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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傻再次举起了枪,然而战船加大马力径直行驶过来,趴在船前面的机枪手突突突的扫了起来,顺着船横着移动,子弹将几个还未来得及防御的士兵干掉倒在了战壕中,掀飞的泥土弄得大家满脸都是。
张二傻真的傻了,他不知道怎样去测试战船移动的速度?光是快还不说,灵活的倒转溅起的大量水花模糊了自己的狙击视野。
吴国强束手无策,只有看着这个铁家伙放肆一翻后又平稳的行驶回了北面的码头。
武藤对东野浩二制造出来的铁皮战船满意至极,拍着东野浩二的肩膀夸奖道“不愧是帝国的工程师,厉害厉害!等雪化完了也该收场了,龟田,走,一起喝酒去!”
张二傻通过狙击枪的瞄准镜定位了码头,更可怕的是码头停着三艘这样的战船,惊呼了起来“这他妈的不得了啊,鬼子动作真快!”
第一百零九章 圆梦了()
张二傻的惊叹在将士们的心中起起伏伏,一艘铁皮战船的战斗力都不可估量,何况鬼子在这么短的时间了造出了三艘。
吴国强压制自己的紧张,这个时候一个将领要是站不住脚,就别提手下的士兵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有靠着先人的智慧来平复跌宕的心。
当然吴国强脑子里面还极速旋转着,寻找解决事情的方法,还能有什么办法?浮现出来最简单最直接的就是将鬼子的三艘战船给毁掉。
其实按常理来说,毁掉战船也并非难事,找几个水性好的同志晚上偷渡码头,两个炸药包就解决问题,然而这是在中途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的情况下,鬼子并不傻,花了大把力气造出来的东西,又怎能没有一点防御的准备?
思绪乱撞,无论如何?还是得试一试,束手无策之举了,毫无疑问只要自己开了口,独立团的士兵没有一个会退缩的,这个险必须有人去冒!
回到大营,大部分人都看透了吴国强的心事,这个团长太不会伪装了,把一切想法都用脸色表露了出来,或许这也是兄弟们愿意追随他左右的重要原因,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该干的时候一点也不退缩,相对于其他将领来说,士兵们对他还是带有崇拜之意的。
“团长,说吧!咋办?兄弟们不怕死”
“对,不怕死,干他娘的日本鬼子”
士兵们率先响应了起来,这或许是兄弟们最后一次为吴国强这个团长,为独立团,更或者是为祖国做事了,所以毫无顾忌,无谓向前。
吴国强看着自己手下的兵,热泪盈眶,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他肯定是不愿意拿这些忠贞不渝的将士的命去作赌注的。
吴国强收起了那份懦弱,谁叫自己是国军的将士,声音沉重的向将士们下达最后一个任务“水性好的,都给老子站出来,今天晚上好好的干一场”。
士兵们的回应不出所料,相互拥挤着站了出来,好多士兵是北方兵基本不会什么水,何况这是一条八百米宽的乌江,寒冬的江水刺骨而冰冷。
“团长,让我去!”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后面冒了出来,炊事班班长慢慢挤出了人群站到了最前面,真挚的眼神带着渴望面对吴国强,再次请求了一次
“让我去吧!我从小就在江边长大,游起来比鱼好快,以前团里吃的鱼都是我们炊事班十名同志亲手下河抓回来的,这次就让我们炊事班去吧!”
对于后面很多士兵来说,炊事班班长这样一个举动让他们很是吃惊,再说,炊事班打仗肯定不能和我们这些再战场上摸爬滚打的比较,这也是吴国强所疑虑的原因。
“团长,你就让我去吧,我也想杀鬼子,我也想和其他同志一样痛痛快快的和鬼子战一场,每次看着你们抛洒热血的英姿,我是多么的激情澎湃,把自己刀下的食物都当作鬼子的脑袋来回的剁个不停,团长求你满足我一次吧!”
