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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修诚恳道:“父亲说的是,机伯先生谬赞了。”
一众人,谈笑甚欢。
刘修一一应对其他人提出的问题,回答都不卑不亢,非常得体。
“巳时到!”
忽然,一名家丁高声呼喊。
顷刻间,刘表以及荆州的文武,一颗心都悬在半空中,更满怀期待。这是关乎荆州百姓生死存亡的大事,没有人能忽视。
刘修走上前去,站在江边上,抓住黑布的一端,撤掉了黑布。
顷刻间,筒车展现在所有人的眼中。
“这是筒车吗?看上去很简单,可筒车不转,怎么取水呢?”
“这样的筒车能成吗?仅仅凭借这样的物件想要解决荆州的困境,恐怕有一定的难度。”
“往下看了再说,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荆州文武中,直接议论开了。
刘表眼神期待,问道:“修儿,筒车如何取水呢?”
“父亲稍等,马上见分晓。”
刘修回答一声,再上前一步,取出匕首割断了固定大轮的绳子。
湍急的江流冲击下,大轮开始转动起来。
“嘎吱!嘎吱!”
大轮转动,固定在大轮上的竹筒在江中转过,装满水后开始往上走。竹筒到了顶端,筒中的水倒入水槽。
“咕咚!咕咚!”
源源不断的水流,注入水槽中,灌溉到农田里面。
“来水了,真的来水了!”
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声呼喊,声音中,更带着兴奋喜色。
一众人看向筒车,眼中更是炙热。
伊籍眼中异彩连连,感慨道:“不需要人操作,也不用牲畜拉拽。这样不分昼夜的取水,积少成多,必定能解决荆州的干旱。”
蒯越眼神锐利,分析道:“只要提前在江边挖好沟渠,用筒车把江水灌溉到沟渠中,便可以流向四面八方。修公子设计的筒车,只要推广开来,足以解决荆州干旱的问题。”
蒯越深吸口气,拱手道:“恭喜主公!”
伊籍道:“臣为主公贺!”
一众官员看了后,都察觉到了其中的奥妙之处。只要把筒车推广下去,缓解甚至解决荆州干旱的问题,不是太难。
蔡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尤其是荆州的文武纷纷道贺,他挑刺的想法只得压下。蔡瑁脸上强自打起笑容,道:“主公有此佳儿,荆州之幸。”
刘表捋着颌下的胡须,忍不住朗声大笑。
看向刘修的目光,更是满意。
刘修从怀中取出早已绘制完成的图纸,捧在手中,恭敬道:“父亲,这是筒车的图纸。筒车的制作不复杂,父亲只须让工匠连夜赶工,很快就可以解决荆州各郡的困境。”
“好,好,不愧是吾儿。”
刘修主动献出图纸,刘表更加的满意。
旋即,刘表把交到伊籍的手中,吩咐道:“机伯,制作筒车的事情,由你亲自操办。务必要快,要在最短的时间制作出筒车,解决目前的困境。”
伊籍信心十足,朗声道:“主公放心,卑职必定完成任务。”
第28章 以退为进()
筒车实验圆满完成,百姓散去,纷纷称赞刘修。
自此,刘修进入荆州百姓的视线中。
荆州的官员,也开始真正的审视刘修,不再把刘修当做普通的庶子对待。
刘修第一次亮相,击败了孙仁,为刘表夺回颜面;第二次亮相,两首莲花诗,一篇咏莲的文章,才气惊人,名传荆州;第三次亮相,发明了筒车,解除了荆州目前的危机。
即使刘修是庶子,但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有了一定名望。
伊籍急着解决荆州的困境,急匆匆就带着匠作坊的官员离开。刘表却带着蔡瑁、蒯越、文聘等文臣武将,前往黄家做客。
大厅中,众人落座。
刘修的位置,仍然是靠后,并不靠前。
刘表目光扫过众人,心头激荡。
经此一事,刘家在荆州的地位更加稳固,百姓更是感恩戴德。
刘表看刘修的眼神,透着赞誉,道:“修儿,你且上前来。”
“诺!”
