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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谌指了指那图案,认真道:
“这个小王将其命名为马蹄铁,乃是钉在马掌上,以固定其脚掌,减少磨损度,防止马匹奔走山路时跌倒断腿。”
饶是前两样给了蒲元巨大的震撼,当他带着浓郁的希冀之色来看时,竟是一个这样的玩意。
“大师有言但说无妨,这些都是小王闲暇时捣鼓出来的,有何不妥都是可以改进的。”
听到刘谌这么说,蒲元才惊异地看了一眼刘谌,然后皱眉道:
“王上,难道您不觉得铁钉入骨,是一种很疼的感觉吗?”
确实,自古就有十指连心之说,十大酷刑中也有钉手指这一种,所以推己及马,蒲元才有此一言。
不过刘谌也没有嘲笑什么的,古代的人很少理会这些东西,特别是在三国这时。
隔行如隔山,许多人对马不熟,也不知道其结构也很正常,刘谌知道解释也无用,所以眼珠一转,开口道:
“这样吧,至于此时小王先不辩解,大师按照这上面打造一副,咱们到时在一件真假即可,不过小王倒是可以与大师打个赌,您觉得如何?”
听到刘谌要跟他打赌,他先是一阵意动,但是想到刘谌的身份,急忙摇头,说起来,他还真不敢把刘谌咋样。
“诶!大师先别忙着拒绝,小王先露露小王的赌押,来人,抬上来!”
便见诸葛京从门外进来,手中抱住一个大瓷罐,看他那神情,似乎很垂涎。
“什么味道,如此香浓,莫不是什么吃食?”
刘谌摇了摇头,然后让诸葛京打开罐子,从中取出一小勺清凉液体,倾倒在那竹筒杯中。
“大师,尝尝小王这佳酿如何?”
蒲元显然是一个爱酒之人,抬起酒杯先是贪婪地一闻,然后放在嘴巴轻咂一口,那迷醉的神情,十分惬意。
蒲元不像一般人那样,遇到美酒佳酿就一个劲的猛灌,而是慢慢品尝,看那动作,那表情,更像一个专业的品酒师。
刘谌没有一丝不耐,全程微笑陪着,待蒲元将杯子放下,然后又认真看了看那瓷罐,才回过头对刘谌歉意道:
“老朽虽不是嗜酒如命,也是爱酒之人,这酒堪称仙酿,实至名归,不知王上从何处购得,老朽也希望能求得几罐。”
见此,刘谌微微一笑,提醒道:
“大师,这是小王的赌押,就看您要不要试试?”
听到这话,蒲元再想到那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便猜到这又是出自刘谌之手,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听到这赌约,连忙问道:
“这赌押却是不错,不知王上打算如何赌,老朽家资不丰,就这几把破铁烂剑,您看得上哪件取了就是!”
刘谌摇了摇头,认真道:
“小王也是兵旅之人,深知爱兵之情不下亲子,又怎会强人所难?小王没有别的意思,只希望大师能收几个徒弟,到时,这酒水,任大师取食!”
这样一说,蒲元先是一惊,继而便理解了,刘谌作为统治一级,自然希望像蒲元这样的大师越多越好,不过蒲元的大师称号乃是自己数十载经验堆积,尤其是对钢刀的淬炼之法。
想了一下,蒲元还是答应了下来,虽然那时的人对技术传承十分看重,更是有些家族一脉单传。
但是蒲元在蜀汉这么些年,对大汉的照扶很是感激,也不希望自己的毕生经验,随时光而消逝。
刘谌再将马蹄铁等物件的大小讲解一番,又说弟子啥的任由大师自己选,让蒲元很是感动,让刘谌两天后再来。
蒲元亲自送刘谌出铁铺,但是走到打铁区尽头,刘谌便将蒲元拦下,不让他再送。
毕竟蒲元在晋吴几国眼中,还是很有价值的,难保没有什么奸细混入,企图对其不利。
出的大营,便发现旁边有一个人在那焦急的等待,不过却是被甲士拦住,看那明显的装扮,便知是皇宫来的。
见此,刘谌也知道是父皇找他,急忙上前问道:
“魏公公,是否是父皇找本王?”
