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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平时张翔也懒得管这些事,毕竟张飞似酒如命,历史上他这么喝也活到了五十五岁,最后还是被张达、范强谋杀致死,可以说对他是身体无害,张翔也就放任不管了。
但是此时可不同,如果张飞知道有人窥伺他的乌骓马,张翔也默许了,就算张翔是他的兄弟也免不了一顿打,事急从权张翔也只好用水泼醒了张飞。
张飞正在鼾声如雷,一盆凉水一下子就把张飞浇醒了,张飞一看是张翔也收住了怒火,他了解自己这个弟弟,一定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张翔:“大哥今天来了个人,是十常侍赵忠的族弟,他看上了你的乌骓马?”
张飞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十常侍可以说是汉末的实权人物,不是一个小小的张家可以反抗的,那会惹来灭顶之灾,“你的意思?”
张翔:“给,然后在抢回来,同时我还要的是赵礼的人头和那几车的财宝,这件事要干脆利落鸡犬不留,但是乌骓不能活下来。”
张飞:“我明白了。”
张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一痛,他从来没有看过张飞这么阴沉的样子,张飞也知道留下乌骓,会惹来多大的麻烦,所以他才没有反驳。
也正是因为这样张翔的心里才更加愧疚,他宁可张飞表现出怒火,张翔也深深感觉到了耻辱,就是因为自己不够强才会有这样的后果,“大哥,我们身边可以相信的人不多,只有那收留的一百少年,他们的实力还不够,而对手是三百多军中老卒,你这次要小心一点,千万别留什么尾巴。“
张飞一句话也不说,张翔也不想打扰他索性就离开了,张翔刚走出不远,就听见张飞房中摔打东西的声音,张翔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也不知道怎么劝导张飞,只能任由他了。
第二天,赵礼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乌骓马,乌骓马朝着张飞房间的方向不断的嘶鸣,张翔也是看着乌骓长大的,从一个小马驹变成了高头大马,要说没感情那都是假的。
张翔此时都有些忍受不住,想要动手了,但是还好张翔没有失去理智,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和所要付出的代价,在乌骓与家人之间张翔没有任何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此时的赵礼却没有感受到这些,他听见乌骓的嘶吼声只感受到这批马的力量与雄壮,心中满是欣喜,一直拍打张翔的肩膀。
他却不知道这个在他眼前唯唯诺诺的亭长,已经对他起了杀心。赵礼的车队离开了,张飞马上找到了张翔,”什么时候动手。“
张翔:”不急等他出了涿郡在说,大哥放心他不会跑的,他的目标是代郡。“
赵礼离开厚丰亭已经三天了,他看着旁边的踢云乌骓,心里就觉得有些可惜,因为这几天赵礼用了很多种方法,都没有降服乌骓马,还被它踢伤。
此时赵礼的车队正经过怀山古道,其实车队领头的将领是不同意选择此道的,但是赵礼为了抄近道方便一意孤行,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张飞带着一百个手下就在怀山古道埋伏,车队的领头将领看快离开古道,才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两旁有很多滚石檑木落下,堵住了出口。
车队将领大喊一声,”有埋伏,保护赵大人,全军戒备。“正在将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飞已经扛起一块大石头,向赵礼扔去。
正应了那句话人要坏事做尽天都不容,赵礼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巨石压在底下,变成了肉泥,车队的将领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赵礼死了他的手下也死伤过半,张翔的这些手下虽然武力方面还有些欠缺,但是弓箭之术还是很准的,这也多亏了张翔平时严格训练他们。
车队将领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困在了怀山古道,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出去,只能选择向道路两旁冲杀上去,才会有一线生机。
将领从箭矢的密度判断出袭击的人员不多,所以他集中所有的士卒,向道路的一旁冲杀,可惜他好歹不选,选择了张飞驻守的方向。
车队一方拼死突围,终于与张飞的队伍接触,张飞一方也终于有了死伤,张飞暴怒就向着领头的将领冲了过去,真是遇神杀神啊!
