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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的星辰却不会动摇分毫呢?”吕野抬头看了看天空,极为随意的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难吗?
于吕野而言,许攸答不出来这个问题是意料之中,答出来反倒会让吕野有些吃惊。作为后世来人的吕野当然知道这个问题的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但是许攸不知道。
“这……。”许攸听到了吕野的这番话,不由得讷讷无言。
吕野一声轻笑:“怎么?睿智如许大人,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
吕野原本以为在自己这样的嘲讽之下,或许许攸会恼羞成怒,从而袖手离去。但是吕野也并不担心,因为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安全和性命总归是保得住的。
改良之后的造纸术,即便许攸自己不想要,但是拿到袁绍面前却也是大功一件。现在袁绍正是在和公孙瓒交战的关键时刻,如果他的后方能够有人为他搞到大批大批的军饷,那么袁绍怎么着也不可能亏待他。
而这造纸术,便是赚钱的一大利器。
许攸一开始脸色阴沉不定,随后却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须,哈哈大笑了起来:“人非生而知之者,便是孔夫子都曾经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天下那么多,有一两件不知道的事情也算是正常!这题,老夫不知!”
许攸倒是坦然的承认了自己不知道这一题的答案。
吕野笑道:“许大人倒是坦然。”
“那我倒想问问,你自己又知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呢?”许攸慧眼如炬,一眼问道。
吕野笑着耸肩:“既是困惑,在下又怎么会知晓。但这一题,恐怕是许先生你输了。”
许攸丝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输了便输了,我许子远又不是什么输不起的人。再说了我们的赌约定下来的是三个问题,眼下这才是哪到哪呢。”
“那在下便洗耳恭听许大人的问题了。”
许攸听了这话,心中却是暗道这个小子倒是有些聪明,一时之间自己从哪里去想那些刁难吕野的问题出来。总不能够拿军事、政治上面的事情过来和吕野交流吧,而学问上的事情,这一介黄口孺儿又有什么能耐能够和自己坐而论道?
于是许攸便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困境之中。
……
……
也正是这个时候,一边的裴东河怀中抱着自己的长刀,眼神锐利如刀剑,所看着的地方却是吕野和许攸两人所在的方向。
裴东河心中冷漠,外人或许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东河帮帮主当的好好地却要伙同许攸杀出许都。甚至还连累了不少在许都城的东河帮的那些帮众。
但是裴东河自己的心里面却知道的清清楚楚。原因无他,只因为当初自己狼狈不堪无路可去的时候,是那个叫做许攸的文士将自己救了下来。此后虽然分道扬镳,当时在裴东河的心里面,这个恩还是要报的。
外人皆道血海狂刀裴东河心狠手辣,却不知道不过是因为从小的那些经历使得裴东河根本就不敢相信任何人。就连眼前的许攸,裴东河虽然弃了东河帮跟着他杀出了许都。但是却也不见的完完全全的信任了他。
“那个少年……倒是有些眼熟……。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坐在那边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裴东河眼睛微微眯着,但是心里面却是在思索着什么东西。
离了许都,许攸当然是给过裴东河承诺的。
他说到了邺城之后便会求袁绍给他官身,到时候便不用再去拼杀,而可以坐在明亮的高堂上面享福。从此以后身边围绕的便是那些柔软的可以掐出水的美貌侍女,而不是一群粗鲁、浑身汗臭味的大老爷们。
自己也不用像一条老鼠一样,为了带着东河帮谋生而小心翼翼的讨好这各路人士。
那样可真好啊……。
畅想着以后的事情,裴东河不由得微微感慨。至于之前觉得吕野眼熟的事情,则是在这个时候被裴东河给丢到了九霄云外去。
对于能不能够走到许都城,裴东河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忧愁。即便不能回到冀州,凭借自己身边的这十余名兄弟怎么着也能够杀出一条血路,到时候落草为寇,也算是快事一桩。而许攸他们的生死,自己已经帮许攸从许都城杀了出来,难不成还要为此赔上自己的性命不成?裴东河一声轻笑。
随后眼神却又落到了高览的身上。
“这个家伙……武艺倒是不错。”或许是出于同为武者的身份,裴东河倒是觉得高览还不错,颇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高览似乎是感觉到了裴东河的眼神,转过头来两人交汇。
高览微微皱眉,裴东河看得起高览,高览可看不起裴东河。一抹微不可查的厌恶从高览的眼中浮现出来。
这个贼厮,还想着到时候到了邺城真的能当官呢。还真是痴人做梦。随后又看了一眼一边因为淋了雨而瑟瑟发抖的陈勘,心中轻蔑。
还真是一群喜欢做梦的家伙。
……
……
这座破庙不大,能够容纳的人也当然是数量有限。
更为有趣的是,就连着区区二三十人之中许多人都有着互不一样的想法。有的人以为睡过了今晚,以后便是青云直上,扶摇而起。
而有的人心中则是在担忧着未来的路到底应该往哪里走。
例如裴东河、例如陈勘。
也没有人知道,在离这破庙不远处的山脚下,这个时候有着一只人数并不算多的镖队寄宿在热心的猎户家中。
若无意外,明日天明,两方人马或许便会在一旁的官道上相遇。
第105章 天下有多大()
而破庙里面,许攸和吕野两人依然在说着话。
赌约,自然也是依然在进行着。
“小子你出些刁难人的问题,但是老夫却不能托大,前些时日我想了一个问题询问小辈。今日既然你提出来了这个赌约,那么我便拿这个问题过来问问你,想来应该也不算是刁难吧。”许攸道。
“先生直言吧。”
“说来也简单,这几日我的脑子里面时常有个问题令人困惑。有人生而为王侯,有人生而落草寇。同样就读于一所书院,但是最终所得到的成就却是千奇百怪,人固有不同但却又为何会到如此境地?不知道你这小子,对这些事情,是怎么个看法?”许攸抚须而笑。
吕野也是淡淡一笑:“先生执念了。”
“哦?这又是从何说起?”
