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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会见此,目眦欲裂,拔剑砍在一个闭眼的兵士身上,那人没有痛哼,只是身子一颤栗,随即便没了生气。
“活捉钟会,封侯千户!”
“杀呀!”
……
听到后面轰隆脚步声,以及那震天的喊杀声,钟会在亲卫的拉拽下,仓皇而去。
殊不知,北部乃是长城铁关,钟会这狼狈残军,想要突过,却是希望渺茫……
第143章 吾乃刘锋()
蜀川偏僻处,一个不起眼的县城,一个小的只有三四户人的村庄。?
噉噉噉,噉噉噉!
廖统搀扶父亲廖立在一破旧院中站定,然后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那板房,四周乃是薄层石板围着,上头也是石块盖着。
只有那凹进去的人高门框,才是几块木板合钉的门。
廖统敲了几次,现门内并没有动静,回头看向佝偻着身子的父亲。
“走吧,看来他们今日不在!”
廖统听令,急忙上前搀扶,廖立也是缓抬小步,转身欲离去。
“尔等是何人,在此做甚?”
却在此时,一个一身猎户装扮,背挎长弓,手提灰兔的男子出现在两人眼前,见到两人穿着不俗,男子并没有显得惊慌失措,反而一脸警惕。
廖统听到这猎户这般无礼,就想出言呵斥,却被廖立举起枯瘦的手指拦住,然后微微一笑道:
“吾乃城中人士廖立,是这家主人刘能的好友,今日特来拜访,却不得见主人在何处,这就要离去,不知这位猎人朋友可知其去处?”
听到廖立自报家门,猎户没有丝毫反应,但是讲到“刘能”,猎户却是眼睛一闪,随即道:
“刘能乃家父,不知您找他何事?”
能看得出,话语里面戒备少了许多,就连自己身份都是显露出。
“吾父子有事想与之详谈,不知可否进门一叙?”
闻言,廖立父子相视一眼,顿时一喜,再看向猎户,开口道。
似乎也是感受到两人很紧急郑重的态度,猎户认真打量一下两人,没有拒绝,领先上前去开门。
咔嚓!
进入里面,是普通农村厨房,灶台鼎罐一应俱全,而且灶台前面还有一堆柴草,显然是有日常的生火做饭。
通过灶台的厨房,从右边门进去,便是日常待客等用的地方。
奇怪的是,外面是普通的石板墙,里面却是不俗,坐榻案几一应俱全,主坐上还有一些书简,显然都不是一般普通百姓能用的。
猎户将长弓箭筒还有猎物往灶台旁边的架子一挂,连忙生火烧茶水。
双手接过陶瓷茶杯,连声谢过,轻咂了一口,廖立才开口问道:
“为何此家中只有贤侄一人,不知德才兄此时在何处?”
德才,便是之前提到的刘能的字。
猎户闻言,不禁神色一黯,面露悲伤之色,显然是不愿提及。
见此,廖立已是猜到几分,不由一叹,看来自己的谋划得有些变动了。
“什么,刘能死了?那这可咋整!”
廖统依旧那样大大咧咧,说话没心没肺,却是让猎户面色一沉。
“福山,不得无聊,坐下!”
廖统听到父亲语气含怒,颇具威严,急忙闭口退回,眼中依旧难掩急色。
廖立不愧是人老成精,余光瞥见主位案几上打开的书简,一道亮光从浑浊眼中射出,随即消失不见。
“惭愧惭愧,想老夫与刘能老友号为知己,如今却是对其崩殂都不得而知,老夫有错啊!”
听到这满是悲叹的话,猎户男子面色稍缓,出言安慰了几句,却是说道:
“吾等身处牢笼,苟得安生已是感激涕零,安敢强求其他些东西!”
听到这话里有话,语气暗含怨恨,廖立微微地点了点头,似乎心里有数了,随即问道:
“呵,说了这么久,却是不知贤侄姓名,却是不知怎么称呼,显得生分了些!”
