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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吴抗曹,的确是先见之论。”
司马徽和黄承彦都是满腹韬略的人,听了刘修的话,也有所触动。
庞德公沉吟片刻,又道:“小友刚才说了解决荆州的困境,却没有说荆州如何崛起。关于崛起之论,老夫洗耳恭听。”
刘修心中已经有了腹稿,略作停顿,便继续道:“荆州的崛起,仍然在于联吴抗曹。”
“曹操雄踞北方,大势已成,短时间内不可与之争锋。”
“孙权据有江东,历经孙坚、孙策,再到孙权,可谓是根基深厚。再者,江东据长江天险,难以攻破。除此外,孙权文有张昭,武有周瑜,一文一武辅佐,内政无忧。江东不可攻,却可以结为援助。”
“联合江东,北抗曹操,荆州便可以立足。”
“荆州四战之地,仅仅凭借荆襄九郡,终究是无根之萍,难以立足。”
“然而,荆州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和益州接壤。益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百姓丰足。益州之主刘璋为人昏庸,不能任用贤能,只须派遣一上将率军,便可夺取益州。”
“只要荆州和巴蜀连成一片,形成大势,便可以三足鼎立。”
“北有曹操,南有孙权,西有巴蜀。”
刘修眼中神采飞扬,朗声说道:“鼎足而立后,一旦天下的局势变化,便是猛虎出笼之时。到时候,荆州军北上宛县、洛阳,益州军东出秦川,两军合围,便可以进取天下。如此,汉室可兴,曹贼可灭。”
庞德公连连颔首,眼中更是赞赏。
刘修的分析听起来简单,却说出了荆州的出路。
事实上,刘修的分析,大体源自于诸葛亮的隆中对。如今,刘备正在积极的寻访诸葛亮,隆中对尚未出世,刘修自然直接采用了。尤其是隆中对的分析,也是基于荆州为基础的,刘修拿过来用,完全适用于现在的荆州。
司马徽赞叹道:“小友一番话,鞭辟入里,堪称精妙。”
庞德公道:“想不到小友年纪轻轻,却将局势看得如此清晰,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黄承彦忽然道:“小友是否忽略了一个问题?”
刘修微笑道:“承彦先生想说,刘荆州是守成之主,不能撑起大局,对吗?”
“然也!”
黄承彦点头,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荆州刘表治理的能力出众,但却不是开拓之主。让刘表承担中兴汉室的重任,肯定不可能。尤其是刘表年老体弱,精力不足。
刘表微笑道:“曹贼仍然在北方解决后患,要出兵南下,也是一两年后的事。一两年后,谁能说得清楚呢?到时候,总有顺天应时的人振臂一呼。”
关于以后的安排,刘修没有言明。
刘表尚在,他只是一个庶子,说出太多的话并不合适。
庞德公眼眸一眯,看出刘修言不由心,没有说实话。不过庞德公也没有追问,正色道:“敢问小友,尊姓大名?”
刘修回答道:“小子刘修!”
庞德公的脑中,忽然闪过了刘表的儿子刘修。他再看了刘修一眼,见刘修衣着普通,谈吐更是不凡,以刘表儿子的身份,不应当有这般谈吐。
想到这里,庞德公直接把念头掐掉,眼前的刘修应当不是刘表的儿子。
司马徽见气氛有些凝重,忽然转向窗户外,笑道:“今日遇到小友,实乃人生幸事。如今,窗外莲叶成片,朵朵莲花更是含苞待放,来,来,欣赏一下窗外之莲。”
黄承彦抚掌道:“正该如此。”
庞德公眼神落在刘修身上,又道:“小友满腹韬略,对诗赋一道也应当擅长。相请不如偶遇,不如,请小友以窗外的莲花为题,赋诗一首如何?”