“有句话说得好‘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一命二运三风水,此为天定。四积阴德为先辈所为,于我等俗人来说。能够逆天改命的法子无非便是读书一法。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呵,这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那么在你看来,人与人之所以不同无非就是因为读书多少?”
“非也。人与人的不同,实际早有天定。命运虚无缥缈,也无法更改。此为先天定数,非人力可逆。但是……后天想要追上,关键便在这书上面了。”
许攸听到这番话,微微沉吟。
随后却是哈哈大笑:“不过是悖论罢了!也罢也罢,便当你小子答出来了我这问题。说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嗯,单凭此两句,我倒是愿意相信那几日在许都城传出来的那些残篇是你所做了。”
吕野微微一笑,云淡风轻。
一命二运三风水这句话不是吕野原创,但是拿到这个地方用来应付应付许攸却是没有多大的问题。至于其他,吕野反倒不怎么担心。
许攸的心中这个时候却是暗暗想到,这小子看起来还真有点天才的。
此等人物,若是日后到了袁公手下想来应该也是能够如鱼得水的存在了。
吕野当然不知道,自己区区的几句话,却让许攸对自己起了别样的心思。
“既然先生认可了我的答案,那小子可就继续出题了。”
许攸摆摆手:“出吧!”
吕野道:“许大人可知道这天下,有多大?”
“嗯?”
许攸意味深长的看了吕野一眼:“之前那个问题让你捡了个便宜,现在却还想用这种法子?未免有些得寸进尺了吧?这种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问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我随便答一个答案,你这小子又能拿我如何?”
“先生能够说出这番话,又岂是那种随便拿一个答案过来忽悠我的人?不过先生这次还请放心,这个问题的答案,小子心里有数。”吕野道。
许攸气急反笑:“我和曾说过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知晓?”
“哦?”吕野有些诧异。
“《礼记》一书上面有过记载。‘西不尽流沙,南不尽衡山,东不近东海,北不尽恒山,凡四海之内,断长补短,方三千里,为田八十万亿一万亿亩’。此,便为天下之大!”说到自己擅长的地方,许攸便有些自鸣得意了。
吕野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先生此言谬矣。这答案,可算不上对。”
“哦?先贤所言难道还有谬误?”
“先贤所言,谬误可不少。”
“那你来给我说道说道!”
“正当如此。”
随后,便只能够听到吕野侃侃而谈的声音了。
“先生之天下,并非真正的天下。天下之大,浩瀚无边。先生口中的天下,说的实在是有失偏颇了。完全不像是先生能够说出来的话语……。”这话说的许攸有些受用。吕野虽然是在与他辩论,却不露痕迹的暗暗拍了拍许攸的马屁。
“天下者,囊括四海,并吞八荒。往西而去,越过大山,便是一望无际的辽阔平原。往北而去,跨过草原,便能够看到冰原荒野。往东而去,穿过大海便能够看到东瀛岛国。往南而去,驶过涛涛浪潮,也能够看到芳草鲜美的大片草原。先生眼前只有海内天下。却不知道在海内、草原、大山之后藏着的是何等的辽阔大地。”
许攸嗤之以鼻:“谬论!一派胡言!”
许攸当然觉得吕野是在自己面前高谈阔论,为的不过只是不想输罢了。少年轻狂,自己或许可以理解,但是眼下却编出这么大的一个谎言,还真当我许子远是个未曾长大的少年不成?
还越过海内,放眼四周。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先生为什么认为我是在胡言乱语,难不成先生去过我说的这些地方?”吕野脸上带着颇现奇怪的笑容。
“我当然没去过!”
开什么玩笑,建安年间怎么会有人跨越山河大海前往其他的地方?当初张骞出塞那都是受了朝廷的鼎力支撑。
眼下时局混乱,又怎么可能会有人远渡重洋。
“那先生就知道我是在胡言乱语?须知眼见为实,才是真理。”
“说得好像你见过一样。”
“这便不牢先生操心了。小子既然敢说出来,自然是去过的。”
“那我倒要听听你说道说道!”
吕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那也就是说,先生已经认输了?”
许攸眉头一挑:“我和曾说过认输?”
“若非认输,那我可不能够把答案说出来。”
“若你说的有道理,老夫难道还能不认账?”
吕野装作低头思考了一阵,随后才看似不满意的点头道:“既然这样……也算许先生说的有道理。”
“那我便和许先生好好说到一番。”
说到这里,吕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随后将身边不远处的一些废柴扔进身前的火堆里面,脸上带着微笑,看着许攸道:“不知道许先生,想要听我从哪里说起?”
“那便先说说北面的荒野冰原吧。”
第106章 再次出发()
小小的破庙之中,变得越发的寂静了起来,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很快,远处的天际便浮现出来了一丝鱼肚白。
破庙之中原本燃着的篝火也因为长时间没有添加新的柴火而渐渐变得小了起来。天将明之际,正是最冷的时候,一股寒风从屋外席卷而来,然而正在交谈的两人这个时候却仿佛没有感受到一样,端得是热火朝天。
许攸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血丝——都是熬夜所致。
“你说的这些东西……可都是真的?”
原因无他,只不过是因为被吕野忽悠了一整个晚上罢了。前面许攸质疑吕野小小年纪,怎懂得那么多。但是经过了长时间的交流下来,就连许攸自己的内心都有些微微的犹疑。
吕野和许攸说的都是什么?
都是一些来自后世的东西。
建安三年的中原人,从哪里去知道在并州草原的更北方有着一群战斗民族?他们又怎么去知道肥沃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