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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监军沉醉于自己梦筑的肉林酒海,温香软玉时,斥候长那如金铁般生硬的声音将其吵醒,监军虽然不耐,然后面仍有三万多兵士,他也不敢太过松懈,连忙上前查探,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怎么,汝是不想干了?忽悠本将不是,这情况在哪?”
斥候长很委屈,却不敢发作,只得连忙道:
“将军请看,此处脚步凌乱,定是之前有不少兵马在此活动,这……”
斥候长的话还没说完,就只剩下“呃呃”几声,然后软软倒地。
“来人,护驾,护驾!”
监军此时惊吓到了,急忙嘶声喊道,但是还未等他行动,轰隆之声响起。
“咚咚咚!”
“噗!”
“咔嚓!”
巨石翻滚之音,士兵被冲击的巨响,还有骨头被碾碎的刺骨声音,再次奏响死亡交响曲。
“嗖嗖嗖!”
“来人,额……”
监军顿时被流矢击中,倒地抽搐不止,其余人见状,急忙迈步跑开,顿时前军阵型被打乱,司马根本不顶用,躲在士兵中瑟瑟发抖。
“兄长,如此好机会,让吾领兵冲杀一阵如何?”
之前的监军就是他射杀,深刻贯彻了刘谌的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中心思想,此时见机会难得,就想冲杀一阵。
“对呀,杀吧!”
其余兵士也是激动不已,他们何时打过如此轻松而又酣畅的战斗,就想扩大战果。
刘谌却没有被眼前的景象乱了心智,冷冷道:
“不行,本王观那魏军不下两万,虽损伤小几千,然则根基不失,若是咱们贸然出击,被其包围,那么之前的一切胜利都会化作流水,乘他们还在混乱中,咱们赶紧撤!”
“兄长!”
诸葛京显然还是不甘,哀求道。
“这是命令!”
说了一句,刘谌首先起身离去,而诸葛京见刘谌走了,不甘地一捶树干,然后吼道:
“欸!撤!”
大军撤去,不到半晌山野又恢复了宁静,司马见没了动静,先是一愣,然后急忙令偏将去查探,见监军已死,庆幸高兴的同时又是无边恐惧,不得已他令偏将为前军主将,在前面打头阵,而他自己则直接蹿入中军魏兵包围中。
绕过魏兵后军,见到许多攻城器械和大型弓弩,大家没敢动手,只是在路旁苦等刘谌会合。
刘谌与大家会合,未及说话先快速前行三十里才停下,环视见到兵将中有几个受伤的兵士,连忙叫军医作简单包扎,忙录完然后转身吼道:
“本王之前说过,不得有将士折损,这是谁的部下,怎么回事?”
爰虎没等其将话说完,首先出来躬身道:
“此乃末将之过,当时未及时撤退,被魏军流矢伤到。”
刘谌也不答话,直接令道:
“各位伍长什长百夫长统计人数,本王要看看这必胜之局,又有多少兄弟离开我们?”
不久,黄崇上来奏道:
“启奏王上,此番袭敌,吾军阵亡两人,伤五人,可谓大胜!”
见到大家的笑容,刘谌面色一沉,冷冷道:
“两个兄弟离去,五个兄弟正承受着无边痛处,这叫大胜?”
这时爰虎看不下去了,出来奏道:
“禀报王上,杀敌数千,自损两人,诚可谓大胜!”
刘谌眼泪湿了眼眶,哽咽道:
“两个家庭失去支柱,五个家庭梁柱受损,这对大战来说固然微不足道,然每个将士后面都是上老下小,失去梁柱,无异于家破人亡,汝可知道!”
顿时所有人皆是一怔,刘谌说的这些虽一直存在,然当时普通百姓地位地下,却没有人关注士兵存亡,就如同姜维北伐一般,将士没了再召便是,如今刘谌如此严正地点出,众人心中的那杆仁义之秤被打翻,细想起来,不禁低头默然。
迎着众将士那火热而诚挚的目光,刘谌语重心长地说:
“家国天下,没有家何来的国,所以希望大家日后打仗更多以人为本,人没了,留下那荒凉土地作甚?”
“王上英明!”
“王上万岁!”
顿时两千兵士齐声下跪,山呼万岁,士兵脸上是狂热的尊崇,而黄崇等人则是震撼和敬佩,黄崇知道,从此这支兵马只会忠诚于刘谌一人,因为只有刘谌将他们当做真正意义上的人!