说到这里,猎户想也没有想,直接道:
“晚辈刘锋,字兴元,一山野蛮人,值不得您费神记挂。”
听到这名字,廖立眼中一道异色闪过,
随即恢复正常。
兴,兴复汉室;元,乃是始的意思。
若是他是普通人,叫这样一个名字顶多算父母夫子有些才学,但是刘锋身份不一般,再叫这个名字,其中意味却是让人吃味。
“哈哈,刘能兄还是矢志不改,老夫佩服佩服,却是不知,贤侄以为此名字如何?”
这话一出,就是直接问刘锋的志向了,也是在查探刘锋的才学心智,可见廖立用心至深。
“哎,家门不幸,流落至此,苟得安宁,已是感激,何谈其他?”
两人相视一眼,刘锋的回答让廖统有些摸不着头脑,而廖立则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若是刘锋开口就说什么推翻旧朝,兴复祖业,或许廖立会立马转身就走,但是刘锋这样说,两人相视一笑,笑得很开怀。
哈哈哈,哈哈哈!
之后,两人闲谈半天,廖统依旧一脸蒙地看着,直到廖立起身出门,才急忙跟上去……
于此同时,有一个身着粗布一闪,肩挑一担柴火的普通男子进入蜀都城中,径直朝着官宦聚集的区域行去。
“去去去去,哪里来的山民,此乃尚书仆射张大人府邸,汝来做甚,快走开!”
见到男子担着一挑柴火,守门的卫士一脸嫌弃,那眼神,就像城里人看乡下人一样。
男子见此,非但不怒,还腆着一脸笑,低声下气道:
“这位差官大哥,俺不是来卖柴火的,这是给旁边那家送去的,只是有人托我送一样东西给张大人,还望官差大哥帮帮忙!”
听到此人跟府中张大人有关系,那出言阻拦的卫士先是一愣,打量了男子几眼,却是他们有时遇到有人冒充大人的亲戚,所以若是不辨真假放入,自己的位置恐怕就不保了。
见到男子憨里土气的,不像奸诈之人,才伸出手道:
“拿来吧!”
“拿什么?”
男子一脸疑惑,真是一个憨土老实百姓。
“当然是汝说的那东西了,拿来吧,大爷可怜汝,给汝送进去!”
哪知男子却是突然后退两步,uu看书捂胸摇了摇头。
“哪里来的傻子,拿大爷寻开心是不,快滚,否则别怪大爷不客气!”
“不,不是的,他交代俺要亲自送进去给大人手里,俺受人之托,不敢敷衍行事。”
闻此,卫士面色稍缓,却是陷入了犹豫,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自己放入,出了问题自己得领罪,没问题也无甚功劳,干脆……
就在卫士打算赶走男子时,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从腰间摸出一个布帛包裹的物什儿,喜道:
“那人跟俺说,只要把这东西给大人看,他就会让俺进去的!”
卫士打开一看,男子见此先是一愣,随即木然地看着,布帛打开,里面是一小块竹板,上面刻有几字。
看着这竹板上的字,端正俊秀,卫士虽然不识字,也看出其的不凡,随即道:
“汝在此等着,若是大人愿意见汝,吾自会告诉汝。”
男子连声道谢,卫士面色才好了些,转身从偏门进入,快步朝后院行去。
“大人,外面有一人说认识您朋友,帮其带东西给您,您看……”
一个四旬男子一身素袍,面目清瘦,想来早年应是个儒雅书生。
不过此时他眼珠布满血丝,在一堆书简中埋,闻言也不抬头,只是不耐道:
“谢许小事,何必事事请教吾,汝收下便是。”
卫士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将布帛包裹的竹板奉上,素雅男子就要怒,但是看到那布帛,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拿起那竹板。
只是瞥一眼,素雅男子便是急忙开口道:
“那人现在在何处,快带他来见吾!”
……8
第144章 昔年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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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一阵脚步声传入房内,听到声音的张卓也是抬首看向来人。
仔细一看,发现在那卫士后面,跟着一个相貌普通,穿着朴素的农夫,顿时一阵失望,便是坐回了案几后,将目光放在书简公文上。
“草民受人之托,前来送一东西给大人,敢问您就是鼎鼎大名的张仆射,张大人?”
听到这文绉绉的话,张卓面色一奇,抬头见到男子举止谦恭,不卑不亢,料想也是有一定见识之人,心中的不屑和冷落自然少了几分。
“若是找张大人,这蜀都确实不少,如果汝找张仆射,那便是本官了!”
