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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至而忧,悔之无及。若使大事时捷,则渊不讨自服;今乃远惜辽东众之与马,奈何独欲捐江东万安之本业而不惜乎?乞息六师,以威大
大虏,早定中夏,垂耀将来。”权用纳焉。
陆瑁上书
孙权忿公孙渊之巧诈反覆,欲亲征之,瑁上疏谏曰:“臣闻圣王之御远夷,羁縻而已,不常保有,故古者制地,谓之荒服,言慌惚无常,不可保也。今渊东夷小丑,屏在海隅,虽托人面,与禽兽无异。国家所为不爱货宝远以加之者,非嘉其德义也,诚欲诱纳愚弄,以规其马耳。渊之骄黠,恃远负命,此乃荒貊常态,岂足深怪?昔汉诸帝亦尝锐意以事外夷,驰使散货,充满西域,虽时有恭从,然其使人见害,财货并没,不可胜数。今陛下不忍悁悁之忿,欲越巨海,身践其土,群臣愚议,窃谓不安。何者?北寇与国,壤地连接,苟有闲隙,应机而至。夫所以越海求马,曲意于渊者,为赴目前之急,除腹心之疾也,而更弃本追末,捐近治远,忿以改规,激以动众,斯乃猾虏所愿闻,非大吴之至计也。又兵家之术,以功役相疲,劳逸相待,得失之闲,所觉辄多。且沓渚去渊,道里尚远,今到其岸,兵势三分,使强者进取,次当守船,又次运粮,行人虽多,难得悉用;加以单步负粮,经远深入,贼地多马,邀截无常。若渊狙诈,与北未绝,动众之日,唇齿相济。若实孑然无所凭赖,其畏怖远迸,或难卒灭。使天诛稽于朔野,山虏承间而起,恐非万安之长虑也。”权未许。
瑁重上疏曰:“夫兵革者,固前代所以诛暴乱,威四夷也,然其役皆在奸雄已除,天下无事,从容庙堂之上,以余议议之耳。至于中夏鼎沸,九域槃互之时,率须深根固本,爱力惜费,务自休养,以待邻敌之阙,未有正于此时,舍近治远,以疲军旅者也。昔尉佗叛逆,僭号称帝,于时天下乂安,百姓殷阜,带甲之数,粮食之积,可谓多矣,然汉文犹以远征不易,重兴师旅,告喻而已。今凶桀未殄,疆埸犹警,虽蚩尤、鬼方之乱,故当以缓急差之,未宜以渊为先。愿陛下抑威任计,暂宁六师,潜神嘿规,以为后图,天下幸甚。”权再览瑁书,嘉其词理端切,遂不行。
《吴书》关于辽东之事相关记载
初,张弥、许晏等俱到襄平,官属从者四百许人。渊欲图弥、晏,先分其人众,置辽东诸县,以中使秦旦、张群、杜德、黄疆等及吏兵六十人,置玄菟郡。玄菟郡在辽东北,相去二百里,太守王赞领户二百,兼重可三四百人。旦等皆舍於民家,仰其饮食。积四十许日,旦与疆等议曰:“吾人远辱国命,自弃於此,与死亡何异?今观此郡,形势甚弱。若一旦同心,焚烧城郭,杀其长吏,为国报耻,然后伏死,足以无恨。孰与偷生苟活长为囚虏乎?”疆等然之。於是阴相约结,当用八月十九日夜发。其日中时,为部中张松所告,赞便会士众闭城门。旦、群、德、疆等皆逾城得走。时群病疽创著膝,不及辈旅,德常扶接与俱,崎岖山谷。行六七百里,创益困,不复能前,卧草中,相守悲泣。群曰:“吾不幸创甚,死亡无日,卿诸人宜速进道,冀有所达。空相守,俱死於穷谷之中,何益也?”德曰:“万里流离,死生共之,不忍相委。”於是推旦、疆使前,德独留守群,捕菜果食之。旦、疆别数日,得达句骊(王宫),因宣诏於句骊王宫及其主簿,诏言有赐为辽东所攻夺。宫等大喜,即受诏,命使人随旦还迎群、德。其年,宫遣皁衣二十五人送旦等还,奉表称臣,贡貂皮千枚,鹖鸡皮十具。旦等见权,悲喜不能自胜。权义之,皆拜校尉。间一年,遣使者谢宏、中书陈恂拜宫为单于,加赐衣物珍宝。恂等到安平口,先遣校尉陈奉前见宫,而宫受魏幽州刺史讽旨,令以吴使自效。奉闻之,倒还。宫遣主簿笮咨、带固等出安平,与宏相见。宏即缚得三十余人质之,宫於是谢罪,上马数百匹。宏乃遣咨、固奉诏书赐物与宫。是时宏船小,载马八十匹而还。
第064章 曹睿谋辽东()
历史上公孙渊出卖的孙权的行为的确为自己争取了几年时间,但本人对于曹魏一直都没有真正的敬畏,很快就又得罪了曹魏的使者傅容、聂夔等人。 。
