实的,但根据在下的推测,蔡瑁造反,应该是刘修故意逼迫,使得蔡瑁不得不造反。这一事情,是刘修的算计,最终的结局,州牧大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病逝,就不得而知了。”
顿了顿,诸葛亮说道:“但根据传回的消息,景升公还专门写了遗嘱,由刘修继承荆州。由此断定,刘荆州应该是真的病逝。令人惊讶的是,刘修不仅有州牧立下的遗嘱,还有天子任命刘修担任荆州牧的诏书。如今,修公子已经接掌了荆州,成为新任荆州牧。”
刷!
刘琦闻言,脸色大变。
这一消息,对刘琦的打击更大。
刘琦虽然为人和善,性子也比较懦弱,甚至不喜欢插手政务,但并不代表对州牧的位置就没有想法。
他的心中,仍然想继承荆州牧的。
当了荆州牧,他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更是舒坦。
但事已至此,尤其是刘表安排刘修继承荆州,刘修还有天子的诏书,刘琦的心中也是再也生不出争夺的心思。
刘琦轻叹了一声,道:“既然三弟已经继承了荆州牧,那就由他吧。不管是父亲的命令,亦或是天子的安排,我都不能反驳。”
刘备听到后,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的失望。
刘琦性子太软弱了,有些逆来顺受。
一点争斗的心思都没有!
这样一来,还真是不容易煽动刘琦反抗刘修啊。
刘备和诸葛亮相视一望,诸葛亮就开口道:“琦公子,还有一件事。在下刚刚接到了襄阳传来的命令,命你马上回奔丧。”
刘琦想都不想,直接道:“好,我这就回去。父亲病逝,我理当回去一趟。”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自己的局面,直接就选择了同意。
再者,北上南阳郡之前,刘琦和刘修的关系还可以。所以,刘琦并不觉得刘修会怎么针对他,毕竟他之前对刘修还算是不错的。
诸葛亮皱起眉头,道:“琦公子回襄阳,难道不考虑后果吗?”
“什么后果?”刘琦问道。
刘琦心想,难道还有什么事情不成?
诸葛亮轻叹了一声,道:“琦公子仁慈敦厚,不愿意往坏处想。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在下认为,刘修之所以急忙招您回去奔丧,是有两重意图。”
刘琦问道:“哪两重意图呢?”
诸葛亮回答道:“第一,确实是为了给景升公奔丧;第二,便是为了控制琦公子。”
说到这里,诸葛亮语气严肃的道:“一旦琦公子回了襄阳,好的结果是刘修软禁您。自此,琦公子就是州牧府的金丝雀,再也无法取得自由。最坏的结果是刘修找一个理由,杀了琦公子一了百了。如此一来,再也没有人对刘修构成威胁。”
刘琦吓了一跳,一副后怕的表情,道:“不会吧,不会有这么坏的结果。三弟人还是不错的,不会这么做。”
他认为,刘修应该不会这么对他。
诸葛亮说道:“为了权势,兄弟阋墙的事情,并不是意外。这种事,一切皆有可能,而且概率非常大。”
刘琦闻言,心中一下慌了神。
不说不知道,说了,他心中就开始担心自己的安全。
沉默片刻,刘琦道:“诸葛先生智谋出众,肯定有万全之策,能保证我的安全。诸葛先生,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诸葛亮轻摇羽扇,缓缓道:“要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留在新野,不回襄阳。只要琦公子回了襄阳,就是龙困浅滩,再也无法摆脱牢笼。”
刘琦眉头皱起,道:“可父亲病逝,我作为长子,却留在新野不回襄阳,于情于理,这都说不过去。”
诸葛亮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而且新野局势危急,随时可能遭到曹军攻打。如果琦公子离开了新野,谁来主持大局呢?就算琦公子不回襄阳,也不会有人指责的。”
刘琦说道:“可是”
在刘琦的心中,仍是有些犹豫。
刘备见诸葛亮一直没有成功,便接过话,劝道:“琦公子,景升公在天之灵,不会怪罪你的。因为你回到襄阳,就会发生骨肉相残的局面。你留在新野,反而可以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也可以镇守南阳郡,守住景升公的基业。所以,景升公会谅解你的。”
刘备一开口,刘琦皱起的眉头舒展开了。
骨肉相残!
这是一个好理由,是一个好借口。
诸葛亮心中赞叹,还是主公一针见血说到了刘琦的心坎儿上。
刘琦轻叹道:“如果不回去,还有一个问题,三弟肯定会认为我要和他争夺。到时候,三弟也会处处针对我。”
刘备眼神柔和,缓缓道:“琦公子认为,修公子是仁慈之辈吗?”
刘琦道:“三弟为人,还算不错。”
刘备摇头,继续道:“如果刘修仁慈,就不会迫切的下令让你回去,会只是把消息告知你,让你自己选择是否回襄阳。”
“如今,他急吼吼的下令,让你回襄阳,就是为了解决后患。”
“琦公子,刘修不仁不义,你回去有什么意义呢?”
刘备一下拔高了声音,朗声道:“琦公子是景升公长子,才华出众,能力卓越。如今,刘修处处针对琦公子,难道琦公子愿意任由他拿捏吗?”
“备虽然能力不足,却绝不会坐视不理。”
“事实上,琦公子才是景升公的长子。论继承荆州的第一人选,应当是琦公子才对,轮不到刘修以庶子之身继承荆州。”
刘备语气语法的严肃,更是迫切的说道:“身为景升公的嫡长子,琦公子愿意一辈子藏在新野吗?愿意一辈子被刘修压制吗?景升公百年,琦公子总要回去祭祖,总要到景升公的坟头祭拜。莫非琦公子打算一辈子不去拜祭景升公。”
刘琦闻言,眼中流露出一丝狰狞。
一辈子躲避刘修!