话语之中,颇为自傲。
这也难怪,自从刘禅撤掉丞相之位,录尚书事便是成了参与朝政决策的最高权臣。
而诸葛瞻身为录尚书事,自然也是大权在握,但是此时诸葛瞻奉命统兵绥靖南中,其副手自然变得显耀。
尚书仆射,一个奇怪的职位称呼,却是实打实的录尚书事的副手,就连原尚书郎黄崇的官位,也在其下,这也是他狂傲的资本。
“是是是,大人大权在握,无人能比!”
张卓见此人面相木讷,但是却极会说话,心思也是从沉闷的批阅奏折中回转过来,看向男子,开口道:
“说吧,究竟是本官的哪位老友,让汝给本官送东西?”
张卓是一个聪明人,自从被提拔掌管机要,就是减少了与朝中外官员的来往,毕竟身为帝王最敏感的就是官宦勾结。
所以,他很少有朋友,细致回想了一下,没有想出来,索性也不费神去想,直接问了出来。
闻言,男子微微一笑,从容地从胸衣中摸出一个竹筒,一边喃喃道:
“人说贵人多忘事,如今一见,果然没错!”
张卓心有不喜,
毕竟这话颇有几分讥讽的味道,但是见到其取出竹筒,便是伸手一接。
竹筒打开,是一封卷起来的书信,张卓看了一眼男子,见其面色不变,才缓慢拆开一看。
但是当其一看,面色却是突然一变,盯住那男子,冷声问道:
“说吧,汝究竟从何而来?”
男子只是一笑,那意思就是“汝自己清楚”,张卓想了想,才面色缓和道:
“汝远道而来,想必很是疲乏,不如先在府中歇息一下,用些膳食,咱们再谈如何?”
然后换来候立在外的卫士,将其领了下去。
见到男子消失在门外,张卓的面色却是变得迟疑了起来,警惕地看了一眼门外,见到没有异状,才继续打开书信一观。
书信写的很简约,也就小小两行,便是:
当年风云会,独得冤魂哭。
埋首数十载,只为今朝复。
没有落款,但是张卓却从这字句中猜到了来人之身份。
虽然只有两行字,却像是落石击水,水花荡漾,张卓的记忆和思绪,也是回到了当年。
张裕,与某个葡萄酒同名,本是刘璋部下,因胡髯浓密而被刘备出言讽刺,说张裕的嘴巴是猪圈。
张裕没有伊籍和顾雍的风趣幽默,直言相撞,让刘备对其心生厌恶。
后面刘璋败落,张裕也顺势成为了刘备的属下,刘备借事找了个罪名,就要杀张裕。
诸葛亮不知此事,乃是出言相劝,而刘备直接答道:
芳兰生门,不得不鉏。
意思就是兰花长在门口,再好也得被挖除,意思是张裕有才却不会做人,这边是杀他的理由。
当然,那时的张卓还小,这些都是后面听人说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一个颇有才学的人,就此陨落。
而诸葛亮似乎对张裕的死深感愧疚,所以张卓才被重用,能够一展才学。
其实,这些都是刘备个人对张家的仇怨,而后面诸葛亮又照顾有加,张卓本来也就没了什么复仇的想法。
但是这书信,还是让他重视了起来,不管自己决断如何,至少他是看出了这其中有一股不安分的势力,企图颠覆蜀汉政权。
“当年怨者,无非‘彭来廖魏’四姓,魏延将军家族夷灭,已无后患,剩下的……”
虽然看出了蜀川的隐患,张卓却没有立马要报信立功的意思,因为写信之人与他有旧,他不能靠出卖朋友上位,这不是他所能作为的事。
想了一下,还是将书信在油灯上烧毁,他自己又回到案几上批阅文书。
话分两头,各表一边。
目送廖立父子乘坐车驾腾腾远去,刘锋的眼中闪过几分激动,从他的父亲开始,已经沉寂了两代,已超过一甲子的时光。
这些年,他在父亲的指点下,苦读兵书策论,更是学会了刀剑墙弓等诸般武艺,为的就是有一天,乘势而起