刘修得令,主动上前。
站在大厅中,刘修昂然站立,面对诸多官员,刘修泰然处之,令诸多官员侧目。
刘表面带笑容,道:“荆州上下,素来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你是本官儿子,但举贤不避亲,你立下大功不能不赏。你说,想要什么赏赐。”
刘修道:“全凭父亲做主!”
刘表微微颔首,仔细思考。
询问刘修,仅仅是参考一下刘修的意见,没有真正让刘修来决定。
刘表思虑片刻,喝道:“刘修听令!”
“在!”
刘修朗声回答。
刘表道:“你解除荆州干旱,有功于荆州,尤恩于百姓。本官加封你骑都尉一职。”
“主公不可!”
不等刘修回答,蔡瑁起身反对。
骑都尉,属光禄勋,秩比二千石,掌监羽林骑。这个官职需要朝廷的任命,职责是掌管宫中的禁卫。
曹操挟持天子,各地州牧不听号令,官员的任命,都已经自行任命。
刘表任命一个骑都尉,也是正常。
然而,对荆州来说,刘修担任骑都尉,意味着有了监管州牧身边亲卫的权利。当然,刘表任命刘修担任骑都尉,在很大程度上是象征性的嘉奖,不可能真正把监管的权力交给刘修。
即使如此,蔡瑁也不能冒险。
给刘修的只是一个名誉上的官职,但有些时候,名誉上的官职,会引发巨大的变化。
骑都尉,便是其中的一个。
刘表眼眸眯起,问道:“军师,有什么建议?”
刘修插嘴道:“父亲,儿有话说。”不等蔡瑁开口,刘修也直接打断。蔡瑁主动出击,刘修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不会把主动权交到蔡瑁的手中。
刘表想了想,道:“你说!”
蔡瑁看了刘修一眼,也没有插嘴。
等刘修说完,他再考虑怎么让刘修无法担任骑都尉。
刘修回答道:“父亲,儿子不愿意出任骑都尉。”
哗!
厅中官员,纷纷惊呼。
众人都以为刘修和蔡瑁要正面交锋,没想到刘修主动辞让。
庞德公眼中的担忧,尽数消失。事实上,这也是他欣赏刘修的原因。能审时度势,不会被名利冲昏头脑。
蔡瑁的心头,生出不妙的预感。
昔日在莲香楼,蔡瑁见识了刘修的手段。今日和刘修交锋,蔡瑁感到忌惮,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个年轻人,而是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刘表倍感意外,问道:“理由呢?”
刘修道:“儿子的理由有四。”
“第一,骑都尉一职,身负重任,职责重大。父亲是好意,但儿子却诚惶诚恐,尤其是儿子尚未成年,更不通政务,勉强担任骑都尉,恐怕会辜负了父亲的苦心栽培。”
“第二,儿子刚入鹿门山读书,现在担任骑都尉一职,必定会分心。到时候,父亲安排的事情没有做好,学问也没有做好。”
“第三,筒车的设计,虽然是我设计的。但能够顺利完成,不单单是我的功劳,更有老师、承彦先生、德操先生,以及月英姑娘的帮助。如果儿子领功,对其他的人不公平。”
“第四,荆州干旱,遇到了困境,这不是父亲一个人的责任。荆州有难,人人有责。每个人都有责任想办法解决困境,儿子设计筒车,只是做了一个荆州人该做的事情,一个人子该做的事情,不值得嘉奖。”
刘修拱手揖了一礼,道:“儿子恳请,父亲收回成命。”
刘表听了后,心中触动很大。
忽然间,他发现刘修很明理,很懂事,觉得这个儿子很不错。
刘表感慨道:“吾家有儿初长成啊!”
一番话,刘修便明白,他打动了刘表,获得了刘表的好感。
实际上在刘修看来,骑都尉表面上风光,却中看不中用,用处不大。以刘表的性格,不可能将州牧府亲卫的权利交出,刘修必定是一个空架子。
与其如此,不如不要。
蔡瑁站在一旁,心头暗赞刘修好手段,好一步以退为进。刘修看似拒绝了刘表的安排,但从刘表的表情看,刘修获得的是刘表的赞赏和信任,这是无可估量的。
刘表话锋一转,问道:“德珪,你要说什么呢?”