刘修展现出来的眼界和才华,令庞德公眼前一亮。
看到窗外莲花,庞德公忍不住考校一番。
司马徽喜欢热闹,道:“小友可以慢慢考虑,想好了,再说不迟。让你作诗,也不能没有彩头。若是你做得好,又没有婚娶,我可以替你保媒。”
黄承彦打趣道:“德操,小友才华出众,喜欢他的女子恐怕多不胜数,哪里还需要你来保媒。”
打趣的话语,让气氛更是热闹。
刘修笑道:“德操先生愿意替小子说媒,小子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司马徽伸手道:“别急,我虽然答应保媒,但也不是随便作诗就可以的,诗必须得到德公的认可,那才算通过。”
刘修见兴致高昂,道:“德公先生,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可是关系到小子的人生大事,还请您高抬贵手啊。”
庞德公捋须大笑道:“小子,赋诗再说。”
第12章 观莲湖有感()
刘修望着窗外密密麻麻的莲叶,陷入沉思中。
以莲花为题,必须和莲花有关。
黄承彦眼神戏谑,打趣道:“小友,赋诗一首如果有难度,暂时压下也无妨。”
刘修轻轻一笑,却是神色平静,快速的思索着。
他的脑中,如果硬要寻找关于莲花的诗,实在是太多太多。但眼下赋诗,必须找到真正契合场景的。故此,需要仔细的思考。
此时,窗外阳光明媚。
湖水波光粼粼,莲叶接连成片,朵朵莲花含苞,蔚为壮观。
湖中心,一座高出水面一尺来高的假山点缀,使得湖面有了层次感。假山之中,有着汩汩泉水流溢下来,和周围的花蕾形成了贤明的对比。
这一假山,刘修极为清楚。
因为假山的下面有着一道喷泉,喷泉的力量,刚好让泉水从假山中喷涌上来。
在喷泉旁,一朵含苞的莲花耸立。点点雨露点缀其上,增添了花蕾的美感。不知什么时候,一只蜻蜓已经立在了花蕾之上。
看到这一幕,刘修脑中灵光一闪。
“有了!”
忽然,刘修开口道。
庞德公眼神期待,吩咐道:“来人,拿笔墨纸砚来!”二楼的侍从一听,连忙回答,然后去准备。片刻工夫,便拿了上等的笔墨纸砚来。
庞德公摆手道:“请!”
刘修铺平了纸,提起笔,沾满了墨汁,便落笔书写。
观莲湖有感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一首诗写完,刘修搁下手中的毛笔,拱了拱手道:“三位先生,小子献丑了。”
庞德公三人看向刘修,眼神更是赞赏。
“好字,好诗!”
庞德公称赞,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赞赏神色。
刘修前世所学的,是蔡邕的飞白体。客居北方后,闲暇无视,便临摹蔡邕的飞白体。常年累月下来,他在蔡邕的飞白体上,融入了自己的感悟,使得飞白体的字形更美观。
司马徽又通读了一遍,称赞道:“诗句简单,却是小巧、精致,于小处见端倪,端的是不凡。这首诗写出来,宛如一副彩墨画一般,缓缓将湖、泉、荷和蜻蜓描绘出来,而且更是玲珑剔透,生机盎然。今日出来赏莲,却得到这一首诗,幸甚!幸甚!”
黄承彦点头道:“如此才情,当世罕有。”
刘修道:“三位先生谬赞了,小子当不得如此赞誉。”
庞德公道:“你若是当不得,谁还能当的?荆州有如此才俊,老夫竟然不知,实在是孤陋寡闻。”顿了顿,庞德公道:“德操说了要替小友保媒,这件事,可以进行了。”
刘修连忙道:“德公先生,刚才不过是玩笑话,当不得真。”
司马徽一听,问道:“小友,可曾婚娶?”
“不曾!”刘修回答道。
司马徽又问道:“可曾有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刘修摇头道:“不曾!”
司马徽再问道:“可曾有意中人?”
“不曾!”刘修仍是摇头。
司马徽笑道:“既然没有成婚,也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没有意中人。那么,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娶妻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刘修摇头道:“德操先生的美意,小子心领了。但家中兄长尚未婚娶,小子暂时没有成婚的打算,多谢先生了。”
事实上,刘修也希望司马徽亲自做媒,只要司马徽愿意做媒,他和司马徽就有了关系。
可是一旦做媒,就要涉及到刘表。
以刘修目前的身份,司马徽亲自给刘修这样一个庶子做媒,容易让司马徽尴尬。与此如此,不如果断的拒绝,暂时保持和司马徽等人的关系,为以后拜师奠定基础。
司马徽皱眉,还要开口劝说。
在司马徽看来,刘修这样的英才,不能错过了。
庞德公看出了端倪,接过话,主动说道:“既然小友暂时没有成婚的打算,那边就此作罢。以后有机会,再替小友保媒不迟。”
刘修拱手道:“多谢德公先生谅解!”