那内侍叫魏兴,乃是刘禅的贴身太监,刘谌去过皇宫几回,倒也认识。
那魏兴见到刘谌,顿时一喜,扯着个公鸭嗓音就急道:
“齐王殿下,陛下找您有事,快对奴家走一趟吧!”
听到这话,在看看不远处那车驾,刘谌眉头一皱,许久才歉意道:
“魏公公,得罪了!”
然后挥手叫一个亲卫将其拉上马,朝西门疾驰而去。
魏兴一看就没上过马,虽然有亲卫扶着,还是不停的惊叫。
“呀……快放奴家下来啊…”
……(。)
第一百二十六章 摄政太子()
刘谌亲卫清一色骑兵,所以虽然至皇宫很远,倒也只花了不到三刻时间。天籁小说。
但是这样的结果便是,一路走来,那魏兴的惊叫吸引了无数眼光,好在魏兴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进入城中便咬牙闭口。
刘谌暗笑,这个魏兴果然精明,若是让太多人知道魏兴的举动,这个随身侍立在陛下身边的人,其威信形象都将不复存在。
若是传入刘禅耳中,恐怕小命难保,毕竟这是有损皇家威严之事。
穿过平日上朝的章武宫,来到刘禅平日处理政事的景阳殿,现刘禅并不在此,而面色依旧苍白,被亲卫扶着的魏兴见状,颤巍着双腿道:
“陛下说了,王上您知道他在哪里,奴家就不去了。”
很显然,这段行马确实让魏兴胆寒,到现在走路都不行,刘谌歉意一拱手,转身朝里走去,却是他知道刘禅在哪。
嗒,嗒,嗒!
后花园依旧是那般宁静,没有半点外面的喧嚣,也确实是一个难得的静心沉思之地。
刘谌放慢脚步,将声音减到最小,当他还在四处搜寻时,一个平静而又威严的声音传来:
“皇儿来了,过这边来!”
刘谌一惊,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父皇了,之前的一切,只是让刘谌感觉刘禅乃是这个时代最聪明的人,现在看来,刘谌现,这个父皇还很神秘!
顺着声音寻去,现刘禅独自一人坐在数月前,自己坐的那小舟上,枕头倚靠木栏,十分惬意。
刘谌依言走了过去,轻身一步跨上那小舟,这时,刘禅却是令道:
“将这小舟,划到湖中心去,为父要与谌儿好好谈谈!”
刘谌依言,双手抓起木桨,左右滑动,小舟推开层层波浪,慢慢驶向湖心。
在湖中心处,刘谌轻轻地放下木桨,平静地打量四周,等待着刘禅先说话。
“谌儿,汝告诉为父,若是此时是太平盛世,汝会不会像现在这般,纵马疆场?”
听到这话,刘谌先是一愣,然后想也不想,照实回答道:
“若是天下太平,孩儿更愿浪迹天下,做个苦行道人,若是累了,便选一僻静之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青山!”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青山?果然是好诗,不过为父听说孩儿路作杀人歌,却当如何理解?”
刘谌一惊,原来自己的所有举动都在刘禅的注视之下,不过刘谌没有着急去辨别谁是那个细作,而是说道:
“战乱不息,已延半世纪,看此局面,魏国统一天下之局势不可改,然曹氏失权,司马氏必将取而代之,然晋主无德,群狼环伺,北方羌胡势大,中原必将再次被战火重燃。
杀人不过是为止戈,屠尽天下群敌,天下自太平!”
刘禅看着这个滔滔不绝,熟悉而又陌生的儿子,赞赏的同时又有一丝隐忧,不过他没有立马打断,而是平静地看着。
等刘谌诉说完了,刘禅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谌儿之言自有理,然天下之大,众人皆可敌,汝又将杀到何时?”
“额……”
刘谌本想回答世界有多大,但是认真一想,现在可是技术落后的三国时代,若真的说起来,就算到刘谌身死,也无法将汉旗插遍天下。
确实,刘谌受现代民族观念影响,对北方的羌胡蛮族,东边仍是上古野人时代的邪马合和狗奴(三国时期的日本野人,大约在现在九州岛的熊本,宫崎两地)。
在西部,紧邻凉州的就有西域诸国,再往西,就有月氏,安息,南部还有不下七个印度王朝,更别说欧洲的罗马帝国,以及西亚各国。
虽然刘谌此时没有这个概念,也不知道天下现在有多少王朝国家,或者远古野人,但是他知道天下有多大,也能大致猜测。
刘谌这样认真一想,才现自己思维的鄙陋之处,回神现刘禅一脸含笑地看着他,顿时醒悟,拱手道:
“还是父亲见识广博,既不能杀尽,那就以合作相待,实现千年融合?”