一直杀到了将领的面前,张飞一刀就震飞了将领的长枪,随后又一刀把将领砍成两半,张飞霎时变成了血人,杀到敌人闻风丧胆。
最后张飞一方取得了胜利,可惜张飞也损伤了三十余人,这些人可以说还是群孩子,因为惧怕张飞所以都忍住没哭出声音,但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张飞也很理解他们的感受,所以没有教训他们。
在打扫战场时,张飞来到乌骓的面前,乌骓看见了张飞,虽然张飞蒙着面,乌骓还是能感受到自己的主人,用自己的头向张飞的怀里拱去,就像是离开母亲的孩子。
张飞也眼圈泛红,抱住了乌骓的马头,”黑子,我真的很舍不得你,可惜弟弟要我不能留你,所以你不能留下来,下辈子你做张飞,我做乌骓,我让你杀。“
正当张飞要动手的时候,旁边的手下,”大少爷,要不你瞒着三少爷把乌骓藏起来,这不就行了吗?我们兄弟保证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张飞听见这句话,一巴掌就拍在这个手下的脸上,”这句话不要我在听见,你们给我记着,在张家你们骗谁都可以,就是不能骗我三弟,否则下场就是死。“说完这句话,一拳头就把乌骓的马头打碎。
两天后,张飞一行人才在傍晚时分回到了厚丰亭,张翔看着他们带回的金银财宝,一时间被这些东西闪瞎了眼睛,这次可是大丰收啊!xh:。74。240。212
第十章 涿县灾民()
赵礼死后的一周内,涿县都风平浪静,这种风平浪静反而让张翔心里没底,直到第八天赵礼遇袭致死的消息突然爆开,听说是山中的猎户无意之中发现赵礼的尸体,上报县衙才知道死的人是赵忠的族弟,这件事县令也管不了只能上报郡中,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引起郡县震动。
此时的张翔才稍稍安心了下来,赵礼死亡的地点由于离近涿郡,所以涿郡也是重点调查的区域,涿郡郡守也不得不重视,命令督邮胡庸主管此事。
胡庸也只能认倒霉了,谁让自己是督邮负责所领县乡的违法之事,这种事本来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如果死的人不是赵忠的族弟,这种事谁都不会管,毕竟现在山贼盗匪横行,谁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杀的。
胡庸也是没办法只能按照赵礼的行进路线走一趟,好在赵礼不是在涿郡死的,不然自己不死都脱成皮,现在还好只需要走一趟做做样子就可以交差了。
胡庸就是带着这种想法行走各地,没曾想这走一趟还多了几分油水,才让胡庸来了点精神,胡庸就这样一路上走走停停到了厚丰亭。
当胡庸来到厚丰亭的时候,看见亭长是张翔也是非常惊讶,双方可以说也算是老相识了,张翔很客气的把胡庸请到了亭舍之中。
胡庸:“张公子好久不见,好好掌柜不当,怎么当起了亭长,吃力不讨好的。”
张翔:“督邮大人您好,我现在是您的下属,这个公子之名愧不敢当,这还不是我那个老父亲的主意,说什么有了这层官身有好处,可把我累完了。”
胡庸:“哥哥我痴长你几岁,就叫你一声张小弟把!小弟,如果想当官,以你张家的家业去洛阳西园应该可以买个县令吧!何必在此受苦呢?”
张翔:“那小弟就高攀了,大哥说笑了,西园内像县令这样的一地主官可都是抢手货,可以说都是内定的,我们张家可没资格染指,而其他的官职在我看来都差不多,还没有我这个亭长逍遥自在呢?”
胡庸:“罢了,人各有志,小弟有自己的想法很好,那老哥就公事公办了。”
张翔:“老哥,这个先不急,先吃顿饭吧!我这里的狗肉可是远近驰名的。”
一句话吃人嘴短,胡庸吃了张翔的狗肉,双方更加熟络了,例行公事就像聊天一样,胡庸可以说吃的烂醉如泥在厚丰亭住了一晚就离开了,双方甚至是到了依依惜别的地步。
这件事暂时也就算是过去,赵礼的那批财宝可是解了张翔的难题,张翔养了千余人可是有些负担不起了,这批财宝的出现也算是给了张翔一丝安慰,就算不能马上动用看着也开心啊!