顿了顿,刘修道:“小子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家中亲人挂念,小子便不打扰三位先生的雅兴了,小子告辞。”
庞德公三人并未阻止,目送刘修下楼。
等刘修下楼后,司马徽忽然道:“哎呀,忘了问刘修住在哪里?”
庞德公眯着眼睛道:“即使问了,恐怕他也不会回答。之前提及婚事的时候,我便察觉刘修有所隐瞒。估计,是他家中的原因。既如此,不问也罢。以刘修的才华,肯定会崭露头角的,以后还有碰面的机会。”
司马徽点点头,一副很认真的模样,道:“本来,我打算介绍月英侄女给刘修。如今,月英也是过了二八年华的人了,正好合适。”
黄承彦哼了声,反驳道:“司马德操,别乱牵线,老夫的女儿不愁嫁。”
司马徽说道:“刘修年轻俊杰,不仅精于大局谋划,更才情出众。莫非,这样的女婿你黄承彦看不上?”
黄承彦道:“我承认刘修才情出众,但其人根底不知,难辨性情。老夫嫁女,一是看才情能力,二是看品性为人,三是月英的意见。最重要的,还得月英喜欢。”
“难,难,难!”
司马徽摇头,觉得黄承彦把标准定得太高。
庞德公插嘴道:“老夫也赞同德操的话,刘修懂规矩,识大体,知进退,更才华出众。如果能嫁给他,也是不错,这样的人,将来必定有所成就。”
司马徽问道:“比之卧龙、凤雏如何?”
庞德公忽的沉默了下来,道:“如果单单从刚才的言谈举止判断,至少是不分伯仲。可惜刘修暴露出来的信息太少,难以判断。”
司马徽话锋一转,又问道:“关于刘修对荆州未来的分析,您是怎么考虑的?”
庞德公回答道:“如果荆州有一明主,或许刘修的计策可行。如果刘表继续执掌荆州,计策难以实施。不过,也正如刘修说的,那也是两三年后的事情,说不准啊。”
司马徽道:“这倒也是!”
三人在雅室中聊天,接近中午才起身离开。
下了楼,让侍从结账的时候,才得知刘修离开时已经付钱了。得知这一消息,三人对刘修的印象更好。
第13章 荆州文会()
州牧府,书房。
刘表正在翻阅荆州政务,一一做批注。
此时的刘表,精神矍铄,气色红润,双眼明亮有神,丝毫不似一个重病初愈的老人。经过月余的细心调养,刘表的身体基本恢复了过来。
“咚!咚!”
敲门声,在书房外响起。
蔡氏端着汤药,娉娉婷婷的走进来,把药放在案桌上,道:“夫君,该喝药了。”
刘表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下。
往常时候,刘表放下碗,蔡氏拿着就离开了。这一次,却没有马上离开。刘表抬起头,问道:“夫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蔡氏扭扭捏捏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刘表眼中浮现出一抹厉色,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琦儿不听话。不用怕,为夫替你收拾他。这臭小子,都已经快三十的人了,仍是不稳重不听话。”
蔡氏摇头道:“夫君,和琦公子没关系。”
刘表略作思考,问道:“是府上的人惹了你吗?真是该死。”
蔡氏道:“也不是!”
刘表见不得蔡氏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蔡氏勾起了刘表的好奇心,才缓缓道:“妾身想着夫君大病初愈,身子骨也硬朗了,应当庆贺一番。想建议夫君召集荆州的文士,举办一场文会庆贺。”
“哈哈哈我以为是什么事情,这事情简单。”刘表心头更是暖洋洋的,握住蔡氏的手,说道:“还是夫人想得周到,夫人的一番好意,为夫谢了。”
蔡氏言辞恳切的道:“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