“融合?确实有道理,难怪时人夸汝有才学,取词都是这么精辟。”
刘谌挠了挠头,他可不能说,这是千年之后的词。
见到刘谌已经想通了最大问题,然后刘禅转眼一想,又问道:
“若是谌儿总理大汉国事,又当如何富国强军?”
刘谌一听,怎么感觉像是在考验自己,但是刚刚的教诲,觉得又有些不像。
刘谌也没纠结这个,而是出言道:
“父亲,孩儿以为,富国强军不妥,应该是富国强民。
要知道,君是舟,民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强秦雄狮百万,征伐天下,无人不服,然暴政一显,天下皆反,皇祖取天势而顺民意,才有汉家四百年江山!”
这话一出,刘禅先是有些生气,因为自古帝皇自诩神权天授,但是到了刘谌这里,好像是百姓给了刘邦统治天下的权利,这对古代帝统思维却是一种冲击,往重了说,这实属叛逆!
但是刘谌一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让他无法反驳,加上对秦朝覆灭的分析,让刘禅也相信了刘谌之言。
此时的刘禅看向刘谌,不仅有赞赏,更多的是吃惊,虽然刘谌言辞有失偏颇,但是句句眼光独到,便是跟一些教派开宗祖师也不遑多让。
“谌儿知晓这么多,却是打算如何做?”
见终于问到了重点,刘谌也是十分慎重,斟词酌句道:
“第一,打破世家垄断朝事,独霸权势之局面,开科取士,让天下英才皆可一展抱负。第二,大兴工业制造业,让无地无业之人能养家糊口……”
这些话一出,饶是刘禅多智,也被雷得呆若木鸡,许久才回过神来,却是皱眉道:
“谌儿此言虽然有礼,然阻力却是不小,实在等同于与天下世家为敌,殊为不智!”
刘禅显然也知道这个问题,现今蜀汉在三国中最弱,但是文武官员却有四万多人,比国土更大的吴国的三万余都是多了近万。
原因无他,刘备入主益州,对本土世家大族采取拉拢之法,所以多有闲职吃饷的存在。
但是吴国统治者很聪明,一边重用世家贤才,比如张肱,6逊等人,但是如果一家太过强盛,就会被打压。
盛极一时的6逊倒了,权霸一方的孙綝被灭族,就连诸葛亮的亲侄子,诸葛恪,也被了灭族。
或许这些手段强硬血腥了些,但是不可否认,吴国人才济济,在这方面很有优势。
虽然刘禅赞同刘谌的观点,但不意味着他就会全力支持,须知一纸空谈,落到实处还要诸多考量。
“父亲放心,孩儿打算拉拢大部分小家族,来抗衡大家族,如此一来,争取国中大部分人支持,手法不用太多激烈,倒也不会动摇根本!”
啪啪啪!
就连刘禅,此时也不禁拍手叫好,刘谌此举,正合统治者的均势之道,利在千人,一人失利也不会有大的影响。
刘禅的所有顾虑和问题都问完了,伸手重重地拍了拍刘谌的肩膀,开怀道:
“谌儿长大了,也知道怎么做好皇帝了,为父也能安心将这天下交给汝了!”
听到这话,刘谌不但没有惊喜,反而大惊失色,连忙道:
“父皇,不可啊,若是如此,只怕会引来朝局动荡,十分不利啊!”
刘禅见此,愈喜爱这个以往不被注意的儿子,口上却是道:
“禅位不成,还不能摄政?”
……
(。)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商贾殷翔()
跟刘禅长谈至深夜,回府的刘谌仍旧没有半分睡意,站在窗口仰望天空,心绪繁杂。
他也看出刘禅是一个聪明的人,也知道刘禅无心政事,志在悠闲活一生,他也想刘禅主内,自己从旁支持,安心挥师战天下,但是刘禅死活不愿。
刘谌也不能逼自己的父皇,从他数十年的昏庸史就可以看出,刘禅一直在逃避,所以,逼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