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马大人,司马大人,有情况!”
正在他皱眉沉思时,一个士兵呼喊着跑来,将他从沉思中惊醒。
醒来的钟会依旧愁云满目,不耐地看了看那兵士,冷冷道:
“快说吧,怎么回事?”
那兵士见到钟会情绪低落,想到自己要汇报之事,顿时悻悻地脖子一缩,低声道:
“报告司马大人,有人看见胡烈胡渊两位将军带着军队朝东北角去了,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将军让小人来报告!”
“什么?”
钟会真是没听清,那兵士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渐不可闻,所以才高声一喝。
钟会一喝,那兵士浑身一颤,断断续续地又说了一遍,听到胡烈等人动向不明,钟会顿时大惊。
砰!
一脚踹倒那兵士,钟会一边下城楼,一边让人去西面诸城门派兵,他已经猜到,胡烈两人的目的。
长安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城,总共有十二个城门,所以为了应对晋军攻击,钟会将大军压在几个主要的城门处,而那东北角,正是他防守的薄弱处。
当他赶到,发现胡烈五千大军已经将两千守军制住,城门也是被胡渊带人控制了。
“胡烈贼子野心,胆敢反叛,杀!”
钟会目眦欲裂,举剑大吼,然后一马当先地冲杀上去。
胡烈对钟会很是畏惧,见此急忙躲在将士之中,然后高声道:
“挡住他,贾丞相大军就在城外,只要将晋军迎入,咱们就是功臣了!”
穿着同样的衣袍战甲的魏兵,却是在两方将领的引领下杀在一起,仿佛是两道大浪,轰然一撞。
铮铮铮!
刀兵相撞,金铁争鸣,鲜血纷纷,断肢离体,因为个人的利益,这些无知的兵士,本能地厮杀。
噗嗤!
砍倒一个叛兵,钟会举剑对向被簇拥着的胡烈,冷声道:
“无耻小儿,过来领死!”
胡烈当然不会那么傻,手一挥,四五个手下一扑而上,将钟会围在中间。
钟会带来一万兵马,加上守城兵士投降复起,胡烈一众的形势顿时不妙。
“快,快,快开城门,迎接王师进来!”
说话的是胡渊,见到钟会大显神威,他顿时心怯,急忙出言催促开门兵士。
咔咔咔!
门被缓慢打开,露出了外面全副武装的晋军,只见那领首将领一声令下,大军呼啸而来。
“杀杀杀,活捉钟会!”
大军加入,顿时胡烈的败势一缓,但是当钟会发现进入的兵马不过五千,而且更多人被拥挤在城门口时,急忙一声令下,吼道:
“放箭,放箭,给本将统统杀死!”
嗖嗖嗖!
顿时大队弓箭手在城楼上列阵,对着两边的晋军和胡烈军队一通射杀,顿时就将晋军镇住。
当钟会以为大局已定,胡烈已是瓮中捉鳖时,背后却是传来喧哗轰乱的嘈杂声。
“去看看什么情况,快!”
眼见自己的大好局面就将失去,钟会一阵惊怒,急忙派出兵士探个究竟。
“报告将军,晋军从西门打进来了,后面是溃败大军。”
“什么?”
钟会突然感觉天旋地转,险些踉跄倒地,在亲卫搀扶下急声问道:
“那有没有陛下的消息,啊?”
看到那兵士那茫然的眼光,钟会失望了,此时的他如何不知是中计了,在绝望中,他看了看眼前这军队,最后的一丝希冀之光慢慢升起。
“全军听令,杀出去,不然都得死!”
听到事关生死,将士无不死命相拼,包括后面来到溃军,也是跟着钟会朝着城门杀去。
见此情景,胡烈顿时一喜,连声道:
“钟会要逃,大家加把劲,死死抵住,只要大军一来,功劳足以封侯啊!”
开始大军还尝试着抵挡一阵,但是面对这群疯狂,而且兵力占优的军队,不仅是胡烈的五千大军,就连晋军五千也是被杀退。
如此一来,消极防御的军队被钟会大军轻易凿穿,钟会也在军队中被裹挟出去。
见到钟会大军仓皇北行,胡烈一喜,急忙道:
“将军,咱们赶紧追,钟会溃军只顾逃跑,定然无心理会咱们大军!”