一辈子不去拜祭刘表!
一辈子流离在外!
这样的苛刻,他做不到啊。
刘琦深吸口气,看向刘备,拱手道:“请玄德公助我?”刘备的意图,刘琦看出来了,但他心中也是不甘,不愿意一辈子被压制。
刘备眼中有了一丝的笑意,正色道:“琦公子放心,一切都交给备来处理。琦公子要做的,就是等着返回襄阳。”
刘琦点头,心中也有了一丝的野望,如果真的可以回襄阳就好了,再不用流离在外。
刘备话锋一转,道:“景升公病逝,琦公子虽然不能回襄阳,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在新野,也应当为景升公立下衣冠冢,以便悼念。这件事,我会尽快派人帮琦公子办妥。”
刘琦拱手道:“多谢玄德公。”
刘备说道:“分内之事,何足挂齿。琦公子节哀,备还有政事要处理,就告辞了。”
刘琦道:“慢走不送!”
刘备和诸葛亮离开了太守府,回到自己的府衙后,在书房落座。
刘备眼中闪烁着精光,沉声道:“军师,刘修占据荆州,不仅有刘表的遗嘱,更有天子诏书,已经是名正言顺。现在要怎么和刘修对抗呢?这件事说起来容易,要做起来,却相当的困难啊。”
诸葛亮嘴角噙着笑容,道:“主公放心,很早之前,在下就已经开始布局。现在得了刘琦的支持,就可以开始掀开了。”
“哦,如何操作的?”
刘备的眼中,流露出意外的神色。
军中的大小事情刘备都没有插手,任由诸葛亮发挥。
刘备只做一件事,死死的攥着麾下文武官员的心,让所有的人效忠他。在这个前提下,刘备根本不担心诸葛亮,任由诸葛亮全力的施展才华。
诸葛亮微笑道:“主公,我们现在以刘琦的名义,宣布不认同刘修的荆州牧。同时,立刘琦为荆州牧。”
刘备说道:“这样行吗?”
诸葛亮微笑道:“先自立和刘修对抗,然后再这样做,,荆州的局面超出了刘修的掌控,我们再和刘修谈判,划分荆州。现在要攻打襄阳,一举推翻刘修很难。所以,只能是暂时划分而治,否则一旦真正的内战,只能便宜曹操和孙权。”
刘备一阵咋舌,感慨道:“军师之谋,备佩服。”
他简直觉得意外,没想到诸葛亮早早的就已经预见到了刘表去世后的情况,早早的已经做了安排。
诸葛亮谦虚道:“主公谬赞了。”
刘备却是摇头,在刘备看来,诸葛亮简直是天人一般。幸好诸葛亮替他效力,让他能够迅速的崛起。
次日一早,新野传出告示。
刘琦自立为荆州牧,不服刘修,和刘修划分而治。
第263章 徐庶出仕()
鹿门山下,徐庶住处。
此时,徐庶依旧和母亲一起居住。
徐庶每天的日子都很清闲,看看书,挑挑水,闲暇的时候再练练武。一天的时间,就这样打发了。这样的日子,徐庶倒觉得没什么,可是徐母却觉得儿子整日呆在家不出仕不是个办法,必须要出仕为官才行。
徐母听说刘修回了襄阳,就撺掇着徐庶去拜见。
只是,徐庶根本不听。
这样的情况,令徐母心中非常的恼怒。
只是,儿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打也打不得,骂也不舍得,只能慢慢的磨,希望徐庶能前往襄阳走动走动。
可惜的是,仍是没有效果。
到最后,徐母干脆也放弃了,再也不劝说,只能听之任之。
徐庶的耳旁清净了,一切仍是照旧。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丝毫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院子中,徐庶正在练剑。
徐庶当年是游侠儿,剑术精湛,虽然这些年读书养气,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他的武艺却没有落下,一直练武。
一旁,徐母正在洗衣服。
徐母看着徐庶,轻轻摇头,又往院子外看去。
每天洗衣服的时候,她都习惯性的看看外面,说不定人就来了呢。她看了眼,外面的官道上仍然是空荡荡的没有人。
只是,她收回目光的瞬间,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官道的拐角处有人来。
有人来了!
徐母又抬头看去,一下惊喜了起来。
“元直,快,快,修公子来了。”
徐母看清楚后,脸上的喜意溢于言表,眼中流露出兴奋的神色。她连忙收了桶里面的衣服,然后搬来了草墩子摆放在院子中。她看向徐庶,很郑重的说道:“元直,这一回,好好的和修公子谈,娘回屋去,不打扰你。”
徐庶停下舞剑,道:“娘,修公子来了,您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必要回避的。”
“不行,这怎么能行呢?你们谈。”
徐母没有任何的犹豫,提着桶回了屋子。但是,她却靠着门坐着,侧着耳朵倾听着门外的动静。不多时,一阵阵脚步声来到了院子门口。
“希聿聿!”
马儿嘶鸣,刘修带着邓艾,再次来到了院子中。
刘修拱手道:“元直兄,久违了。”
徐庶微微一笑,道:“再见修公子,风采更甚啊。”
刘修说道:“以前是如履薄冰,现在依旧是如履薄冰。”他扫了一眼,没发现徐庶的母亲,问道:“伯母呢?怎么没有看到人?”
徐庶喊道:“娘,修公子找你呢?”
徐母听到后,脸上挂着笑容,三两步走了出来。
刘修行了一礼,然后一挥手,邓艾便把这次带来的一些绫罗绸缎等等递上去。徐母一边道谢,一边将礼物带回了屋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