士兵敬重者,就是刘谌这等爱惜将士的将军!
刘谌领兵继续西行,凭借本地人引导,巧妙绕开田章的一万兵,然后悄无声息地进入阳平关,而那一战的消息也是快速四散开来。
得到消息,南郑关刘谌留下的八千兵士和守城万兵都欢欣鼓舞,仿佛看到了光明明天,弹冠相庆。
卢逊此时站在城楼上,远望天际,两眼却是陷入朦胧,这般平静的表现,却怎么也掩盖不了他心中的巨浪波涛。
之前刘谌就让人传令卢逊,防备其陷入两方作战的危局,他急忙撒出数百斥候在往阳平关的大小路径上,刘谌这一战也算是最新得到快报。
“两千兵士埋伏四万兵,不仅歼敌三千,更是以极少损伤全身而退,这是何等的英睿,刘谌此人,注定要一飞冲天!”
想到这里,卢逊也有种心潮起伏的感觉,可是想到什么,却是喃喃叹气道:
“若是跟随其征战天下,何其荣耀,可惜,他不过是普通北地王,自古传嫡不传庶,这……哎!希望能给蜀汉带来转机吧!”
至于董厥,张翼,廖化他们得到消息,狐疑和猜测居多,第一个就是想:刘谌不是被软禁了吗?如何又到汉中领兵杀敌去了?王族领兵,可能吗?
刘禅接到密报时,还在模仿那刘谌留下的墨笔,一听消息,顿时大喜,在宫殿内辗转长笑,然后实在忍不住,就直接下令升朝。
而东宫太子府则乒乓瓶瓷碎响不绝,刘瑶在一旁不停焦急地重复念叨:
“那刘谌不是被父皇软禁了吗?如今他掌兵作战,若是胜利回师,吾兄弟几个将是何下场?”
……
这一章有点长,全是为了回报大家的支持,千叶感激拜上!
第七十一章 杨欣无功()
升朝上殿,刘禅就公布刘谌在南郑关和途中埋伏魏军之事,刘禅寥寥几句就将刘谌塑造成睿智英明,英勇无匹的形象,让在座文臣武将无不惊叹!
“关外伏击魏主将钟会,半路两千兵士计杀魏军主将,这……”
不仅仅是诸葛瞻,就连一直神色难看的太子刘璿都是一脸震惊,不过相比刘瑶几人的阴沉,其余文臣武将都是激动不已,某个白发苍苍,从军多年的老将竟是喜啼连连,癫狂到:
“好了,终于,大汉崛起之机到了,为了这个机会,大家等了几十载了,也够久了!”
然后所有人无不是恭声唱道:
“陛下英明,北地王神武!”
其中几个没有跟随刘谌征战的少壮鹰派人物还在惋惜连连,这人中就有在羽林卫供职的张遵,以及汉寿亭侯关彝,这两个都是张飞关羽遗脉,骨子里遗传了祖辈的好战性格。
“父皇,儿臣以为五弟在汉中领兵十分不合祖制,恳请父皇收回其兵权!”
“额……”
这话一出,全场陷入一种奇怪的错愕和沉默中,刘禅是恨其不争,百官却是思绪复杂,他们都在想,很明显这事就是刘禅允之,他们这话一出,直接顶撞了刘禅,太子真的这么傻?
太子也知道此时说这话很不合时宜,但是自从刘谌开始出现在朝野中,他的威望愈发地被削弱,尤其是青壮鹰派的支持愈发少了,如今诸葛尚兄弟与刘谌算得上生死与共,他就失去了一方柱石,若是此时坐等刘谌做大,他的地位保不保已经不重要,重点是自己明里暗里对付刘谌,他真的不知,那自己的结果又如何?
想到之前曾派几个杀手刺客杀刘谌,他多么后悔没有多派些人,那样就没有现在的窘境了。
“皇儿之意孤已知,汝退下!”
刘禅虽然对刘璿很是失望,但他一开始就没有把希望放在刘璿身上,所以收束心神,平淡开口道。
“父皇……”
“启禀陛下,老夫有话说!”
就在大家以为刘璿要被赶出朝堂时,一个苍老而淡然的声音响起,却是跪坐在右前首位的光禄大夫谯周。
“喔?谯老夫子有何教孤,还请说来!”