班长热泪盈眶,振振有词向吴国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炊事班的其余九名士兵相继靠响了自己的布鞋,笔直挺胸行了一个军礼,此时其他的士兵停止了议论,反而为他们的意志拍响了手掌。
傍晚炊事班为兄弟们做了一顿包餐,各显绝技,技艺超群,兄弟们目瞪口呆,吃的也是一个叫香啊。
收拾好用过的餐具,班长脱下手中的手套,理了理军装,拿出那把好久没有鸣响的枪。
“集合,立正”
炊事班整齐划一的脚步,坚定的眼神,透露着军人的气质,独立团的军魂,奋勇向前,无谓生死。
吴国强和兄弟们目送这一群坚定不移的战士,走出了大营,对于他们来说,有生之年能背上炸药包是多大的荣耀,炊事班的背影慢慢的淡出了视野。
“敬礼”
吴国强和兄弟们给了他们至高无上的信仰,一个毫无杂渍的军礼。
夜声人静,呼呼的江风将流水的声音都给淹没了,炊事班的十名同志钻进了水中,炸药包由两个士兵共同保护着,生怕沾上一点水,多次差点被暗流的江水给吞没了。
炊事班的士兵的十个脑袋时而冒出水面,时而钻了进去躲避着探照灯。
铁皮战船的驾驶员,最后测试了一趟战船,确保万无一失,铁皮战船的轰鸣声响了起来,在江水中肆意的摆动,江水中的士兵们来不及躲避,被快速行驶的战船跃过脑袋,瞬间被撞晕没入水中,呼吸困难,剧烈搅动的螺旋桨搅动士兵的脑袋。
“哧哧”铁皮战船停了一下,鬼子驾驶员还以为马力不足,卯足了劲轰油门,螺旋桨犹如血肉的搅拌机将士兵的脑浆全部搅了出来,在黑夜下,碧绿的江水中带着一丝不起眼的鲜血,两个士兵至死也没有发出声响。
探照灯掠过看到江水中浮动的影子,码头的鬼子士兵睁大眼睛搜寻了一番,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但鬼子被偷袭过好几次,这次警惕性极高,直接转动了手中的机枪,突突突枪口冒着青烟喷出一天长长的火光,流星点点的没入江水之中,水花四溅,又有两个士兵的脑袋被子弹招呼了,就此没有声响,子弹溅起的鲜血撒在江面上,滴滴饱满。
三个炸药包损失了一个,十个兵还剩六个,秉着呼吸,压低呼吸声静静的到达了码头旁,使出的战船返回的灯光撒在了士兵们的脸上,清清楚楚,暴露无遗。
“有人,有人偷袭”随着驾驶员的一声吆喝,码头的十几个鬼子迅速靠拢,士兵们眼看暴露了,一跃而起,将跑来的鬼子扑倒在地,纠缠在一起。
“班长,快去!”士兵将炸药包都给了班长,自己和地上的鬼子搏命。
“嘭嘭”两声枪响,士兵被三八大盖的子弹穿透,流出两股鲜血倒在了码头的青石板上。
“哧哧”鬼子的刺刀插进剩下几个士兵胸口,发出一声冰冷的死亡嚎叫,搅动着血肉,士兵咬牙切齿用力的拉着鬼子的刺刀束缚着,避免鬼子向班长开枪。
班长抱着炸药包迅速往船上跑,鬼子“嘭”的一声枪响,子弹击中班长的膝盖,跪倒了地上,班长拖着残腿继续向前移动,鬼子边开枪边吼叫边追逐上去,班长回头看了一眼,眼看要被鬼子包围阻止。
拔掉了炸药包的引线纵身一跃飞到了一艘战船上,“轰隆隆”巨大的声响带着火光将冲过来的几个鬼子一起轰进了江水之中。
第一百一十章 梯田战术()
爆炸的声响划破黑夜的寂静,耀眼的火光燃烧了炊事班班长最后的余晖,被炸药包拖入死亡的班长掉进了乌江深处,或许班长并不开心,因为自己没有完成使命,只炸掉了一只铁皮战船,可这种忏悔只能深深的没入不会同情的江水之中。
独立团剩下两百多名将士用深情的目光送走了爆炸燃尽的余火,炊事班班长,多想在吃一顿你煮的开水煮白菜,此时将士们才真真感受到了那几顿饭的情义。
喝着大酒的武藤满脸通红,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让他耳朵极其难受,想都不用想,肯定了码头出事了,喝完酒的白瓷小杯被捏碎,碎片插进手掌之中,鲜血滴滴掉落在地。
“将军,战船被炸毁了一只,偷袭的士兵全部歼灭”一个满脸炮灰的鬼子冲了进来报告道。
武藤沉肃的脸上慢慢剥开了诡异的微笑,手掌松开,一块一块的拔掉陷入进去的碎片,说道“下去吧!”