魏明帝在幽州刺史毌丘俭的建议下最终下定决心讨伐辽东。
本来公孙渊弃暗投明,曹睿对此还是很乐见其成的,然而明帝的使者到辽东后,公孙渊却领带甲士兵,以军阵相迎,然后才出来见使者,又数次对陪伴的国内宾客口出恶言。
据《吴书》记载,曹魏派遣使者傅容、聂夔封公孙渊乐浪公,之前公孙渊派去洛阳的计吏又对公孙渊说:“使团中有位名叫左骏伯的人,力大无穷,不是普通人。”公孙渊大为恐惧,于是带领甲士,包围使者居住的学馆,然后才出来拜见使者,又数次对陪伴的国内宾客口出恶言,使者回洛阳后,便对明帝说明此事。
可以想像明帝曹睿本来刚刚对于公孙渊的态度也所变化,现在又回到原点了。
在诸葛亮死后,魏国南方无大事,曹睿本人过的也是相当的放纵。当时曹睿已经有意再次讨伐辽东,认为荆州刺史毌丘俭有能力,于是让毌丘俭徙为幽州刺史,加度辽将军、使持节、护乌丸校尉。
幽州刺史毌丘俭上任后也很快上疏曹叡说:“陛下即位以来,没有做出得以书写记载的业绩。眼下吴、蜀倚仗地势险要,也不是短时间就能平定的,不如姑且用国中闲置的兵力,前去克定辽东。”
这个提议遭到了光禄大夫卫臻的反对,当时卫臻对曹叡说:“毌丘俭所说的都是战国时代使用的琐屑的计谋,并非成王业者应该做的大事。东吴连年举兵,进犯边境,而我国仍旧按兵不动,休养将士,没有寻找机会讨伐他,实在是因为老百姓疲惫劳累的缘故。况且辽东的头领公孙渊从小生长在海上,对辽东的统治已经沿续了三代,他们对外安抚胡人,对内整修武备习练战阵,而毌丘俭却想用一部分军队长驱直入,一蹴而就,他的设想太狂妄了。”
然而曹睿一心讨伐辽东,不听其言。恰好之前孙权曾派特使走海路到高句丽进行联络,图谋南北夹攻辽东。明帝闻知,便派幽州刺史毋丘俭率本部兵马以及归顺的鲜卑、乌丸部族军队开到辽东南地区,又趁机传诏给辽东太守大司马乐浪公公孙渊,命他督师与毋丘俭配合,以击破孙权和高句骊的联合进攻,然而高句丽早已经将东吴孙权派去联络的特使胡卫等人斩首,并将首级送到幽州,说穿了就是明帝找机会企图征召公孙渊,谋求夺取辽东。
景初元年(237),明帝正式派幽州刺史毌丘俭等携带书信印章去征召公孙渊。公孙渊闻讯,立刻发兵,在辽隧阻击毌丘俭,并与之展开激战。当时正值大雨下了十多天,辽河大涨,毌丘俭见形势对己不利,便退兵而走。
历史上曹睿之所以在公孙渊斩杀吴使之后还下定决心讨伐公孙渊,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首先公孙渊虽然表面上臣服于曹魏,但内心依然对于曹睿不服,只是没有机会才没有反叛,而且公孙渊上台过程也不是很光明,又和曾经和孙吴眉来眼去,使者的事情更是一根刺,这些都让曹睿对于公孙渊很不顺眼。
其次当时曹魏南方渐平,曹魏已经可以抽出大量兵力对付公孙渊了,并不缺乏讨伐辽东的力量,这也是曹睿想平定辽东的前提条件。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像毌丘俭所说的那样,曹睿上台之后缺乏足够的业绩,所以曹睿要平定辽东,在史书上为自己记下一笔。
曹氏三代,就先不提曹操~了,曹睿的父亲曹丕虽然在历史上很多人并不是很看得起,但当年曹丕也是改朝换代,曹魏的开国皇帝,并且在他掌权时,边境基本无忧,只有曹丕欺负别人的份。
而曹睿自己呢?他上台以来,打的仗的确不少,蜀汉和孙吴在短短数年内就和曹魏干了十多仗,平均每年至少打一次,但几乎全都是防御作战,而且还有石亭之类的惨败,这个战绩可不好看啊。
所以曹睿需要一个足够分量的战功,而当时北方少数民族如鲜卑人还主要以部落形势为主,好打不好灭,蜀国和吴国国内都比较安定,还有天险可守,灭国的时机远远未到。算来算去只有辽东好对付了,虽然辽东偏居一偶,但最多只有数郡之地,实力不强,实在是一个刷战功的好出处啊,曹睿对此是无法拒绝的。