当然张翔也只动了那批财宝中的金饼,其他的古玩玉器他都没有动,害怕引来什么牛鬼蛇神那就不好了,但是张翔还是小瞧了赵忠的权势。
赵礼之死,郡中竟然查了好几个月,直到快到年关,这件事才有平息的态势,现在这个时候正是胡庸回程的路上,恰好路过厚丰亭就进去坐坐。
张翔在一次见到胡庸,胡庸与几个月前变了大样,虚胖的身材明显消瘦了一些,想必这几个月也把胡庸折腾的够呛憔悴了很多。
其实胡庸的心里很苦,刚开始还有些甜头,但后来郡里施压,这几月可以说是风餐露宿,胡庸从出生至今还没有受过这样的苦。
终于熬到过年了,胡庸才从这件事中解脱,张翔可是对胡庸很上心的,张飞在旁看了都有些怨念,不仅上了很多菜肴,还拿了一坛好酒,这坛好酒可是张飞一直惦记的。
这坛好酒可是张豪珍藏好久的,自己都舍不得喝,看张翔初入仕途,才送给他的,张飞一直求张翔想尝一口,张翔都没有答应。
张飞没想到这坛好酒今日会便宜这个狗官,在张飞的眼里胡庸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纳闷自己的小弟为什么偏偏和他扯上关系。
胡庸尝了一口酒,“好酒啊!兄弟。”
张翔:“招呼大哥的当然是好酒了,我看大哥都瘦了,小弟看在眼里都心疼啊!”
胡庸听到这句话心里突然有一股暖流经过,他不管张翔是出于真心还是出于假意,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张翔还是可交之人的。
胡庸:“还是兄弟关心我啊!这几个月风餐露宿的,也就是在兄弟这才吃了一顿好饭啊!”
张翔:“大哥那就不用多说了,今天不醉不归。”又是老一套胡庸醉倒了吐了一地,张翔也就奇怪了,这种酒量的人,还似酒如命,真是给人添麻烦。
胡庸刚倒下,张飞伸手就拿起酒坛,往自己嘴里灌,没喝几口就没了,看着胡庸吐得满地狼藉,感叹一声,“真是暴殄天物啊!”
张翔也是拿这个大哥没辙,“大哥,你真是酒鬼投胎啊!怎么这么小气呢?”
张飞说话还是有点余地的,“小弟,这坛酒可是父亲珍藏多年留给你的,你怎么给了这个人了。”
张翔看胡庸的眼皮还在颤动,就知道胡庸还有一点意识,“大哥,我和胡庸胡大哥是兄弟,兄弟之间不用计较这些。”胡庸听见这句话才真正的把张翔当做兄弟看待,在以后的日子里还尽心的帮助张翔做了很多事。
第二天,胡庸离行前脑袋一热,还送给张翔一副弓箭,这副弓箭胡庸原先是打算送给郡守的,张翔虽然箭术不佳,但眼力还是好的。
只见这张弓木料材质是选取了木心的正中间,条纹非常清晰,弓弦声音清脆,一看就知道是上品好弓,张翔虽然没有张飞那么变态,但是也是长年练武还是有几分力气的,所以马上尝试了一下,只拉开了弓弦的三分之一。
张翔难得脸红,“大哥,这是几石弓啊!”
胡庸:“不知道。”
张飞一把将弓抢了过去,一下子就拉了满月,大喊一声,“好弓。”
张翔:“胡大哥,你这把功我大哥喜欢那就谢谢你了。”
胡庸也是很尴尬,觉得自己有欠考虑,听见张翔这么说,也有些不好意思,“没事,都是兄弟客气什么。”说完话,就上马离开了。
张飞得了一把好弓很是高兴,就重重的拍了张翔肩膀一下,打了张翔一个踉跄,也许是过年繁和看见了还打趣道,“大少爷,你就不能轻点,三少爷这小体格可经不住啊!”
张飞呵呵挠了一下脑袋,“忘了,下次注意。”
张翔也不生气,对着张飞繁和说了一个字,“滚。”
涿县城门前,两个青壮年来到这里,就是张翔和张飞,大过年的当然要回家了,况且厚丰亭离涿县不远,如果张翔不回去他都害怕自己的父亲张豪会亲自过来,打他哥俩的屁股,算一算时间也离开家已经大半年了,零丁的这么一回来心里还是有些感触。
张翔张飞进入城门,守门的城卫兵还亲切的打招呼,“虎儿药儿回来了,大半年没见到着了。”
张翔:“兄弟们客气了,大过年的这点钱你们拿去买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