士兵退了下去,武藤用酒淋了一下伤口,再用白布包上,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举起酒杯“来喝,今晚一定要喝开心”。
一口入嘴,吧唧吧唧嘴唇残留的酒,脸色又变的严肃,让东野浩二端到嘴边的酒杯都不敢入嘴。
“本来啊,我是多想给这个吴国强一点机会的,为什么要做这些无谓的挣扎?龟田君,你说说看?”
龟田当然明白武藤此话是何意?毕竟合作了这么多年。
“是的,将军我马上下去办,明天破晓渡江!”龟田收起满身的醉意,站起敬了一个军礼就走了出去。
“来来来,东野君,我们继续喝”武藤的声音让东野浩二打颤,但回头一想打仗也不是自己分内之事,自己不过就是上面派来的一个工程师,既然是上面派来的又有何惧?随即转变自然了不少,附和着武藤喝了起来。
…………
南面的独立团可没有这么好的雅趣,也没有好酒好肉,要是人肉能下肚,恐怕鬼子的尸体早就被这群愤怒的野狼给啃食干净了。
吴国强心里很清楚,最后的战役拖了这么久终于要来了,连夜召开战术讨论大会,趁着浓浓的夜色做足部署和准备。
经过激励的讨论,要把剩下的兵力发挥打最大的作用,吴国强和胡秀江最终得出的战术是“梯田战术”。
这个战术并未在战争史上出现过了,也是迫于鬼子强大的压力和自己所剩无几的兵力做出的部署。
简单的说就是利用城南的地形优势,顺着斜坡挖战壕,越多越好,像分布在山坡的梯田一样,每个战壕横着贯穿百米,每个战壕中安排一个班的兵力,直到将所有的兵力安排完。
战壕和战壕之间的火力点相互错开,既能保证密集的火力,也能最大限度的降低损失,即使鬼子攻陷了一条战壕,接下来都是战壕,全是将近一米五的深坑,鬼子冲锋太难,不一定跨过一个战壕就被射杀。
第一排战壕配置最多的手榴弹,不要吝啬,不开枪都行,必须把手榴弹丢完,后面还有两百把枪掩护,所以第一排的火力点一定要发挥最大的作用。
从第二排开始每个两排配置一把机枪,弥补被失去战壕火力点不足的问题,当然三门大炮夹在山坡上左中右各一门,像三个怪物一样俯视着冲锋的鬼子,炮兵随时调整高度和射击距离,以免误伤自己人。
算下来一共将近十五条战壕,“梯田战术”看起来很管用,对鬼子的巨大杀伤力是无用质疑的,但整个战术最大的缺点就是士兵们基本没有退路,必死无疑,说明白了就是自杀式打法。
吴国强管不了那么多,他坚信自己带的兵都想最后光荣的战一次,就让这条条战壕成为自己的坟墓,也不会落得个尸横片野。
士兵们听了吴国强的战术,给出的回应就一个字“干!”
“安排下去,连夜动工,明天破晓之时一定要完工,长胜兄弟你带着二傻兄弟和胡县长就在最后面吧!我们独立团要是挡不住了,你们就赶快撤吧,武隆一三七团团长张国防是我同学,他会安排你们的。”
廖长胜听了吴国强的话,除了有些感动之外,内心唤出了别的意思,他这样做是不是有些看不起自己的意思?
“吴团长,其实我……”
话到嘴边就被胡秀江拉住了,胡秀江连番摇头,他很清楚吴国强的想法,毕竟我们这群人不是吴国强亲手带出的兵,不能让他有愧疚之意。
将士们听完部署,马上赶赴现场,用铲子锄头不停的挖,没有的,木棍树枝,石块也行只要能掀起土来,将士们爆发出惊人力气丝毫没有劳累的意思。
好消息是城南的土都是肥沃的黑土,不需要使用莽力气也能刨起来,刚刚把铲子换了一个人挖,喘了口气又用手刨了起来,江边的冷风嗖嗖的吹,将士们全身热呼呼的,没有点寒冷之意。
挖完战壕凌晨五点还有三个小时才亮,兄弟们将弹药装备搬来后,咪一下,休息休息,恢复一下体力。
吴国强彻夜难眠,盯着怀表秒针转动,滴答滴答的转动声和自己的心跳刚刚吻合。
六点,七点,七点半,七点五十九分,暗黑的夜色散去,灰蒙蒙的天空迎来一点光亮,没有暖洋洋的阳光洒在将士们的身上,将士们醒了,可以不去想一切伸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