蔡瑁尴尬笑了笑,回答道:“回禀主公,卑职无话可说。卑职此刻,只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刘表问道。
蔡瑁神色认真,道:“生子当如修公子!”
“哈哈哈”
刘表忍不住放声大笑,心中自豪不已。
夸赞刘修,便是夸赞刘表,这让刘表更加的受用。
刘修心中忌惮蔡瑁,脸上却挂着笑容,道:“德珪先生一番评价,小子诚惶诚恐。荆州才俊众多,如卧龙诸葛亮、凤雏庞统,再如白眉马良,都是一等一的荆州才俊。小子不过是一点微末之技,不值一提。”
蔡瑁拱手道:“修公子自谦了!”
刘表心中欢喜,思考着怎么样赏赐刘修。
治旱之功,不能不赏。
忽然,刘表取下腰间的佩剑,道:“修儿,正如你说的,你正在读书求学,不能分心,所以为父不授予你官职。但你立下大功,不能不赏。此剑名为镇山剑,是先祖鲁恭王佩剑,传承至今,由为父随身佩戴。今日,为父将镇山剑赠你,望你勤奋读书,踏实做人。”
蔡瑁张了张嘴,可刘表眼神一扫,他便闭嘴。
刘表赐剑,是以父亲的名义,这是家事,蔡瑁不能干涉。
只是相比于镇山剑,蔡瑁宁愿刘修担任骑都尉。因为镇山剑代表的意义,更为重大,可惜的是,一切都晚了,他无法阻止。
蔡瑁的心中轻叹,更是备受挫败。
刘修脸上作出激动神色,走上前去,双手捧起镇山剑,躬身道:“父亲谆谆教诲,儿子必定铭记于心,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刘表微微颔首,脸上流露出满意神色。
荆州的文武官员,齐齐恭贺。
他们看向刘修的眼神,更有了本质的变化。刘修是庶子出身,出身不好,但现在得到刘表的器重,更得到了刘表的佩剑镇山剑,这便有些意思了。
一柄镇山剑,意义非凡。
刘修虽然是庶子出身,如果刘修愿意,可以争夺荆州的继承人了。
第29章 定情()
入夜后,柔和的月光洒落下来,月色朦胧,似真似幻。
喧嚣的鹿门山,终于恢复了平静。
筒车的出现,使得鹿门山热闹非凡。刘表抵达黄家,也让黄家热闹了一番。刘修中午在黄家用餐,下午临近傍晚,才带着文武官员离开。
书房中,庞德公、司马徽、黄承彦以及刘修,各自落座。
庞德公道:“修儿,今日出尽了风头,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兴奋。”
言语中,带着一丝的打趣。
刘修回答道:“关于今日之事,弟子有两个感慨。”
“哪两个?”庞德公问道。
刘修眼中闪烁着异样神采,正色道:“第一,男儿当掌权。今天这样的场景,才是男儿应当具备的。男儿不掌权,永远狗苟蝇营,算什么男儿呢?”
此话一出,庞德公、黄承彦和司马徽面色微变。
刘修似是没有察觉到三人的神色,继续道:“第二,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庞德公问道:“这句话怎么说?”
听到刘修第一句得意忘形的话,庞德公心中担心,怕刘修被冲昏了头脑。现在,听到刘修的第二句话,庞又按捺下心中的担忧,听刘修解释。
刘修道:“献出筒车的设计图,让我名扬荆州。得到父亲的镇山剑,让荆州官员,对我刮目相看。”
“表面上看,我得了器重,风光无限。”
“事实上,经此一事,刘琮、蔡瑁等人对我的态度又会发生变化。”
“之前的我,即使有所表现,却不得父亲喜爱,更是庶子出身。不管如何,都不可能争夺荆州牧继承人的位置。”
“刘琮对我的担心,更多是担心我成为大哥手中的刀,对他造成影响。”
“现在得到了镇山剑,代表了父亲的器重。”
刘修面色凝重,感慨道:“即使我没有争夺继承人的心思,刘琮也会把我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更会认为我是竞争对手,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出手温和。”
“现在,恐怕刘琮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再回到大哥刘琦,现在的我,恐怕也要让他忌惮了,不可能再像以前那般护着我。”
刘修的眼中,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