为了保证这次作战的成功,曹睿甚至直接派出了司马懿,说穿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刷业绩啊,这也为什么曹睿对于卫臻的提议不感冒了。讨伐辽东之前,曹睿也询问过蒋济的意见,蒋济认为东吴干涉的可能性不大,但最好还是速战速决。
《晋书·司马懿纪》里记载,当时辽东太守公孙渊谋反,天子曹睿征召司马懿回京师。天子说:“此事本不值得烦劳你,只是想出师必胜,所以还是烦你去一趟。”这也表示了曹睿对于这次作战的志在必得。
《干窦晋纪》里记载,当时曹睿问司马懿:“你估量公孙渊会施何种计谋呢?”司马懿回答说:“事先弃城逃走,是上计。凭借辽水抗拒我大军,这是次计。坐守襄平,那他就要当俘虏了。”天子说:“他将采用哪一种办法呢?”司马懿回答说:“只有那些明智的人能透彻估量自己和对方的力量,预先放弃城池,这不是他所能做到的。今我孤军远征,他会认为我们不能持久,必然先在辽水抗拒,再后退守城,这是中计和下计。”天子说:“往返需多少时间?”司马懿回答说:“去百日,回百日,攻战百日,用六十天休息,一年时间足够了。”
曹魏幽州刺史毌丘俭对于公孙渊的征召标志着双方再无缓和余地,这个时候公孙渊在屈于曹魏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于是他自立为燕王,改元绍汉,并设置百官,遣使持符节,授予鲜卑单于印绶,给边疆少数民族加封晋爵,并引诱鲜卑人去侵扰北方。又再次称臣于吴,希望得到外援。
据《汉晋春秋》记载,公孙渊称王后,再次源派遣使节向孙吴称臣,向吴国求救。一开始吴国打算杀掉来使,羊驋说:“不可,这是发泄匹夫一时怒气,而破坏称霸称王的大计,不如就势厚待他,然后派遣奇兵暗中前往,以胁迫公孙渊归附。如果魏讨伐不能取胜,而我军远赴救难,便与远方夷族结下恩情,大义表现于万里之外。如果双方交战难解难分,辽东前方、后方分隔,那么我们就在它边陲郡县,驱逐劫掠而归,也足以表达上天的惩罚,对往事报仇雪恨了。”孙权说:
:“好!”于是大规模地集结部队,并对公孙渊来使说:“请回去等候音信,我们遵从来函吩咐,一定和老弟休戚与共!”又说:“司马懿所向无敌,我深为老弟担忧。”
公孙渊在当时实际上还对于复合曹魏抱有着希望,不过曹睿灭辽之心甚为坚定,公孙渊只能死扛到底。
注:魏略载渊表曰:“臣前遣校尉宿舒、郎中令孙综,甘言厚礼,以诱吴贼。幸赖天道福助大魏,使此贼虏暗然迷惑,违戾群下,不从众谏,承信臣言,远遣船使,多将士卒,来致封拜。臣之所执,得如本志,虽忧罪衅,私怀幸甚。贼众本号万人,舒、综伺察,可七八千人,到沓津。伪使者张弥、许晏与中郎将万泰、校尉裴潜将吏兵四百余人,赍文书命服什物,下到臣郡。泰、潜别赍致遗货物,欲因市马。军将贺达、虞咨领余众在船所。臣本欲须凉节乃取弥等,而弥等人兵众多,见臣不便承受吴命,意有猜疑。惧其先作,变态妄生,即进兵围取,斩弥、晏、泰、潜等首级。其吏从兵众,皆士伍小人,给使东西,不得自由,面缚乞降,不忍诛杀,辄听纳受,徙充边城。别遣将韩起等率将三军,驰行至沓。使领长史柳远设宾主礼诱请达、咨,三军潜伏以待其下,又驱群马货物,欲与交市。达、咨怀疑不下,使诸市买者五六百人下,欲交市。起等金鼓始震,锋矢乱发,斩首三百余级,被创赴水没溺者可二百余人,其散走山谷,来归降及藏窜饥饿死者,不在数中。得银印、铜印、兵器、资货,不可胜数。谨遣西曹掾公孙珩奉送贼权所假臣节、印绶、符策、九锡、什物,及弥等伪节、印绶、首级。”又曰:“宿舒、孙综前到吴,贼权问臣家内小大,舒、综对臣有三息,修别属亡弟。权敢奸巧,便□拜命。谨封送印绶、符策。臣虽无昔人洗耳之风,惭为贼权污损所加,既行天诛,犹有余忿。”又曰:“臣父康,昔杀权使,结为雠隙。今乃谲欺,遗使诱致,令权倾心,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