哪知那晋将冷声一哼,不屑地看了胡烈一眼,冷冷道:
“这里是汝做主还是本将做主?要不是汝行动缓慢,开门得迟,本将能让钟会逃跑吗?”
“汝……”
胡渊就想开口骂人,却被冷静的胡烈拉住,只见他对胡渊摇了摇头,低声叹息道:
“现在不一样了,王师为主,咱们不过是降兵,是没有说话的余地的!”
听了这话,胡渊的眼中满是浓浓的责怪,冷冷道:
“要不是汝,信那卫瓘之言,咱们……”
胡烈急忙将其嘴捂住,回头看到那晋将没有关注这边,才长嘘一口气。
而坐在长安新宫的曹奂,原本拿着一卷书简,认真地看着,但是突然的撞门,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将他惊醒。
哐当!
大门被粗暴地踢开,晋军见到身穿龙袍的曹奂,顿时一喜,争涌过来抢夺曹奂。
而另外一些人,则冲进宫室,抢夺一切财务,书简散落一地,金玉被一扫而光,而那些铜爵馆陶纸帛之物,都被无情地毁坏。
曹奂还想拔剑,却被一人出脚踹倒,很是狼狈。
同一时,收到消息的刘寔知道大势已去,拔剑自刎,鲜血激射,染红了帘幔。
长安北部三十里,仓皇逃窜的钟会残军无力地停下,钟会一点兵马,竟是发现仅有一万八千残兵。
至于将领,只有王买,句安和他三人。
此时的他们陷入了一个难题,那就是往哪个方向走……
再说蜀都城内皇宫,自刘禅抛出一句“孤欲易储”后,整个朝堂就争论不休,而反对最激烈的,莫过张峻和谯周二人。
他们理由很充分。
一,太子刘璿并无过错,在此战火连天之际,易储只会徒惹是端。
其二,儒家讲究嫡长子继承制,实际就是孔子对周礼的肯定,沿用至今,无人反驳。
其三,刘禅正值壮年,言谈此事过早,当再观察一段时间。
刘禅见到下面越吵越凶,顿时大怒“啪”的一掌,将众人震慑住。
“紧要关头乃是吾皇儿挺身而出,那时尔等在何处,此时议论凶凶,废物!”
这话一出,顿时大家都哑火了,刘禅摆明了态势,众大臣也不敢再言。
确实,虽然朝堂讲究个均势,要学会玩平衡,但是若皇帝专横,大臣就无法了。
见到大家没人再说话,刘禅才冷色稍缓,冷冷道:
“张峻,汝掌管宗族要事,此事就由汝去筹备吧,三日后,举行易储大典!”
……
ps:上架第一章,求订阅,求支持!(。)
第一百二十三章 威侯遗兵()
朝堂的轰吵被刘禅强势压制,而百官也终于见识到刘禅的真实性格,英武霸道,都是悻悻不语。
刘谌见到父皇与百官不和,有心出言调解,却是被刘禅强势地一瞪,刘谌无法,拱手而退。
出得章武宫,刘谌让黄德引黄琛和其家室去了黄府,原本他想让张翼回家看看,哪知张翼却是自愿出城镇军,争执不过,刘谌只得拱手称谢。
尔后,刘谌便要回家,却发现诸葛京屁颠屁颠地跟着后面,顿时一笑,道:
“行宗,汝出去那么久,不回去看看,见见母亲?”
哪知诸葛京却是认真道:
“不行,小弟受命保护兄长,自然不能离开半分!”
刘谌想了想,反正之后也可以亲自上门拜访,说起来,这行宗之母还是自己的姑姑。
回到齐王府,刘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以前的北地王府虽然也不小,但是却没有现在这般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不但王府门宅都是扩大翻修,就连门口的守卫都是加倍,变成了六人,均是体格健硕的铮铮铁汉。
而在门口,就是一身管事打扮,却刀不离手的辛海,见到刘谌走来,他急忙上前,单膝跪地,高声道:
“末将辛海,见过齐王殿下!”
“见过齐王殿下!”
看到这个木脸汉子,刘谌很是满意,上前将其扶起,真诚地道:
“家中之事,全奈辛海费心费力了!”