谯周号称“蜀中孔子”,一身儒学名满天下,刘禅也很是敬畏,以和煦的语气道。
谯周像是没看见刘禅的笑容一般,依旧板着个冷脸奏道:
“启奏陛下,老夫觉得太子之言有理,北地王刘谌不仅是王族嫡脉,更是太子手足,自古没有此先例,陛下当警惕刘濞之祸呀!”
“刘濞之祸”是刘邦侄子楚王刘濞联合胶西等七王造反之事,史称“七王之乱”。
七王之乱一直是刘家汉室的耻辱,后面经过文武两帝不懈努力才剪除封国威胁中央之事,一直以来时人不提,显然很忌讳。
如今谯周说起,刘禅也是眉头一皱,神色也不复之前的谦恭,平淡道:
“谯老夫子许是还未清醒,来人,送老夫子回府!”
太子以为有谯周说话,刘禅至少会重视,心里多了几分期待,但是想不到刘禅直接下令驱逐谯周,顿时面色苍白,也拱手而退。
这一连番情况,刘禅的好心情被冲淡,只得令道:
“将孤的皇儿之事迹张榜于四城门展出,另外,传孤贺书往谌儿,以此戒令诸将,全胜之日,大行封赏!”
“陛下英明!”
张遵见到刘禅要撤了,跟关彝一点头,两人急忙起身出列奏道:
“陛下,臣有请奏!”
刘禅见是关张两人,不禁想起自己父亲之前与张飞关羽的兄弟情义,微笑道:
“两位贤侄有何事要言,但说无妨!”
见到刘禅心情不错,竟以私家称呼称道,顿时一喜,连忙道:
“吾二人愿北上助王上一臂之力!”
“帮助谌儿?不行,孤这皇城也得留几个吧!”
刘禅知道此时刘谌不需要太多将领,若是人多了分歧多,反而会过早滋生派别分党,执政四十载,他当然知道其中的恐怖。
当布告传出,顿时青年志者皆是大喜,而那些深受战乱荼毒的人则没有什么感觉,尤其是因战乱流离的百姓,还在饿着肚子找那收奴的富贾人家。
但是总的来说,刘谌的名声是打出去了,虽然听得到这消息的人总会先问一句刘谌是何人,然后就是一番赞叹,而刘谌的威名,也随着酒肆茶楼迅速传播开来。
刘谌之名,终于开始为天下人关注!
姜维拿到线报,不禁异彩涟涟,别人或许关注刘谌多少人,灭了多少人,而他关注的是刘谌那诡秘的战法,渐渐的,他仿佛看见一卷卷新的兵书在眼前呈现。
“大将军,斥候有报!”
“进来!”
斥候满身大汗,在姜维面前颇为窘迫,还是拱手道:
“报告大将军,西方有大批魏军前来,距此地不足八十里!”
姜维精神一振,眼中光芒一闪,然后道:
“带他下去领赏歇息,让几位将军来总帐议事!”
许久,几位将军来到姜维大帐,姜维也不啰嗦,在那羊皮图纸一指,然后道:
“据线报,杨欣的军队距甘松不足八十里,料想明日晨时能到甘松寨外,其意乃是烧灭粮草器械,定会一举而下,所以全军听令!”
“末将在!”
“令:明日三更造饭,五更进抵埋伏地,此次对敌,乃是必胜之局,望诸君勉力杀敌!”
“杀杀杀!”
姜维早已将粮草器械撤出甘松,而甘松营寨只留两千老兵模糊视眼,而姜维以营寨为口中,在周围准备了口袋阵,专等投网之鱼!
日渐偏西,一支军队无声息地前行着,为首横腰阔马的大将便是金城太守杨欣,只见他右手握着腰间剑柄,左手摩挲着一块苍翠的蓝田宝玉。
“邓古,此地距甘松还有多远?”
杨欣头也不偏,专注于眼前之路,平静地问道,这番做派与其那粗狂的外表颇为不符。
“启禀太守,距离甘松尚有三十里,需要连夜前行吗?”
邓古,太守府府丞,颇有文才,事杨欣很是尽心,所以杨欣才倚其为臂膀,一应事情皆由其负责。
杨欣目光一闪,想到之前邓艾的交代,摇了摇头道:
“邓征西嘱咐要以偷袭为主,此时行至也是夜半,将士多疲,如何有战力,不若在此安营扎寨歇息一晚,明早疾行而攻,方有出其不意之效!”
“好嘞!”
“全军听令,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