确实,当初他悄然北上,王府就留下辛海一人支撑,要说刘璿刘瑶没有暗中出手,他是不信的。
唤起守卫,刘谌刚要进门,却发现会客厅内涌出许多衣着华丽的男子,年岁有高有低,见到刘谌,都是喜笑着拱手见礼。
刘谌当然知道这些人来的意思,他虽然痛恨裙带关系,官官勾结,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还是依次拱手见礼。
当他看到一个十八岁左右的青年,一脸激动地看着他时,先是一愣,然后惊喜道:
“汝是……文良兄弟,哈哈!”
见到耳中那个神一样的男子,此时依旧记得自己,那青年也是真诚一笑,然后笑嘻嘻地拱手道:
“小弟文良,见过兄长!”
“哈哈,汝这小子,跟为兄玩这套,看为兄不修理汝!”
可能是这段时间太投入,刘谌有些忘却了,这刘胤,可是没多少年岁好活了。
跟那些人虚与委蛇一番,刘谌却是急忙辞了众人,朝着内堂奔去。
吱呀!
门被推开,印入眼帘的是坐在铜镜面前的佳人,虽然背对着自己,刘谌却是依旧能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仿佛还在鼻尖萦绕。
“回来了?”
“回来了!”
简短的对话,却道出了浓浓爱意,刘谌慢慢掩上门,悄悄地移步到其后面,然后一把抱住佳人。
抱住佳人的刘谌,仿佛找到了依靠,他不再是一个四处流浪的无根浮萍,抓住她,他找到了停住脚步的理由。
刘谌将头埋在佳人发丝中,贪婪地吮吸那种熟悉的味道,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将铁马金戈暂时忘却,找到人生的风景。
突然,刘谌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传来一阵清凉,仔细一看,佳人泪两行,淡了初装。
慢慢地将佳人转过身,看着这魂牵梦绕,多少次梦里遇见的佳人,刘谌缓缓靠近,吻上那流下的泪珠,苦涩,却又甜蜜。
终于,刘谌吻上了那唇,他拼命地吮吸,贪婪地索取,双手紧抱,似要将其揉进心里。
终于,刘谌从沉醉中醒来,印入眼帘的是那仍旧湿润的睫毛,眼眸深邃幽宁,仿佛是寂夜星空,星光点点。
“汝瘦了!”
“夫君,汝壮了!”
说到这,刘谌却是噗嗤一笑,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单纯。
来客似乎知道刘谌恋家,所以没等开宴,便匆匆离去,许多人却是留下的请柬,均是什么请客。
而当大部分人都走了,刘胤却是依旧未走,坐在那里静静等待,刘谌和佳人出来,见得刘胤,刘谌才抱歉地道:
“贤弟,为兄糊涂,却是怠慢了汝,改日为兄自罚两杯!”
而刘胤却是一改之前的嬉笑,认真地道:
“王兄乃是天生统帅,必将挥师天下,马踏边疆,但是小弟不行,吾生来体弱,却是无法随兄长征伐天下,所以今天,母后让吾送两样东西给汝!”
听到是马王妃送的,刘谌还真的就重视了起来,一是刘胤郑重的神态,而便是这马王妃的身份不凡了。
马王妃自然姓马,其父乃是威侯锦马超的独女,又嫁给安平王刘理,可见其身份之特殊。
一旁的辛海得授意,派人去去出漏刘胤的礼物,下人不知礼物轻重,一下竟是没拿起。
刘谌见此,挥手让下人退下,自己亲手去取那两样礼物。
首先一件,乃是一丈余的长盒,一拿竟有八十余斤,十分沉重,拿着那盒子,刘谌已经有了一定猜测,神色愈发凝重。
短的那个盒子,也是有六尺长,四尺宽,入手也有二三十斤的样子。
刘谌没有打开,而是看向刘胤,坚决道:
“此两物意义非凡,为兄不才,却是不能收,还望贤弟还给马王妃!”
刘胤仍是一笑,低声自语道:
“吾也曾跟母后说过,此两物件,王兄是不会收的。可是,母后说:有用的东西就应该放在它能发挥功用的地方,束之高阁,与无用废石何意?”
“这……”
刘谌不料王妃早有预料,说出的话让他无法反驳,但是他也知道此物件的意义,还是有些迟疑。
见到刘谌这般,刘胤皱眉不虞,无奈道:
“王兄当知吾外祖父之宏愿,也应当知道祖父之宏愿,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